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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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易暮独自走在一条街道上,七分熟悉,三分透着沾了古怪的陌生,易暮慢慢地向前走了去,顿觉着身体一阵飘忽,像脱干了水的巾条,任着风左吹右摇。

易暮从小便没了母亲,跟着脾气暴躁的父亲生活,刚十五岁时,父亲染了重病,不久也离开了人世,现在易暮刚二十岁,留着一头长发,个子高,清瘦,易暮自小便尝尽了孤苦,每当寂寞时,他喜欢自由自在的幻想,就比如说现在,不,这不是幻想,应该不是。

易暮觉着周遭怪异极了,仿若梦境

“我该不会又是在做梦吧”,易暮打了自己一巴掌,那只手却像是穿切到了另一个维度,脸上没有丝毫痛感:

“真的又是梦,唉,不过也好,该是去见见异域风情,总的是梦,倒也没什么好忌怕的,”易暮自语着,又向前走了几步,脚步大若,满脸兴色伏荡,很快便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易暮双手带过,又随势地在路旁拔出了一簇半青色的草,然后扯开喉咙唱喊了起来,各色的杂调,因为太过于激动而互相冲撞,就像一匝被禁锢的坝水突然就决堤了.

这一直是他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高兴时唱歌,悲伤时大哭,可是这一切是只能在梦中的,易暮又似的稍焦愁了起来,看向远处,这正是三伏时节的天,骄阳大又多雨,时雨刚过,树叶上还满是露滴,风一袭,便洒豆似的的簌簌往下落,一张半残的蜘蛛网显在了眼前,挂在两棵蕨草之间,像一架荒久的秋千,一只飞蛾攀着一根丝线,下半身浸泡在泥塘里,它只有拼命的往上爬,去找它足以生存的地方,它拼命往上爬,终于离开了水塘,可它的身体却再也不能动弹了.

“这是个笨东西呢。”易暮斜了斜眼,继续走了,约是七八步之后又折回来,把那只飞蛾从蜘蛛网上扯下来,想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从不会这样的.随即,又自顾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嘲弄。

就在今天早上吧,这并不远,但于易暮却像是一个漫长的记忆,当他满怀期待的走进一家公司时,好像叫什么“宏达”公司,林经理正和几个客户在说着什么,易暮走过去,轻声说:“林经理,我是你昨天见过的那个少年,您还记得吗?您看,能不能让我……”

“……啊,我记起来了,我昨天是见过你来着,这样你也不必做其他了,就留下来好好工作吧. ”林经理想了想说道。

“嗯,我一定……”

“你好像是高中毕业的吧”林经理紧盯着易暮. ”

“这~嗯,是这样的”易暮的声音渐渐变小,到最后是一种窒息的压力感如潮涌般袭来.

“那你走吧,我们这儿从不收大学文凭以下的. ”旁边几个人轻荡起了琐屑的笑声,易暮窘迫极了,一抬腿,转头便跑了出去,他的整个胸腔一阵翻腾,仿佛有十万匹野马在相互嘶撞.后来……有点模糊了,自己必是回来屋里,死睡了过去,不然,又何以会是现在这般呢.

易暮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此时,已过了傍晚,漆黑袭来,这到底还是三月时节,昼长虽说比之腊冬时节要长的多,但天还是漆黑的早,到这会儿,已是如墨泼的了,易暮走进了一片树林中,正举步不定间,一束光从左前边斜射过来,惊的易暮一跳,随即又自嘲了起来,这是梦的,倒又镇定了几分,这个不真实的空间,许是连死去也是一种特殊的体验,那时飘飘然的到了阎罗殿,是要看看彼岸花的,还有忘川河。

               

                            02

拿手电筒射向易暮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李老三。

李老三是个瘦高个,四十几岁上下,套穿着棕色衣麻黑裤,头戴一顶黑帽,两撇外八字胡,看着挺精神,李老三前些年跟了一个风水先生,学了些风水占卜,倒颇有几分样子,先生死后,李老三继承了先生的衣钵,虽然偶有生意,却并不如意,李老三这些年四处漂泊,风餐露宿,没少受了苦,李老三想过另谋生路的,先是做了搬运工,在这里,认识了流浪儿小十。

每天睡前无聊之时,李老三会给小十讲一些关于风水的事或知识,小十自幼便孤苦无依,见识少,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求知欲旺盛的时期,小十天赋高,半月的时间就背会了六十甲子,便愈发的喜欢,时常去向李老三请教,他们也愈发的亲密熟悉了,开始变得无话不谈,有一天,小十问李老三为何不重操旧业,偏要来这做受罪的搬运工呢?李老三叹了口气,说做这一行的也不容易,奔波劳累,每天食不果腹,也是遭着罪啊,小十却灵光一闪,半开玩笑的说可以换换线路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老三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说可以去盗墓啊,凭他的风水术,要找到好的风水宝地并不是太难的事,而好的风水宝地又多是达官贵族的葬所,只要做全了这些,还愁捞不到什么好处吗?至于后事,只要处理的好,谁会发现,天下之大,谁又能指定了他。于是,李老三说服了小十,两个人开始了盗墓生涯。

在这里却碰到了易暮,是李老三没有料到的,李老三有点慌乱,小十则站在李老三后面,一动不动,像一棵树,李老三捏了捏手心的汗,用手掌在旁边的苍老树干上蹭了蹭,抬了头向前望去,隐约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李老三定了定神,心中对什么东西似乎又认定了几分,借着光,隐约看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盖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又是镇静了不少,想着,许是路过的,又或是哪个酒鬼,虚惊一场,李老三回过神来,多少的有点恼烦了,顿时计上心来,正欲发问时,易暮终是耐不住好奇,先发了问: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啊?”

李老三心想,我们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得意间,就转而回道:“我们是新死的鬼,地下太闷了,出来透透气,喏――”说着,李老三指了指脚边的一堆土坟,又问道:“你呢,在这里干嘛,嘿嘿。”说完,嘴角向上斜扬,双眼大睁,死死地盯着易暮。

“哦,是吗?新鬼?我啊,我是一个梦者”

易暮一脸平静地说,但心底却多少有点失望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和人总的一样,也没有暴力吃人的,他们认着个理呢。

李老三看着易暮一脸的镇定自若,心中震惊极了:难道这人就一点也不害怕吗?还什么梦者,难道是精神病,这却是有可能的,李老三以前也见过,只是那形态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李老三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打量一边易暮,摇了摇头,随即眼中有丝光忽闪了起来:兔一般的滑头,他也在骗着玩呢,又自嘲的咳了两声,许是叫他一早就看了透,我道戏耍下他,却不料反被戏耍了一番,想着刚才那股心惊,李老三突地老脸横红,腾起了唇齿切恨,暗道:定要整找回来的。

这下,李老三须是又谨慎了几分,把脚边的铁铲慢慢推进了后面的茂深灌木林,用手扯了扯旁边的小十,望向小十拧着眉,小十聪明,往往稍微点拨就会,李老三对这个绝不会怀疑的,小十快速地搓了搓手上半干的黑黄泥,跟在李老三的身后,两人慢慢的向易暮走去,李老三说道:“呵呵,这位小哥你可真幽默,不过我倒挺喜欢你这种性格的,还不知道小哥的姓名,我叫李老三,这位是我的徒弟小十”

“哦,我叫易暮,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真不怕吗?”李老三紧追地问。

“这没什么,说到底,我是梦者,和你们一样,也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人,你们也没什么和人区别的嘛”,易暮饶是地说。

“是啊,我们至少都不是人,所以在你看来没什么区别,也实属是正常,”李老三笑笑。

“你们到哪儿去?”易暮问。

“随便走走玩玩,里面待久了太闷,你呢?”

“不知道,能和你们一起吗?”易暮有点期待,这是两个温柔的鬼,他抬起头,正和小十的目光交撞在一起,小十一惊,慌的移开了目光。不再看易暮。

“自然”,李老三答的干脆,越发对易暮感了兴趣。

于是,三“人”同行。

                            03

走了一段路后,到了一片山的尽头,向下望去,一汪灯海。

“我们也去找个住宿吧,”说实话,忙了这些天,没睡觉,李老三一把老骨头强撑着,早累的不行了,此刻,他只想早点进入那久违的梦乡。

易暮是觉着怪异的,鬼还会来这人类的居所吗?可能是长期形成的作为人的本性还没有磨灭殆尽吧,再者,自己既是跟着一起来的,又何必在乎这些呢,当下,易暮什么也没有说,自顾着点了点头,李老三和易暮都走在前面,小十跟在后面,突然小十看到易暮的身体变得有点虚飘了起来,顺着后背望下去,地上一片空白,在看向李老三的影子,像三条长的浸了浓墨的黑布,小十张大了嘴巴,易暮正好转过头来,看着小十的异状,四目交错,又双双闪电似的回收,小十迈了一大步,和李老三并肩而行,望向李老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可能自己是太累了,眼花了吧。

三人并肩向街上走去,问了住处,三人在一间房间里,里面有三张床,中间有一层木板纸挡着,作为隔墙,李老三是累了的,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颇为不宁静,想着今晚的经历,有点像看了一部玄幻小说,一半的真,参另一半假,但哪里出了问题呢,李老三自己也说不上来,细思来,明天去把那几把铁铲拿回来吧……正迷迷糊糊间,听见小十的喊声。

李老三半睁开眼睛,小十便低声说:“李叔,你有没有觉那个易暮什么地方不正常?”

“没有,”

“真的没有吗?”

“嗯,你许是累坏了,快去睡吧”。

“哦”。

小十回到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李老三细想着刚才小十的话,思路却荡阔了起来:看来,易暮是知道了点什么的,计划得作些改变了。

易暮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一幕,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渐渐地浮了出来,他也会睡觉吗?也会做梦?那该是什么样的?梦中梦? 还真叫人期待啊,想着想着,易暮便入睡了,他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他好像是在做什么,当他穿过一条大街时,一辆大卡车把他撞到了,从他身上碾压不过去,压得他血肉模糊,鲜血四溅,像十楼坠下的窗镜,直摔的支离破碎……

易暮惊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小十站在床边,盯着他看,易暮站了起来,饶有深意地看向小十说:“小十,你不是鬼吧。”

“不,你错了。”小十顿了顿又说道:

“我当然不是,李叔,哦,就是你眼中的我的师傅李老三,也不是鬼,你呢?”这一刻,小十倒是想通了很多,像一个老练的侦探。

“我?我说过了,我是一个梦者,你知道的”

“是吗,我只知道你是没有影子的”

“梦中的人会有影子吗?”易暮反问道。

“你认为呢?”

“也许――应该――呃,我不知道。”

“是吗,我也不知道。”

“李老三呢?”易暮有点奇怪,从一大早上就没看见李老三,不会是不顾他们独自走了吧。

                        04

这时,李老三刚好从外面推门进来:

“哈哈,易老弟,不好意思啊,我们确实是人,而不是鬼,之前的事,纯是和你开开玩笑,戏闹着玩的,我们以盗墓为业,易老弟你呢。”

“我啊,一个梦者,真的。”

“易老弟还是那么幽默,好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也不加为难于你,噢,今早上我去拿铁铲时发现了附近有一块风水宝地,打算去哪儿探探情况,怎么样,易老弟不一道去看看吗?”

易暮顿时被激起了好奇心,也断的抛了诸多疑问,说道:“当然是要去的。”

三人出了街道,向后山的右边走去,那里杂草从生,但隐约能看见贴在地面的一条小径,他们很快就翻过了一座山,再往前是一片大的原野,李老三指着说就是这片地方了,接着又拿出罗盘,四顾着绕了去,这地势须是一座大墓的,里面装的有些好料,但相应的也会有重重机关,需找到唯一的开口,正门进去,才会省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当然,偌大的地方,要找到开口无疑很难,这是个绝对的技术活,李老三在饶了几圈之后,指着向北的一面,那里是一处小山坡和平缓地的过渡地带,李老三挥了挥手,显得十分激动:“找到了,找到了,这肯定就是开口处了”。

易暮和小十一路小跑过来,易暮问:“确定吗?”

小十拿起铁铲刨了一把,回过头来,笑着说:“挖吧,错不了的”李老三点点头,易暮也拿过一把铁铲挖了起来。

三人挖到快中午的时候,只听得前方轰隆一声,一面土墙倒了,前面是一个暗黑的山洞,借着打好的电筒,应是到了墓穴无疑,小十激动了起来,李老三却反常的一脸平静,易暮则好奇的四顾索望去,易暮和小十小心翼翼,皆跟在李老三背后,三人行至中心,见前面有个精致的石玉小台,顶端是一朵妖艳盛开的石玉花,李老三说:“这里应该是中心了,大家四处看看吧,找找宝贝,”说完,独自向东北方走了去,几步后,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十,小十被看的一惊 ,见易暮一人向西北方走了去,也不呼叫,跟上了李老三。

小十感到一阵不安,耐了一会儿,终是问:“李叔,那石玉花是生……”

“嘘,别说话,注意脚下的路,不然一会儿该没命了”李老三平静的说道,小十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终是闭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李老三和小十背了一大包的宝贝出来,走向石玉花前,李老三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见着易暮的人影,便说: “可能易暮已经走了,我们先出去吧,”

“如果他还在里面呢?”

“出去等等吧”李老三的语气中露出不容置疑的态度,小十便没有再问,向出口走了去。李老三摇摇头,心中五味杂陈,随即目中凶光一闪,掰下了石玉花,快步跟上小十去,小十突感到一阵地动山摇的晃动,正欲止步时,李老三上前一把拉住小十,跑出了洞外,小十向李老三怒吼着:“你毁了生门?”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盗墓者”李老三没好气的说。

“是吗?那现在呢,”小十一把扔了背包,向山下走去,头也没回,他觉着该是如释重负了般,却越感的心慌,像千万斤巨石压在心间,他挣不开,逃不脱,那种溺水时的上下不得的感觉,直叫他难受的紧,这不应该的,说到底,他也不是常人。

李老三叹了口气,一咬牙,背着背包走了。


                          05

易暮还在一座石室时,墓洞轰然碎塌,易暮被埋在了下面,却从石缝里飘钻了出来,这算是经历了一场生死。

而李老三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

听着一群人在讨论什么,一位中年妇女说:“多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

“唉,谁说不是不呢。”旁边的一个雍容华肿的太太说道。

“听说之前他是去一家公司找工作,一个人挺可伶的”

“最后呢?”

“受挫了,应该挺怨恨的”

……

李老三打听了去,又看了报道,只见上面写道:易暮,男,五天前死于车祸……

算来,李老三是三天前遇到易暮的,突的,李老三手中的报纸坠落了,直直的像一块巨石砸在他脚上,砸的他头脑一片空白,砸的他不堪重负,砸的他直接瘫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语:“见鬼了,见鬼了……”猛的又站起生来,左招右摇的四处荡了去,自此,李老三就疯癫了。

易暮穿过了一条街,街尽头的左拐处是一座破庙,易暮远远地看见小十蜷缩着坐在庙前的石阶上,易暮感到疑惑:“真是见了鬼了,这梦还没有醒吗?”易暮打了自己一巴掌,仍没有丝毫痛感。

又确乎是真实的,人生如梦,梦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人生呢,而易暮,是一个不被命运眷顾的,或是,这便也是他的宿命。这刻,易暮 倒不那么想着醒了过来,至少,现在的他不用受饥饿的折磨。

易暮看向小十去,小十也看过来,一脸的平静:“你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易暮有点惊讶。

小十没有回话,从背后拿出一张报纸:“你一直都在欺骗你自己,你应该早就知道的,只是不敢去承认”

易暮的脸慢慢的开始狰狞,显得极为痛苦“这跟你无关吧,最终我又被骗了一回,你是在取笑我吗?”易暮望向远处,突然邪恶地笑了起来。

“不,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小十站起来,身体变得轻飘极了。

易暮短暂的失神后,回过头来:“那你为什么不走?”

“你说那条路吗?”

“是”

“我怕孤独,你不也是吗?”小十苦笑着摇了摇头。望向易暮,双瞳里仿佛有两汪清泉在回旋。

易暮顿时感到心里宁静极了,叹了口气,慢慢向着小十伸出双手。

一天后,那条陌生的街上又传来消息:一个疯癫的人坠河淹死了。

易暮和小十拉着手,走在一条平坦白净的小路上,两旁是如七彩般绚烂的彼岸花,再前边,一条清波回荡的河流静静的躺着。

“等等他。”小十望向远处说。

“他吗?”

“嗯”

“他也害怕孤独。”



真正的孤独,是一个人活的足够精彩。

                                              ————邹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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