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续)——风骨柔情

“屠苏……大师兄等了你三年……又三年,可是……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芙渠站在昆仑之巅,极目远望,任泪水在脸上恣意流淌,而后又任由它们掉入水中,使水面荡起微微的涟渏,“唉!”她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临天阁内,陵越正在盘膝闭目打坐,突然他“看到”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啊!屠苏——!”陵越猛然睁开了眼,看到的却只是空寂无人的房间。入夜,陵越躺在床榻上,睡梦中他与他心爱的师弟——百里屠苏一同习武、修炼,一只无头蛇突然闯入天墉城,他与屠苏奋力抵抗,那蛇却突然从屠苏的身后出现并抓走了屠苏。“不……屠苏……不要!!”陵越从梦中惊醒,却看见芙渠坐在一旁,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大师兄……”。见他醒来,芙渠开口叫了他一声,却欲言又止。“怎么了?”陵越坐了起来。“……陵川刚刚跑去找我,说你一会哭一会笑,让我来瞧瞧,刚才我摸了一下你的枕头,湿了大半边,我想,你一向不爱落泪,就知道……你一定是又思念屠苏了……”。“……”陵越沉默地低下了头。“是啊!屠苏。。。你究竟。。。在哪里???”

“你真的是我的亲侄女?”远在千里之外的青丘之国内,襄铃正在接受国主的盘问。“叔叔……你真的……不记得襄铃了吗?”面对盘问。襄铃一脸委屈。“我是记得兄长临终时曾留下一个孩子,但究竟是不是你可不好说!”青丘之国的国主对襄铃摇了摇头,“……你可有什么东西为证?”“……这……襄铃手中……只有一把扇子……”,襄铃更加委屈,眼眶也已变得通红。“莫非是兄长的遗物——五火七禽扇?”青丘之国国主猛然回过头。一脸威严与震惊“啊!……对!”襄铃吓了一跳,连忙将扇子拿了出来。“襄铃,我的孩子……”,青丘国主流着泪将襄铃拥人怀中,“从今以后,你便是叔叔的亲生女儿,是这青丘之国的公主!”


“苏苏……这些年……我一直在人间寻找你的记忆,可是……你在哪里?”风晴雪望着北极之地茫茫的大雪心里默默地喊着,眼泪不自主的流了出来,可刚刚流出来的眼泪,便冻成冰落到了雪地上。“晴雪!”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传入了风晴雪的耳朵。“……大哥!”风晴雪回过头,望向镜子里的男子。“这些年,我命人四处寻找,终于在赤峰山上找到了太子长琴的一半仙灵!”风广陌对风晴雪说。“那一半呢?”风晴雪十分焦急地问道,“……”镜子的另一端,风广陌沉默的摇了摇头。“没关系,大哥!我会继续寻找苏苏的记忆的!”风晴雪坚定的对风广陌说。“……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风晴雪点了点头,将手一挥,镜子便无影无踪的消失在了空气中。“赤峰山?”风晴雪暗想,“对!就去那里看看,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回苏苏的记忆。

“什么?晋磊?贺文君?兰生,你在哄泌儿开心吧?”孙月言一脸讶异。“没有!是真的!……我们真的是晋磊与贺文君的转世!”方兰生认真地说。“……这样说来……我们的缘分,从前世便开始了!”孙月言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脸幸福。


“苏……苏……”一晃,几年过去了,风晴雪向女娲大神求得的寿命即将耗尽,但她却仍旧在人间执着地寻找着屠苏的记忆,丝毫没有产生过返回幽都的念头,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在赤峰山中,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在地面上,也洒在了风晴雪疲惫的身体上。这时她突然发现树林中躺着一个人,她连忙跑了过去,站在那人身旁,一下楞住了,难道这就是日思夜想的苏苏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慢慢地蹲了下去,睁大眼睛看了又看,便大声哭了起来:“苏苏——”风晴雪抱起了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泪如泉涌,她不顾几年苦苦寻找的辛苦,连忙通过镜子见到了风广陌。“啊!屠苏兄弟!”当见到风晴雪怀中抱着的那具“尸体”时,风广陌大吃一惊!“怎么会……?”“……许是因为……苏苏是太子长琴的半灵之身,所以……才会与太子长琴的半灵在一起吧?”风晴雪猜测着。“……晴雪,快带他回幽都!”风广陌对风晴雪提醒道。……风晴雪低下了头。“晴雪,你怎么了?”风广陌似乎察觉出了异样。

“大哥,我恐怕……不能带苏苏回幽都了……,”“为什么?”风广陌眉头一紧。“因为……寻找苏苏的这些年,我耗损了大量的灵力,而且……我的寿命……也要耗尽了!”风晴雪悲伤的说。“……”镜子的另一端,风广陌沉默地望着自己的妹妹,流露出怜惜的神情。“……大哥!”没等风广陌开口,风晴雪便对他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苏苏带回幽都的!”


“叔叔!我们该怎么办啊???”就在风晴雪找到屠苏之即,一伙叛军打进了青丘之国,烧杀抢掠,战火在青丘之国弥漫。“守!”青丘国主坚决地说。“主……主公!叛……叛军打过来了!”一个伤痕累累,全身是血的男妖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青丘国主与襄玲面前,“您还是……快带公主走吧!”“好!你通知弟兄们,撤!”略思了一会,国主便拉着襄玲离开了皇宫。

一天……两天……三天……,已不知过去了多久,风晴雪的灵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此时她只有唯一的一个愿望——让屠苏复活。因此,她使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开了宝镜,“晴雪,你怎么样了?”风广陌焦急的声音通过镜子传入风晴雪的耳朵。“……大哥……,”风晴雪有气无力地说,“我恐怕……真的不行了!可是……苏苏……苏苏……怎么办?”风晴雪望着身旁躺在地上,毫无反应的屠苏,几乎绝望。“……晴雪,你再忍耐一下,待我禀告幽都婆婆后派人去接你!”深思了一会,风广陌坚决地对风晴雪说。“……大哥……,”风晴雪刚想对风广陌说些什么,却头一晕,昏迷过去。“晴雪!!!”风广陌惊呼,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晴雪,你是我们幽都的灵女,你一定要坚持住!”风广陌连忙收了镜子,找幽都婆婆商议去了。


“公……公主!……饿了吧!……给。”青丘国主带着襄铃与少量将军、士兵逃离到一片树林中,一位年轻的将军见襄铃一个人在那里闷闷地坐着,便走了过去,递给她一个大野果。“啊……谢谢~”襄铃连忙从年轻将军手中接过野果,大口地吃了起来,“真甜!”襄铃对那位年轻的将军笑了一下。“公主……那边……还有好多……要不要末将……再去给您……摘点……?”因为襄铃灿烂的一笑,使那位年轻将军本就羞红的脸上瞬间变成了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嘻嘻~”见到年轻将军害羞的样子,襄铃不禁笑了起来。“不用了!我要去找叔叔。”说罢,襄铃便站起身,走到了青丘国主身边。“怎么?害羞啦?”青丘国主显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轻轻的捏了捏襄铃的脸颊。“叔叔就会拿襄铃寻开心!”襄铃坐在青丘国主身边,嘟起了嘴。“嘿嘿……。”望着襄铃可爱的样子,青丘国主好意的笑了两声。

“唉!也不知道,襄铃找到她的娘亲没有!”方兰生望着庭院外皎洁的月色,低头叹息。“自古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襄铃,一定会找到她的家的!”孙月言柔声劝慰方兰生。“唉!屠苏死了,二姐死了,大哥一心向道且已为天墉城掌教真人,……襄铃也走了!月言,在这琴川……我只有你和泌儿两个人了!”“嗯,我会一直陪着你!”在皎洁的月色中,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


“百里屠苏!这几年,晴雪为了找到你,耗尽了自己的生命与灵力,我已将我百年的寿命与灵力传给晴雪,我的生命已亡在旦夕,我一生无儿无女,一直将晴雪与广陌看做我自己的亲生儿女,你若真的在乎晴雪,就在今后的日子里好好保护她!”幽都婆婆看着刚刚恢复体能的百里屠苏深情地说道。“是!请婆婆放心!百里屠苏定将一生一世保护晴雪,至死方休!”“嗯!”幽都婆婆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晴雪…你苦寻十载,只为寻我这个无用之人…值得么?”屠苏望着昏迷中的风晴雪,陷入了沉思。

“你果真爱我的侄女么?”青丘国主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主公!末将敢以性命担保,末将是真心爱着公主的!”年轻将军连忙跪了下来。“襄铃,你意下如何?”青丘国主转过头询问坐在一旁的襄铃。“这……,”襄铃望着高大帅气且正义的年轻将军,低下了头。

“…嘿嘿…晴雪,你看!这个……兰生呢,和孙小姐成一对了,芙渠师姐……虽然没和陵越师兄结合,但不是也一起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么?你看看你,好不容易找到屠苏,是不是也应该……嘿嘿……。”风广陌半真半玩笑地对风晴雪说。“苏苏的仙灵刚刚复合,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法力与修为,……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说吧!”风晴雪的脸被风广陌的一席话给羞了个通红,她连忙站起身,从风广陌的身边跑开了。

山间木屋内,鞭炮声四起,“……兰生……对不起!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陵端?你已被我爹逐出师门,还回来做什么?”芙渠气愤地说。“呦~师妹,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已为天墉城妙法长老,……恭喜啊!”陵端不怀好意地靠近芙渠,趁芙渠不备一把将她挟持。“去叫陵越出来!”陵端厉声说,“不然,我就杀了她!”天墉城众弟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陵端围困在中央,但却又恐伤到芙渠,因此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陵越!你给我出来!!!”陵端嚣张地大喊道,并开动法力打伤了两名天墉弟子,但却冷不防被一把利剑刺中掌心,痛得他不由自主地放开了芙渠。“哼!”大雾散开,陵越执剑出现在陵端面前,“陵端!你已被逐出师门,为何又回来害人?”陵越气愤地质问陵端。“大师兄,别来无恙啊!…啊!忘记了!应当,叫你掌教真人才对!”陵端冷哼了一声,恨恨地说,“掌教真人之位,应当是我陵端的!”“陵端!你不分是非曲直,不懂得宽厚仁爱!若你为掌门,那么,天墉城早晚会毁在你手里。”陵越用剑指着陵端气愤地大骂道。“难道你就懂得宽厚仁爱吗?”陵端反问道,当年你包庇百里屠苏这个怪物,致使他杀害了肇临!”“住口!屠苏他不是怪物,他没有杀害肇临!”陵越厉声打断了陵端的话,眉宇间,有着似有似无的悲伤。“呵,我提到百里屠苏,你伤心啦?我可是听说他早就已经死了,怎么?你想去找他?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陵端停止了与陵越的相互辱骂,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陵端,你敢!”芙渠挡在了陵越面前,“你若敢伤掌门,我绝不会宽恕你!”“呵,是么?”陵端挑衅地勾起了唇角,“芙渠,保卫天墉城,是我的责任,你闪开!”陵越对芙渠命令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别忘了,天墉城是我家”。芙渠反驳道。陵越见说不过芙渠,便一把将芙渠推开,开动法力,打向了陵端。“咳……,”陵端的嘴角泌出了鲜血。“哼!大师兄,几年不见,你的法力,倒是精进了不少!”陵端猛然用法力打向陵越,陵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大师兄!”芙渠连忙跑了过去,扶住陵越。“芙渠,我没事”。陵越擦干嘴角的血迹,站直身体。“哼!也不过如此而已!”陵端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冷不防又被陵越袭击。二人打在一起,刹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突然,陵端停止与陵越的交手,加大法力打向了一旁的芙渠,“芙渠!”陵越跃了上去,一把推开了芙渠,却被陵端的法力打伤,飞上了天空。陵端冷哼了一声,也飞上了天空,二人在天上又站了起来。突然,一阵雷声在空中炸响,陵端再次施法,妄图将陵越彻底打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即,一道白光直冲天空,法力打中了陵端,加速了陵端下落的速度。大雾缓缓散开,一白衣白发的男子横抱着奄奄一息的陵越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师……尊!”陵越微微睁开双眼,对着白发白衣的男子笑了一下,旋即又闭上了眼。“紫……紫……胤……真……人!”陵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哼!”紫胤真人将陵越放在地面上,转过身瞪向陵端,冷峻的目光,似乎在一寸一寸地切割陵端。白光一闪,陵端便又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入夜,临天阁中,“……我曾与屠苏有约……我们兄弟两个……定将活一人……可如今却……”陵越惭愧的对紫胤真人说,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好孩子”,紫胤真人摸了摸陵越的头发,“我今生……能有你与屠苏这两个好徒弟,……无悔了!你和屠苏……都是为师的骄傲,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好样的!”紫胤真人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映在了陵越苍白的脸上。紫胤真人用手拭去了脸上的泪珠,转过身,对陵越慈祥地笑了。“唉!”紫胤真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出临天阁。“紫胤真人,大师兄他怎么样了?”见紫胤真人出来,候在外面的芙渠连忙询问。“唉!”紫胤真人摇了摇头,抬脚走了。芙渠连忙跑进临天阁。“芙渠!”陵越虚弱地对她笑了下。“大师兄。”芙渠在他床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我这一生……能有你与屠苏……真的值了!”陵越浮现出虚弱但却满足的笑容。“……大师兄……,”芙渠垂泪道,“你……。”“……我……爱你!”陵越虚弱的笑了。“!!!”芙渠惊愕地望着陵越,一脸惊异。“……我的……衣服……。”陵越的呼吸越来越艰难。芙渠走了过去,将衣服拿了过来,一件东西从衣带上滑落,芙渠向地上望去,刹时间泪如泉涌,“……这个……你都会……随身带着吗?”芙渠拿起地上的东西,哽咽着说。“嗯!……朝朝暮暮……从未……离身……。”陵越点了点头,“……尽管……我知道天墉城……禁止弟子私相授受……可……我还是爱你……。”“大师兄!!!”芙渠哭着扑到了陵越怀里。陵越想用手摸一摸芙渠的头发,但却在即将摸到时,无力地垂落下去。

第二天,天墉城上下缟素。芙渠哭出了血和泪,却哭不出心里的悲伤。


桃花谷,一片欢乐的气氛。“晴雪,恭喜你!与屠苏经历了这么多事后,终于在一起了。”孙月言望着一身喜红的风晴雪,满心欢喜。“恭喜晴雪姨”。方沁儿也开心的大声说道。“月言,你不是也一样吗?”风晴雪拉起了孙月言的手。

别室内,“屠苏!我风广陌可就这一个妹子,今天我把她交给你,你可不许欺负她!”风广陌如兄长般地拍了拍屠苏的肩膀。“……大哥放心!”屠苏望向风广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一拜天地!”欢乐的婚礼在孙月言的主持下正式开始。“陵越师兄和芙渠师姐来么?”婚礼间歇时,风晴雪低声询问屠苏。“……我已向师兄与师姐发出请柬,想必……他们应该快来了吧?”屠苏猜测道。“喂!屠苏,你在这里干什么?”方兰生在屠苏耳边大叫道。“等你……与晴雪入了洞房,什么体已话说不了?”方兰生不由分说的将屠苏拉走。“屠苏”!轻脆的女声响彻喜堂内。“芙渠师姐”,风晴雪连忙迎了上去,“恭喜你!”芙渠对风晴雪微笑了一下,“……师姐!”屠苏走上前,见芙渠身着一身素白,十分奇怪,“……师兄呢?”“……”芙渠垂下头,泪水从眼中奔涌而出。“……师姐,告诉我,师兄他怎么没有来?他怎么了?”屠苏焦急地问道。“……昨天……陵端来到天墉城与大师兄争夺掌门之位……大师兄为了保护天墉城与陵端打斗,后来,他为了保护我被陵端打成重伤,当晚就……”芙渠哽咽着,低下了头,再也说不下去了。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安静的厅堂内,如无人一样。“啪!”一个装满食物的盘子摔在了地上。屠苏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大哥!!!”方兰生失生痛哭起来。“……陵越大哥……”风晴雪蹲在地上抽泣着。“……师姐……可否带我……回天墉城?”屠苏极力地克制着悲伤,低声请求芙渠。“……嗯!”芙渠点了点头。

“……师兄你曾说过……待我去除身上煞气……定带我……踏遍万里山河……行侠仗义……可是……”,

“我与师兄从小相识……亲如兄弟……可是……师兄你为什么却如此狠心地舍我而去?”“……屠苏错了!……屠苏不该让师兄苦等十载……也许……在蓬莱之时……我就应该活下去……。”天墉灵堂内,屠苏跪在陵越灵前,失声痛哭,声音哀沉悲痛。“大哥!!!”方兰生痛哭着伏在陵越灵前,哀伤不已,“……屠苏……”空旷的灵堂内响起了一个浑厚男子的声音。“……师尊!”屠苏转过身,对来人磕了一个头,“……弟子实在不配为天墉弟子……,”“……”男子摇的摇头,轻轻地扶起了屠苏。“你和陵越都很优秀!……。”“……师尊!”屠苏连忙又跪在地上。“在天墉有难时,弟子竟不能像师兄一样保卫天墉城,弟子……实在不配与师兄相提并论!”“……”男子笑了,又将屠苏从地上扶起,“不!这不怨你!”


几年后。“越儿,今日可有认真修习?”男子的声音沉厚且成熟,“有……有啊!”小男孩顽皮地眨眨眼,“真的?那你练给我看!”男子将小男孩带到空地上。“娘~雪儿也想跟爹爹学习仙法”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住了女子的衣裙。女子向外放眼望去,大路两旁的桃花正灿烂地盛开着,女子将目光收回,正与男子目光相遇,二人相视一笑。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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