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走在湖边,一只喜鹊扑棱着翅膀,优雅地落在湖畔一丛马兰花上。喜鹊顺势收了翅膀,迈着从容的步伐,低头在丛间或寻觅,或啄食,或用脚爪划几下,根本不理会匆匆而过的路人。
忽然就想起了乌鸦。
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小学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乌鸦喝水》。那会乌鸦于我来说是聪明的、智慧的,且执着的、坚定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乌鸦失了几分喜欢,多了几分偏见,甚至厌恶。
乌鸦,何错之有?
乌鸦和喜鹊,同属乌纲鸦科,说起来它们还是亲戚呢。可为什么听到喜鹊叫,人们就很开心,会欢叫“哇,喜鹊绕枝叫,定是有喜呢”。自古以来,人们都认定喜鹊是吉祥鸟,能够给人带来福气,看看流传下来的书画作品就知道了,都为它们赋予了美好的寓意, 最让人熟知的就是梅花枝头站立两只喜鹊,代表了“喜上眉梢”。而听到乌鸦叫,立刻会恨不得拿一块石头堵住它的嘴,因为乌鸦的叫声于听到的人来说,意味着灾祸,意味着不祥。甚至民间有句谚语这样说:乌鸦从头过,无灾便有祸。于是,乌鸦莫名其妙地背负了这样一种罪名,让人恐惧,让人不喜,让人厌恶。
可是,乌鸦是无辜的。只有人类,才是始作俑者。
三字经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可是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为什么会有善恶之分?为什么会有强弱之分?为什么会有是非之分?为什么会有贵贱之分?为什么会有优劣之分?为什么?
为什么人类有种族之分?为什么人类可以有四种肤色?为什么白种人就高高在上?为什么黑人只能低到尘埃里?为什么希特勒想要把犹太人赶尽杀绝?为什么香港人的智商是全人类最高的?为什么?
昨天看电影《绿皮书》,黑人钢琴家唐·谢利和白人司机瓦勒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谢利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西装革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而白人瓦勒隆就不一样了,会边开车边吃鸡腿,会口不择言大放厥词,会失去理智大打出手。然而就是这样的黑白组合,却超越了种族和阶级的界限,最终产生了真正的友谊而互为朋友。
其实,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善恶贵贱之分,没有优劣强弱之分,只是人们习惯了戴着有色眼镜去审视他人,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人,更喜欢给无辜的人贴上莫可名状的标签。而我想说的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与你何干?你眼中的繁花似锦,在我眼里可能就是衣衫褴褛,我眼中的世外桃源,在你眼里可能就是茅屋秋风。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世界与我无关。
而我的世界,也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