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史上与淮安有缘的高僧:能仁国师

能仁国师

北宋大中祥符年间,涟水高僧娄道者赴汴京医治皇子赵祯(即民间传说中的狸猫换的太子,后来即位的宋仁宗)被宋真宗封为能仁国师,人称卧佛。圆寂后,仁宗在其家乡涟水城内敕建能仁寺,砖砌七级妙通塔,内无寸木支柱,顶上望黄河如线,数十里外可见。地宫中以金棺银椁藏舍利,1998年发掘出土了许多件国宝级文物,在国内外引起轰动。

能仁寺妙通塔(图片来源网络)


1

能仁国师

能仁国师,俗名娄守坚,自称道者。据《淮安府志》、《涟水县志》记载,涟水城西北五十里丁湖口人,生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圆寂于宋真宗乾兴元年(1022年)。

来看地方志上记载的一些传说故事:

娄守坚长相独特,圆颅广额,平顶方耳,左手掌中一目,右手中指七节,足心有两肉莲花。

少时随父兄在丁湖口业渔。父兄将捕获之鱼放养在船舱内,他一边敲打船舷,一边吆喝:“死者住,生者去!”鱼儿被惊得跳出船舱投水而去。

父兄一怒之下,将他送至县城承天寺为僧。他在寺内两树之间搭席棚而栖,命棚为“药师庵”,称自为道者。他虽为僧,却不诵经、不拜佛,除了在膳房打杂,就是在“药师庵”内卧睡。

他行为怪诞,举止疯癫,盛夏拥毳围炉,隆冬卧雪浴冰,被人称为疯僧。

曾有一衣着褴褛、腥秽不堪的游僧来访承天寺,众僧家皆掩鼻避而远之,唯守坚膜拜之。二人携手僻处,跏趺对谈,竟日方别。

他研习岐黄,为人施行医药符箓,皆有奇应,一时名声大振,远播京城。

娄守坚曾被宋太祖、宋太宗、宋真宗召入禁中。皇太子赵祯降生,夜啼不休,御医束手无策,守坚为其摩顶,边摩边说:“莫叫,莫叫,何以当初莫笑。文有文曲,武有武曲,江山牢靠。”太子顿时止啼。真宗赵恒问其故,守坚言明:“太子乃上界赤脚大仙下凡,将掌朝四十一年。”真宗大喜,遂赐号“证因大师”,并留他在朝当国师。

守坚决意回涟,他对真宗说:“臣与涟人有宿缘,吾不归,涟水必暴,涟人鱼矣!”真宗准其行,并赐其御偈、金器等。

是时,淮河由涟水云梯关入海,上流众水,千里而合,海潮来去,涟当其咽,乡民屡受潮波之害。娄守坚又杖桃白鳝以御之。

地方志上记载的内容,拉拉藤一般是半信半疑。因此,找了些其他人的史籍来印证。宋代光禄卿方偕(992~1055)的传记里提到一件事:

偕再调涟水军判官,其地有浮屠(佛教徒)人曰娄道者,能以术却寒暑,惊眩民俗。所至受施金缯无量,其徒以高资为奸横。偕令密捕,一夕辄病死,没收其财而逐其党。转运使梁楚闻公才能,每委以难事,固而保荐。

或许徒弟之罪不该连累师傅,不过师傅管教不严,却也难脱其咎。

2

能仁寺和妙通塔

娄守坚于宋真宗绍兴元年(1022年)正月十一日午时侧卧而逝。同年二月,太子赵祯接替皇位,改元天圣。诏令将承天寺改名“能仁教寺”,赐证因大师谥号“蹈宝华如来”,敕令在能仁寺内建塔纪念。

天圣八年(1030年)塔成,赐名妙通。相关文字记载:古妙通塔高60多米,七级八面,下设地宫,塔身由砖石砌造,外廓剪影优美,古朴凝重,巍峨雄伟。

明朝王启运在《能仁宝塔》中写道:

《能仁宝塔》

中柱涟城平壁天,晓昏青锁万家烟。

西归卧佛何时醒,百丈浮屠斗志连。

缥瓦光澄云变落,朱甍秋迥月婵娟。

定神觉后慈幢冷,销尽人间草木年。

妙通塔后毁于战火后,只留下很矮的塔基,并被掩埋地下。1998年5月20曰,涟水县有关部门发现了妙通塔原址。6月15日,在清理塔基时发现残存塔基有一面南拱门并流出清水,并据此判断可能有地宫。6月18日,在接连打开四道拱门后,发现确有地宫。

地宫为方室,全部砖砌,高2.05米,南北、 东西均长1.35米。四角设圆形倚柱, 柱上置砖砌平盘头,并沿45度线向内华拱出三跳,第三跳头用条砖砌成方井,上嵌莲花铜镜,其直径25厘米,铸有“千秋万岁”四个字,其中“万”字竟为简化体“万”字。地宫顶部是圆井,嵌有铜镜,下部为方形,意为“天圆地方”。宫内北部被砖砌成东西向长方形石墩,墩高1.2米, 墩中间有局部露出为单层须弥座,石制,并有分间兼柱,中间束腰刻有并列球纹三环。墩上放置石椁,椁高约28公分,长约60公分,宽约30公分。石椁外部上刻有精致的花纹图案,据专家鉴定,分别为《高僧说法图》、《涅槃图》、《忍冬图》等。

打开石椁,发现带架银椁一个。打开银椁,宝物琳琅满目:一个刻有“证因大师所收舍利一瓶之内”字样的青白瓷小瓶,另有棱形彩色玻璃瓶、金凤钗、玛瑙各一个,水晶3块,24种40个版本的铜钱1400余枚。打开长约28厘米、宽约10厘米、高约13厘米的银椁,竟又现金棺一个,长17厘米、宽7厘米、高10厘米,棺里有佛牙、舍利,一个合金圆形骨灰盒,盒里放有高僧骨灰。

在地宫东侧靠墙还发现了造塔记碑,高80厘米、宽30厘米、厚6厘米,碑上刻有清晰可辩的碑文:

敕赐承天院造塔记皇宋治平四年,岁次丁未甲辰辛亥日,安葬祖师证因大师娄道者砖塔内:佛牙舍利,具录宋朝宣赐,金字牌院额事件等。一奉两朝,圣恩宣诏证因大师入内供养。一奉太宗皇帝,淳化三年正月内宣赐:御制御书偈子一首,御制秘藏诠三十卷,御制逍遥咏一十一卷;次遇真宗皇帝景德四年十一月内宣赐:御制御书偈子二首。并在本院收管,永为纪录。

能仁寺和妙通塔于1992年8月获准在原址复建,前后约用九年时间建成。复建后的能仁寺占地48.8亩,总建筑面积9645平方米。复建的妙通塔塔基直径22米,塔高68.88米,总建筑面积1719平方米。地上七层,塔内置佛像及壁龛坐佛68尊;地下一层为地宫,面积400平方米,用于妙通塔地宫出土的宋代珍贵文物的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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