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瘫了一个多月,美好的寒假生活就这样走远了,还没来得及感慨,等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已经升入万里高空,正阖上眼闭目养神呢。
——其实是戴着隐形眼镜,实在是扎得睁不开眼了。
出发前一晚熬夜看了小甜文,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我硬熬夜到了凌晨四点把几十万字的小说看完了,犹记得睡前那一刻,似乎不是身体吃不消了,而是眼睛实在是干到连上下眼睑合上都涩得慌,不得已只好关掉手机这个孽障,乖乖地蒙上被子开始酝酿睡意。
结果,到了半夜,好吧,其实已经早上六点了,母亲大人把被窝里睡得天昏地暗的老弟从温暖的床榻上一把薅了起来,只听啪啪啪几声响亮的皮肉交接声,老弟睡眼惺忪外加涕泪横流,看着老妈,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怕得,连为自己辩解一句都没有,可怜虫模样窝在床头做嘤嘤怪。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关系臭屁老弟是死是活好吗?!
我只想最后再睡个安稳觉,为什么如此之难?
最终破案了,老弟昨晚的读书打卡忘了提交,被老师昨夜一顿夺命连环催,结果母亲大人早已入眠,就这么理所当然地错过了,早晨醒来一看手机,呦呵,这小子要完呀!
不过,他去学校完没完我不知道,但我由于一月来熬夜成性,作息严重不规律,外加有一顿没一顿的饮食,早上九点从床上爬起来那一刻,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离这这肉体凡胎,羽化成仙了。对比去年暑假的盛况,今年似乎更激烈了几分,身体被掏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明显。
要不怎么说因果报应呢,为此我暑假去了市医院的——皮肤科两次,虽然医生说我大惊小怪,但饿死事小,毁容事大,我还是央求医生给我开了几盒药,结果我一看,得,全是下火的药。
看来熬夜会上火是真的。
我现在就非常上火。
昨晚下午到校好一番收拾,结束之后就已经晚上十点了,虽然没有吃晚饭,但坐了一天的车,已经累到下一秒就能立刻闭眼约会周公。
虽然但是,还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了洗漱间,回来后磨磨蹭蹭,然后打开手机——又十二点了。
但考虑到医生的建议,我还是决定给自己立个flag,于是我一半信誓旦旦对自己说,一半让唯一来了的室友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我姜某人要是再熬夜就——”
“就什么?”她从窗帘里探出头,语气戏谑:“就变丑变胖变智障?”
我:“……”
真是不能做朋友了。
拾起话头,我继续坚定地发誓:“要是我再熬夜的话,我就每熬一次夜瘦三斤!”
“那完了,我们寝室不到一个星期就会出现一具无名女尸。”室友的声音蒙在被子里,闷闷的,似乎是要睡着了。
本来我都摆好姿势回击了,结果这家伙,我走过去拉着她的被子一角,笑眯眯地说:“哼,知道你是说我瘦,这让人家还怎么还嘴嘛。”
某室友拍了我一下,让我从她床上滚下去。
四下望了眼,整栋寝室楼安静的像个拍鬼片的地方。眼看夜已经深了,我再怎么神经活跃也觉得困了,终于决定钻到我的小床里睡觉了,结果临睡前忽然想起我忘记买防晒霜了,这可是大事儿,于是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再度拿起了手机,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七七八八地买了一堆,点开一看,果然战果斐然,同时再度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是不能晚上购物的。
此外,还有另一至明之理:人在深夜的时候是不能做任何决定的。
第二天我就因为竖杆新立的flag产生了严重的逆反心理,做出了中午大吃特吃的豪情壮举。最后因为消化不良,下午坐在电脑前肚子痛得宛如切腹自尽。
还是不要做任何决定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想做的记在心里就好,我把这句话告诉了下午刚到的另一位室友,她微微笑了笑,笑容高深莫测,但也没说什么。
晚上我到自习室去,一个人走在路上后知后觉,原来我又做了一个决定呢。
以上都是假象,新学期我会继续好好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