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情话说给耳朵听,却让眼睛动了情

文/何夕

温馨提示:本文是【暗恋】为你,千千万万遍 - 简书的续写,可直接点击阅读。


你有多久没有说过情话了?你还记得第一次说情话的对象吗?

你有多久没有听过情话了?你还记得第一次说情话给你听的对象吗?

曾经的Ta是否是现在的Ta,你们之间发生了怎样难忘的故事?那一串串金色的小时光,深埋于心底的感动,总会在某个不眠的夜里滋生萌芽破土而出,将你带入无边的梦境里,游走在五维空间中,你又看到了那时的你们。

是呀,时间过去这么久,还是忘不了你们第一次相见的日子。准确的来说,是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多么美好的夜晚,感谢上天的垂怜,让你们走到了一起。

那是发生在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后的故事,由于一道数学题没有解出来,你自动忽略了下课的铃声,除此之外,自动忽略的还有同学们离去的身影,你丝毫没有意识到已经放学了,直到一位男生站在了你的面前。

你抬头看着这位男同学,心有疑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教室日光灯的照射下,你清楚地看到了他泛红的脸颊,支支吾吾半天说出了几个字:“我~我有这个要给你。”说着将手递到了你的面前。

你看到了他的手里捏着一个小纸条,也看到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对于接下来该发生的事,此刻你心里预感到了几分,但是在没有打开小纸条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对于这位男生,虽不曾说几句话,但是你也早已熟知。你清楚的记得路过篮球场时偶然间看见他帅气的上篮动作,即使你不懂篮球,但看见他能够突破好几个人的防守,然后腾空跃起,篮球经过他的胯下,又在空中画了个圈,最后精准的命中,眼前的他让你深深地佩服。你也清楚地记得操场上那个突然从你身边跑过去的身影,的确,从他身后带起的风,经过鼻孔进入你的肺,这是你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来自异性的体香,你对此无所适从。你还清楚地记得小卖铺门口不经意的眼光交错,就那么短暂的一秒钟,你看到了他的脸上泛起的红晕,就和现在他脸上的光一样令人难忘。

这些想法在你脑海中一闪而过,你顺势接过了纸条,轻轻地打开了它,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一行字: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

你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心跳加剧,“咚~咚~咚~”,每一次心跳都那么铿锵有力,脸上开始发烫,为了缓解紧张,你不自觉的咬着嘴唇,你的预感应验了,同时这也是你期待已久的时刻,你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既欣喜又紧张,你含着笑容微微抬起头,在六盏日光灯的见证下,狠狠地点了个头。

自此以后,你俩的关系由普通同学进化成了男女朋友,但是学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学生谈恋爱,于是你们由地上转战到了地下,这种偷偷摸摸的恋爱带来的欢愉,一度令你激动不已。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普照大地,宿舍楼外有一个男生早早等候,你一眼就能看到那个隐蔽的位置,这个男孩傻傻的站在那里,手里提着热乎乎的早餐,时刻提防着被同班同学发现,偶尔有个学生经过,他便故作镇定,神情无畏而自然,作出吃早餐的模样,然后蒙混过关。

你喜欢吃他为你买的每一份早餐,你喜欢他每天第一眼看见你的样子,你喜欢他用手轻抚你的长发,以及那句暖透了心窝的话:亲爱的,你的早餐,趁热吃吧。

匆匆的见面,匆匆的分别,然后又以同学的身份共处一间课堂,他会偷偷的写小纸条给你,无非都是一些烂大街的情话,但是在你看来,这些情话比蜜还要甜。渐渐地小纸条变成了大纸条,大纸条上写满了他想对你说的话,爱慕你的美貌,羡慕你的才华,还说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男孩意识到目前最棘手的问题,于是开始发奋学习,争取能和你考上同一所高中,他有着万全的打算,并为此开始努力,课堂上你收到的大纸条渐渐地又变回了小纸条,你总能留意到男孩刻苦学习的姿态,心里感到莫名的暖。

白天暧昧的时间少之又少,积累了一天的情感无处释放,于是在晚自习后开始肆意流淌。

操场边零散的灯光并不能投射到每一个角落,正因如此,操场成了情侣们爱情酝酿,发酵,甚至是升华的公共平台,就在晚自习放学后到宿舍门关闭的三十分钟里,昏暗的操场上发生着数不尽的爱情故事,其中也有你们俩的小秘密。

第一次和男生单独去操场,你内心充满忐忑和不安:遇到同学怎么办?被班主任逮到怎么办?会告诉家长吗?会被开除吗?……你越想越紧张,差一点撞到了操场门口旁的栏杆上,但你所有的顾虑都在进入操场后消失,因为这里的黑暗给了你彻彻底底的安全感,对你来说,这里真的可以称得上爱情圣地。

你和男生说说笑笑,彼此肩并肩漫无目的的走着,初次约会并没有放得开,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身旁这个幽默帅气的男生总会在合适的时机找到新的话题,他给你讲很多的小故事,绕到最后都成了撩你的情话,你对他的小把戏心知肚明,但又享受这种被撩的感觉。说着走着,走着说着,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触电一般的感觉,接着又是一下,咦~这次他怎么没有把手拿开,当你下意识拿开你的手时,他已经将你的手紧紧握住。嗯,第一次牵手,触电般的感觉,牢牢地刻在你的脑海。

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的发展,牵手,拥抱,以至于亲吻,一切都来的顺理成章,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它就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每当晚自习放学后,你们俩总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第一时间在约定的地点相会,然后开始寻找操场上安全的角落。因为长时间的约会使你们俩有了重大发现,凡是灯光能打到的地方,空无一人,凡是昏暗的地方,人满为患。之所以第一时间赶到,是为了占据更昏暗更安全的位置,这种方法屡试不爽。

荷尔蒙横飞的年龄,一句情话就是一生,恋爱中的两人一次次试探着雷区,你们彼此交换着秘密,男生表现的一次比一次主动,牵手,拥抱,接吻,甚至有了手上的动作。在最后一步没有跨出之前,你喜欢这种约会给你带来的莫大的幸福感。

初中的生活短暂而美好,一转眼来到了初三,中考的前一天晚上,你们在操场上如约而至。

男生牵着你的手,在操场的一片空地上坐下,与往日不同的是,迎接你的并不是狂风暴雨,而是长久的沉默。六月的天气燥热而烦闷,偶有拂过脸颊的微风,夹扎着浓浓的塑胶味道,耳边不时地传来女生的呢喃,不远处的树荫下缠绵的两个黑影,也没有激起你俩的兴趣。你感觉到男生的手心越来越温热,流出的汗很快浸湿了手掌,男生呆呆的看着你,目光忧郁而深邃,沉默许久的他终于开口。

在他开口之前你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话,就像上次他对你表白一样,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的预感总是灵敏而准确,几乎没有失误过,尤其是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你内心坚定眼前的男孩就是自己的一切,现在是,将来也是,无论他做什么打算,你们都要在一起。

“你报考县一中吧,我知道那是你向往的学校,你的学习水平考一中很容易,我可能有点吃力,我没有把握,但我会认真答题,争取和你考上同一所高中,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吗?”男孩不紧不慢的说着,手心里的汗几乎要汇聚成河。

你积极的响应:“嗯嗯!我们会在一起的,你要加油哦~,到时候我们在同一所高中,然后考同一所大学,等到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还有好多年呢,我们说点别的吧…”你故意终止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因为它让你很不自在,你不想和他分开,你想和他在一起,以致于听到分别的话题就莫名的心酸。

忘了在操场上依偎了多久,你只记得那一夜风平浪静,却心如刀绞,你们许下了很多的誓言,直到四下静谧无声,你俩才迟迟离去,伴着明亮的月色,沉沉地睡去。

没错,你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孩,但是巨大的中考摆在面前,它像一道分水岭,不留情面的将你推入两难的境地。你无数次思考这个难题,如果不能在一起,学习还有什么意义,于是你暗自做了个决定,既然君不来,那我就随君去。

……

多年以后,再度回想起当时做出的决定,你依然无怨无悔,它是你整个花样年华里最无谓的抉择,所有的付出都指向一个原因——爱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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