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安静的生活》第二十五章:十几年执教鞭几多感慨,母子聚多欢畅教儿读书

第二十四章:多事秋众姐妹愁事不断,教育中多少事千古遗憾

兰艳萍正听的入迷,见郝玉宁突然转向她,兰艳萍没有接话茬,催着郝玉宁说:“继续你的故事,等会再说我。”郝玉宁叹息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

关于操场的传闻,郝玉宁是听说过的;但是,一个学生这么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描述,还是大大的出乎郝玉宁的意料。郝玉宁拦住苏金河的话头,跟他说,你们才多大呀?现在应该好好学习,这些事情,应该是五年,甚至十年后你们才要考虑的问题。苏金河笑着说道:“郝老师,您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呀;如果说我们小,那您去初中看看,这种情况一点也不比高中少!您以为还是您小时候呀,现在……”

郝玉宁越听越烦躁,就打断苏金河的话头,回办公室去了。说道这里,郝玉宁叹息了一声,继续讲她的心里感触。

是呀,现在电视,电脑,游戏等有图像有声音的媒体;到处都充斥着成年人类的节目。现在的孩子一个月接触的信息量,比七十年代的孩子一年接触的都多;而且有关爱情的话题,现在是公开话,每每有新电视剧,新电影播出,没有爱情好像就没有了热播点,没有操作的虚头;一些让六七十年代让人听听就会脸红心跳的场面,现在铺天盖地而来。孩子们看着这些长大,想不早熟都难。再加上家庭教育的缺失,父母的长期缺席,这些青春期蠢蠢欲动的孩子,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做出一些超前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也就是与苏金河谈话,让郝玉宁原本宁静的心,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才有了吃完晚饭到操场去的一幕。目睹了操场上的一切,郝玉宁的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想起当年的自己,是不是也这么的无知,也这么的幼稚呢?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午夜梦回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还常常的梦到他——兰新海!今天的情景,更让她想起了他,想起自己的初恋,自己的十几年来努力想忘,总也忘不掉的过去。而这些孩子们,又有多少是深爱的,有多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依托一辈子的感情?孩子们呀,不知道你们之中,会有多少人会因为今天的幼稚,付出一生的代价。孩子?孩子,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应该也上初中了吧?如果初中生也这么个样子,那么,自己的臻儿是否能独善其身?这个从小就离开娘的孩子,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郝玉宁哭着,走着,想着……月色流泻,晚风习习,郝玉宁慢慢的静了下来,兰新海是高攀不上了;臻儿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十年来的不闻不问,做母亲的内心亏欠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现在的教育这么的糟糕,他的父亲又是那样一个人,是做母亲的该过问一下的时候了。家里公婆已经去世,自己单身,现在完全没有顾虑,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对,就明天,开始想办法跟臻儿取得联系。

郝玉宁是一个想好了就马上行动的人,但和臻儿的联系还是费了很大的周折。臻儿离开的时候,周辉没有手机,加上十几年没联系,周辉老家拆迁,郝玉宁发出的信一个个都是有去无回,半年来没有一丁点的进展。

兰艳萍听完郝玉宁的故事,心里明白郝玉宁对兰新海还是有感情的。两个闺蜜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吃完饭,兰艳萍跟郝玉宁一分手,就把郝玉宁寻找臻儿的消息,传给了兰新海。

那是2012年秋天,新海娘八十六岁生日,兰家兄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相亲,兰新海带了兰艳婷来给娘祝寿,小住了几日;兰新海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回归故里,兰艳萍那里他是必去的。一来是探听郝玉宁的消息;二来在兰新海心中,兰艳萍也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是少年时期的伙伴,多年来的朋友,他也想了解一下兰艳萍的生活情况。当从兰艳萍那里得知郝玉宁十分想找到她儿子的时候,兰新海就暗暗决定,在这件事上,自己一定要帮她一把。同时,兰新海还是不停的催促兰艳萍,好好的促成他和玉宁的婚事。

回到省城之后,兰新海向总公司打了一个申请,想去C市分公司拓展一项计划已久的业务。于是,兰新海被外派到C市,这是从新海娘生病之后,兰新海第一次离开省城,去这么遥远的地方。在C市,兰新海服务的公司有一个不小的团队,兰新海到来之后,他手下被安排了二十几个人。

兰新海利用工作之便,在周辉原先生活的地方,撒开了落网。经过几个星期的努力,周至臻的生活情况逐渐被兰新海弄的水落石出;兰新海还专门派了一个得力的同事,和周辉见了一次面,探听了他对周至臻的基本态度。在知道周辉对周至臻已经是不闻不问的状态之后,兰新海又去找了郝玉柱。他很真诚的请求郝玉柱劝说郝玉宁,不要再拖了,他很想跟玉宁结婚。郝玉柱当着兰新海的面给郝玉宁打了电话,电话那头,郝玉宁只说自己配不上兰新海,他是金领,是高收入的一族;自己是一个小地方的普通教师,收入悬殊,生活圈子格格不入,怕少年时候的感情,抵挡不了现实生活的条条框框。她现在最想办的事情,就是尽快找到臻儿,找到自己的儿子。郝玉柱说:

“找到臻儿之后,如果新海还要追你,你可答应?”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很多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艳萍也经常劝我……”

“大哥不跟你啰嗦了,反正找到臻儿之后,不能让孩子缺少父爱,要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郝玉柱说完,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挂了。

郝玉柱对兰新海扬了扬手机:“就这么定了,走,我们去见臻儿”;

为了先看看孩子,听听孩子的意见,郝玉柱和兰新海先找到了周辉的母亲。原来,周辉带回臻儿之后,好吃懒做的周辉带着孩子,生活很快就困顿不堪了,没过多久就把臻儿丢给母亲,自己一人去C市混去了。起初隔三差五的还会给臻儿邮寄点生活费,最近几年,早已经是不管不问状态了。臻儿跟随奶奶生活,日子过的可想而知;好在孩子的上学还是没被耽误,臻儿已经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不论成绩如何,学业还在继续,这已是万幸了。兰新海说明来意,臻儿奶奶高兴万分,没有一点异议的就把臻儿交给了郝玉柱和兰新海,她说“周辉已经成家,生了一男一女;臻儿跟着我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我年纪越来越大,操不了这份心了;既然臻儿亲娘想要,你们就带去吧”。

正说着,一个少年从门外,蹦蹦跳跳的走来。

周至臻,郝玉宁和周辉生的儿子,乳名臻儿,已经是13岁的少年了;一进家门,他就看到了两个男人,一个伟岸雄壮,一个中等身材,精明强悍;他不转眼珠的打量着着这两个人,他知道他有一个舅舅,就在C市;可是,爸爸不让自己找舅舅,舅舅也没来过;现在这两个人,哪一个是自己的舅舅呢。他更知道自己有妈妈,不是现在跟爸爸过的那个,自己的妈妈在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周至臻也曾多次的问过奶奶,每次都是招来一顿臭骂,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他知道妈妈再找他,上几次爸爸来都提到了,就等妈妈来接,爸爸说,只要有来人,就让自己跟他们走。现在着两个人,是不是妈妈派来接自己的人呢。周至臻一边走,一边仔细的大量着。

“臻儿,快过来,快点喊舅舅,这个就是你大舅。”一看到周至臻,周辉娘就连忙说。

郝玉柱看到一个小男孩进门,也在盯着看,十几年没见了,分开的时候还是蹒跚学步的幼儿,现在长这么高了,真不敢认呀。听周辉娘这么一说,连忙伸出手,抚摸着孩子的头,无限感慨的说“孩子,长大了,长大了!”

“大舅,我妈妈来了吗?”周至臻抬头看着郝玉柱,十分关切的问。

“你妈妈忙,还要照看弟弟,没时间,派我来接你的”兰新海怕郝玉柱不好回答,连忙抢着回答到。

“你是谁,是妈妈的老公吗?”

“傻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快叫叔叔。”周辉娘看到兰新海有点尴尬,郝玉柱张着嘴没出声,连忙过来打圆场。

“对…对,先叫叔叔,兰叔叔”

“兰叔叔”周至臻马上叫了一个兰叔叔,三个大人都松了一口气;于是大家商议带走周至臻的事,周辉,周辉娘一致同意。周至臻本人,也早在爸爸说妈妈找他的时候,就急切的盼望着这一天了。

过了几周,兰新海在C市的项目也告一段落,这边安排了得力人手,兰新海就带着周至臻坐上了回省城的火车。当兰新海带着臻儿站在郝玉宁面前的时候,郝玉宁惊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郝玉宁留兰新海吃了一顿饭,给臻儿起了一个大名,叫周至臻,送到了郝玉宁原来教书的一初读书。

母子相聚,对于郝玉宁来说,是多么高兴的事情。郝玉宁满怀的亏欠,时时事事都有一种急于补偿的心。周至臻跟高传宝起争执了,郝玉宁不自觉的向着周至臻;周至臻起早睡晚了,郝玉宁也不像对待高传宝那么严厉;周至臻作业不做,衣着邋遢,郝玉宁总是耐心说教,慈祥更换。以至于生活习惯,语言动作,郝玉宁都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每有不如意,她总是在内心里先怪自己,总认为是自己丢下孩子,才使周至臻形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另一个补偿心理的强烈佐证,是在周至臻每天上学走的时候,郝玉宁都会塞点钱给他。这是高传宝很少享受到的待遇,对待高传宝,郝玉宁向来严厉,遇到用钱的地方,高传宝总是把用处说的明明白白,稍有不明白的,郝玉宁就会电话证实一番,才会顺利的掏钱。而郝玉宁对于周至臻,却是宽松的出奇,就算周至臻不要,她也不自觉的塞钱给他,天长日久,已经形成了习惯。沉沁在母子相聚喜悦中的郝玉宁,当时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直到臻儿回来一个月左右,郝玉宁不断的从故交好友中得到臻儿逃学的消息。郝玉宁才知道自己无形中犯了一个错,一个无原则溺爱的大错。原来,周至臻就读的一初,是郝玉宁工作了近十年的地方。故交好友都十分关心郝玉宁家事,特别是对臻儿这个孩子,大家都十分的用心留意。对于臻儿的行动,起初大家对郝玉宁还有所隐瞒,一个个悄悄的找周至臻单独谈话,想规劝得周至臻学好,不让郝玉宁操心。可是,老师们渐渐发现,他们的谈话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好友们不忍心既使郝玉宁长期蒙在鼓里,更担心毁了周至臻的前途,所以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到了郝玉宁的手机上。郝玉宁暗暗心惊,天呀,自己担心的,单亲家庭,离异家庭的孩子出现的情况,真的在自己儿子身一一上上演了?!不过,在没有想到对策之前,郝玉宁选择了默不作声。

郝玉宁仍像往常一样,不动声色的送他上学,给他零用;不过给过之后自己悄悄的做了一个记录。俗话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从郝玉宁留心后,一周下来,拿出记录一合计,周至臻一周用掉了一百五十多块!他天天吃住在家,到什么地方花钱去了,这些钱,他都干了什么事情?郝玉宁跟教周至臻的朋友们约好,只要周至臻出去,就派人跟踪,慢慢的查出周至臻逃学后,去干了什么事情?原来,周至臻从小跟着奶奶长大,没人管教,已经养成了打电子游戏的坏习惯。确切的知道了周至臻有游戏的恶习,郝玉宁头都大了。到底怎么管教这个孩子?郝玉宁真是一片茫然。

跟好几个朋友讨论了这个问题,教育一线的老师们,针对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都缴械投降了;当然,大家知道周至臻的情况,就算有好的建议,也不敢轻易出口。郝玉宁有意无意的跟周至臻进行过多次谈话,发现周至臻身上真的有很多毛病,厌学、撒谎、滥交、打游戏。有时候说着说着,郝玉宁就想发火,就想揍人;可是,打不得,周至臻已经是十几岁的少年了,正是逆反期,且刚刚到自己身边,如果被自己一巴掌打跑了,那真是哭也没地方了。无可奈何的郝玉宁,选择了文攻,郝玉宁给周至臻的第一封信,内容如下:

儿子:

你好!

写出“儿子”两个字,心中的感觉真是相当的复杂,天天见面的母子,竟然用这种方式,进行着心灵的沟通,妈妈心痛之情,难以言表。儿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儿子,过去的事情都是血泪,我们不做任何无谓的回忆;作为妈妈,我问你,时至今日,你喜欢我吗?你跟我能说几句真话吗?你体会过我的心、我的感觉吗?我的儿子呀,虽然我对你充满愧疚:我生了你,却没有尽都养育的责任!可是,你知道,你的妈妈是多么多么的爱你吗?不论你现在心里怎么想,你想不想跟妈妈说说心里话,从今之后,我们母子要好好生活,做妈妈的,在这里给你提几点要求。期盼我的儿子能尽快做到:

第一,学习知识来不得半点虚假。不论你成绩如何,只要你在学校好好干了,把十分的聪明七七八八用到学习上,妈妈不计较你的成绩是多少名。

当学生,学习是你的天职;你考试多少,有什么心里或者实事上的矛盾,作为已经13岁的你,都应该自己解决问题,不能带着情绪把学习耽误,那不是报复了谁,而是给你自己的成长路铺下了不可弥补的遗憾。就像农村人过日子,自己庄稼长不好,不想办法施肥浇水而是去抱怨老天不下雨,等到收获的时候,再后悔,还有药可救吗?还有一句古话,出水才看两腿泥,我不要你考试多少多少名,儿子,学习的事情不是给任何人的,而是每一步每一天都是你自己的人生路,而且是不可重复的;就像你们男孩子看打仗一样,每一个士兵,每一个将军,只有自己灵活,在战场有随机应变的本领,有冲锋陷阵的勇敢,而且能随机应变,那么,胜利就是他的!聪明的儿子,人生每一个阶段都有那一个阶段最最重要的事情,不要把事情的本末颠倒,好好把握机会吧,妈妈能把你找回来,给你安排到这个学校,这个班级,真的不容易。

第二,请对妈妈诚实。你的妈妈是一个傻子,总会把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当成真的。如果因为你那里传来的信息是假的,导致妈妈作出了错误的决定,儿子,到时候不要抱怨你的妈妈。

你的妈妈就一个人,一个人带你们兄弟两个,妈妈还要上班,还有管咱们一家三口的吃穿;稍有时间还想看自己喜欢的书;儿子,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再给妈妈弄来额外的,妈妈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我希望我的孩子是真诚待人,心胸开阔,懂得尊重,态度友善,懂得感恩,能够忍让的好孩子。

第三,从今以后,请放学之后立马回家;你跟弟弟一起做功课,妈妈给你们做吃的。不要再在学校做作业,更不要去同学家做作业。妈妈也不想听到你跟那个同学、朋友去玩了。儿子,你才来到M县一个多月,你那有那么都的好同学,好朋友?就算有,你有陪朋友,陪同学的世界,请你多陪陪我,我们母子离散了十几年,几千个日夜的空缺,正在等待我们一起来弥补。

儿子,请你记住,任何一个哥们或者朋友都代替不了亲情;任何对你好的人都底不上我对你的万分之一,不要把轻重颠倒。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千牵挂万惦念,好不容易回到了我的身边,作为一个好孩子,要拿出你的爱心,多陪陪你妈妈,给我讲讲发生在你身边的事,哪怕是讲一个笑话,说一个故事,我都愿意听,请和我聊一聊吧。

第四,时刻有自己的责任感,你不再是一个小孩子。在咱们家,你是男子汉,是弟弟的哥哥,我的长子;你要想有男子汉的作为,就要从现在做起。要给弟弟做出表率,让妈妈我少操心。

每一个养儿子的妈妈,都对孩子倾注了一腔的心血;十几年的分别,一个月的相聚,我真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我真想弥补,弥补我在你身上那些少付出的母爱;然而,吃,住都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我已经尽我的能力给了儿子最好的,最贵的。即便是这样,当娘的仍觉得心愧;所以,每次你上学走,我都会塞点钱给你,儿子,这一切的一切,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可是,妈妈的好心,反而害了我的儿子,近几天来,妈妈接到了很多电话,那些都是妈妈的至交好友,他们都是关心你的人。儿子,你能告诉我,这些钱,你都干什么用了吗?离开学校,你都到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

儿子,妈妈的不想跟你算账,也不想提过去的事情,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儿子的很多习惯,都跟我这当娘的缺失有很大的关系;那么儿子,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好了,从今天开始,请儿子时刻有自己的责任感,时刻提醒自己,你不再是一个小孩子。

儿子,你一天天长大,我一天天衰老,如果你不能够顶天立地,不能够有自己的一技之长,不能走好,走稳,走对自己的路;我们母子以后还有什么希望?就算这一切都不论,儿子,没有哪一个长辈能护你一生,没有哪一个长辈能跟你一世;社会是现实的,一旦你长大,你有本事,你幸福;你熊包,你笨蛋,任何长辈的疼爱都是苍白无力的。那些疼爱,只能一时,谁也顾不了你一辈子。我聪明的儿子呀,你明白不明白?

以上四点是妈妈对儿子的基本要求,请儿子对照自己的言行,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妈妈即日

预知周至臻看到郝玉宁的信后反应如何,请看下回:针对条明对框条框细讲,掂起笔铺开纸苦训儿郎。

第二十六章:针对条明对框条框细讲,掂起笔铺开纸苦训儿郎

预知周至臻看到郝玉宁的信后反应如何,请看下回:针对条明对框条框细讲,掂起笔铺开纸苦训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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