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La Land | 致迷茫岁月中的梦想家

文/山今

      从歌声中起,从回眸中落。

      回到家中,昏暗的灯火里,"City of stars, Are you shinning just for me",无限单曲循环,充斥的悲伤的湿润空气,蔓延开来。容易陷入沉思的冬夜,安静而苍凉。

        这是一个关于梦想与爱的故事。对于那段时光,我们都曾拥有过,现在想起来可能会有苦涩的微笑。因为年轻,所以热血,所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所以倔强偏执,我们都曾是大梦想家,也许那个时候我们才最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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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巴斯蒂安想要拯救复古的爵士乐,而米娅想要在演艺之路有所造次,可是他们在那时候,不过是酒吧里演奏者,咖啡馆里的服务生,在那个梦开始的地方,无论是多么卑微的处境,可内心所想到达的方向却始终没有改变。正因如此,他们彼此吸引着对方,对艺术的追求与执着,牵引着两个孤独灵魂相互靠近。就像歌中唱的那样,"There in the bars, And through the smokescreen of the crowded restaurants, It's love. Yes, all we're looking for is love from someone else."在热闹的酒吧中,以及雾气袅袅的嘈杂餐馆里,那是名叫爱的东西,是的,人人都想从某个同样孤单的灵魂里找到爱。爱情,成为他们的心灵上的避风港,精神上的温柔乡。在偌大的宇宙里我们如此卑微,但每个人都像是夜空中一粒星辰,即便光芒微弱,却也是点亮星空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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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如此,我们亦是。因为心中有光。

      故事就这样开始。米娅在一场场试镜中屡次失败,塞巴斯汀也因为酒吧老板对爵士乐嗤之以鼻,在自己的音乐之路上处处碰壁,他们痛恨这种感觉,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没有人关心,孤独和寂寥充斥胸腔,冬日的寒冷,蚕食着高傲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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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世态炎凉,幸好,他们遇到彼此。洛杉矶的傍晚,天边诡谲瑰丽,充满着浪漫的气息,一次次小小的偶遇,成为他们苦候良久的邂逅。忘不了他们飞上星空,在那里相拥而舞,没有其他人比他们更加般配。一起看一场有情调的老电影,一起去塞满爵士乐的酒馆喝一杯,无尽的快乐,无人能敌。在乏味空虚的生活里,他们彼此慰藉着伤痕累累的心灵,是迷人的,透明的,纯净的。春日温暖,夏日热烈,好似爱河里散落的粒粒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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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生活是残酷的,时间是薄情的,梦想总是不能填饱肚子的。为了生存,为了给自己挚爱的女人一个安定的归宿,塞巴斯蒂安想要放弃对复古爵士乐的执着,曾经想开的爵士俱乐部,现在想想竟然幼稚而又遥不可及。他违心加入了一支流行爵士乐队,摆弄音乐合成器,开始一场场巡回演出,迎合观众的眼光。米娅看出这一切端倪,她还记得彼此追梦闪耀的样子。

        迷醉房间里,米娅眼眶湿润。

      “你喜欢你做的音乐吗?”

      “可是观众喜欢啊。”

      “你已经开始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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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让我们身心俱惫,我们不得不放弃,梦总算要醒的。我们还能找到真实的自己吗?所谓的梦想,它的结局是圆是碎,我们无从知晓。是的,他们依旧在一起,呵护着残存的温暖。秋日,充斥着落叶纷飞的愁绪。

      五年后,又是一个冬日。街头的新话剧海报上是米娅如画的侧颜,推来房门,金色的卷发,消瘦而婀娜的身姿,略显疲惫。迎来的是孩子的拥抱和一个男人的吻。然而,那个人却不是塞巴斯蒂安,是另一个陌生男人,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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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笼罩下的洛杉矶城,星空与灯火,相得益彰。一间街角的爵士俱乐部,爵士钢琴声悠扬,那里叫做“小塞” 。

      像是命中注定,米娅还是步入了“小塞”。台上的塞巴斯蒂安西装革履,像个复古的绅士,依旧是熟练灵活的指法,音乐从指尖缓缓流出,他最终维护了爵士的尊严。

        当米娅与塞巴斯蒂安对视的那一刻,时光流转倒退,时间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擦肩而过的瞬间,一个深沉的吻。他陪她去试镜,她陪他去听爵士,他们相互依靠,她成为了大明星,他没有进入乐队,开了爵士俱乐部,生儿育女,那是他们向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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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一次回眸,却是时光境迁,形同陌路。

        同样温柔的眼波,同样深情,后悔,思念,或是怀恋,他们对视的双眼里到底装着什么,我们无从知晓。因为对艺术的共同的渴望,在彼此的眼里,他们曾是最闪耀的花火,一起追求梦想的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搭上去同一个终点的火车。一切都是浮光,一切都是泡影,梦想还是梦,都在一念之间。对于这个结局,与从是非,是自私也好,是错过也罢,其实这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实现梦想的过程,是梦想里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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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场冬天的寂寥走到另一场冬天的悲情,路过春夏秋冬,你往往不能拥有全部,从失去到拥有,拥有到失去,这个历程,就像一部电影的桥段,一本小说的情节,这才是艺术的精髓所在。曾经陪伴过我们的那些人,他们陪着我们哭过笑过,陪我们做过那么多傻事,别人不懂我们的时候,我们还拥有彼此,我们相互依靠,不论世界是怎样的残酷与寒冷,我们还能相互拥抱取暖,我们惺惺相惜,我们一起做着遥不可及的梦,尽管那个人最终会沦为我们生命中的路人。世事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结局,无论喜与悲,转身望去,想起我们一起看过四季的风花雪月,还能够会心一笑,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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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达米恩·查泽雷对整个故事氛围的营造,人物形象的塑造,本来就像一场梦境。悠扬撩人的音乐,极致唯美的舞姿,银幕里每一帧精致的都可以用来当做壁纸。在他的电影里,洛杉矶不再嘈杂浮躁,傍晚天边的绚烂,城市即将安然入睡,一切尽收眼底。电影聚焦两个小人物,欢快的踢踏舞,两人相互幽默的调侃,脱离现实的浪漫,让两个艺术疯子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梦境世界,跃入无穷无尽的星空之中,音乐与舞蹈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在轻歌曼舞里,这一切都如梦如幻。

        其实我们应该庆幸我们还能做梦,我们还有勇气拥有梦想,还有陪我们一起做梦的人,趁着还没有被生活磨去棱角,趁着还敢拼敢闯,没有被现实打败,就像《City of stars》里唱的一样,"I don't care if I know, Just where I will go, Cause all that I need's this crazy feeling",“我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清楚,将要到达的目的地,我只愿能感受这奋不顾身的疯狂”。所以,趁着年轻,心里有梦,噪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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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想说我很喜欢米娅最后一次试镜说的那段话。

        Here’s to the ones who dream

        Foolish as they may seem

        Here’s to the hearts that ache

        Here’s to the mess we make.

        敬那些做梦的人,哪怕他们有点傻,敬那些痛着的心,敬我们制造的混乱。

        还有,谢谢你陪我做过的所有梦。

        我很高兴,艾玛·斯通与瑞恩·高斯林倾情演绎,让电影史上又多了一部经典,我为此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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