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疫情阻断了回家的脚步,可是谁又能忘记那些过往的岁月里在年关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旅程呢?
中学毕业之后我才有过年回家的概念。盖因即便在住宿于学校的高中,也都是在放寒假的时候早早回家,在从容的等待中过年和急匆匆的赶回去过年,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顺便插一句话,直到现在,这个又将被视为起点的星期四,我才发现我的文风有了真正的转变,即使是怀旧,也要痛快淋漓。
1996。大一上学期的寒假,我没有按照正常的放假日期回家,而是借助在满洲里街做一个家教所取得的微薄薪水支撑在校的读书时光。《穆斯林的葬礼》就是在那个假期伴随着宿舍里老鼠的吱吱声音读完的,人迹寥寥的校园里面,英语刘老师和邻寝的王同学有过短暂的交流。那一年似乎去过呼兰,在接近除夕的时候回的家,归心似箭。
2000到2005。参加工作的最初几年,总是回家。工作之后,不再有悠长假期,于是,回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了工资,开始告别拥挤不堪条件极差的绿皮火车。在长途客车上,平直的高速公路铺满了思乡的情感,脚步轻快。
2006至今十五年间,不再有归乡的感觉。几回回梦中想起家乡的一切,脚步却从未停止。虽然现在跟父母在一起,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儿时欢快的年景。而一次次回顾之时,我早已不再少年。
回家的脚步,也许不是那实际的步伐。在外漂泊的人都明白,哪有什么心安就是归处,精神家园永远是那方以最大的博爱关怀你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