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10日
去老家了,陪老娘一起去的。
挥弦出生不多久,老娘在老家替我收了个干女儿,如今她考上黑龙江大学了,我便陪了老娘去祝贺。
街坊自然是要拜访的,我陪着老娘一路走过去。他们招呼娘,我却不认识,讪讪的站旁边,听他们家长里短。老娘从前做居委会工作的,很公允,一条街的人都敬她,瞧大伙儿那热情,为之慨然。
老屋,关门闭户的,以为没人。隔壁二妈说,人在家呢,不常出门。想了想,那已经是人家的了,不好打扰。
照相馆的周素霞问“人之初”多大了,我答十五,都小伙子了。她咯咯地笑说,那个光屁股娃娃都这大了,再见肯定不认识的。我就想起挥弦小时候来,罗汉肚。光屁股,念着人之初性本善。那张照片现在还在书橱显眼处,真的该谢谢的。有些温暖,有些恍然。
逢三,赶集。街市却冷清,不若从前。
拐角遇见发小,他摆了卖衣服的摊。寒暄,告别,自然而然,我看到他头都白了,想想自己,或许苍老就在一瞬间。
卖烟叶和菜秧的,无所欲求地坐着,卖与不卖似乎不关紧要,那该是一种随心所欲的安详,倒令我担心那些菜秧苗会蔫掉死掉。那些年,我曾痴迷地守望他们呵!
中午喝好多酒。临走时老街坊们相送,水果啥的,外加一只现抓的活鸡,却之不恭,都弄车上,有些麻烦,心下却是感慨。
人过四十,真的有些怀旧,触目伤怀的影像,黯然销魂的青春,都在一声轻叹中烟消云散。
我又想起老屋来,那被人家买去却关门闭户的老屋,似乎很近很近,却又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