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的《天空之城》登上了选秀舞台,你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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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中国新歌声》(原《中国好声音》)拉开战幕,一位来自新疆的小伙子翻唱了一首李志的《天空之城》。

相比较于李志嗓音中的沧桑感,蒋敦豪的歌声显得很青涩稚嫩。如果说李志通过这首《天空之城》想传递的是一声爱情终结后的唏嘘感叹,那么这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或许是带着对爱情的向往来演绎这首歌的吧。

近几年来,民谣歌曲以及它们的创作者们依靠电视选秀等大众传播媒介收获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借由选秀舞台这类强有力的传播媒介,那些民谣歌曲与小众民谣歌手跨越了与大众娱乐之间的鸿沟,找到了通往大众市场的坦途。

我们不妨细数一下选秀舞台捧红民谣歌曲的案例:

2013年,在《快乐男声》长沙唱区的选拔中,左立凭借一首宋冬野的《董小姐》成功晋级。评委陶晶莹听出了泪花,哽咽着说,这首歌把她拉回了一个美好的梦境中。一时间,许多女生都开始用“没有故事的女同学”来自嘲,而男生们则套用“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进行自我安慰,安抚失恋的遗憾。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当左立刚演唱完时,镜头切换到了观众席,一位中年男子脱口而出:“这歌火了!”这句发自肺腑的感叹,转而变成了一条成功的预言,不仅预言了宋冬野的走红,甚至预言了一股民谣浪潮的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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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甚至跑去知乎提问:为什么《董小姐》里「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会引起如此强烈的共鸣?

没想到,调皮的宋冬野竟然跑来回答了这个问题,说道:“想多了各位……我就是那么比喻了一下。”

2014年第三季《中国好声音》,张婧懿凭借翻唱宋冬野的《斑马,斑马》成功复活晋级,两位导师不约而同为她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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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婧懿的成功,不仅让无数观众熟悉了这首泛着淡淡忧伤的吉他曲,更重要的是,它再一次将“宋冬野”这个名字带到了大众视野。有媒体评论,宋冬野这位“后辈民谣歌手”用他那温暖而强烈的新民谣曲风,迅速获得了越来越多年轻人的青睐。

如果说前两年宋冬野的走红还只是选秀舞台为捧红民谣歌手小试了一把牛刀,那么马頔的迅速蹿红就真的是可谓渐入佳境了。

2015年第四季《中国好声音》,张磊翻唱了马頔的《南山南》,获得了导师的一致好评,也在网络上激起了网民的热烈讨论。有网友说,这首歌是那个夏天最打动人心、最温暖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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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后来马頔和张磊因为版权问题而掐架,马頔因为张磊商演频频演唱《南山南》,讽刺张磊扛起的不是民谣的大旗,而是侵权大旗。

但是归根到底,这首《南山南》实际上还是被张磊给唱红的。这首于14年11月面市的歌曲,在15年的夏天开始遍布大街小巷,在各大音乐榜上迅速登顶,马頔的名字也因此变得家喻户晓。

2016年,老狼将张玮玮与郭龙的《米店》带到了《我是歌手》决赛的舞台上。一时间“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这一句歌词,又催生了不少民谣粉。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民谣歌曲相继登上了选秀舞台,例如赵雷的《南方姑娘》,万晓利的《狐狸》,阿肆的《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逃跑计划的《夜空中最亮的星》、贰佰的《玫瑰》,老狼的《虎口脱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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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冬野在接受一次专访时表示,他对这样一种走红方式并不感到奇怪,但他觉得这只是一个偶然,而非时代造就的必然。当被记者问及到底是左立应该感谢他,还是他应该感谢左立时,宋冬野直言不讳:

“互相感谢。他让更多人了解到有种东西叫民谣音乐,更何况我觉得他唱的也挺好。”

这样一种民谣歌手迅速蹿红、受到众人追捧的现象,在民谣粉中数度掀起了不少热议:

许多老民谣粉们瞧不上新民谣粉,真民谣粉们瞧不上伪民谣粉。喜欢小众音乐的人不希望自己热衷的歌手与曲目变得烂大街,因为他们坚持那些庸俗的大众根本欣赏不了民谣的精髓与真谛,只会跟着瞎哼哼。他们甚至担心民谣会失去纯粹,就此沦落,变得烂俗,变得愈加迎合大众的审美品位,变得不那么独立。

心态相对平和一点的歌迷们,则在对待这种现象上显得比较宽容一些。

他们认为,让民谣走入大众的世界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民谣歌手也需要生存,尽管他们坚持“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是如果有越来越多的受众与越来越广的知名度,那也可以为民谣歌手的发展提供更广阔的空间与更丰厚的物质支持。

孰是孰非,并无定论。每个人发表观点都有各自的出发点,众说纷纭,众口难调。

唯一确定的是,民谣音乐永远都有那么一批死忠粉与守护者,不管他们爱的音乐人还有没有其他人爱,他们总是选择坚定地站在音乐人的那一边。

站在个人的角度而言,我觉得宋冬野在接受采访时说过的这么几段话非常中肯,值得民谣粉们深思:

“民谣之所以目前还没有被大众所接受,我觉得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们自身不太喜欢考虑关于市场的问题,也没想让多少人听,都是低头死磕做音乐的人。二是很多听众也不想让我们的歌走向大众,他们根本不相信大众音乐市场,他们害怕我们变味。” 

“这是我们这代人的普遍观念,什么东西一变大众,就是俗,就是垃圾,毁了我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我还是觉得音乐就是音乐本身,每一首歌它就是那个样子,从第一个人听到它到全世界人民都会唱,这首歌本身都是一成不变的,而我能肯定的是自己做音乐的态度也不会变,一直会真实,源自生活,我觉得这就够了,怎么看是性格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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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空之城》和李志的话题上。逼哥出道十余年,早已在民谣圈和民谣粉的心中树立了不可撼动的地位。他是民谣诗人,是全能创作型歌手,也是独立音乐人。

然而尽管他在民谣圈有着极高的知名度,他也还是像当年的宋冬野和马頔一样,没有走入大众的视野,他还没有一首歌像《董小姐》、《南山南》、《米店》一样红遍了大江南北。还有许多陶醉于流行乐的人,根本没有听说过李志,不知道《梵高先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不知道《热河》,不知道《关于郑州的回忆》,更不知道《天空之城》……

不知道《天空之城》这样一首让许多民谣粉从中听出了无奈与哀伤的歌,会不会把逼哥带向更大的舞台,虽然他自己可能根本不屑于登上那些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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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始终坚信,就算是民谣真的迎来了春天,民谣音乐人得以跻身主流,他们的创作初衷也不会更改。就像宋冬野说,他会坚定地选择站在音乐而不是大众娱乐那一边。

好音乐是藏不住的。

民谣歌曲的走红,除了所谓平台的力量,更多的还是因为歌手的创作可以打动人,民谣歌曲当中的情怀,和听者心中的情感产生了共鸣。

话说回来,假如李志真的因为选秀节目的推波助澜而红遍大江南北,不知道下一位走入大众视野的民谣歌手,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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