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关于他的故事，他叫弋江，在初中的第二年他转学走了，从他转学后，程帅几乎隔三差五地要跟我讲一遍。
“景哥，弋江他会回来的，他快回来了。”
“景哥，弋江下周回来。”
“景哥，弋江下个月回来。”
每次我都装作若无其事，却又傻傻地相信，然后，自顾自地失落。站在走廊的尽头可以看到校门口的，傍晚偶尔我也会不自觉的在走廊上多站一会儿，想着如果他有天回来了，我要用什么表情，说什么话，那又会是个什么场景。可转念一想，他已经走了，说不定不会回来了。
这个叫弋江的男生是我们班的纪律委员，程帅和齐孟的好朋友，还有李霖和殷星一起自称是我们班的“五大金刚”。
刚考试完的教室桌椅还是按考试的规格放置的，每列的最后一个都坐着一个刚好五个人占了整个最后一排。我坐在第一行的倒数第三个靠着窗户。他们开始互相打闹唱歌。
“景哥，景哥，你真了不得。”重复又重复。我瞪了几眼，他们不为所动。
“景哥，景哥，心肠不坏，景哥，景哥，傻得可爱。”我埋着头堵着耳朵不理这几个傻子。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哪吒也是齐孟给我取的外号，是有一天我扎了个小揪揪，他就说我是哪吒。
弋江用粉笔头扔向我一次又一次，我通通收集起来打算给他一个暴击，然后走过去全扔他脑袋上，看到他委屈巴巴的表情，我没憋住笑成一团。
龙茵最八卦，外号叫“猴婆”可能另一个原因是她很瘦，精致的瓜子脸，可以和任何人打成一片。她有天问弋江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弋江笑了笑也没说话。
假期来临，我们还需要补课，换了个教室继续学习。弋江坐我后边，说他感冒了，我说我不信，他说我冷血，我们在那打闹，下课龙茵就和廖雪起哄说弋江是喜欢我。我更是无语，不过从这么久的相处，我也习惯了龙茵和廖雪她们这样的相处模式，学习的日子似乎没那么无聊。
没想到弋江却跟她们瞎掺合起来，一脸认真的模样说，“是的，喜欢。”我瞪了他一眼说，“她们就是瞎闹开玩笑的。”龙茵她们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接着大声地问弋江说，“你是真的喜欢景一是吧？”弋江也大声回答说，“是的。”说了好多遍，我还没回过神来。
午休时，龙茵特地把她的位置让给了弋江，弋江就坐在我旁边了。他拿出一个可以拼成圆形的两半人脸磁铁，很漂亮我拿着看了好久，他分了一半给我一半放自己那里。我还傻傻地问了一句，难不成你这是早有准备，顿时有种我是被套路了的感觉。
可能那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可能是那会儿他笑得很好看，可能是我反射弧有点长。我不知道没有拒绝就代表接受，我不知道收了礼物就代表同意，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开始的，那时候的我更没想到我们最后会那样莫名地结束。
龙茵几乎都不过来和我同桌说是不当电灯泡，弋江每次都坐我旁边，像是好好听课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正经。午休趴在桌子上休息他也要故意撑一只胳膊占我半张桌子，装做睡着了的样子，我就那么看着他也没用，我用胳膊肘挤也挤不动就放弃了。
下课大家在玩扳手腕，在教室最后一排，弋江让我跟他来一局说他没力气说不定比不过我，然后他就开启了“演员”模式。
一旁的筱璐悄悄跟我说，“咦，这是直接牵手了噢。”我才反应过来，不过想了下，这也不是第一次牵手，上节数学课，老师正在讲课，弋江坐我右边我没想到他的手放在我的凳子上，当我手杵着脑袋累了的时候，放下到凳子上却碰到了他的手，顿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故作镇定想拿走却被他反手握住。刚巧老师在说这笔记大家记一下，末了，弋江还问一句，“还要不要写笔记？”。
我未曾想过青春懵懂的喜欢会这样唐突入场，毫无防备，对于身边这个男生，只是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而向来顾虑颇多有着自己小心思的我，对于这突入其来的一切，还有着患得患失的忧虑。
有一次我推了他一下，他就直接这么靠着墙坐地上，说是我推了他让他摔了的，起不来了，让我拉他起来，我刚开始还信了觉得抱歉，可我伸手拉他，他也不起来，弄地我一脸无奈，真是个幼稚鬼。
换教室的时候要搬桌子，他就过来帮我搬一个人搬着桌子和椅子就飞快地跑，我真担心他下楼梯会摔跤，还好只是凳子掉了一两次，我追上去拿凳子他也没让我拿。
他在楼下篮球场玩篮球，龙茵叫我站教室阳台上看，我还没来得及用目光找寻他的身影，龙茵向下边大喊，“弋江，景哥哭了，你快来看看。”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然后对着下边猛地摇头，弋江还是上来了，捂着半边脸像是打球的时候被球砸到。
他买了一个厚厚的本子开始写交换日记，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么文艺的一个人，还挺意外的，而后来看到这本子碎成一片一片地趟在垃圾桶里我的心也碎了一地。
他从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到我旁边问我，“你觉得我是个坏学生吗？”我疑惑着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没有告诉我。我摇了摇头，回答他说，“不是呀！”
他会在我看小说的时候问我，小说好看还是他好看。他送我情侣项链然后自己天天戴着，厚厚的衣服也要放在外面特别显眼。我觉得他很是搞笑，还有点觉得不好意思，偷偷戴上属于我的那半，其实，我挺喜欢那个项链的。
那时候的我觉得我和弋江的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的喜欢全世界都能看见，而我总想偷偷藏好，属于我的美好。所以，身边的朋友觉得我没他喜欢我那么喜欢他。
有时候我觉得对于爱情，我就像《小妇人》里面的乔。倔强锋芒对于爱情迟钝的反应，让她和劳里匆匆错过，没有谁对谁错。
期间他从来没有跟我吵过架，我们之间短暂的美好，唯一一次的波折是我问他，如果我跟你提分手你怎么办？他急了，认真地难过了好久，难过地问我怎么会这么问。
周围的人也纷纷问我怎么了，我固执地说，对，我就是那个意思，不想在一起了。我怕辜负，怕极了。我真是个患得患失的傻子。但他也很笨，我就那么一问而已，他怎么就那么大反应呢。我不明白。
将近一个星期了，我假装着若无其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上课趴桌子上睡觉，下课发呆一动不动。用那几乎红肿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路过我的时候假装没看见，传来小纸条写着，“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难过，像是一切从没发生过。”我用《一起来看流星雨》里叶烁的台词写着：“痛不是表现在脸上才是痛”。
现在想来，当时觉得很是正确的言辞凿凿的一切都那么荒诞，见过只言片语可以看懂的词句就感慨万分，觉得很有道理的话反复在脑海里回荡，就是那时的我们。而那些敏感细腻看似毫无意义却承包了我们几乎整个青春的小情绪占据了大部分时光。
一整个星期，我们僵持着，最终还是又在一起，他说不许再提“分手”这两个字。可而后的种种欢声笑语不过是黑夜前的宁静。直到最后他也没说他要转学。
“不想耽误你学习”。离开和到来一样干脆。
程帅用一个小本子零零碎碎地写着几句金句，偶尔其他人见到有意思的话也会记一两句在上面。搜肠刮肚又绞尽脑汁般地一句又一句写下的无非有两个主题，“成长”与“感情”。
即便后来我通过联系告诉他我的心意，收到的不过是他的一句，“我们不可能了，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像我爱她一样爱你的人。”
他在我还没说完的情况下删掉了我，我笑了笑，我们之间更像一场赌注，没有余地，全凭天意。
5.
年少的我做了一件让我以后都后悔的事。袁皖是我的好朋友，脾气不好唯独对我很好，但那时候我觉得龙小慧和廖雪还有龙茵的三人小团体很让人羡慕，觉得她们学习成绩好，在一起玩好像很有趣。
那天，她们三人小团体在教室聊天聊得很开心，我就过去问，“你们在讲什么我也想听？”龙小慧就对我说，“你先说袁皖长了麻子脸。”而我任性地仗着袁皖宠我，平时我们也会闹腾互相嫌弃，我竟然不懂事地说了。
我没有看到那天袁皖的表情，我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的不对，是多年以后的事了。不管怎样，我想我一直欠她一个道歉。我想当时，龙小慧她们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种恶意中伤，是不对的。包括后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甚至没有勇气说出道歉的话，我加入了三人小团体，四个人如影随形。
没有人再像袁皖那样宠着我，在我没有热水洗脚的时候哪怕她自己没有她也会去找别人倒给我，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跟我说要好好学习，耐着自己不爱学习的性子也凑过来看我写作业，让我教她做数学题，教她英语她就认真地写着汉语小抄在上边一遍一遍地念，知道我喜欢收集小树叶，她就常在教室外边那排玉兰树下低头走来走去帮我找好看的叶子，假装一不小心看到的然后送给我。
李笑老师把我们俩叫到小办公室谈心也是在讲让她不要欺负我，要跟我一起好好学习。她笑着点头像个乖巧的小女孩，一点都没有脾气。因为这事，我还笑她在老师面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很抱歉在最需要陪伴的成长时光丢失了彼此，而随着年龄增长的我更觉抱歉，包括后来她早早地没上学了，结了婚，生了宝宝，她至始至终也没有怪我，或许偶尔有对我的一点点无奈，更多地却像是觉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样的生活才是我的，像是看着我回到了我该在的轨道。
而我总觉得我会一直站在她身边，而事实是每次我都懦弱无能，我真的不是个称职的朋友，在这段友情里我落荒而逃。
其实，现在我们也偶有联系，她的第二个宝宝也快一岁了，我在想着绣个长命锁。我觉得即便有一天我旧事重提或许她也已经不记得了。因而我将心事浅藏，剩下的歉意一点一滴地化为牵绊。其实，我一直想告诉她，谢谢她，还有就是我没有她想得那么优秀，但我会努力。
6.
龙小慧很好看成绩又好眉心有颗美人痣，班上好多男生还有隔壁139班都有好多男生喜欢她。其中，包括我的“发小同桌”，他的名字叫袁又，曾经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们同桌了四年，村里的小学很小就四年级，而这四年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总让我们两个人当同桌，可能是他比较喜欢惹事，而我安静本分成绩还算不错。
每次他都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他要跟校外的社会青年打架了，说他可能不来上学了，说他赢了好多画片就都送给我好了。
每次我都听得觉得好像，哦，原来有人过着跟我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我只用考虑，放学走路回家，爷爷奶奶可能又外出忙农活了，钥匙应该在门框旁的可移动的砖头里，回家我是先写作业还是先生火烧点热水。
可能是跟他同桌久了，难不成“日久生情”，总之，大家就都在传他是喜欢我的，后来又传成了我们相互喜欢，就这么流言蜚语也带到初中来了，龙茵那么八卦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可能是，那会儿流行写情书。龙茵说，那你给他写个情书吧，我拒绝了。
龙小慧和廖冰感觉到八卦的意思后意犹未尽也起哄，后来龙茵自己拿了张纸就开始写，说我帮你写吧。我突然有种逞能的感觉，说道，“说的跟个我不敢一样，你写了就写了吧，反正我也无所谓。”心想着，事已至此，到时候再跟他解释一下就好了。
可没想到龙茵送去后，我收到了他的回信，是一整篇的骂人的话搭配上漫不经心的字迹将我的“同桌情”化为灰烬。龙茵看到后在一旁没意思地吐槽，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不要也罢。而我，除了诧异他的反应还有一种想法是这样他们再也不会有流言困扰我了还挺好的。
我想他之所以会这样，可能是因为那件事，让他误会了，几天前，他托人给龙小慧送情书，龙小慧很纠结，拒绝无果，那个送信的人固执地在龙小慧身边徘徊，有种一定要她收下的执着。我看龙小慧要被逼哭了的样子好像很难过，于是我走过去拿过信就撕了扔进了垃圾桶。最后，事情愈演愈烈，变成了我是嫉妒，是报复，是爱而不得的反应。
不论我想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没有人相信我是担心龙小慧难受，而造成这种境况的也只能怪我自己多事。我选择了沉默。便有了后来收到他骂我的一整封信，虽然写信的是龙茵，拆信的也是她，但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袁又就这么听了别人的话，觉得我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我还是有些失落的。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着，哦，好像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呢，多年之后，他加上我的QQ旧事重提，叫我“老同桌”，说是迟来的道歉，说他一直想找机会跟我说来着。我笑着跟他说没关系，像是多年老友的重逢后的释怀，而我内心毫无波澜，其实，早就不重要了，从那之后也没有再说过话。
没关系，一路上我们总会走丢一些人又与另一些人相遇，从与一些人的相处中成长，剩下四个字，感谢相遇。
7.
教室隔壁的小办公室是用来开会的，一周有一节班会课，老师经常让我们自己组织活动，我们就趁着午休时间去小办公室开会，其实，内容什么的我们几分钟就能安排好，剩下的时间全在聊天。有时候，隔壁教室里都能听见我们的欢笑声。程帅喜欢迈克·杰克逊，我们蹭蹭蹭地给他腾出空间，让他演一下太空步。大概像那么个样子吧，我们用赞许的眼光表示了我们肯定的态度，好评不断。那段时间，程帅连笔不见了的时候说的都是，“o，just 笔嘞。”
还有什么比八卦更能让校园变得有趣，殷星和卢明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叫谷靖，齐刘海长头发，文静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后来，谷靖选择了殷星，殷新高高瘦瘦地长得黑黑的，他经常有种自带的忧郁气质，不知道每天在像些什么。
每次几个人搬个凳子开始聊天，殷星都会在开头的时候问一句，“我们聊些什么呢？”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然后大家面面相觑，不到一会儿，你一句我一句，话题不断，聊到后来也忘了是怎么开始的。
有次，殷星说，“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懂，但是，每次我只要一问，就会被女生打。我就是好奇而已，不过我不敢问了。”
显然这完全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心，龙茵催促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殷星推脱说不敢，“除非你保证不打我。”龙茵说，“好，你说吧！”
殷星迟疑了一下，就差没拉勾承诺了，但经不住大家好奇的目光，他以最快的速度说：“就是为什么你们有的女生脖子后边会有两根细带子系的蝴蝶结？”他话音刚落，龙茵拿起旁边桌上的书就顺势就要打他的样子吓了吓他，“这是你活该，竟问这个问题，难怪会被打。”我们点头表示同意龙茵的话。而后，殷星一脸懵逼。问，“Why?”毫无疑问，我们都自动忽略了他的疑问。“没有为什么，你不要问就对了。”龙茵直接回道。
杨鹏是李笑老师的儿子，在我们班，平时安静没什么言论，李笑老师自嘲道：“别人家的子女都算得上老师在班里的眼睛，我家这杨鹏啊，什么忙都帮不上。”
杨鹏学过一段时间的画画是她教我话的正方体，先话一个树杈形状，然后勾勒出形状，再描上阴影。他的字迹很工整经常拿出那个厚厚的本子用来抄写歌词。
那会儿好像都喜欢抄歌词，我们寝室里的有个女生会一遍又一遍地听同一首歌，然后，边听边写歌词。好像有一个好看的歌词本要比有个好看的笔记本还优秀。
8.
期末放寒假了，天冷，灰蒙蒙的刚刚亮，接到龙茵打来的电话说去学校集合出去玩，放假前曾听她们提起，但觉得也就那么一说，没想到真的要去。我刚想拒绝，龙茵却说，“赶紧收拾就差你一个人了。”
我挂掉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往外跑，奶奶提醒到快下雨了带上伞。我招招手走远了说：“没关系的，来不及了。”
我几乎往学校的方向跑去，几乎是在狂奔，我有记得带上弋江送我的东西，想着是不是他回来了，大家都在了吗，那我得赶紧去，怎么能让大家等我呢，他们会想要去哪里玩呢！
一刻也没有耽搁，跑到气喘吁吁地实在跑不动了就稍微慢一下，不敢停下来，怕停下来就跑不动了。天黑了下来像是要下雨了，我没有心思顾及，只想着往前跑，我从没觉得从家里到学校的距离能那么近，跑着跑着就快到了。
我慢下来开始整理散乱的头发，拉扯风吹皱了的衣服，拍拍鞋子上的灰尘和裤脚飞落的泥巴。脑袋里闪过一千一万种可能，想着他们会不会责怪我太慢，想着会不会聊一些有关假期怎么过的话题。
然而这一切通通没有发生，当我走到校门口，天开始飘起蒙蒙细雨，学校在雨里显得格外安静，我在校门口朋友龙茵的伯伯，是学校的数学老师。
我问：“老师，请问，您知道龙茵在哪吗？”
老师说：“她呀，她在家呀！”
我说：“在家？她没说今天要出来玩吗？”
老师说：“没有。”
我傻站在原地，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告诉我要我来学校吗，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又为什么要骗我说都在等我，他们去了别的地方吗？可惜我没有手机联系不上。转身，开始往回走，下雨了。
后来或许我有问过龙茵关于那天的事被她搪塞过去了或许我没有问过，都不重要了，我淋了一路的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被失望的情绪包裹着，在路上我扔掉了身上带的有关弋江的东西，当做一种放弃仪式。
即便那一天，我像是失去了所有，决定放下一切，所有的自己的想象都是没有用的，而后告诉自己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傻的事了。
（PS:看到这里的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失落，可能会觉得故事里的人物有着这样那样的小毛病，我不想过多去修饰这些故事，也不想着要给它一个什么结局，甚至，没有想每个人的人物设定，只是简单地写下了这些故事。或许我文笔青涩，用词幼稚，水平不行。我只是觉得这些记忆里的碎片，拼凑着一个又一个故事很有意思，本想写成小说，没想到越看越像随笔。）我想我大概还没有能写小说的水平，我也没有想过我写的东西需要怎么改进变成怎样优秀，只是简单地因为喜欢所以动笔如此而已。
或许有一天再见到故事里的人，我到不会选择将往事轻提，我会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存这这份心意，等我有一天有能力创造角色，我想那些角色里会有他们的影子，到不必说我念旧，我只是在向前生活的日子忙里偷闲地回忆而已。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