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果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可以在相遇第一眼时便知晓以后的故事,那么你还会这样义无反顾去选择吗?

2010年夏天,毕业如期而至,那年初三的我以为这场分离会在生命中刻下浓浓一笔,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更刻骨铭心的经历还在后面。2010年7月31日下午,在家收拾好了行李,第一次离开家,在这之前的离别仅仅是姐姐读高中时往返于家和学校的伤感,这一次,好像轮到自己了,我躲在房间里给老吴打了个电话,之后哭了一场,老吴是初中三年的语文老师,我初中的时候语文成绩是全班最好的,因为我喜欢语文老师,我说不出那种喜欢,无法用语言描述。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没有人可以代替他在我心里的那个柔软的位置。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高中在县城里离家两个小时,不远不近的距离。我从小话就特多,也特别爱哭,到了新学校安顿好以后,姐姐就回家了,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我第二次哭了,晚上回到宿舍心里很空,那时候觉得最幸运的事就是我和闺蜜(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现在已经15年了)都在一个班一个寝室,但我俩凑在一起就更爱哭了,那时候我没有手机,我记得闺蜜的妈妈给闺蜜发了条短信说我们总是要离开家的,我们长大了要学会勇敢。那天夜里迟迟不能睡,偷偷的哭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便是军训,我深刻的记得军训后回家被晒黑了一大圈,额头因为有刘海,因此整个脸黑白分明,关于军训,我记不得是累还是不累,我只记得我特别特别想家,整天哭,只要在寝室就哭,那时有可以住公寓(四人间)我便申请了,于是搬离了和闺蜜一起住的寝室。军训,前两天的一个下午,我们都在教室开班会,班主任L老师是年级主任出了名的厉害也是我毕业多年仍然闻风丧胆的老师,L老师让我们每个人去讲台上介绍自己并说说自己的爱好,因为是文科班男生特别少,我记不得我是怎么胆怯走上去又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当时班上一个女生性格特别开朗,说自己是个很随意的女生,那时候全班都笑了,当然这个女生F后来成为我的室友一直到现在我们也很好,关于极其珍贵的男生的介绍我也都忘了。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W同学,根本也没有留意过长啥样,说了啥,在我记忆里那时班级男生都不好看,虽然我的审美向来遭到质疑。只是那时候的我们又怎么会想到我和他之间发生的事情呢,或许这才是人生吧。军训只有短暂而又漫长的七天,你可能想不到在这七天里,我做了一件到了高三都被班主任提起的事,都会被同学嘲笑的事情,军训的每天我都哭想家得特别厉害,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一天中午和闺蜜去找了班主任,在班主任面前大哭,说我们要回家,我不知那时班主任是怎么想的,我也忘了她到底是劝导还是骂,我只记得我一直哭,后来班主任L老师给我打妈,跟我妈说我因为想家而哭不想军训要回家,我想那时候我妈肯定是哭笑不得,我妈也在电话里和我说让我不要回家,可我还是坚持要回去,班主任可能没法了索性让我回家。最后我就一个人回了家。到家的时候也会觉得不好意思,街坊四邻知道了都笑话我。在家呆了两天我还是回到了学校,那是个阳光特别好的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就到了学校,在田径场外就听到了同学们军训的口号,那时候很不好意思走进我们的班的队列,仍然厚着脸皮喊了报告,我还记得那时候连长说我是逃兵,嗯,从此我就背上了逃兵这一个称号,回来以后想家得心情收敛了好些,安心跟着大家军训一直到军训完,整个军训期间我和W同学都没有任何接触,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当了一次逃兵。

正式开学的以后,生活好像有了规律,你以为我想家的事情就结束了吗,没有,只是刚开始。一直到10月整整两个月我基本每天都在哭,我记得下午的时候回到寝室和闺蜜一起哭,那时候还每天计划着回家的日子,说来真是可笑,我竟然就这样真的哭了两个月。我和W同学开始有接触是因为闺蜜,那时候是按照成绩排座位,我刚好能坐在中间第四排的地方,我的同桌是一个很瘦很小的女生小D同学,那时候我也会在教室因为想家而哭,那段那时候真的很难熬的日子里因为有小D同学的安慰和鼓励才有了勇气去面对,闺蜜和另外一个女生坐到倒数第二排,最后一排就是W同学和后来的班长,班长是个很高很瘦的大高个。因为闺蜜和W同学他们是前后桌的关系,所以熟的特别快,而我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慢慢认识了W同学,第一学期就在想家和回家之间很快就结束了。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高一第二学期发生的所有事就会成为我此后很多年所困扰的事情。

第二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

我们学校有个规定就是每学期开学前都会有个滚动考试,平行班前几名可以到重点班,重点班的后几名就要去平行班了,三年我的运气都不好每次都是最后几名,但因为各种原因仍然在重点班,第一次滚动考试我是最后几名的前面几名,而闺蜜因为没考好和我分开去了二班。滚动考试考完成绩要两天才出来,于是我和闺蜜合计着回家,但这一次不是我们俩,还有班长和W同学,我仍然记不得我们回去的路上,我只记得那天有个亲戚结婚我就直奔现场去了,他们俩则去了闺蜜家,第二天早上我们还一起去了我们的初中,中午的时候在我家吃了午饭,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学校了,我记得返校途中班长晕车得很厉害,我和W同学开始有简单的交流。回学校后成绩就出来了,我们四个除了闺蜜都还在一起,我想可能是因为这次一起回家和W同学变得熟悉起来,所以开学时要重新安排座位,他提议要和我同桌,我很快的答应了,于是我和W同学成了短暂的一学期同桌,正是这个学期的同桌,我的人生从此被改写,在此之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W同学是喜欢我闺蜜的,他们因为前后桌的关系感情越来越好,W同学很执着的喜欢上了闺蜜,那时候闺蜜有个远在浙江的男朋友,她一心等着他回来,当然对W同学也就只是普通朋友。W同学可是一个痴情的种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W同学爱而不得,那时候QQ空间像现在一样流行,随时可以看见W同学的心情,总是苦闷悲伤难过的,W同学从我认识他起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情感很细腻很多愁善感当然文笔很好的一个人,所以那时候的他写下的句子文章总是有一种淡淡的伤,W同学还写过一手藏头诗给我闺蜜,那时候就在想他真是个痴情的人,怎奈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W同学和闺蜜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我在两人中间有点点为难,但我知道他俩没戏也没有想去撮合俩人啥的。我和W同学成为同桌,有那么几件事我一直都记得。那时候我俩成绩都不好,W同学的英语更是烂,数学比我强点,我记得那时候虽然是高一下期了,但我仍然会想家,想回家,因为我老哭,老不开心,我和W同学还签了一个协议,大概就是他说我每天都要快乐,然后他给我回家的车费。俩人还签了名,只是不知那张协议去了哪。我一直在想W同学上辈子大概是困死的,上课老睡觉一直到后来大学里我去他们学校陪他上课,他也是睡觉。那时我一会不看他,转过去他就和周公约会去了,有天晚自习他又睡着了,班主任来查岗,我看见了故意没叫他,班主任进来在他背后就是狠狠一巴掌,然后就被叫去办公室了,我还是有点后悔,后来他问我知不知道班主任来了,我说不知道,他因此信了我好几年,不知当他看到这里的时候会不会想掐死我。W同学有个爱记录心情的习惯也叫随笔心情,他有个厚厚的笔记本,我曾经偷偷看过,也是在那本笔记里发现了W同学的秘密,W同学说他好像慢慢喜欢上我他自己很矛盾,而我则是被吓到了,W同学貌似喜欢上了两个女生,而她俩是好朋友,估计他自己也不好受。我和W同学有过一次为期一周的冷战,我记不得是为何,只是记得我们互相不说话很尴尬,而W同学定力特别好丝毫没有想要缓和关系的迹象,而我终于在一周后忍不住写了纸条给他,我们关系正常,也许是因为那一次我的主动成了以后几年里我们每次吵架冷战冷暴力时我的每一次主动。还有一次我生病了,淋巴结肿大回家输了好几天的液,我想那时候W同学应该是很孤独的,也应该是很想我的后来我回来时他话可多了。就这样我一直守着W同学的秘密没有说破,却也在一次次中差点失去闺蜜,那时候碍于闺蜜和W同学的关系,我很少在闺蜜面前提起W同学。有段时间W同学帮我带早餐,在此之前我都是和闺蜜一起买早餐的,于是我跟她说我不吃早餐了,后来却被闺蜜撞见我在吃早餐,她知道是W同学帮我带的,以为我故意隐瞒她,我俩一度冷战,那时候其实很难受的,之后在处理我们仨的关系更小心了。虽然W同学那时候怀疑自己喜欢我但是对外仍然声称喜欢我闺蜜,而我那时候也有自已暗恋的对象。暗恋是一朵开不了的花,从初三到高二,无果。我和W同学就在心照不宣,友好相处中度过了高一。

第三章           他说 一辈子那么长,等你几年又何妨

W同学说的要等我,可这些年都是我在等他。

时间不知不觉,高一很快结束,这一次的滚动考试W同学没考好去了二班,而我虽留在了一班却是倒数,于是高二一整年我都坐在最后一排。W同学去了二班和闺蜜坐在了一起,那时他俩之间已经没啥了基本不尴尬了,后来我才知道W同学说他去了二班和闺蜜成为同桌后才更加确定自己喜欢我,他说他总是会想起我,而我那时总是庆幸不用再跟W同学坐同桌,那得多尴尬啊。W同学去了二班我们之间的联系便少了,而我总在刻意避开他,自从知道了喜欢这件事以后,我就更加害怕遇见他,偏偏他们班又在我们隔壁,那段时间好像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甚至在闺蜜面前都会刻意避开他。但我那时候也没有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有一回W同学莫名其妙跟我说七年以后要是我们都单身就在一起吧,可还没有等到七年我和他就先就开出了花。我记得那时候我还住在西区,有一天晚自习下课下大雨,W同学不知哪里搞来的伞把我送到了寝室门口回去还发了一条说说:多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点。我是几天过后才看见的,心里也有种异样的感觉,不可名状。W同学18岁生日那年我送给他的是一本我挑了很久的笔记本,我觉得蛮有特色现在就躺在我家里的箱子里,W同学在上面写满了日记,写满了他对我感情变化的所有,高三时送给了我。就这样在尴尬中一直到了高二下学期,2016年2月24日,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那是周六晚上,暗恋对象过生日,恰好闺蜜回家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去参加他的生日,人很多认识的却不多,整个过程都很尴尬匆匆吃了饭我就自己回学校了,到了教室,W同学也在我们班,W同学虽然去了二班却和我们班男生很好他们好像住一起所以经常在周末出入我们班,那晚他们好像要去喝酒,鬼使神差的我也跟着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去酒吧,我记得那天晚上一共有七个男生,到了之后点了小吃,我并没有喝酒,不一会W同学说送我回学校,我们搭了一个三轮回去了,在寝室楼下我们聊了好久,我记不得聊了什么,只记得那天晚上本不开心的我却也有几分快感。后来W同学返回了酒吧,回到寝室后,我去了隔壁寝室找同学聊天,她们寝室也只剩她一人,十点多的时候同学接到了一个找我的电话,居然是W同学打开的,当时我就在旁边,同学说让他等会去我寝室叫我,一分钟后我接了电话,W同学那晚应该是喝酒了,他语无伦次跟我说了好些,我只记得他说他喜欢我,这算是告白吗?挂了电话后久久不能平静,第二天我才知道他们七个男生都酒后壮胆都给自己喜欢的女生打电话表白了,而我居然是W同学表白的对象,从那天起,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有时故意避开他。有一天下午吃过午饭,不知是谁约的谁还是偶遇,我们俩就在教室走廊边聊了起来,W同学说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情希望不要给我太大的压力,那时候W同学已经开始经常去给我留言,我也会经常借手机去看,就像小孩子发现了秘密一样。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闺蜜,因为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之前W同学喜欢闺蜜,全世界都知道,虽然闺蜜不喜欢他可是那种被人喜欢的优越感我是可以体会的,突然喜欢自己的人说喜欢了自己的好朋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那一段时间我和闺蜜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尴尬,我们都很少说话,后来闺蜜知道了他喜欢我,而我不知道她怎么想。我们也差点因为W同学的关系而决裂。2012年6月,有一天下午上体育课,我们班和二班的体育课是在一起上的,我和闺蜜选择的是篮球,闺蜜却在那次体育课因为跑去捡篮球而伤了脚。这次脚伤特别严重,闺蜜辗转在几个医院之间,后来脚伤好点了回学校了,又无数次严重最终休学一年。我只是记得那是个周天下午,快要上晚自习仍然等不来她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得知她休学一年的震惊消息,在电话里就没忍住哭,挂了电话更是止不住,趴在桌上哭了好久好久,我记得那晚是地理晚自习,老师还抽我起来回答问题,估计看我肿得跟桃核似的眼睛看我回答不出来也就没说啥了示意我坐下,我这地理水平搁平时也是一问三不知,后来我还专门写了一篇作文,结果语文老师给了我一个高分还在我们班上和她带的班上朗读了这篇作文,以致后来十班有个男生还给我写信说被我的作文感动了希望我和闺蜜可以好好的。后来收到W同学的纸条说听我们班男生说我哭了一下午可他却没有勇气询问,因为只要是我和闺蜜之间的事掺和了他就会变得很糟糕。闺蜜一走就马上进去忙碌暗无天日的高三,现在终于敢承认当时不知为何闺蜜在的话和W同学的一切都害怕被她知道,都想要隐瞒,而正是高三这一年,没有了闺蜜,正好也是我和W同学距离拉进情感升温的一年。

第四章       当回忆老去的痕迹斑斑

高三前最后一次滚动考试,我凭借自己实力留在了重点班,依然不能选个好位置亏得遇上了李同学成绩好选了第二排给我留的位置,高三真的很紧张,那一年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年,高一时英语老师说人这辈子最深刻的友谊是在高中,那是我一脸不屑小声说是初中,因为那时刚初中毕业,留念初中得很,几年以后,高中毕业到现在我是深刻体会到了那句话的真实性。高三很苦很苦可是有那么一大群人我们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去努力。高三时候,搬寝室,在这之前我都是住在另外一个区,高三全部集中住在一起,我还记得搬寝室那天真的是要累死,在此之前就想着W同学肯定会来帮我搬的,可那天我眼睛都看穿了也没有等到他,后来才知道他是陪他妹妹去报名了。我后来啊终于承认从W同学说了喜欢以后他便开始渐渐一点一点的占据我的心,只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也没有意识到而已。不知道从多久开始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以后W同学就在我们班教室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阅览室学习,虽然只能学习二十多分钟却是每天可以待在一起的珍贵时间,没玩都是讲数学和地理,英语很少讲,因为W同学的水平我简直不想说了。每次都让他等我,因为我每次都故意在教室磨蹭,收拾东西特别慢,因为刚放学人太多我不好意思,总要等到人少了才出去,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太羞涩太矜持,要是搁现在的我估计早牵他手走了。在阅览室那些日子过得蛮快乐,阅览室人不是很多,我发现大部分都是男生和女生,原来大家早就有了秘密基地。我们的寝室是公寓所以和男生寝室是一个大门进出,对面就是男生寝室,有时大晚上总能听到对面的男生唱歌。那时候W同学总会耐心的把我送到我们公寓楼下才自己回去,W同学住在一楼导致我每次从一楼走过都会有意无意的看他们寝室一眼,又想遇见又害怕遇见的那种复杂矛盾的心情,总是能遇到他在楼下水龙头那里洗衣服洗头洗鞋。整整一年我每次路过一楼都心跳特别快。那时候我们只放周六晚上,这个时候我基本都在寝室洗衣服洗澡,基本不在教室,而W同学周末就跟生在我们班一样,跟我们班的男生混,所以每次周天来上课我都能发现自己的抽屉有好吃的,各种各样,记得最深的就是那个很甜也很腻的红枣,W同学还给我买过烤红薯,可好吃了拿回去寝室分了全部的室友,我总说那一年我的室友们都被W同学的吃的给收买了,老替他说好话。有一次放假回来W同学给我带了好多好多樱桃还有杨梅。天冷的时候还给我买了一个坐垫,上面写着:缘定,前世三生,今生,彼此相逢,他说冬天冷了,放在椅子上再坐就会温暖,可是啊我从来没有舍得坐,高三一直放我床上当抱枕,大一的时候装了个套子,彻底当成抱枕带到了大学,在有猪宝宝之前都是抱着他每晚入睡,后来拿回来了,此刻就在我床上我的脚边。有一次不知道放什么假回来收假那天下午W同学给我拿来了好多樱桃,还有一块手表,我忘了那时候我有没有手表,只是记得很合我意,黑色表带,还说本来选了一块表带很宽的,但是二师兄说这个窄一点的更好,从此啊那块表就长在了我的左手上,一直到大二的时候,表带断了,问了两个修表的地方都不能换于是便搁在了家里了。那时候我喜欢收集各种颜色的写完墨水的中性笔笔芯,把它们放在一起可好看了,W同学知道后偷偷在他们班收集写完的笔芯,把残余的墨水和笔尖去掉,只留笔杆,毕业的时候我收到一大盒笔芯,我忘了数过是多少根了。

写到这里突然不知该如何下文了,零零碎碎的事情太多,分不清先后顺序。高三刚开学有一段时间,我记不得是那一条街有展销,可热闹了,我就和同桌我俩在一个周六的晚上去看了,我和同桌的关系真的是要看上眼早就看上眼了,我俩互相看不上彼此,后来W同学因为这事还不高兴了,看来是吃醋了以为我和同桌有个啥,我的天,真是冤枉啊,然后第三天周一中午放学的时候下大雨,那时候我已经知道W同学心里的不怏,那天我带了伞,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遇到W同学和我们班的其他男生在那等雨,那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把伞扔给他们自己就冲进雨里了。那时候虽然有同桌相助,可我的成绩也没有多大提高,高三经常都有考试各种模拟考,有一回考的很烂,午休过后来上课时发现桌上有个小纸条,是W同学写的对我的试卷进行了分析,心里可乐意了。那个时候我和W同学之间有个小默契,就是有什么话都通过纸条来传递,二师兄成了我们俩的信使,W同学不知从哪里买来的可可爱的小本子,每一页都会写一些温暖搞笑的句子,W同学把想说的话写在上面折成“心”,托信使带给我,那时候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二师兄从兜里掏出一把“心”拿给我,我就在会上课偷偷把它们打开,有时候内容是笑话有时是一个故事有时是一个微小说,我不知W同学从哪里搞来这么多新鲜玩意,看完又按照折过的痕迹把它小心翼翼折好,心里美滋滋。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毕业,所以我高三毕业时带走了两大盒“心”,它们现在还在我的家里,每一个上面都写了love,后来我让W同学也教我折,我也去买了这种纸,大一也有给他写过,折过。W同学那时候喜欢写日记用的就是我送给他的18岁生日礼物那个本子,他说毕业后把那个本子送给我,可我迫不及待有一个周天中午,我偷偷去他们班去了他的位置——最后一排像賊一样翻他的本子,我就看到了那个本上他的内心独白,不敢多看就赶紧跑了,后来我跟他说高三上学期完就得给我,当然最后我如愿,那个本里这个好多好多W同学的小秘密,每一件小事都有,我特感动。

高三很少有时间锻炼,而我好像又从来都喜欢篮球有个周天早上W同学教我打篮球当然我这个级别只能投球,W同学让我投10个还是20个球,我记不得了,那天大太阳,投了好久才达到目标,可我也因次付出了惨痛代价,全身酸疼了一个星期,W同学后来还给我留言道歉。那时候W同学他们喜欢打球超级喜欢,每次路过球场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那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走过球场那段路总是不自在眼光总不自觉瞅向球场寻找那个身影,同时又觉得脸烧得慌走的很快。不知是多久的一个下午,我和W同学去另外一个学校找闺蜜的弟弟借书,那个学校离我们学校有点远,我只记得我们走路去,我在校门口等他,居然还碰到数学老师,问我去哪亏得那时候W同学还没来,我记不得了去时的路。只记得回来时已经天黑了,西环路路口有一个阿姨在卖烧烤,我俩在那里点了炸土豆还有我最爱吃的蘑菇,可好吃了,回来路上不记得聊了什么只记得那时候天很冷,W同学问我冷吗,我是那种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的人,W同学说我的手太凉,问我要不要他帮我捂,我拒绝了我说我有手套,哼,一眼被我看穿想拉我手的流氓行为。我18岁生日的时候W同学送我的礼物真是令我难忘,我喜欢收集崭新的钱五毛一块的,W同学也给我买了一个漂亮笔记本,然后就在他们班收集崭新的一毛钱,然后在本子的首页用很多个崭新的一毛钱折成心,用胶水粘成一个大心形,还送了我18张崭新的五毛钱,代表十八岁,这些都是我后来听说的,那18张五毛钱一直躺在我的钱包里,我在每一张上面都写了zbj,那个笔记本我一直在上面写日记,写到高三一直写到大一上学期,每一页都是满满的。后来寄给了他。关于zbj其实是猪八戒的缩写,这个名字的由来,我知道W同学忘了,我后来跟他又讲过,他肯定又忘了,那是高二的一个假期。那天下午我在家和他聊天,W同学说她家来了客人,客人刚走,他说他一个人做了好多好吃的招待客人,我就说你好厉害,他说你也不看我是谁,我说对啊你是猪八戒,当时不知哪里跑来的怪想法居然说了猪八戒三个字,从此他就成了我的猪八戒,起初W同学不乐意这个名字,后来也就习惯了也承认了。从那以后W同学在我手机里的备注就成了:呆子,因为西游记里孙悟空就是这样喊猪八戒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看西游记都会哭的缘故。也不知是何时是何原因W同学称我为:小骗子。我不知我骗了他什么,他也理所当然成为了大骗子。而我最喜欢的却是他称我为小笨蛋的时候。W同学19岁的时候,已经是2013年4月份了,快要高考了,那天刚好模拟考完,我只记得好些人在酒吧,那天晚上W同学好像也没有喝多,对于W同学的酒量向来是竖大拇指的,我只记得后来他跟我说谢谢我也来了,那年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盒子,是我在饰品店买的,里面用双面胶贴满了我折的五角星,那种五角星是用夜光的纸折的,我至今记得是银白色和紫色,我在纸上写了话,W同学可能不知,前一久我告诉他,不过那时候我和W同学关系已经破裂,W同学无心听我废话讲的啥,就像我不知道这份礼物是否还在。还有一回不知是什么模考后,他们班一个女生说要请我们去酒吧,那个女生在我们班待过,不算很熟,那时玩的好的朋友都去,我也去了,W同学也在受邀之中但他却没去因为他的另外一个朋友不去,他想陪着他,我想当时W同学心里肯定是矛盾的,一边想跟我去一边又想留下来陪他朋友,也有可能不想我去,那天晚上记忆之中我好像只喝了两杯,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那时11点半关寝室,回来时幸好大门没关,可是啊我却看到了W同学坐在一楼的楼梯口等我回来,我俩坐在楼梯口聊了好一会,知道寝室门关了。后来我在W同学的日记里看到关于这一晚的记录,他说自己打完球就一直在门口等我回来我回来时他可高兴了,还说我因为喝了酒脸颊红红的,那个样子可令他着迷了。哈哈,和W同学之间的琐事太多太多,竟然都还记得,W同学兴许是五音不全兴许不好意思唱歌,总之这么些年了怎么也不愿给我唱首歌,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死缠烂打的都不肯,唯有一次毕业那天晚上在KTV里和两个人一起唱了一首歌,或许是三个人的原因,我都没有听出哪个是他的声音,可他给我推荐过两首歌;刘若英的亲爱的路人和品冠的那些女孩教我的事,后一首是我大一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不过W同学听的歌和我的太不一样,朋友跟我说他的歌都是什么谢谢你的爱1999,那种经典老歌还有那种网络歌手郑源啥的。那是个高三周六的晚上,我拿了W同学的手机,因为那时我没有手机的,他和伙伴们打球便把手机给了我,我记不得是哪一本书里说喜欢一个人不要送书给她,要借,这样有借有还一来二去便多了相处的机会。的确,晚点的时候我还他手机,我俩在操场走了好几圈,我好像还给他唱歌来着,可他怎么也不肯唱,他给我推荐一首歌是刘若英的亲爱的路人,那段时间他正在听,人可能是天生缺乏安全感的动物,那天晚上我倒着走路,我和W同学面对面的走,走了一会我便开始害怕,即使W同学说帮我看着还没有到台阶,我终于停止这个小游戏。还有一回大概是四月份,我俩不知去哪里晃荡,一路又到了滨河路,我俩坐在草地上,说了些莫名伤感的话题,关于离别关于以后,突然有些伤感W同学问我可以靠在我的肩膀吗,我说可以,那时可能真的以为毕业就是离别,虽然最后成了真。那晚突然有一只流浪狗来到我们身边,W同学突然母性大发,非要去给它买吃的。说实话我向来对这些猫啊狗的不感兴趣,很是嫌弃,W同学买来了饼干和火腿肠,可那只小狗一点也不领情,后来我们走了那只小狗竟然一直跟着我们,W同学再一次母性大发说要收留他,还和我说他好可怜,没办法就把那只狗抱回了学校,在路上W同学还特不要脸的跟我说那只狗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呸。吐他一脸。回到学校后我们在操场又坐了好久,W同学在此之前一直坚持给我留言,那晚他突然说到,我姐跟他发消息跟他说不要给我留言了要高考了,他说他用小号给我留。那天晚上我们找了个纸箱子,把小狗放在箱子里放在寝室,据说那天晚上小狗一只叫,W同学肯定遭了室友嫌弃,后来它就把小狗放了出去,再后来就不见了,跟我说起的时候还很难过。后来W同学写了一篇日志,关于那天晚上,我从空间盗来,W同学前不久把这篇日志删了,我难过惨了上网百度登他号又把日志找了回来,内容如下:“不知不觉就这么久了!可也好短好短…那天你问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都根本记不清了、但还是胡乱的猜了一个、没想过我猜对了!也许也只有你才会这么爱去记那些数字了、我曾经希望那个女孩、和你也许有同样爱好的女孩可以在某一天把某一个特殊的数字留给我、独一无二。可,我知道那是没有结局的等待、渐渐地便模糊了!上天她给了我另一个机会、我也等到了、有那么一个女孩回有心去记得那个关于我的特殊的日子、用数字去记得…… 那一晚就那么说出了喜欢、我都已不记得到底怎么表达的了、只是还记得自己渐渐地依赖上了那个小骗子、渐渐地再已离不开、可是我也知道!像她说的也许我们不会有结局!可、只是希望可以有她在身边就好了、就那么轻轻地,可以在以后的某年某天把那片记忆的海的最美一角留给她,就好……“你说:靠吧,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心突然就痛了,我想就这样、就这样靠着你、一直一直,不会变。靠着你看星星夜归昼散、看这条街上的那些如画的点滴流岚、不去管这个我们的世界已发生的、正发生的亦或是即将发生的些些许许!轻轻地把头向后仰、靠在你的肩上,感受些宁静而美好的一切,不去想以后的以后会不会可以在一起,不去想某年某月某日我们彼此忘记了彼此!就那么悄悄的鼓起勇气不让泪落下来……你问我我们这样算什么?算是在一起吗?我也不知道,或许吧!像你说的不算,但我会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骗子久住进了我的心里,似乎怎么赶也赶不开………想告诉你靠着你的感觉好暖好暖,可是却忘记了说。我也害怕某一天你会害怕我没了你会感觉冷,也许有个笨蛋早就该知道了,他的那个小笨蛋也渐渐地爱上他、渐渐地离不开了,可,他还是选择不相信,他害怕一直都害怕,某一天突然就散了,那她会不会也会痛????你说如果以后的以后我们都还在,我还记得你,你也还记得我,我们就在一起,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到,但我会努力去记得!有那么一个女孩给了我这一生中最好的记忆,她说过要记得的。天空的星星它也会记得,那一夜,有两个笨蛋傻傻地背对背靠着!什么都不说,悄悄的感受…那些温暖……月老会不会就此开始认为他们彼此许给了彼此一个承诺?给了彼此一个等待、悄悄的守候----他们的爱情。”这篇日志曾曾被闺蜜看到了,还评论:你们在一起了?是啊我当时现在也在想那时候的我们是在一起了吗?高考的前两个星期,那时候压力好像真的很大了,那时大家已经开始写同学录了,室友送了我一个漂亮的笔记本,我准备用它来让大家给我抄歌留言,W同学也是,不知是模仿我还是心有灵犀,我的本放在W同学那里好久了,我记得他给我抄了一首英文歌叫伪装,还有胡夏的爱夏,因为害怕W同学写些见不得人的所以最后才给的他,他也是精心设计版面图案,给我写了满满好几篇,最后的日期我只记得是六一儿童节了。当然为了不被他比下去,不甘示弱我也写了好多篇,现在一个字也想不起来。我想了好久决定给W同学抄了三首歌:precious one、暖暖和向日葵盛开的夏天。因为precious one是日语,我还专门跑去打印店打印出来一笔一笔模仿给他抄的,当时还说等我上了大学学了日语定要把这首歌唱给他听,可我大学没有学日语,我也唱不出给他的precious one ,那天打印好歌词后,是个阳光明媚的中午,W同学爸妈给他带了水果,好像是杏子,给我拿了一些,我们再那棵神奇的大树下坐着聊天,后来转移阵地去了能晒到阳光的亭子里,我不记得说了什么只记得是一些鼓励和减压的话语,其实我和W同学还是有共同爱好的以前我们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我们还一起打过乒乓球,还有羽毛球。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和他在西区小卖部后面打羽毛球的场景可惜体育课时间太短。短到还没有痛痛快快打几个球,只是光捡球而已便匆匆下课了。再后来好像就高考了,前两天停课了,照毕业照,和W同学照了为数不多的几张,便开始复习。W同学那几日没和我一起复习不知去哪潇洒去了,只记得考完第一堂语文回来后W同学屁颠屁颠给我拿来一把伞,说是天气太热走到考场太辛苦,我记得那是一把蓝不蓝绿不绿的颜色,我并没有喜欢,还吵着要去换一个颜色。于是下午的时候去换了把紫色的伞,那把伞啊就一直陪着我过了三年了,可宝贵了,有一回坏了一个部分心疼死我了,去年闺蜜结婚把伞落在了大巴车上,我和W同学不辞辛苦去寻找大巴终于把伞找回。却终于在今年暑假的时候弄丢了终于找不回了。

高考结束得很匆匆,我至今这样认为。那天下午考完最后一堂英语的时候,班主任在楼下等我们,班级毕业照也刚好洗出来,每人拿了一张,剩下的就是狂欢,好像很平静又好像很激动,奔赴学校后英语老师在学校等我们,老早说好的考完请我们吃冰淇淋,于是我们大队人马随着英语老师到了德克士。那天恰逢同桌生日,19岁,和W同学一块,我带他去了我最爱去的一家砂锅店,吃完饭我记得我们是分头行动,我只记得他回学校取个什么东西,约好在北街见。后来W同学是坐着二师兄的自行车来的,我们走了好几条街去给我同桌买礼物,我在此之前就送了他一对情侣项链,W同学费尽心思的挑选礼物,最后好像是买了一个啥玩意儿。到达现场后有点迟了,还是一个忘了名字的酒吧,好像那些年最爱去的地方就是酒水吧,还有一些同桌的其他朋友,略显尴尬,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么脸皮厚,连首歌都不敢唱。实在无聊我和W同学就下楼去了,楼下是个卖烧烤的阿姨,我们点了几份小吃,最后还是上楼去了,我就记得他们开始喝酒,喝了好些。最后收场的时候很乱,我只记得同桌喝多了,还有一个男同学Z不见了,我们四处找他,还好找到了他。我和W同学还有同桌我们仨打的回去的。紧接着第二天的口语考试,还有卖书环节,中午的时候我们班级组织去最后的聚餐,在一个山庄里。晚上回来又去了ktv唱歌,我想我会记得那一晚,鼓起勇气和班上一个女生唱了倒带,氛围开始不对有人开始哭,我也很难过,哭好像是真的不舍,室友们开始抱头大哭,W同学后来应该是特意过来找我的,见到W同学那一刻开始大哭,拥抱了他,他说他来了他在,我觉得特踏实,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也许世上本没有两全的事,就像我为了W同学,与他的爱情和我的友情之间的冲突,我后来和W同学走了,抛下了我的班级我的室友,就那样走了。我们去了另一个KTV,也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听到W同学唱歌。

离别总是猝不及防,第二天开始离校,我是寝室最后一个走的,把室友都送走了,W同学来我们寝室帮我搬东西的时候,我们寝室窗台的水仙花开了,空空的寝室回忆肆意侵略着,不舍的锁了门,再也没有回去过。送走了所有人就剩我俩,那一次还是W同学送我走,看着我的背影消失,以后的很多次都是我坐在车上看着W同学在原地对我挥手,他开始转身离去,身影慢慢消失不见,剩我在车上泪流满面。

第五章      结束便是开始  开始便是结束

回家等待成绩的二十多天实则难熬,21号听表妹说本科线出来了,顿时绝望,我已知晓答案。22日下午去了学校,晚上出成绩,找到了W同学,我们俩去帮我姐拿毕业时没有拿回来的书,找了好久终于找到。和二师兄我们一起在一家较偏僻的他们口中常来的小店点了几个家常菜。紧张的等成绩中,最后我们是在德克士点了喝的坐着聊天,四个人,十点出成绩,还不到十点的时候就可以查到成绩,查到我的的时候太出人意外,我想是我那十八年所有人品积攒的结果。除了W同学我们其他人都上了二本线,那时候只顾自己高兴完全忽略了W同学难过的心情,后来一直很愧疚。W同学可能向来不擅长表露自己的心情,我也没有多在意,忙着给家里人报喜。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没有尝试过通宵,所以那一晚W同学我们四个人去了网吧,那是我第一次通宵,彻夜未眠,也许这是个开始,才有了我后来的整夜失眠。网吧其实没有什么可玩的不看电影不打游戏一会便无聊,W同学看我无聊也停下自己的事跟我聊天,凌晨的时候有点睡意,躺在W同学腿上迟迟不能睡,兴许太激动。后来干脆换W同学躺我腿上睡。紧接着是填报志愿。我那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填。下午在滨河路的草地上几个人坐着聊天,后来不知谁借了自行车,那时候W同学好像还不会骑还是刚会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们被大雨围困,很久后雨都没有停止的倾向,我们便在雨中前行推着自行车。找了落脚的地方,衣服袜子都湿了,W同学非说要去给我买套衣服,被我拒绝了。那时候是真的要离别了就有很多朋友之间的聚会,那天晚上我们赶了两场,第二场是W同学很铁的朋友,他这人把朋友看的最重了,我只记得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很想要走,可是那样的场景W同学根本没法走,一直喝酒聊天。我真是耐不住了,后面终于结束,我不知哪里来的情绪一个人头也不回往前走,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当时还有一些朋友,W同学的确是喝多了,追上我之后乱七八糟说了一堆胡话,所以我一句也记不得了,后来回到住处,W同学躺下就睡,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早上学校开会,走的时候W同学还没醒,大会中途收到W同学发来的长长的短信,现场的我没有忍住,我只记得W同学很消极的说以为我走了再也不会来了,还有就是什么离别之类句句戳中泪点。回家的时候找了他,拿了我姐的书,他送我到车站,第二次他送我,第二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回家以后心里很空,空的厉害,离开了之后才承认自己着了W同学的魔,那时我分不清是依赖还是喜欢,总之我已经不能没有他。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沾上,就像毒瘾一样,戒不掉。回去以后我们没有再见面,一直到七月,W同学决心去补习,和同桌一起,没有在我们原来的学校,去了另外一个市,去那个市要经过我家,于是在他们去补习那天,W同学在经过我家的时候下了车给我们带了一箱水果,匆匆一别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从此开始了漫长的补习生涯。新学校管的很严,不许用手机没有充电的地方,W同学依然坚持着和我的联系,7.26日晚上我们通了电话,这是我永生难忘的日子,说了好久好久末了,W同学不知说了啥突然开玩笑戏谑说干脆我们在一起,我立马说了好,就这样我们终于正式在一起了,W同学为此还发了一条说说。八月十号他们放假十天,19号从家里出发准备到学校,那一天我刚好去高中母校办理团组织手续,我们见了面,那晚W同学在超市给我买了我最爱吃的猫哆哩,买了七袋,W同学说我们约定的七年所以买七袋。也就是那一晚我们五个人在一起烧烤,那时我说以后的每一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要在这里相聚,这样随口的一句话我信了四年,也做了四年。20号早上做了一个看似疯狂的决定,我跟随他们一起去补习的学校,早上八点的车到了已经十二点过了,我去了W同学补习的学校去了他的教室不过没有进去,四点过我得回家了,W同学我俩为了多说会话走路到的汽车站,买了晕车药就要上车了,那时我要求W同学的一个拥抱,可他拒绝了,他是怕抱过之后更不舍,说要留着下次,这一次还是W同学送我离开。第三次,我在回去的大巴上泪流满面和W同学发消息。回家后七袋猫哆哩我一袋没舍得吃。

就这样我的大学也开始了,和W同学也没有再见面。刚到学校的我特别想家想他。成天哭,不过比高中好,只哭了两天,那时候一有机会就和W同学打电话,每次打都要哭。后来慢慢好了很多,W同学的补习步入正轨,我们的联系只限于一周一次的打电话,W同学没有用手机,都是借别人给我打,周天中午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那时候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给他讲我在大学的新鲜事,他给我讲补习的趣事。不能联系的日子我就开始写日记,每天都写,就是我18岁他送我的那个本子从高三一直写到大一上学期结束,把每天的事都写下来和他分享那时候W同学也写。只不过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每天都写。那时我们也会写信,我生日的时候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条特别厚特别厚的围巾和一封信,还有一条项链,是一个空心的心形,后来W同学说他在饰品店问老板要的有空的感觉,代表:空城。那根项链我一直戴了半年多,后来取下来收好了。再后来还给了他。2014年元旦前夕我寄了一封信给他,至今也没有收到,从此我再也不相信邮政。2014年1月26号他们终于放假了,回家的路上他在经过我家那里下了车,我们见了面,短暂的一个小时。他又回家了。他把日记本给了我,还有信。这是我们分开后第一次的见面。过完年同学聚会。可开心了,又可以和W同学见面了,不过两天又匆匆一别。那时的见面有时只有短短一个小时半个小时也许就是在他回学校路上经过我家,下了车见我一面,又赶车离去。那时候时间总是特别残酷。新学期开始补习好像很紧了。我依然坚持写日记一学期又是一个本,后来暑假时W同学对我的日记进行了一一回复,可是啊,那就是我最后写的日记,从此以后,我在再没有写过日记了。那时候我们也有联系,偶尔他会借手机陪我聊天到很晚,那时又很想和他聊又担心他睡眠不足,总是很矛盾。那年五一我收到一个快递,打开是一头猪,白色的头和手脚,紫色的身子,还扎个蝴蝶结,老可爱。我给他取名猪宝宝,W同学说他就是这头猪,以后给我买个跟人一样大的猪放在床上。我还记着呢。可能是由于距离和长时间不沟通的缘由,我们之间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有了隔阂。彼此却不说。慢慢的问题越来越多。直到高考,考前一天我们还通了电话,给他鼓励打气,而我不知为何在考完数学的时候会发生那么多事。我只记得打电话他没接,数学挺难的,我知他没考好,不知为何就起了冲突,我至今都怀疑我当时肯定影响了他第二天的考试发挥,那晚我彻夜难眠,可能是因为之前累积的太多问题突然爆发了,我们的裂痕越来越大,考完那晚他们去班级聚餐,W同学又是喝多了手机也掉了,联系不到他我很着急,后面乱七八糟很是不好,一直到成绩出来,没上线,那时候第一次痛恨距离,那么苦那么难的日子,我多想陪在他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可我偏偏什么都做不了。成绩出来那天我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终于接了,那时我在的城市下着大雨,特大的雨,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电话里的我们很倔强,谁也不肯低头,我说服不了W同学,也说服不了我自己,只记得提到了分手,W同学第一次使用“生来如此”这个词语,我哑口无言,眼睛哭的像个桃胡。却无能为力,挂了电话给他发了长短信后,幸好,得到他的回复,表示两人还想在一起,于是算是是和好吧。有惊无险。

W同学准备报一个专科学校,给我发信息问我会不会嫌弃他,我知,他内心的想法可我怎么会嫌弃他,我告诉他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毕业了。好不容易熬到暑假,其实并不是大家所想的暑假就可以见面,我们两家隔得并不近,见面也很难,大一那个暑假我和闺蜜去隔壁城市做兼职,在一家茶楼上班,白天晚上倒班,W同学恰好去外婆家说好要来看我,可高兴了,把班调到了白天休息等他来,可是却被放了鸽子,W同学来不了,我记得反正哭了好久好久,他说第二天来,刚好我那天上班,一直到凌晨快三点才下班,W同学在我上班的附近找了住的,我快下班时给他打电话。他来接我,见面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总以为要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可却平静的如同湖面一样,兴许是太久没见面有些陌生。一大早又得去帮闺蜜带班,在一起短短几个小时。也是那一天我们和茶楼的老板大吵一架,那时我们可勇敢了,趁着茶楼里有人结婚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在受够了老板压迫后决心不干了,甚至不要工资白干十天。潇洒的我们走出了茶楼瞬间觉得心情甚好,我们三个人当天晚上去吃了自助烤肉,那晚我可是贴心棉袄,W同学胃疼,我鞍前马后又是倒热水又是粥的,W同学可感动了,期间我去上厕所许久未归。W同学害怕我迷路竟然找我来着,后来他说那一刻我不见了,他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那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幸福,之前的苦都值得了。短短两天后各自回家,不过这一次是我送走了他。我和W同学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在一块那几天和之后分别几天彼此很黏,不超过一星期就像陌生人一样。W同学变得让我捉摸不透,W同学喜欢自由不被拘束,可这个坏人曾经在信里告诉我自己很自私,想把我捆在他身边,我当然乐意被你捆住。

八月的某一天突然看到W同学的说说:要去补习,真是震惊到我,没有和我商量没有通知,我竟是通过那样方式得知,除了支持别无他法,我问过他,非要本科不可吗,他说很多事情我以后就会明白,那时我只知他是想让他妈妈真心的开心,所以他选择了再次补习,而对我来说这意味着什么。那年,我大二,他高五,也是那年他妈妈生病了动了手术,从此我就感觉他整个人变了,说不出来。那年我20岁,20的生日礼物,是他从老家寄过来的,有钢笔,钱包,耳机,他用那只钢笔给我写了信,可到我手里就怎么也不出墨水,钱包至今还在,耳机也还在。十一国庆,是我最意外的日子,国庆前一天和他打电话刚说上两句他就要挂说在回家路上,于是我心里不乐意。挂了电话就不高兴。那时候我似乎很小气很敏感,第二天中午,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在成都,我的天我发誓我惊呆了。骗纸。他说第三天才赶过来看我,我兴奋的快要飞起,幸福的不能呼吸,不敢相信是真的,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不辞万里瞒着我来到我的城市,我们度过了愉快的三天,6号他要回学校上课了,他甚至没有告诉别人也没有请假,太疯狂。送他到火车站,还是哭,舍不得他走,可是没办法啊,回来又开始哭哭哭。你看,直到那时候我们虽然吵吵闹闹冷战却也还是好好的。好景不长回去以后W同学突然就变得很冷淡,我们的问题终究因为距离各种原因爆发,W同学从不爱解释,而我又爱多想。。2015年3月W同学21岁,你绝对想不到我送的礼物是什么,其他的我记不到了,我只记得我手写了21篇信给他,每天都在凑,废话一大堆愣是写满了21页,我的字其实很小很紧凑,我又吃亏了。W同学高四的时候身边有我的其他同学,我可以通过他们得知他的情况,高五就没法了,他不联系我我就再也联系不到他,我发展了自己的根据地,通过他的号加了他的同学,从他们口中得知他的消息。彝族年假的时候我们也没有任何联系但我知,他回家了,我很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根本什么事也没有,我太作,自编自导自演出了好多戏,还一度以为事很大,一哭二闹就差上吊。我不记得那一年过年我们有没有见面,我不想记得了,只记得那年我们很糟糕,一直到来年四月份,收到了他的包裹,和一封信,信很短,说了自己的爱情观,是我很难接受的观点,或许这才是真的他。渴望自由不被束缚。还有一盒吃的,巧克力和猫哆哩还有一双袜子,钢笔。袜子没舍得穿钢笔没舍得用。从那以后W同学和我彻底失去了联系,整整两个月,很难熬的日子,一想到又要高考或许他想心无杂念一心备考,我也就释怀。其实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想等他高考完我们彻底好好谈一谈两年来堆积的问题矛盾太多,一直到考完那天下午他终于给我打了电话。我又一下子觉得都好了,终于熬到了头,苦尽甘来。那两天我们挺好。矛盾爆发在他回家到成绩出来十几天,那十几天我们又失去了联系,他总是很忙,而我总是要作那几天我很心灰意冷,现在想来很好理解的事为何当初闹得那么大,因为他一直不联系我导致我终于想在成绩出来和他说分开或许很残忍,或许是我的一个赌注。成绩出来那一刻,我帮他查的,终于如人愿。我也终于放心,可我提了分开,我在赌气,可他说好。已然无可挽回的局面,我后悔了,可他却铁了心。第二天第三天我每天都有打电话,哭着求他回来,他在电话里沉默,不说话,无话可说。直到我听到他在电话另外一头和别人说话我挂了电话,再操场哭的昏天黑地因为都回不去了,哭到天黑,全身无力,打了电话给朋友让她来接我。这是我第二次恨距离。第二天问他关于志愿又打了电话,我们说了蛮多的,只是真的回不去。哭着求他回来也无用。哭了好久好久,好像一不哭这个世界就会静得害怕。他发来消息好长,句句痛心,回不去了。终于再无联系。后来通过朋友得知他填的甘肃山西西藏,都离我好远好远,我无能为力,他不会回头。就这样一直浑浑噩噩纠缠中没有了联系。那个暑假我过得很糟糕,也不笑。后来听说他被录取了,山西,多么陌生遥远的名词。升学宴给我打电话邀请我,我没接,也没去,那时我在一个县城教育机构任教。虽然不联系,可是每天心心念念都是他,每天都在帮他查录取。偶尔哭偶尔笑也笑,事情本该按照设想的发展,W同学顺利读大学,和我再无联系,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第六章  来年陌生的是昨年最亲的某某

故事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再有下文也该是彼此默契的不联系,多年以后的重逢,或许寒暄。怎奈,是折腾的不够,死心的不够。

15年8月中旬,闺蜜结婚了我们又一次相逢。我想如果不重逢,现在我们又会是怎样。还会有那么多故事吗?

见了面没说一句话,很尴尬,幸好还有其他人,下午的时候他们要回家了,闺蜜留了他们。也正是因为他留了下来我们才有转机。下午在一起打纸牌,慢慢说了话不再那么拘谨,晚饭时候坐在一起,班长提议要喝酒,因为是伴娘缘故所以替闺蜜喝了,两瓶啤酒下去我就有点不清楚了,拿在手里的手机掉在了碗里,站起来有点晕,我只记得天黑了,他扶着我出门吹吹风,清醒一下。也许是喝多了不知说了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在夜色下坐了好久说了好久。算是和好吗?不知,或许是,只是差了那么一句话而已。第三天W同学发来短信要求和好,我说容我想几天,其实已经算是和好了,一直到他大学开学那段日子我们都处于一个正常状态,会联系会分享。我比他先开学,我先走。9月如期而至。这一次的离别似乎更遥远,一千多公里的距离把两人想要在一起的心拉得越远。我天真的以为终是苦尽甘来,再也不用限制联系,可以随时联系,可梦想中的电话视频语音通通都没有成真,我心里的那种落差一时很难以接受。一开始的军训,新生总是很忙,那时能打电话,只是说不了几句,却也觉得满足。十一国庆本来说的不见,太远了,可我某天发神经非要他过来,于是他买了票,这一次的目的地是成都,在成都浪了两天,期间有过不愉快,可只要在一起都不是事。国庆期间我的高中寝室也聚齐了,可我为了他把她们都抛弃了,爱情和友情有时碰撞在一起真的很难抉择,后来我才明白比这个更难的爱情和梦想之间的抉择。我终于把他盼来了大学,可他的大学跟我们的不一样,他很忙,很忙,我们没有时间联系,依然是一个星期一次,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回消息,我想我是接受不了那种心理落差感,很难以说服自己去适应,就像后来他说的一不联系我就开始发飙,我仿佛进入了一种病态,说一些狠话做一些伤害我们之间感情的事,我不想记得那段总是过得很糟糕的日子,忘了是因为哪一件小事或许哪句话把彼此惹怒,陷入无止境的冷战中,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最后往往受不了的是我,主动道歉求和的是我,那时觉得在一起过不好分开也过不好,我问过一个知心的朋友,如果我说了分开我会后悔吗?我得到的答案是会,在一起至少有个念想可以打扰的人。在后来的日子就是在不联系、冷战、和好之间苟延残喘着。我习惯性熬夜,以前他补习十一点下课,我就等到十一点给他说晚安,也等他的晚安,后来我没有了要等的人却还是习不惯早睡。去年十一月,我21岁,W同学在网上给我寄来一套图案不知是鹿还是羊的毛茸茸的厚睡衣,第一眼我是嫌弃它丑的,W同学的眼光向来不咋地。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不过真心暖和。我可能真的很过分,我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有什么就要找人发泄,找朋友诉说,说他的不好,老抱怨,导致我们身边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对,现在想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道德绑架,或者爱情绑架,我困住了他和我自己,当然这个道理我是在今年4月的一个下午和W同学再一次爆发矛盾时,他发来的那一大段短信使我意识到,他是真的愤怒真的受够了,我知,我也知很多时候我们用自己以为最好的爱去爱一个人,给予他们我们认为最好的东西,可我们却忽略了这些是不是他们所需要的所能承受的。爱情的天平应该是保持平衡,最好的爱情是势均力敌,而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倾斜的,一开始他爱我比较多,中途到后来我爱他比较多,一眛的付出,去掏心掏肺会让他觉得理所当然。当然我一直也没有等到他不忙,或者说不忙的时候也没能想起我。结果是他一直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回消息,他越不回越不理会我便越像发了疯找事,很累,都很累,我们就这样相爱相杀。是我一点点把我们的感情消耗没了。去年寒假他回来了,我们再见面都是过了年以后,可是啊,只要见了面好像所有问题就没有了,我们也不会去谈那些问题那些不愉快,好像成为了一种默契。正因为如此那些矛盾没有得到解决话没有说清楚所以我们一旦分开那些问题就开始蠢蠢欲动。这些年我要的是一份安全感和在乎,我要的他给不了,他给的我接受不了。就这么简单,显而易见的问题我却始终不肯认输。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是一个深入骨髓时时刻刻在你血液里翻滚让你不好受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什么也没有得到。那段时间我们过得挺好,或许那才是我所能接受的生活,白天各自忙碌,晚上可以有几十分钟聊聊天诉说相思之苦,还能打个电话,听听声音,多好。寒假快结束时,我的寒假工也结束了我们约好一起回学校返校之前,我第一次去了W同学的家,可能这一天他盼了好久也念叨了好久,在他家的三天是我最最快乐的时光,做什么都在一起。做饭吃饭洗碗看电视,早上醒来就能看到对方,异地恋太久了的我们很小的事就能满足。我们一起回学校,走的那天W同学发了说说,说不会把老爸老妈的儿媳妇弄丢,我记着,一直记着。从没有送过我花,被我吐槽无数次,也不懂得浪漫,在他家时采了一朵粉色山茶花,说送给我,欲哭无泪啊。第一次一起坐火车,硬座,两人一块看电影,看的是捉妖记。中途经过我的学校停留了两天,我们去了阆中古城,整个过程都在吐槽。还买了纪念品,是哪个人说要在网上给我定一把桃木梳的。那天晚上第一次在电影院看了电影——美人鱼,这就令我终生难忘啊,我俩二货买的3D电影,没看票,老早就去电影院坐着,买了一桶爆米花,人很少,电影开始了,我发现不对劲怎么眼花看不清,一问,他也是,一直不知咋回事,模模糊糊看完了电影,工作人员来收眼镜,才知道人家都戴了眼镜,怪不得看不清,但是吧,重要的不是看电影,而是和谁一起看。第二天下午W同学要回学校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送他,还没吃完饭我就没忍住红了眼眶,满是不舍啊,第一次在一起这么久,快七天,我一路上都在偷偷哭,到了火车站,磨蹭着时间不上车,实在是难受。哭了好久。每次分别都要好几天才适应得了。他一回去。我们就又陷入死循环。三月,他生日,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没有实现就连蛋糕都没有吃上一口,果然浪漫都是电视演的。灰心丧气的我第一次整个浪漫的策划权泡汤。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就能那么作,怎么就能那么倔,我们的矛盾越来越严重,我成天的想成天的难受,想到了要去山西这个疯狂的念头,起初他是不同意的,W同学对我的态度向来是以冷为主,不理会。忙成了所有的挡箭牌,我走投无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说服了他,买了火车票。办理好了学校一切事物,不辞万里,来到他的身边,提前几天就问了宿管阿姨早上几点开门啊,多早就激动的睡不着。五点过就起来收拾7点的车,下着雨没拿伞,天还没怎么亮本来想搭公交车的又怕赶不上,壮着胆子打车到火车站,在蓬安火车晚点好担心赶不上达州的车一路都在担心,到了达州飞奔跑向候车厅,最后在18个小时的硬座下终于到达他的城,五点多的北方已经大亮了。可是四月底却也出奇的冷下了车就不停的哆嗦,舍不得花30块钱打的到你们学校愣是在寒冷中等到七点的公交车来到你们学校,出了火车站没有看到你有点点小失落,自己折腾到你们学校后还在车上就看到你在公交站台了,可紧张了,下了车竟然不知说什么,是你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揉了揉我得头发。才两个月不见你头发就长得好长了,那是我见过你最好看的样子了。就这样,阻挡在我们的问题都烟消云散。四天的山西行,你们一直都在上课被观众,我们哪里也去不了,最后一天只去了一个公园,榆次老城,平遥古城都成了挂在嘴边无法实现的话。

回来那天早上是他送我,第四次W同学看我背影走,其实是我进了站看他的背影消失的。回来之后好了两天,又开始作战,我始终不明白这样的我们是为何,我也不明白我为何这样,我很难以控制情绪,彼此都有问题吧。导致了这样的我们。W同学变了,我也变了。一直争吵不愉快到六月四号,可能是再也折腾不动了,W同学发来:我们的所有就到此为止吧,我说好,那个下午在KTV里借着音乐声嚎了俩小时,我第一次使用嚎这个词,我不是默默流泪,我就像一个小孩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大哭一样,不停的嚎叫,到最后手脚发麻。W同学狠心哪,打电话关机。我打他室友的他不接。回来的路上一路狂嚎。我是双眼皮,内双,第二天起来双眼皮没了。哭没了,我说我们还是朋友吗?他说是,我好像就不那么哭了,F同学说他是我治病的毒药,一点没错。又是六月,我们再无联系,我依然关注着他每一条动态。一直到八月底,我心心念念了三年的西安之旅就要实现了,没有同行者,有点害怕,也想见他,厚着脸皮发消息询问要不要和我一起,依然是不回复,我依然不死心,临走前一天再次发,终得到回复,帮我买票一起,高兴疯了,退了票重新买在一起。西安之旅有很多吐槽,被坑,误了车。下雨,我们还吵架。在13朝古都的长安的城墙壁上,我们各自骑着自行车像陌生人一样谁也不理谁。那个时候我就该发现W同学脾气变得暴躁的。我们没有说和好也没说不是,W同学提过两次被我拒绝。可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和好了的,只是差个名义。直到前些天W同学愤怒的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可好?我如梦初醒,这算什么。回来几天新学期开始,W同学是学长了。依旧那么忙。我没有改变自己也没有变得更好,而是更糟糕。实习两个月,我尝尽了孤独的滋味天黑了望着窗外的世界,想起那个冰冷的城市,一天没有说过话了。我很厌恶那个城市,发誓要回去。我和W同学的关系处于一种:我正常的时候半个月不联系,他也不联系。我忍不住气,发消息过去。不回,我又发,还是不回,我后来到了一种病态处境,W同学不回信息,我就心里烦躁,想大声嚎叫,想遍地打滚,以求一种发泄解脱方式,那段时间自己很可怕,狠话好话我都说。也打电话,W同学有时不接,接了不说话,说了话也是不耐烦,我从心底更加厌恶自己,那么卑微那么廉价,可我依旧没法潇洒转身说拜拜。今年十月我22岁,没有W同学的礼物也没有短信没有说说没有留言没有祝福没有电话,失望极了,每年生日我都会给他发一条短信:终于和你一样大了。今年也是如此,依然没有得到回应,我不知W同学对这种不回消息的行为作何感想。总之什么都没有。从此萧郎是路人,都只属于别人,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和他较量,死磕,我走不出来不想不愿走出来。我登他的号查岗,看他到底忙什么,每次看了会好受一些,的确很忙,有些人的消息也不回,不止是我,这是我给自己的安慰。每当情绪难以控制要发狂就会登他号,忍不住。给他发好多消息,分享每天的所见所闻,早晚安一样不漏,坚持了十天,W同学依然像死了一样没有反应。我改变策略。我去激怒他,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近两年到前几天,无意间得知W同学好像有了喜欢的对象。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从来没有过,我说不出,打了电话求证。对于那通电话我说不出,我们到底说了什么事实又是怎样,我都无法说出,我不知我怎样想想了什么打算怎么办。只记得依然可以心安理得的纠缠,不放手,前两天终于惹怒了W同学。我骗他我买了过来找他的票,还登了他号。他终于火了发来消息,嗯,触目惊心,突然觉得自己很丑陋,W同学嘴里的监视、我们已经分手了,满足监视的欲望,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如梦初醒。这么些年了,我用自己以为的爱去绑架了他,他真的是受够了我。那么想要摆脱我。说来可笑,我竟然这么不堪这些年,兴许觉得我可怜。这么久了,快乐的日子总是屈指可数,和W同学在一起的日子里。有真实的我,到最后变成了这样一个破碎的我,我知,我都知,那些所谓的道理,他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爱而不得,我的放不下,一切无可逆转。我仍然不知这样的自己要持续到多久。过去不回头以后不将就,都是说来给别人听的,我能一会想通,一会又想不通了,拉扯的爱,徒增结局的难堪。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可你就算醉到黄昏独自愁,只要他伸出手,我还是会跟他走。忘不了那个人就投降,有首歌这样唱,可我投降也没用。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回到原点。兜兜转转快七年,人生有多少个七年。我和W同学这一程是走到尽头了吗?W同学不肯回头,我也不肯回头。W同学骗了我好几次说要写一本关于我们的故事,可他的第一本书是关于他自己,不过,W同学骗我的事还多了去,可我相信他在说的那瞬间他是真心的,也是愿意的,至于后来又是后来的事了。我现在得了一种一哭就会眼睛痛一整天的毛病,百度上说是结膜炎受到刺激,我想定是这些年为W同学哭多了的结果。

“你总会爱上那么一个人,他可能并没有多好,你只是刚好就喜欢那几分好。他的一分关心让你放弃了十分的甜言蜜语,一分坦诚放弃十分信誓旦旦,再加一分在意便像让你得了全世界。这叫偏爱。因为偏爱,所以一意孤行。没有理由,只因你灵魂缺失的一角只有他能补全。”不知道他有多好,只是感觉离不了。

第六章   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这些年我算是个固执的人吧,这些年无论别人怎么说,最后还是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感受,既便是后来发现错了,也并不觉得悔恨,因为是自己内心想要去做的事情,所以输了,也心甘情愿。放不下当年的自己,替自己这些年的不甘心。很多人跟我说看到这样的我,很心疼。我从不觉得。W同学可能真的要在我心里住很久很久了,连续四天夜里梦到W同学,再也不敢去打扰。F同学说她从不骗我,她说我们真的不会再在一起了。我没有说话。当做没有听见。我陷入了困境,得了一种病,无药可治,任其发展。我和W同学之间的爱恨纠葛会怎样发展,我不知,我只知W同学好像真的回不来了。

无处安放的青春,总要有个着落,刻在我心里也好,漂浮于世间也好。F同学说这些东西是我的,谁也带不走。F同学昨天告诉我,我和W同学是错过了。错过了在我们彼此天平平衡的时期,错过了那时候最好的我们。翻开异地君的博,心情又是五味杂陈,异地君的博文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支撑着我走了好久好久我去年把我和W同学的故事分享给了他,他的分享语是:再难的事都有人在坚持。所以我一直在坚持。现如今,我终于有勇气把它写出来,用笔尖来承载它的重量。可笔尖又怎能知晓我的心,替我传情达意。都不能。没有人可以帮我,在我幼稚的想了那么些人,想要他们帮我,可我知,除了W同学以外,任何都是徒劳。就像我此刻在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故事分享出去,既忐忑又害怕。投出去那一刻竟泪了。有时候做一件事情不需要勇敢,而是一瞬间心无杂念、毫无畏惧。以前有个朋友跟我说我和W同学的爱情观不同,人生观也不同,所以你们在一起很难,我知,我怎会不知,不过是想在年轻的时候随着自己的心走一回,偏执一回,就一次,你问我结局?我当然想如人愿,可是呀结局又怎是我所能掌控。W同学的生活风生水起,蒸蒸日上,没有我的束缚和羁绊能飞得更远。此时,心里有个轻的听不清声音再问:你放下了吗?

好了,天色已晚,故事到这里已经没有下文了,这就是我和W同学之间的所有故事了,从16岁到22岁,我写了七章,或许有关那个七年之约,或许只是巧合而已。明年就是我们认识的第七年了,一切刚刚好。仅以此来存放我无处安放的青春。下一秒,你可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叫做空城的国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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