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怎么闻起来有股死人味儿”
李先生刚从医院出来，回酒店收拾东西，准备坐下午两点多的火车回去。
刚推开门就有奇怪的味道飘过来，李先生瞬间根据直觉做出了可能的判断，一股死人味儿。
什么东西死了，是人还是其他的东西，一只狗？昨天看到的瘸腿又脏的要命的猫？或者干脆是一只海狮，昨天就梦到一只海狮，死了，在一个浴缸里。
尸体在哪儿
床下面看过了，柜子里也没有，刚才把枕头也打开了，确定不会是老鼠之类的小东西。
不会砌在墙里，昨天服务员就问过房间是不是有漏水，李先生用手，在四周墙上敲了一遍，实心，不像是有中空回填过。
马桶里水是干净的，没用消毒液，白色，没有异物漂上来，没堵塞，没有碎尸块。
垃圾桶是空的，什么也没有，这家酒店很奇怪，摆了一个环卫垃圾桶在房间，一米多高，绿色，套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每次扔垃圾都得把盖子掀开。
“操，到底是什么味儿”
李先生嘟囔了一句，把服务员叫过来，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说脏话了
“您闻一下，这是什么味儿，跟死了人似的”
服务员使劲儿嗅了几下
“没有啊先生，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感冒，我让同事确认一下，张姐，张姐，你过来一下，1716房间”
这个长得像苑琼丹的服务员在对讲机里喊另一个服务员过来，张姐，四十多岁，酒店统一的制服，黑色布底鞋，走路很轻，长得，也像苑琼丹。
“这位先生说房间有异味，你闻到了吗？”
张姐使劲儿嗅了几下
“没有啊，我这几天感冒，你等会儿，张姐张姐，你过来一下，1716房间”
李先生心里咯噔一下，外边开始下雨，打了个炸雷
四十多岁，统一制服，黑色布底鞋，走路轻到没声音，长得，像苑琼丹
操，李先生一天里第三次说脏话
张姐使劲儿嗅了几下
“没有啊，我这几天感冒，你等会儿，我喊个同事确认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