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了《荒野上的大师》的演讲实录,大师之所以为大师,因为大师们没有一个不努力的。下面一起重温一下大师们的努力。
鲁迅:鲁迅大家都知道,原来学医,后来弃医从文,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最早是学矿业开发的,写过一本《中国矿产志》,并且他是真正下过矿井,跟矿工们一起工作的。从鲁迅的家景来看,他是不需要这样做的,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努力?因为他看不惯中国过去书生的:困守书斋,打牌喝酒。
丁文江:16岁留日,后在剑桥大学和格拉斯格大学学了动物学和地质学。与张轶欧联合创办了地质研究所,26岁担任所长。培养了中国地质发展史上的“十八罗汉”,他的照片曾经刊登在美国的学术期刊上扉页,从而影响了李济。与翁文灏和曾世英利用九年时间,绘制了《中国分省新图》。他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干家”。罗素评价:他是我所见中国人中最有才干最有能力的人。蔡元培眼中:丁文江是一位有办事才干的科学家,普通科学家未必长于办事,普通能办事的,又未必精于科学,精于科学而又长于办,如在君先生,实为我们现代之罕见的人物。
翁文灏:他是丁文江的下一任地质研究所的所长,曾一起绘制了《中国分省新图》。1920年甘肃发生地震,这件事情刺激了翁文灏,他测绘了中国的十六条地震带,一直到现在也影响着在质学。他到南京政府去申请拨款,为了节省节支,一个大学者竟然在南京的鼓楼上露宿。
贾兰坡:25岁时只有高中学历,从练习生做起。工人们打一只野狗,其他人都惦记狗肉,而他惦记是骨头,他把所有的骨头收回来,拼成一具完整的狗的骨架,可见他对骨头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他自学两年,就能用拉丁文标注各种哺乳动物的牙齿。他带领发掘队发现了三个“北京人”头骨化石,周口店考古时,他每天在口袋里装两根腕骨,他随手一摸,就知道哪个是左手,那个是右手,并且知道摸得是腕骨的哪块骨头,这种努力就叫做:不疯魔不成活。
王国维:精通英文、德文、日文,翻译过康德、拜伦和叔本华的作品,曾用叔本华的学说研究《红楼梦》。他还研究过文学、美学、历史、哲学、金石学、甲骨文和考古学,达到了中西贯通。他在临死前,悄然交接好学校的各项事务,把学生的课卷评阅妥当。
陈寅恪(que):他被称为全中国最博学之人。他留学十八年,曾在日本、德国、瑞士、法国和美国留学十几年,但却没有攻读学位,只是一味的学习。曾与吴宓、汤用彤并称“哈佛三杰”。他只要能找到一本书也要研究,凭借一本眉注本的《通典》,完成了《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通过一本买到的《新唐书》,他又完成了《唐代政治史述论稿》,由此可见他的努力,再苦再难也从不放弃研究。当他双目失明的时候,依然忍着剧痛向吴宓详细描述《故宫博物院画报》刊载的曹寅奏折。这种精神确实让人感动。
傅斯年:五四运动的闯将,后来欧洲留学,1928年成立了史语所,资助董作宾发掘安阳殷墟。他带着史语所的学者逃避战乱,后来到了四川的李庄。他曾兼任台大的校长,他曾经跟他的太太说:等我的稿费到手后,你快去买几尺粗布,一捆棉花,为我缝一条棉裤,我的腿怕冷,西装裤太薄,不足以御寒。你嫁给我这个穷书生十余年,没有过几天舒服日子,而我死后,竟无半文钱留给你们母子,我对不起你们。一个台大校长能清贫到这种程度,可见他们品德之高尚。
高去寻:他是梁思永的学生。梁思永留下了一个遗稿,叫《侯家庄》,是关于侯家庄考古的学术书。他对侯家庄并没有什么兴趣,当他看到老师的遗稿只写了不到一半,他决定要把这本书完成。他从1959年一直到1991年,一件一件寻找器物,记录下来,每一本报告都重达十几公斤,他凭一己之力三十二年。然而在每一本报告的扉页上,他都写上“梁思永遗稿,高去寻辑补”。帮助老师完成了大作,太让人感动了。
这本书中的大师还有很多,像梁启超、梁思成、林徽因、李济、赵元任等等,从他们身上无不闪耀着努力的光芒,值得我们很好地去学习。
用丁文江的一段话结束:明天就死又何妨!只拼命工作,就像你永永不会死一样。
这就是大师们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