自接触和了解到比特币和区块链以来，一直在学习和思考，我试图搞清楚一个问题——区块链到底是什么？区块链将改变世界，区块链将变革生产关系，可是，为什么？

区块链是一头象，每个人都从自己的角度观察，很难得其全貌；最关键的，它还是一头正在快速演化的象，它下一步将往哪儿走呢？

说实话，一直以来这些问题都让我困惑不已，直到我接触到“通证”这个概念。

1 重要的对话

当下，“通证”及“通证经济”已经成为行业的热门词汇。但你也许不知道，这个概念从提出到现在也就半年，它来源于一场对话。

孟岩：当年您把 Blockchain 译为「区块链」，获得了普遍认可，今天我想提出一个建议，就是把Token 翻译成为「通证」，意思是就是「可流通的加密数字权益证明」，您觉得如何？

元道：很棒的翻译。我也有一个备选的翻译，叫「通卡」，跟Token 更谐音。不过我更喜欢你的这个译法，不如下面我们就用起来。

这就是发生于2017年11月，在CSDN副总裁孟岩与中关村区块链产业联盟发起人元道之间进行的一次对话。

我认为，这次对话是区块链经济发展历史上的重要分水岭。在此之前，关于区块链的讨论更多集中于技术本身，以及围绕在它周围的“数字货币”、“ICO"、“代币”等等概念上。

而这次对话的意义在于：区块链下沉为技术层面的东西，“通证”从“数字货币”及“代币”这些概念中抽离出来，成为区块链与商业和经济结合的抓手，通证经济破茧而出，区块链撬动世界的支点终于被清晰地定义出来。

2 行业乱象

2009年1月3日，中本聪发布开源的第一版比特币客户端，序号为0的比特币创世区块被挖出，中本聪作为第一个旷工，得到50枚比特币。这标志着比特币，及区块链的诞生。

在比特币诞生后的最初几年，它只在小范围的极客圈子里流行，普通大众鲜有了解，主流社会充满质疑。事实证明，世界低估了比特币，甚至那些相信比特币最终会成为自由世界的真正财富的最初信仰者，也可能完全低估了比特币引发的区块链革命的真正意义。

区块链诞生至今将近十年，历史短暂而丰富：比特币价格暴涨暴跌，竞争币推陈出新，ICO引发金融创新和诈骗的争论，更新的区块链技术的推出和发展，各国监管政策的游移不定，当然还有各种财富神话或幻灭故事的上演，等等。

2017年9月4日，央行等七部委联合下文，正式叫停ICO，通过首次代币发行募集资金的项目纷纷退币。

政府的政策，一方面砍掉了许多借区块链之名炒作、圈钱甚至诈骗的项目，防止了金融风险的滋生和扩散；另一方面也是使得许多踏踏实实做事的项目受到影响，人才纷纷出走海外，在很多人看来，政府这是自断发展之路。

然而，情节超出人们的预想。9.4之后两个月，币价竟开始快速飞涨。随着币价的上涨，区块链行业又开始躁动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各种新玩法层出不穷，区块链行业也吸引了更多的社会关注。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并了解区块链，越来越多的人投身于区块链的创业大潮，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对区块链未来如何演进，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如何重塑生产关系有了更多的疑惑和期待。

正如孟岩所说：

今天的区块链界，茫然无措者有之，蓄势待发者有之，砥砺前行者有之，阴行诡道、大渔其利者亦不在少数。

CSDN副总裁孟岩与中关村区块链产业联盟发起人元道很早就接触到区块链，并意识到区块链技术的重大意义，元道是将Blockchain翻译为“区块链”的第一人，而孟岩早年就职IBM时就参与过区块链项目的研究。

区块链的价值毋庸置疑，但是，现在围绕它发生的一切是合理的吗？如果不是，那区块链到底该往哪儿走呢？

当普通人纷纷涌入进来期待财富自由，项目方拉盘砸盘割韭菜，大多数人都在炒作币价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行业的有识之士正在冷静地观察并思考这一切。

这其中就包括孟岩和元道。

二人对区块链行业各自都有着深刻、独到的思考和洞察，而多次的沟通和交流终于让他们在纷繁芜杂的行业乱象里找到了理清脉络的线头。也是就此当口，发生了上面那个足可以在将来的区块链发展史，甚至是经济发展史上留下重要一笔的对话。

3 数字货币到代币

2009年1月出现的比特币，宣告了区块链技术及加密数字货币的诞生。在比特币之后，又产生了许多加密货币，它们基本上都是按货币的思路设计出来的，有的甚至就是比特币代码的简单复制，比如莱特币。

比特币的最初设想就是一个去中心化的、具有通缩性质的数字货币，因此早期的这些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数字符号，都被称作加密数字货币（cryptocurrency)。虽然人们对于货币的本质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从设计的初衷来看，这些数字符号被叫做“货币”倒也无妨。

2015年7月，新型的区块链平台以太坊发布，与此前区块链项目不同的是，它提供各种模块，使得开发者可以搭建应用。这意味着，以前你要搞一个新的数字货币，你得搭建一个和比特币一样的网络，而现在在以太坊平台上构建一个智能合约，就能发行你自己的数字货币。

于是，项目方通过以太坊发行自己的数字货币，换取投资人的比特币或者以太坊。为了获得高额回报，投资人纷纷入局，ICO开始流行起来，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最终，政府不得不介入叫停ICO，这就是所谓的9.4事件。

事实上，大部分ICO项目发行的“数字货币”都是基于项目的某种权益证明，这种权益证明英文叫做token，这和比特币等最初就被设计为“数字货币”的项目完全不同，在中国大家习惯上称它“代币”。

但是，“代币”这种叫法是有问题的。

首先，它本身的含义不准确。

中本聪设计比特币的本意是非常清楚的，就是要把它打造成一个去中心化的数字货币，让它成为人们价值交换的工具。但是ICO发行的“数字货币”更多的只是具体项目的某种权益证明，它本身并不具备“货币”的特征。

其次，它会引起中心权威的天然排斥。

现代货币跟政府和权力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梅耶·罗斯柴尔德说：“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可见，货币是一个国家和政府的核心利益所在，如果民间可以随意发行某种“代替货币”的东西，政府当然会相当警惕。

概念是分析问题最基本的工具，工具本身越准确、越清晰，它对应的目标就越明确，解决问题就越有效。

好比我们用镰刀来割麦子，用锄头来松土，而不是相反。深刻的洞察，让孟岩和元道二人在区块链发展的迷雾之中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二人颇有远见的及时地推出了“通证”这个概念。

4 通证

那什么是通证呢？孟岩的定义非常简单：

通证就是可流通的数字权益证明。

我们可以分三个层次来理解通证。

首先，证的意思，就是可信，不能造假。

其次，通的意思，它是可流通的。

最后，它具有经济价值，它必然与某种权益、或者价值相挂钩。

广义的通证包含极广，身份证、房产证、甚至游戏币，等等。但是，区块链意义上的通证有它独特的含义。它运行在区块链上，以加密数字的形式存在；基于加密和共识算法，区块链使得数字权益获得真实、不可篡改、保护隐私等特点；而且，在去中心化的区块链网络上，不通过第三方，可以实现任意点对点的自由流通。

区块链让价值自由流通，流通的是什么？是通证。由此可见，区块链技术是价值互联网的基石，在此之上，通证是让各种价值得以自由流通的载体。

通证至少在两方面将带来巨大的变革。

第一，通证可以量化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并使其在区块链上自由流通。

这不仅包括你的实物资产、金融资产、甚至包括你的数据、时间、注意力等等过去难以量化的资源。在价值化的广度，价值颗粒度的细化，以及价值交换的自由度等方面，通证将带来巨大的想象。

第二，通证使得人才自然聚合，自然流动，真正实现“自由人的自由联合”。

由于交易成本巨大，个体通过加入企业参与社会协作，但是这有两个弊端：第一，个体的兴趣、特长与所在的岗位难以匹配；第二，个体的创造力难以激发，企业的创新是个难题。

在未来人工智能取代一切的社会，唯有人的创造力将成为稀缺资源，必须有新的组织适应这种变化。价值观趋同、能力匹配的人在通证的激励下形成新型社群，协同合作，这将创造全新的社会协作组织。

5 通证经济

早年在IBM的时候，孟岩认为没有币的联盟链才是区块链的未来。在意识到通过数字货币的激励形成群体的协作，才是区块链真正的威力所在之后，他逐渐转向有币区块链的观察和研究。

比特币出现之后，国外逐渐有了Cryptoeconomics，Blockchain Economy, Token Economy 等概念，在一个全新的领域里，没有统一成熟的理论可以参考，一切都在研究之中。

当下人们更加关注于区块链技术的瓶颈，但技术本身并不是限制区块链发展的关键，至少在将来人们关心的性能、跨链等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因此，在孟岩看来，区块链真正具有想象力的部分是区块链经济，或者叫通证经济。在提出通证这个概念之后，孟岩提出“通证经济”的概念对应“Token Economy”。

所谓的通证经济，就是充分应用和流通通证的经济。

区块链发展将近十年，已经出现了一批成功的区块链经济体，比如比特币、以太坊、EOS，等等。这些具有社会实验性质的项目，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去中心化的自组织。

这些自组织，本质上都是靠通证激励形成的一个个去中心化的协作体。

未来，在通证化的社会，必然会出现无数类似的去中心化、弱中心化，或者多中心的经济体。这是通证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

现在普遍的观点是，人工智能将带来生产力的飞跃，而区块链将带来生产关系的变革，但是区块链作为一项技术，它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呢？

技术是改变世界的第一推动力，但是，只有和商业结合起来，在经济发展中发挥它的作用，它才能完成改变世界的使命。仅就技术而言，区块链是一个分布式网络，它在分布式存储、防伪溯源、信息公正，等等方面都有其价值。

但是，如果没有通证，这项技术的作用和影响将会非常有限。没有通证，区块链的意义大打折扣，也完全上升不到变革生产关系的地步。如此一来，所谓链和币的争论就很容易看清了。

通证经济的研究意义重大，而且在不久的将来，通证经济也必然会成为一门显学。于是，孟岩积极地投入到通证经济的研究之中，具体来说，是投入到通证经济系统的设计当中。

6 通证经济系统设计

为什么要有通证经济系统的设计呢？

很简单，去中心化自组织并不是去中心化形成的，恰恰相反，中心化的设计和治理是一个成功的自组织的前提。

也就是说，通证经济系统不是自发生成的，它需要有精巧的设计。而且，不同于传统企业，或者互联网创业的“小步快跑、快速迭代”的模式，通证经济体的前期设计几乎就决定了一个经济系统的成败。

为什么？

传统公司是完全中心化的组织，快速、高效地转变业务方向，调整战略规划，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通证经济体本质上是靠通证激励聚合起来的社区，每个人的利益都牵涉其中，如果一开始的设计偏离太远，系统很容易陷入各种陷阱。

孟岩认为，未来像比特币这样的完全去中心化的通证经济体不会成为主流，更多的应该是“单核公司+强社区”或者“多核联盟+强社区”的形式。

目前，通证系统设计领域广为人知的“四次分配一螺旋”就是孟岩提出来的。

传统的货币经济学有三次分配的理论，但是，央行印发货币后进入流通领域的第一步却被省掉了。在通证经济领域，这一步骤至关重要，必须定义清楚。因此，孟岩在三次分配的前面加上了零次分配，构成了他“四次分配”理论。

零次分配，就是通证如何创造，如何分配给最初持有者；一次分配，是指在使用和交换场景下，通证按什么原则分配；二次分配，是通证经济体内的治理机构如何调节、如何运作、如何解决争议；三次分配，个人按什么原则进行捐赠和打赏。

当下，区块链火热的行情，引发很多人的臆想，觉得区块链是灵丹妙药，只要发币就能让现有业务点石成金；更有甚者，许多人打着区块链的旗号，滥发空气币，为投资人建立一个虚拟的空中楼阁。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为了区块链而区块链的例子比比皆是。

为此，孟岩提出，有效的通证经济系统必须能够实现业务逻辑和币值逻辑的螺旋上升。

也就是说，在现有的业务逻辑之上，加入一个新的维度——通证，通过激励机制和社区治理结构的合理设计，让业务和币值实现正反馈，才有可能打造一个成功的通证经济体。

当下，到处都是各种关于区块链的论坛和讨论。但是，纵览各种言论，大部分只是流于表象的泛泛之谈，真正看出问题关键，有深刻洞察的不多，有深入研究并着手进行理论体系建设的就更少了。

区块链是一个不断演化的物种，虽然没人能说清楚它具体会呈现什么样子，但是，演化的大致方向却是可以判断的。

这是一片新大陆！意识到这一点，孟岩团队将他们最新的理论研究成果拿出来，开设通证经济系统设计课程。

2018年6月9日的首期班，40余个席位在课程信息发布之后很快就爆满。

此前在网上读过很多孟岩老师的文章，对于通证有一些初步的认识，在两天的课上，孟岩老师详述了他最新的思考和研究成果：从经济模型和制度框架、区块链通证理论、区块链价值投资，再到通证经济系统的分析和设计，通证经济系统设计实战，从系统设计的七个原则，到要避免的八个陷阱，等等。

可以说，这不仅仅是中国目前最前沿的区块链经济理论的研究，在世界范围内也是极为前沿的研究。

7 通证经济系统实践

孟岩老师在课程的一开始就开宗明义：

这个课程的目的就是要打造中国第一批系统化思考新型通证经济的人。

由于区块链还处于发展的早期，远远未到理论成熟和定型的时候，更新、迭代自是必然。

但让我意外的是，孟岩老师邀请大家共同参与到课程内容更新、完善和丰富之中，任何有创建思考，有价值的通证系统的模型都将被纳入系统课程内容之中。

不仅如此，这也是孟岩老师自己的通证经济系统实验的开始。所有学员都将成为Block.Zero社区的创世会员，这将是一个通证化的新型社群，通过通证激励，将价值观趋同、富有创造力的各类人才聚合在一起进行协同创造。

在课堂上，创世会员们已经开始共同参与Block.Zero通证经济系统的设计，各自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观点。通证经济系统设计的课程将继续下去，所有的学员也都将纳入这个通证经济体之中。

8 未来已来 你来不来

当年雪莉.桑德伯格要加入谷歌，但是嫌给的职位不够好。谷歌CEO施密特说啥？他说，如果有人给你在火箭上留了一个位置，你赶紧上去就是了。

不上谷歌的火箭，就没有桑德伯格今天在Facebook的地位。

谷歌的机会不是我们的，我们也不是桑德伯格。

但，幸运的是，我们遇到了区块链，它不是一艘火箭，它是一堆火箭。有的已经发射，有的还未启程，有的还在设计，你必须搭上一艘！

当绝大多数人觉得区块链与己无关，一部分人在质疑区块链有没有用，少部分人在关心币价涨落的时候，极小部分先行者已经在探索分布式协作的可能了。

2018年是区块链落地的元年，通证经济是即将发射的火箭。

只有不断学习，紧跟时代的人才有可能搭上这艘火箭。传统的社会生产与交易的组织结构正在发生变化，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开启。

未来已来，做中国第一批系统化思考新型通证经济的人，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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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只要开始做，一切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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