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刀和阿八的明天

这是一篇很多很多年前写下的短篇小说,在课堂间、在休息时、在游戏里、在音乐中、在梦想塞满时光的年少时,有梦的年纪胡思乱想过,有爱的岁月内心翻涌过,一个想法,一个念头,一个曾经只和心对话的小故事,几个想象中的朋友,编织过的梦,怀念过的童年,还在路上的明天,喜欢过一些音乐,偶像过三五乐人,绕不开上世纪末扎进儿时记忆中的Beyond,和家驹。

文字有着不成熟的“小幼稚”,故事有着“小幼稚”的莽撞,而这些都抵不过那里对自己曾经年少、仗剑天涯的梦想追溯。我们都会长大,我们都在长大,生活还有梦想不曾模糊,已然是美丽的。

曾梦,幼稚也还是很美好


时间是忽然之间,地点是适合闲散的青春,人物是寂美在绝版中的那些花儿。而此刻的我,或许是许久的我还是在想着小刀和阿八的故事。

就像太多的产生没得来由,无法预知,我们的对话也许正在创造着凄美的传说。流在睡觉、吃饭、游戏、学习中的笑和泪,从来没怀念过我们,可是我们却在不经意间感伤得无地自容。算了吧,我早就开始怀疑,甚至是讨厌自己堆砌出来的、自以为很牛的“说教”般的文字了。什么才可以释放我的激情,原原本本地把我表现,像是介绍全新的商品一样。

我存在的是什么,还是存在的我是什么?我到底想寻找的是哪一个答案呢?“青”究竟是什么颜色呢,当它和“春”组合时又为什么会引起我们那么多的情愫呢?微妙的是那样的组合最终走向的却是解散,没有人可以留得住!虽然那样绚烂美丽,也只有告别……

是在线代课上,还是统计课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课上,只是任何一个随便的时间里,“小刀”和“阿八”来到了我的脑子里。他们开始讲给我听他们的故事,那故事里的花儿们都在真实地绽放着他们美丽的人生,可是他们都快乐吗?小刀和阿八快乐吗?而我又该如何叙述或者是继续故事呢?我相信,我们都在的!那是否就可以给我一个青春慵懒,去温暖绝版的呐喊。





“你他妈真不是男人,好,你滚吧,都走好了,妈的,该死的理想!”

阿八第一次和小刀如此地说话,他真的很生气,确切的是很伤心。小刀,早就走得看不到影子了。破屋子里乐队的人都在,可是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阿八发这么大的脾气。

“八哥,算了吧。”鼓手洛阳想来劝劝阿八。

“滚,都他妈给我滚。”可是,阿八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这一刻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狠狠地把手中的那把小刀送的作为生日礼物的吉他摔在地上,便开始疯狂地破坏东西。所有的人都让他骂走了,所有可以破坏的东西都被他破坏了!

最后,阿八一个人躺在破屋子杂乱的地板上哭了。




小刀为什么会让阿八生到这么大的气呢?到底是什么事情搞错了呢?

安静的晚上,城市的街上,车水马龙,小刀还在游荡,他满脑子的都是人影,阿八,了了(念 liao三声),落琪。阿八在不停地破坏着东西,而了了和落琪的影子重合在一起还是那么的模糊开来。

小刀随便坐在一个电话亭旁,大声得唱着《非生活》。那是一首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歌谣,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唱唱这首歌给自己听。小刀相信那是他生命的安魂曲。

“小刀,怎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冷——”小刀似乎看到了冷雪帆在自己面前安慰他,可是当他喊着“冷”的时候,眼前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他想起了冷雪帆,想起了阿八,想了落琪或者了了。

“喂,别在这儿挡着,让不让人打电话啊。”

小刀道了谦,继续游荡。

为什么游荡呢?小刀和阿八应该是形影不离的啊!他们从来都不吵架的,好得让人都怀疑是不是“男同”。可是,阿八却对小刀说了脏话。那么“了了”又是谁呢又在哪里呢?谁都是谁呢?

小刀好像看到前方有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他的心猛烈地颤了一下,痛!



了了总是穿着一身纯纯的黑色衣服,还要画上黑色眼影,她的皮肤却白得像极了吸血鬼,让人觉得妖而不媚,冷而不艳,俨然一个哥特女。

了了知道有一个叫小刀的男生喜欢她。她不知道小刀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只是有一天(好象就是这样的)小刀突然地就倒在她的面前,喊着她的名字,然后大声地唱歌,然后大滴大滴地流泪,然后喊着冷。当时,小刀一袭白衣,纯纯的白T恤上画着错乱复杂的枯枝,浓密的暗色隐约中透出一个清晰的“爱”字,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长长的鬓角倔强地飘向两侧。了了以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孩生了病,又唱又哭又喊冷的,就莫名地感到心疼又微微地感到害怕,于是,紧紧地抱他在怀里。小刀还在唱在流泪。

了了,就这样抱着他坐在路边,月亮很美,天并不是很冷。




“阿八,这把吉他送给你,生日快乐。”

阿八,收拾着破屋子,大家都不在。以前也是这样的,排练完了之后,阿八会自己一个人留下来收拾东西。可是今天不同,没有排练,所有人都是被他骂走的,就剩自己一个人在。

阿八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小刀送自己吉他那晚纯真的笑不断地浮现在眼前,阿八又一次哭了,同一天第二次流泪,他抱着摔坏的吉他情不自禁地哭了。

阿八对自己说过的,无论小刀对自己说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怪小刀的。可是,他自己却那么骂小刀。

想一想,阿八对小刀似乎并不是很了解。他甚至不知道小刀究竟姓是名谁。似乎认识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没有任何人说出破绽就代表一切完美吗?意念的闪烁,辉映着彼此的眼神,或许相识着的就已不在乎其他,只要我们彼此缘动的瞬间即可

现在,小刀一定没回学校去。阿八感受得到小刀一定还在外面游荡的。




小金鱼们在小池塘中游来游去,英语单词在我脑子里进进出出。于是,小刀和阿八趁机跑到我脑袋瓜子里来了。

阿八的手机响了,对方传来:小刀出了车祸。阿八一听,疯了似的跑出去了。可是,无论他怎么跑,似乎他都会跑回排练室。这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八哥,快啊,医生说小刀快不行了。阿八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会这样呢?小刀,你不会有事的。

阿八还是在疯了似的跑着,他看到医院就在前方,可是一跑到那儿走进去便是排练室。每每都是这样,阿八急得哭了。可手机突然间又响了,他睁开眼,排练室里乱七八糟的,原来只是个梦,阿八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分明感到了一种可怕的恐慌!

“阿八,救我——”

他听到了特凄惨的召唤,这时鼓手跑进来,满脸泪水的告诉他:“小刀去了。”阿八怔住了……

一个黑影适时从天而降,周身飘荡着美丽的黑黑羽毛,飞转、瞬间落下,落在阿八的脚旁。鲜艳的热血一瞬间从黑影女孩的身下流淌开去,仿佛一幅陈年的油画一般绚美。那黑影女孩却独独地望着阿八,阿八惊呆了,那一刻他的心猛烈地颤了一下,痛!他觉得这个黑影女孩特面熟,好像小刀曾经给他说过的那个他喜欢的女孩。




一场梦一样的故事,没得开始,没得结束,插曲一个个地出现发生。了了这时候正坐在我的对面,像极了吸血鬼一样的吃着山楂糕。

她不会看到我,就像她从来没有注视过小刀一样。可是,我很奇怪,她如何也到了这里呢?而这时,小刀背着吉他正走过来。他坐在了了的身旁,说:“我想听你唱《非生活》。”了了,正好吃完东西,满嘴红红的,很满足的样子。当然,她今天穿得也相当哥特。

“小刀,这里是哪儿啊?”

“该不是我们的那个世界吧。因为我都感觉不到自己,我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呢?而且我已经答应妈妈不再玩乐队了又怎么会有吉他呢?我想这应该是一场梦吧。”小刀说完弹起了吉他,了了低头同样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便和着小刀的琴声唱了起来。

是的,这只是一场梦,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梦而是阿八的梦。他们正处身在阿八的梦里面的另一个世界里,也就是说他们才在阿八的梦里死去。

“小刀,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了了突然换上了一身白得不带一点尘埃的衣服,美丽的如同童话里的公主。

而小刀却变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玩着沙子堆,在建造属于他的城堡。了了望着却也开心地笑了。

“姐”,小刀突然哭了,右手被划破了流了血,哭着喊“姐姐”。了了马上就跑过去,抱住了小刀,帮他按住伤口,“没事的,不疼哦,有姐姐在呢。小刀要乖哦。”小刀听着真的就不哭了,拉着了了到他的“城堡”去。

“姐,这个最漂亮的宫殿是给你的。”




落琪哭喊着跑进排练室,硬生生把门甩了一下。乐队正在排练小刀带来的那首《非生活》。

落琪是阿八的姐姐,比他大一岁,喜欢穿纯白纯白的衣服,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天使似的。她们姐弟两个从小相依为命,妈妈很早就去世了,而爸爸是个赌君子。家里本来还算是富裕,在妈妈去世后就家道中落了,后来爸爸又死于一场交通事故,从此就剩下阿八和落琪了。

本来阿八和落琪说好要一起上大学的,只是现在他们再也无法负担这么多了。最后,阿八主动退出了。阿八没说什么,落琪也没说什么。阿八带着自己的梦想和姐姐一起来到了这个大城市——喧林。喧林是个摇滚盛行的城市,有着浓厚的文化气息,是各种落魄艺术家聚居的天堂,很多超级巨星都是从喧林走出去的。阿八所崇拜的摇滚巨星冷啸也是从喧林城闯出了一片天地的。他梦想着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像自己的偶像那样使自己的音乐成为一代青春的代言者。

落琪没对阿八的摇滚梦表示反对,也没表示支持。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地同意阿八和自己一起来到喧林城地。因为这样他们便可以和以前一样天天见面,互相照应了。她早就听阿八说过想来喧林城闯一闯的,而自己莫名地就考上了喧林大学。她想也许这是冥冥中早就注定了的。

落琪出落得很是漂亮,脸上总是带有一种凝固的笑,不做作特自然让人觉得也特温暖。她在学校里很快就出名了。在新生晚会上,她巧合地成了主持人,而她的表现也相当的出色,让很多人都记住了她。随后,她进入学生会,成为班里的文艺委员,一切都顺利得让人高兴。

而阿八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破屋子住,还可以以后当作排练室来用。他每天往返在酒吧街上希望可以在那儿找到在酒吧里驻唱的工作。然而,阿八没有他姐姐那般顺利,在酒吧街寻了一个来月都还没有找到任何工作。落琪担心阿八这样会在外面学坏,于是便好不容易地在学校的工地上给阿八找了个工作。一开始,阿八说什么都不愿意去,落琪最后只好拿自己姐姐的身份压他,他才同意去了。因为阿八从来都不允许姐姐有不开心的!


落琪的出色自然会有很多的追随者。可是这一周下来,落琪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她这一周总共受到的八份礼物和情书中,竟然有五份之多都是女生送的呢。她一下子就晕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她想,自己的什么行为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个“GL”的呢?真晕!

周日中午,她带着好吃的到工地上去找阿八。阿八正和工人们在工地上吃午饭、休息。他一看到姐姐来了,扔下盒饭,乐呵呵地就跑上去了。

“姐,这个月的工资。”阿八特满足的把钱递给了落琪,他觉得特幸福。

落琪从口袋里掏出块纸巾帮阿八擦着汗,“来,这些你自己拿着当作零用吧。不够的时候就和姐说哦。瞧,你这汗出的,一定很累吧。”

“不累,快让我看看你都带什么好吃的给我了。”

“看你那饿死鬼的样,快吃吧,有你最爱吃的豆芽菜。”

阿八就真的好似饿死鬼似的狼吞虎咽起来。

落琪便开始说一些这一周有趣的事情给阿八听,像往常一样。于是,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追随她的女生比男生还要多的事情上来了。阿八听到这个,噗哧一声就乐了,笑得前俯后仰的。

“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落琪脸一下子就红了,阿八却还笑得很欢。

“再笑,我可打你喽。”落琪站起来,打了阿八一拳。阿八笑着跑了起来,落琪便再后面追着。他们就这样围着小湖边嬉戏打闹。

“啊”落琪一下子没注意撞到了一个迎面走来的男生身上,摔在地上。

男生轻轻地望了落琪一眼,转身走了。落琪望着这个男生,不知怎么着就觉得脸烫烫的。

“姐,没事吧。”阿八回来看到落琪在那儿傻站着,以为怎么了呢。落琪摇摇头,“没事,哼,不许再笑喽。”她不说阿八倒是可能就忘了,这一说阿八一想到就觉得有意思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于是,落琪和阿八就又打闹在一起了。小湖里,水轻柔地飘着笑容。




落琪回到宿舍,还是总想起刚才的男生,一想到就会笑起来,会心的笑。

“琪儿,出什么事了,这么开心啊?”宿舍的小虫妹都听她笑好一会了。落琪似乎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笑着,特开心的样子。

小虫妹跑到落琪的床上,大声地喊:“别笑啦,瞧你那傻样。”

落琪这才注意到小虫妹,脸一下子就红了,特美地说:“今儿,公主我开心,晚上请你吃饭。”


“水苑圆”里总是有那么多的人,这里是学校里最棒最好的饭店了。小虫妹自然要狠狠地吃落琪一顿了,这可是落琪头一回请她吃饭咧。在小虫妹的心理一直都对落琪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的,她的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出和平时打扮得特不一样的落琪的模样,只是小虫妹不知道那个浮现在深夜里的黑影女孩是不是只在自己的梦里才出现的呢?

“希望大家以后多多观照,可以和你们认识并成为朋友我感到特高兴。来,我阿八敬大家一杯。”

落琪寻声望去,竟一下子呆住了。旁边的桌子上,阿八竟然在和中午碰倒自己的那个男生坐在一起吃饭。小虫妹正吃得开心,丝毫没注意到落琪的表情。

“阿八,你的琴弹得真得好厉害,唱得也没得说,你愿意来和我们一起玩我真得特开心。”落琪注意到碰倒自己的那男生,此时显得特激动特高兴的样子,举起酒杯,就干了。

“小刀给我介绍你的时候,我都没敢信,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再找一个鼓手我们就可以组成乐队了。对了,我叫七川。”另一个男生看起来性子直来直去的,边说边举起酒杯干了。





“姐,我把工地上的工作辞了。你别生气哦,我打了电话叫洛阳过来,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可以组成乐队了,而且小刀说可以帮我在酒吧里找到工作的。”

落琪本想说些什么的,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们站在小湖边,落琪突然间想唱歌,而阿八恰好吹响了口琴,安静的夜晚,甜美的歌声……


十一


小刀终于把最珍爱的《非生活》带来了。阿八还记得两个月前,他撕下那张所谓的“寻人启示”找到小刀时,在小刀考核完自己后,他同样也提出来想看看小刀的实力。于是,小刀便唱了《非生活》。环绕在歌声中的那种充满迷惘、无奈却又渴望有所冲出的挣扎感一下子就打动了自己,就在那一刻阿八相信他们一定会成为最好最好的朋友的。

阿八此刻正带着乐队排练这首《非生活》。落琪流着泪跑进了排练室,平时她都是和小刀一起来的。

大家都停住了,阿八忙迎上去,着急地问:“怎么了,姐?”

落琪只是哭,只是哭,没有声音,只是哭出泪水。阿八就更急了,他想一定是小刀若了姐姐生气的,于是回头对七川说:“七川,马上把小刀给我叫来。”七川拿出手机,忙给小刀打电话。



十二


小刀想着什么呢?除了音乐还有什么是可以不需要勇气就能相信的呢?妈妈告诉他:小刀,你是妈妈和音乐一起生下来的。小刀对此坚信不疑,从小到大一贯信得坚定!

妈妈的爸爸留下了一大笔遗产,这足够妈妈和他花好几辈子的了。小刀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音乐在一起的,这让他更加相信妈妈说的那句话了。小的时候,妈妈出门时总会给自己放上一张同样的唱片,那音乐听起来制作的很粗糙可是歌声凄美的无法形容,那种来自最原始的情感真实得让人无法抗拒。于是,那音乐在小刀心上从小就烙上了深深的印记。直到有一天他长大了,开始可以自己选择唱片来听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这首他孩童时代的摇篮曲原来是摇滚巨星冷啸的成名曲。可是,在听冷啸首张唱片上的这首歌时小刀却怎么也感受不到小时侯那种微妙的感觉了,似乎总是缺少了什么而又多了些许做作的感伤。在这样的感受下,小刀却似乎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会是“果儿”,他终于明白了妈妈那句话的含义,他想他是有爸爸的,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爸爸是个很伟大的男人,哪怕他也许伤害了最爱的妈妈。因为小刀相信无论最后如何妈妈也一定深爱着爸爸的。

小刀接过怀里漂亮女孩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漂亮女孩撒娇似的,又倒了一杯递过来。小刀又接过来,却猛得灌给了漂亮女孩喝。漂亮女孩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小刀却在哈哈大笑。漂亮女孩噘着嘴,生气地望着小刀。小刀看着她,还是在笑,却突然间止住了笑,吻了漂亮女孩,女孩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时候,小刀的手机响了,跳房子的音乐冲开酒吧狂热的舞曲敲打着小刀的耳朵。小刀不高兴地停止了吻,漂亮女孩满是幸福地坐在那儿。小刀接了电话,“喂,你好!”

“小刀,阿八叫你马上过来。落琪都哭成泪人了。”

小刀放下手机,咽了咽唾沫。漂亮女孩又坐过来了,脸还是红红的。

小刀吻了吻他,说:“对不起,我得走了。”说完,小刀站起来冲出了酒吧。

漂亮女孩哭了。“哎,我都说过了叫你不要对我儿子动情的,快别哭了,等他回来我让他好好和你道歉啊。”小刀妈妈看着小刀又跑了,只好过来帮他处理残局了。


十三


是夜空黑黑地低垂,聆听着小刀来自内心的歌唱吗?

小刀伤害了落琪,那个深深喜爱着他的女孩,阿八的姐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脑子里总是会出现那晚把他抱在怀中的黑影女孩,女孩化得很浓的黑眼影在白得像极了吸血鬼的脸上,一袭黑衣,深深地迷住了小刀。

小刀的妈妈是喧林城最有名的酒吧“刀”的主人,而她本人是这里最出名的“果儿”。可是,妈妈最爱的是小刀。

小刀什么都不相信,他从不相信什么感情。欲望才是人的本质,自私、享乐才是人们的真面目。他刚开始懂事或许比那更早就在妈妈的酒吧里泡着,他并不是特帅可五官的排列组合却给了他独特地吸引人的气质。于是,从小他就有很好的女人缘。小刀有时候觉得有些女孩是真得对自己好的,可是这种想法从来没有持续过太久就会让他自己给否定掉的。于是,小刀总是更换着身边的女孩,没有过一个女孩可以在他的心中存在过一周那么长的时间甚至都没有一个模样。他就想一个自己的过客似的,不记住任何东西,任时光随着青春这样那样流去。

可青春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所付出的永远都收不回来了,更残忍的是根本没有人稀罕那付出。默默地忍受着别人的嘲笑,嘲笑自己是私生子,嘲笑自己的妈妈是水性扬花,嘲笑卑微的生命,小刀从来不去争辩什么。他觉得没必要,他甚至觉得那些嘲笑者才是最卑微的,他们像狗一样跟随着别人的私事,想苍蝇一样自以为是的叫嚣,根本不知道为何生存,想到这儿小刀兴奋地举起啤酒,一口气又干了一瓶。今晚他又喝多了。他隐约地看见妈妈向他这里走来,他知道妈妈不会怪自己喝这么多的,妈妈是疼爱自己的。可是小刀还是想躲开妈妈,便起身走了出去。

小刀头晕晕的,没走出多远就吐了。他突然觉得特伤心,大声地边唱边走。一个黑影女孩正好经过,小刀望了望黑影女孩,忽得就倒过去了。他真想存在的与非存在的这一切都一了百了,世界归零,宇宙归零,重回混沌时代,再劳烦盘古开一次天辟一次地,再劳烦上帝造一次世界,就不要再有小刀的出生,或者让小刀变成音乐。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得哭了,喊着“了了”,唱着歌。

黑影女孩却也莫名,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倒下来的小刀,抱着哭着唱着喊着“了了”的小刀在自己的怀里。而黑影女孩的名字却恰恰就是“了了”。她就这样的抱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孩,有点说不出的担心着想办法,望着他却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小刀醒来发现自己倒在一个陌生女孩的怀里,却也没奇怪。当他看到这个女孩熟睡的样子时却一下子感到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想起来昨晚自己喝得大醉,想是这个黑影女孩帮了自己一把吧。

小刀觉得这个女孩特面熟,只是这女孩一身歌特的打扮显得无从忆起。黑影女孩醒了看到这个男孩清醒了,心理突然就觉得特放心。可是,她突然又对自己昨晚以来的行为感到诧异,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男孩这般关心呢,再说她自己很清楚她是喜欢女孩的啊。

小刀默默地看着黑影女孩,仿佛在看着一个女神一样。女神站了起来,开了口:“你怎么知道我叫了了的?我们认识吗?”可是小刀还没回答,黑影女孩便转身离开了。

忽然间,小刀从黑影女孩说话间的表情中想起一个人——落琪!


十四


小刀终于有了自己的乐队,他叫它“刀”。他很喜欢新认识的这个吉他手阿八,阿八找来的鼓手洛阳也特棒,再加上从小一起长大的七川弹得一手好贝斯,小刀觉得这一刻特幸福,特有希望。

小刀答应他们,好好排练后就请他们到妈妈的酒吧驻唱。

和阿八认识的第一天,小刀才知道校花落琪竟然是他的姐姐。

不久之后,落琪便成了小刀的女朋友,而小刀在乐队的第一次排练时就退出了乐队。



十五

“我从没强迫你做过任何事,就算妈求你了,别去搞什么乐队,别离开妈,好吗?”

小刀望着妈妈有些可怜的眼睛,忽然耳边响起了小时侯常听的那首粗糙的歌谣,响起了那句:你是妈妈和音乐一起生下来的。他似乎一下子就看到了妈妈的心。

“好吧。”

妈妈笑了,开心地把小刀抱在怀里。

大家都到了阿八的那间破屋子,阿八已经把它布置成很好的排练室了。大家都特高兴。小刀把阿八叫了出去,递给他一罐啤酒。

“我特支持你,乐队一定会玩出来的。”

“说什么呢?怎么了啊?”

小刀一口气喝干了啤酒,把空罐子狠狠地踩在脚下,“哥们,乐队是你的了,以后靠你了。只要改个名字随时可以到酒吧工作,不过一定要改个名字。”小刀说完,捶了阿八胸口一下,向外跑去。阿八却有点摸不着头脑。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落琪和我谈朋友了。”小刀回过头说着,眼睛似乎很湿润。

阿八走进排练室,有点失落。

七川扔给他一支香烟,“是不是小刀退出乐队了。我早就想到了,他妈是我们这儿最有名的‘果儿’了,怎么可能同意让小刀搞乐队呢。”阿八扔了香烟,瞪了七川一眼。

洛阳跑过来耳语:“怎么,八哥,小刀追到落琪了。”阿八,同样瞪了洛阳一眼。

“乐队改名为‘刃’,现在按之前说好的排练。”


十六

“我就知道老师他妈的就是要隔离我,我都坐在了最前面了,可是他却还是绕开我从我身后开始一个一个地询问一些考试准备情况,妈的。”七川吸着烟,很生气的样子。

小刀望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没在乎七川说什么。当然,七川也没在意小刀听没听见,从小到大都是这态度的,对人爱搭不理的,好像他根本不是恶化你同一个世界的人似的。

“落琪对我真得特别好。”

七川摇着头哈哈大笑,“你这次是换到二百四十九个主语了,我可给你记着呢。”

“可是话说回来,落琪可是阿八的姐姐,你不会不知道阿八对他姐姐有多好吧。你怎么能……?”

“也许,我这次是真得喜欢上落琪了呢。”

“你听听,你自己都说是也许了。”

“不,我真得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微秒感。”

小刀说着站了起来,似乎在肯定一件事一样的。


十七


小刀的微秒感是真实的,只不过他还没想到这微秒感并不是来自落琪而是来自了了的。

阿八和落琪的生日是在同一天的。那天,小刀特别的高兴,比自己过生日都高兴,他向妈妈借了酒吧,那一夜只属于他们自己的。

晚上,“刃”乐队、小刀、落琪独自享用着“刀”酒吧。小刀拿出一把吉他递给阿八,说:“阿八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认定你了。我感觉得刀我们有着同样的梦想有着同样的追求有着同样的对未来的执着,我们可以一起打拼出一个漂亮的明天的。这把吉他,我送给你,生日快乐!想不到吧?我们在更早之前就见过的,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的声音了,我的寻人启示也是只有你撕下的那一张而已,那是专门未你做的。哈哈,不关怎么样,祝你生日快乐!”

“哦,好小子,早有预谋啊!哈哈。”

落琪坐在下面,还有小刀。阿八背上新吉他,带上“刃”乐队在舞台上。阿八特高兴地说:“今天是美丽公主落琪地生日,今晚所有地歌都献给她。”大家开始疯狂地玩起来。

幸福夹带着快乐弥散在酒精地陶醉中。微笑、大笑还是狂笑任其自由自在地张扬出去。熟睡之后,梦中是否会继续欢乐呢?设谜的人总会自以为是的预留出一个所谓的标准答案,让人讨厌地猜测着无聊地问题。想不通时就会愤怒吗?为什么来得不健全,只给了生命残缺得尊严资本?为什么给了孩子们这样得思维?酒醉得狂欢,大家是真正的开心,只不过开心后面隐藏着任谁都猜不到的痛。

阿八、七川和洛阳先回去了。小刀和落琪还留在酒吧里。

小刀有些醉,她跑到上面去说:“落琪,生日快乐。我唱给你听我的安魂曲。”他以为自己会唱《非生活》,可是唱出的却是儿时听到的那首粗糙的歌谣。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首歌谣,只是现在唱得很用心很用心。落琪第一次听到这样得歌声,渐渐地她哭了。

他也哭了。小刀突然间似乎看到了印象里的那个黑影女孩泪却瞬间就模糊掉了影像。

他们抱在了一起。小刀告诉自己,这次是真的。

落琪说:“其实,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在你和阿八搞乐队之前,我们就见过了的。你还把我撞倒了呢?我也是有预谋的哦。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早就注定的了。所以,我才下定决心追你的。”她说着,特满意的笑着看着小刀。

小刀想起这些日子里落琪对自己真得是非常好,感觉真得特温暖,一把抱住落琪,第一次真心地吻了上去。这一夜,落琪十九岁;这一夜,她早就决定把自己交给喜爱的小刀;这一夜,美丽的绽放开去。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小刀却在熟睡中喊着“了了”。落琪在一旁无辜地听着,说不出的难过。小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醒来。他终于知道那种微妙是来自了了而非落琪的。他觉得很痛苦,他觉得对不起落琪,对不起她的爱,他想忘记了了(他并不知道了了是何许人也)可却又无法欺骗自己。他只好向落琪坦白,他一直在想着了了而不是她。

落琪没有哭,只是安静地走了,干脆地坚定。



十八


小刀挂了七川的电话,直奔排练室。

阿八一拳打在刚进来的小刀脸上,七川和洛阳过来想劝开。小刀一挥手,说:“别过来,让阿八打吧,我不是人,我对不起落琪。”

“你他妈的就真不是人。”阿八一脚踢了过去,小刀不躲不闪。七川过来推开小刀挨了一脚。洛阳抱住阿八,却被阿八一拳打回去了。

阿八喘着气,瞪着小刀,他真得很生气。他从来不允许姐姐不开心的,他知道姐姐虽然在学校特顺利,但是只是在遇到了小刀之后才真正地开心的。可是,小刀既然为了一个不认识甚至是不存在的人和姐姐分手了,而且还……

阿八越想越生气,抓起木棍冲小刀打去。七川和洛阳拼命才抱住阿八,小刀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突然间想起了妈妈,流了眼泪。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仅伤害了落琪,他甚至觉得他这样的行为都伤害了妈妈。“阿八,说什么你都不会消气的,我谁都对不起,你就过来痛痛快快打我一顿吧。你们放开他,七川别拦他。”

七川和洛阳放开了阿八,阿八看着小刀,一想到姐姐的伤心他就气得恨不得打死小刀。可是,这一刻他想起了小刀第一次给他唱《非生活》时的景象。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小刀的感觉,他扔下了木棍。


十九


沉沉地睡着,以为这样世界就会安静就会美好的。喧闹却早就开始在睡着的自我麻醉中。

洛阳冲进排练室,阿八还睡在地上,却满头大汗的。他赶紧叫醒阿八。

“八哥,出事了。”

阿八又一次醒来,从噩梦中醒来,他不想小刀有事,也不想黑影女孩有事虽然她间接伤害了落琪。可是,他分明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周遭,积聚到他的心尖。他又一次惊呆了!

洛阳,拉着阿八便向外跑去,载着他向医院奔去。

阿八推开车门,冲进医院。这一次终于走进的真的是医院而不再是排练室了。在急诊室外,他看到了小刀和七川。他望着小刀,望着小刀绝望而痛苦的眼神就感觉到姐姐落琪一定出事了。急诊室的门开了,推出了病着,阿八又一次惊呆了,那梦竟然验证了。黑影女孩安静地躺着,阿八感觉到她在看自己就像梦中那样,他的心突然猛烈地颤了一下。

小刀走过来,递给阿八一个钱包,阿八看着,那分明是姐姐的。

“她身上找到的。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看着我,最后安静地闭上了眼。我没用,真的没用。”小刀指着黑影女孩,嘶哑地说着。

阿八突然倒在地上,“那竟然不只是梦!姐——。”


二十


究竟有多少青春可以绝版,有多少青春可以慵懒,有多少青春可以寂美?

小刀决定加入“刃”乐队,因为他相信他生命中的真爱一定会喜欢听到自己的歌声的;阿八决定再也不开口唱歌了,因为听懂他的歌唱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小刀和阿八决定绝版掉那些不开心的过去,因为他们知道天空上有个注视着他们的女孩不喜欢他们不高兴。他们都学会了某种东西,都会永远深爱着一个女孩。

小刀想:从这一季开始,慵懒!

阿八想:从这一季开始,在绝版青春里寂美!



OK,我就是那个爱折腾软件的策划君阿随,没事搞搞视频、听听Nirvana、读读陶渊明、看看戈达尔的电影,生活就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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