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之光】|爱情——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文/安徒

【始于怦然心动,陷于情投意合,终于相濡以沫】


01


常听人说起“关于爱情”,可爱情究竟是什么呢?

钱钟书对杨绛说:“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之后,结婚我没想过别人。”

王小波对李银河说:“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周总理对邓大姐说:“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这些,都是关于爱情的诠释。讲深情,讲唯一,讲永恒。可美则美矣,未免都太过抽象。曾看过,美国心理学家斯腾伯格提出的爱情三角理论,认为爱情是由激情、亲密和承诺三部分构成的。

激情指情绪上的着迷,例如“被某人吸引”或者“为某人心动”,便是激情的表现形式。个人外表和内在魅力是影响激情的重要因素。

亲密指身体和心理上的近距离接触,也指两个人互相喜欢的感觉。包括对彼此的赞赏、照顾对方的愿望,自我的展露和内心的沟通。

承诺则是这三者中最理性的部分,指内心或口头对爱的预期,以及维护这段关系的决心和意愿。本质上体现了对爱情的忠诚和责任心。

简言之,一段感情要涵盖这三大要素,才能算得上是真正完美的爱情。

所以,很多时候,人们常以一对老夫妻携手跨过金婚作为爱情的最高典范,我会觉得有待考量。因为他们有可能相互搀扶着共同走过了几十年,亲密无间,并遵守了彼此间的承诺,视对方为亲人。然而,却不一定有最初的心动。毕竟,有很多婚姻的开始只是因为“合适”,他们未必对对方怀揣欣赏,也未必被对方的个人魅力所吸引,他们在一起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到一个伴侣去搭伙过日子,时间长了,彼此适应了,也便不会分开了。这样日积月累产生的感情,是爱,甚至是亲情,但却不是最为完整的爱情。

而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时常经历的,以彼此间的心动为开场,亲密关系做调味剂,最后却没能缔结永久承诺的,同样也算不得爱情。因为一段感情只有以理性作为加持,给它一个永久安放的栖息地,才算有了港湾,有了归属。否则,只是不负责任的男欢女爱,或相互取悦。这样的感情,是情而不是爱,更算不得什么高级别的爱情。

除去以上两种——缺失激情和缺失承诺的情况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同样是“爱情”的残缺式,那便是缺少亲密。

所谓亲密,不仅指身体层面的亲密,同时也指心理层面。身体层面的容易理解,当我们喜欢一个人时,最本能的想法,就是想要去拥抱或亲吻他/她,与他/她产生进一步的联系。而心理层面的亲密,则是指两人彼此了解、心意相通,当这种“亲密感”达到极致的时候,就会衍生出我们常提到的灵魂伴侣。所以,为什么我们潜意识里常觉得“闪婚”或者“一见钟情”不靠谱,因为这些往往是短时间内的激情暴涨,进而冲动地缔结了承诺,缺少了中间的亲密环节——这里的亲密环节主要指心理层面的价值观或意识形态。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些人闪婚后觉得对方根本不是自己原先看到或喜欢的样子,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能建立起良好的亲密关系。所以,这样的感情同样不能称作是爱情。


02


那么,在知道了爱情是什么后,是否所有人都有机会去拥抱爱情呢?

很遗憾,并不是。爱情也是有门槛的。

就比如,爱情需要两人坦诚相待、彼此信任,这就决定了,虚伪、多疑的人得不到爱情。

再比如,爱情需要两人善于理解、甘于奉献,这就决定了,偏执、自私的人得不到爱情。

又比如,爱情需要两人坚定不移、忠诚勇敢,这就决定了,狡黠、懦弱的人得不到爱情。

这时候,可能会有人站出来反驳说——怎么可能!我身边的某某某,明明是个超级自私鬼,心里容不下别人,只有自己,他女朋友不是照样对他不离不弃?

请注意,我们所讨论的爱情,永远指的是双方缔结的共同感受。一个人对另一人的单方面付出,最多叫爱,不能算作是爱情。

爱情之所以美妙,正是在于两颗心灵互相碰撞、互相依赖的感觉无法复制。那种视彼此为唯一,将对方看得比自己还重的情结,一定是要一来一往、相互成全,才能体会其中的奥秘。而这些,都是一个人的执着所无法完成的。

还有近两天上热搜的罗志祥致歉周扬青事件,就因为罗志祥写了篇追忆和周扬青在一起时点滴幸福的长微博,便有网友表示,罗志祥的爱是真的,只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对此,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总要费尽心力,给他从众多的“女友”中找出一个“真爱”来?有没有想过,可能他本身就不具备拥有爱情的条件。因为,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必定会下意识考虑对方的感受,也只想是对方来分担自己的喜怒哀乐。这些不用规定,不必强求,是自然而然就会衍生出的情绪。而从罗志祥“多人运动”以及“多次出轨”的行径来看,他已经失去了拥抱爱情的能力。他牺牲了爱情的基本条件,去成全自己的享乐,必然也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03


既然爱情如此珍贵,那么我们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应该如何对待呢?

人们常说,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历尽沧桑、饱经风霜,经得起困难和考验的。所以,许多人打着“考验爱情”的旗号,去刻意摔打、磨炼爱情,想以此验证其可靠性。

但往往在考验的过程中,双方便已经千疮百孔、不堪重负,又或者考验完成,爱情却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模样。这时,考验者会摆摆手说——看吧,这果真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但我觉得,爱情本身是不应该被拿来考验或试探的,只有对它保持敬畏和爱惜,才有可能看到它盛开时候最美的样子。

《圆桌派》里,窦文涛曾说过一句话,大意是——爱情是这么脆弱,它是天赐的一朵花,娇滴滴的。而最脆弱的就是它什么考验都经不住,所有的爱情在现实面前绝对碰得粉碎,所以别轻易考验它,就像你别轻易考验人性。我们要做的,只能是平日里精心呵护它,尽量不让它收到伤害。这样在暴风雨来临之时,它才能以最好的姿态去抵挡风雨。

这就像《小王子》中,小王子用心呵护他的玫瑰花一样,他说——

“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过路人或许会认为我的花和你们的一模一样。可是在我的心里,仅仅她一朵花,就比你们成千上万朵更重要。因为她是我亲自去浇灌的那朵花;因为她是我用玻璃罩保护起来的那朵花;因为她是我曾经为之驱虫的那朵花。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抱怨,倾听过她的炫耀,甚至倾听过她什么也不说。因为她是我的玫瑰花。”

我想这种“呵护”也是培养爱情的一种方式。不仅是要双方牵起手来,把爱情的种子圈在中央好好生根,快快发芽。同时,也要日复一日地与对方产生羁绊,发生联系,最终让他/她变成生命中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存在。

最后,你若问我,去哪里才能找到“爱情”这个鬼东西?借用韩寒译《怦然心动》里的一句台词来说明——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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