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1-


快入冬了,这几日气温虽然降了,但是天气晴朗,阳光里也开始有了冬天的味道,照在身上懒洋洋的。阳光明媚的周末,打扫房间,清洗衣服,做做家务,真的不失为一种放松心情的好方式。


一早起来就收拾好一大箩筐的脏衣服,混着纯白的泡沫水,开始揉搓着衣裳。肥皂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钻进我的鼻子里,从电台男主播沉稳磁性的嗓音中缓缓流出,夹杂着哗哗的流水声,心情格外舒适与惬意。能从单调乏味的工作中逃离出来,在明媚的秋日里优哉游哉,认真整理自己的生活,实在是一件令人畅快的事情。


-2-


洗完衣服,最期待的是把它们晾在阳光下的那个程序。每一件衣服都带着肥皂味的清香,那香味弥漫在阳光下,飘散在空气里,让人忍不住深深嗅上一番。我学着记忆中妈妈的样子,把衣服的每个边角都扯平,而后悬挂在衣架上,然后看它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阳光下,大有一副“岁月静好,年华无伤”的感觉。


阳光所到之处,就像一个金色的大池子。我不想吝啬地把阳光占为己有,我想把它分享给我的每一件衣服,把它介绍给我的每一盆植物,让它们带着温度,再与我“肌肤相亲”。彼时,我的心情也跟着明净的天空一样,明亮透彻。

晾完衣服,我翻箱倒柜,又将过冬要盖的毛毯、被子翻出来“见见太阳”。扛着毛毯,我的指尖拂过毯子上的细腻茸毛,一种幸福感在我心头荡漾开来。这条毯子,是我离家上大学之前,妈妈特地为我置办的。这条十斤重的毛毯跟冬被相比,保暖能力丝毫不逊色。“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孟郊的母亲,用手中的针线,为远行的儿子赶制身上的衣衫。我的母亲,通过一张厚厚的毛毯,倾注了她对即将离家的女儿的浓浓的爱。

想到这,我情不自禁地将脸埋在厚重的毛毯中,它泛着我熟悉的那个味道。我将毛毯慎重地展开来,在阳光下轻轻地拍打,将边边角角拉扯整齐,然后将头枕在上面,站在出租屋的露天大阳台下,看着我的虎刺梅开满了娇艳的小红花。看着我的“金枝玉叶”毫无节制地生长着。我望着楼下看不清表情的行人,我看着围绕在我四周的写字楼。站在七楼的高度,我好像也能看到这些写字楼的“头顶”,我伸手触摸,感觉它们也近在咫尺。


-3-


一幢写字楼,就是很多人的一天;一幢写字楼,就是很多人一辈子。很多人忙碌了一天,也不过就是工位离厕所的这几平距离。很多人忙碌了一辈子,也逃不出这十几二十层的钢筋铁泥建筑物。生活就是一只困兽,更何况在身处其中的万千大众?一幢写字楼,承载了很多人的一生。但是有的人,终其一生,也进不到这些冰冷的写字楼里。


太阳就这样一直高挂在我的头顶上方。它跟滴答的时针一样,你看不到它在动,你以为岁月永远这么一福安详、静好的样子,可是它从未停下来过。稍不注意,它已经在你的头顶转了一个角度。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你指缝中流过,伴随着心底抑制不住的浅浅叹息声。

空闲的时候,我总是喜欢这样胡思乱想。天气已变冷,任凭太阳再怎么热情,没披外套的我在户外站久了也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彼时当年少,莫负好时光。莫再伤春悲秋,暗自神伤了,还是趁着明媚的日子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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