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苦旅|递弱代偿与病毒进化

戴着厚厚的口罩,我驾驶着一辆小汽车行驶在空旷的城市道路上。由于我还戴着眼镜,呼吸产生的雾气让我眼前时而模糊。因此我还不得不打开车内的空调驱逐那层水雾。

仔细观察车外的景象,几乎所有的行人都戴着口罩,行色匆匆而且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不愿意在人流多的地方做片刻停留。虽然已经过了正月十五,在往年本该已经十分喧闹的街道,大部分的店铺都还没有开始营业,显得十分冷清和落寂。

新冠状病毒正在蔓延,工作、生活和学习也全都受到了影响。车载收音机里不断的播放着新确诊的患者数量,听着让人心惊肉跳。这个时候,我不禁想起了王东岳先生(物演通论作者)在讲座上关于人类环境恶化问题的一段话,大致如下。

人类生存在这个星球上,数量在不断的增长,但是能力却在不断的递减。于是我们不断的发展科技,来维持自身的存在度。然后就出现这样一种现象,医学不断发展,新抗生素不断增加,新的更强大的病毒和细菌也在不断的增加。这就像是人类同自然界细菌病毒之间的一种军备竞赛,而人类开发新抗生素的速度永远比不上病毒和细菌进化的速度,最终导致了流行疾病的爆发。这是一种进化产生的疾病!”

也许,东岳先生在几年前的讲座中所提到的问题,在今天已经彻底地以这种触目惊心的形式表现了出来。更为不幸的是,新冠病毒疫情就在中国武汉爆发。自然界的规律也许是要消灭部分人类来达到这个自然的平衡,但人类自身生存的意志产生强大的免疫功能会全力的要消除这种病毒,维持这个地球上唯一的智能生物的存在度。根据递弱代偿的理论,流行病是一种平衡机制,而科学技术就是一种代偿手段。我们人类还是太脆弱了,面对微小的病毒,离开了口罩、手套、消毒液或者隔离服这些防护手段,竟然难以生存。

车继续往前开着,公司所在的园区就在眼前了。“团结一致,打赢疫情保卫战。”的巨大横幅就挂在园区门口。进门之后,我打开了采购到的巴氏消毒液,用自来水以一定的比例勾兑,然后把它喷洒在公司的过道。浓浓的氯化物产生的味道让我即便戴着口罩都觉得不适,但它居然让我有了一份安心,哪怕这只是一种心理安慰。毕竟,病毒也怕这种味道。

一边喷洒消毒液,我的脑子还在不断地构思,未来的病毒会升级到什么程度呢?这场人类同传染病病毒的持久战会最终发展到什么样的一种形式?难道它真的会变成同电影《生化危机》所描述的恐怖的末世情形一样。

2040年的某一天,科学家发现了可以在人群间互相传播的超级病毒-S流感病毒。初步确定,它是由澳大利亚袋鼠携带并通过人的飞沫传播。由于发现时病毒已经在人群中扩散和传播,所以病例的数量以几何级数增长。更为恐怖的事,病毒的变异导致它形成了自己特有的外壳,居然可以附着在灰尘上传播,在自然界中可以生存一年之久。感染这种病毒的人,只是打喷嚏咳嗽,大多数人十几天后就自然痊愈,因此致死率极低。但专家经数月的跟踪观察后发现,感染过这种病毒的人类,智商却不断的下降,成年人的智力会退化到5岁儿童的水平。这种病毒在人体内存活时针对大脑的作用机理科学家一直没有弄明白。”
人类社会再一次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当中。除了扑杀所有的袋鼠以外,大多数国家的防毒防尘面具都被抢购一空。幸亏中国政府在这方面早有准备,才勉强使得经济社会得以正常运转。
那一天,我驾驶着无线充电汽车在几乎无人的街道上疾驰,车载的新版防尘过滤器让我安心。我听着音乐,并根据政府的要求用一个简单方法来测试自己的智力,自言自语道:
“1+1=2,2+2=4,4+4=8。哈哈,我的脑子还灵光着呢,没有退化!”
“8+8=16,16+16呢?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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