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俱乐部 第二章 少年时代 11. 有爱又有趣

叶非他们这个班孵化了很多CP,比如张岳的好朋友刘新哲和班花周晓,李帆和同桌谭宣。

周晓是班里公认的大美女,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从高一到高三的人都有。但是刘新哲总是周晓最亲近的人,也是周晓遇到困难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女生的情感总是细腻而敏感,周晓大姨妈肚子疼的时候,刘新哲会体贴地用瓶子接满热水给她热敷,帮她提书包。虽然中午她们都分别跟别的朋友吃饭,但是一有机会她们就会坐在一起说悄悄话。刘新哲在别的朋友,包括张岳面前都是一副假小子的模样,成天大大咧咧的,但是在周晓面前又变得无比温柔体贴。刘新哲还在熟悉的朋友面前称周晓为“我女人”。看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最在乎的人,对刘新哲来说,这个人就是周晓。

李帆和谭宣是班主任指定的同桌,这两个人就很聪明,即使在同桌岁月里滋生出了爱情也都是低调行事。两个人学习一直名列前茅,于是同桌的关系维持的好好的,班主任也从来没有动过换座位的念头。提前剧透一下,这对高中同桌最后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传为一段佳话。

本来夏力克和冯其龙也能是一对CP,但是叶非无意中当了“第三者”。说起冯其龙,他军训的时候就跟夏力克一个宿舍,站队站在一起。夏力克和叶非没认识之前就和冯其龙一起吃午饭,叶非是后来加入的。但是冯其龙这个男孩子比较内向,也可能是和叶非这种外向、大大咧咧的女生不太有共同语言,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冯其龙都保持沉默,几乎都是夏力克和叶非在说。冯其龙对夏力克真的没的说,每天早上给夏力克带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雷打不动,夏力克起初不好意思接受,但是冯其龙盛情难却只能接受。每次老师建议买什么参考书,冯其龙会第一时间买好给夏力克。夏力克说嗓子疼,冯其龙会立刻买一盒金嗓子给他。夏力克提到有口腔溃疡,冯其龙又帮他买上吴太口腔溃疡灵。作为一个男生,夏力克真的不知道怎么回报冯其龙。叶非是夏力克身边第一个观察到这一切的人,于是跟夏力克开玩笑,如果冯其龙是女生一定不要错过,又温柔又善良。夏力克每次听到这话就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冯其龙喜欢夏力克,但是时间证明他只是单纯地朋友好,也是难得。

同学之间的友爱也体现在了男生对女生的呵护中。理科特训班是个阳刚气息很重的班级,有36个男生,18个女生,正好是2比1。男生们在各种劳动上体现出了他们的绅士风度。每个班级都被划分了责任区,每到冬天就有扫雪的任务,但是两年下来,男生把扫雪都承包了,女生一次也没有扫过。每天的值日,男生也都会把繁重的活揽下,留给女生轻松的打扫任务。擦黑板这种粗活也没有让女生们干过。所以理科班的女生是非常幸福的。

班主任高老师曾经说过很搞笑的话:“你们生物老师每次一见我,就说‘你们班孩子太优秀了,一个是一个的’。”这话曾经引起过哄堂大笑,一个不是一个,难道是两个?但是大家都明白班主任的意思。的确,同学们每个都很优秀,并且个性鲜明。除了叶非、夏力克、陆松、朱济这几个后来成为孤星的人,还有很多有趣的同学。比如陆松的好朋友-网游高手罗晓志,之前说过智商很高,本来能靠游戏吃饭的他还得来学数理化,如果放在今天,一定可以成为王思聪电竞战队的龙头。朱济的另一个好基友叫凌杰,是班里的文艺骨干。一年一度的班级联欢晚会凌杰都会自告奋勇演唱拿手曲目,也跟班花一起在学校举办的歌唱比赛中表演过男女对唱。凌杰长得白嫩高瘦,说话音调比别的男生高八度,也有点阴柔的气质。音乐是凌杰和朱济、张岳的共同爱好,因此他们三个关系很好。凌杰酷爱听孙燕姿的歌,下课做作业的时候也会带着耳机,哼着孙燕姿的歌。凌杰曾扬言:将来要不就娶孙燕姿,要不就娶张岳。

各科的老师们也给同学们提供了不少笑料。语文老师陈老师就是个很逗的老师,虽然偶尔会把参考书上的分析当成是自己的见解,还说成是“突发的奇想”,但是资历很深,是语文年级组组长,曾经带过好几届省高考状元。所以她经常会把那几个得意门生挂在嘴边,用他们的光荣事迹来激励同学们。她还很爱跟同学们分享她最新的衣服、发型,问前排男生好不好看,陈老师期待的答案就是好看,所以大家就投其所好说好看。陈老师也经常把他儿子挂在嘴边,天天“我儿子怎么样”。陈老师有时候像一个小孩儿,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就,比如去参加市里的劳模表彰会,就会有这样的开场白:“我都不想跟你们说”,然后就开始描述她参会的场景。陈老师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每周末布置大家写札记,题材任意。虽然是理科特训班,但是有相当部分同学的文学功底都很好。第二周,陈老师都会专门抽出一节课,表扬札记写得好的同学,并请他们出来读“美文”。读“美文”渐渐成为理科班的期待环节,因为听美文的时候可以完全放松,有些美文还能跟心灵产生共鸣。每次陈老师叫人上去读美文的时候,劳动委员都会大喊一声“拉灯(登)”,于是只留下讲台上的灯打在美文作者身上,营造奥斯卡颁奖舞台的效果。每个上去念的人都是同一句开场白:“我写的不好”,但是第二句就沉浸在了朗读的意境里,自我陶醉的同时也感染着台下的同学。“写的不好”说的太假,因为能上去读美文的人写作水平都很高。有时候听的陶醉了,后排的同学还会带领着挥舞扫把、铅笔盒扮演演唱会的歌迷。夏力克很擅长写美文,写过散文,写过短篇小说。散文的题目是“夏叶”。一看题目就知道是写夏力克和叶非的友情,夏力克很大方地上去念了,那一刻坐在台下的叶非觉得很感动,也有些羞涩。叶非的文采远不如夏力克,因为叶非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看电视剧了,没能从文学书中汲取华丽的辞藻。但是叶非有过一次读美文的经历,就是用真情实感写的《阳光三部曲》,是讲述和张岳她们友谊的。

班主任高老师一直是夏力克和叶非笑料的重要来源。换座风波之前,二人经常在高老师的英语课上肆无忌惮地笑。高老师确实可笑,尤其是用西北方言味儿的普通话讲解英语短语或者句型的时候。比如遇到“burst into tears”,下一句就是“大哭,眼泪流”;见到“quarrel with”,就开始情景对话“唉,我说,你跟老板草(吵)撒(啥)呢,你跟老板草,老板把你草掉呢呀”;高老师的口头禅还有“举一个例”,还配搭肢体动作,竖起食指,有节奏地在空中点一下。她举的例句全部都很接地气。“举一个例,那个人躺那儿,死了。The person lies there, died”;“再举一个例,那个山羊滚了一圈,死了。The goat rolled over, died”.高老师举例子的时候,大家反应都算正常,但夏力克和叶非每次都忍俊不禁,笑的频率都一样,再对视一下,心领神会对方的笑点,高老师是有多喜欢人和动物死。高老师每句话之前都要拉长音“哎(一声)”,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哎~,你德(得)学呢呀”。也是夏力克和叶非把这句话流传开来,还配合着高老师的动作拍一下同学的肩膀,然后提高音调说:“哎,谁谁谁,你德(得)学呢呀”。正因为这样,叶非也被称作小高老师,因为学的实在很像。而夏力克,除了学高老师像,学别的老师也是惟妙惟肖。

生物老师大部分时间都很正经,但是常年披散着头发,从来没有露出来耳朵。叶非和夏力克发现了生物老师这一特征,给人家起了个外号“梅超风”,后来干脆叫生物老师“梅老师”。习惯成自然,每次见到生物老师,叶非都差点叫“梅老师”。梅老师最爱的就是很连贯自然地自我否定“这是多倍体这不是多倍体啦”。这不经意间的错误都被灵敏的叶非和夏力克发现,他们二人都总结自己有一双发现搞笑的眼睛。

历史老师方老师是个美女,大家都很喜欢上她的课。但是方老师鬼使神差推出一个规定,谁上她的课迟到或者没带书就要上台表演节目。叶非从小就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台,让她在众人面前表演节目比登天还难,所以叶非上历史的前一节课间坚决不会出去上洗手间,以防迟到。大家也都互相监督看谁迟到或者没带书。还真有人撞在枪口上,竟然还是陆松。陆松那天鬼使神差的迟到了,这正中同学们下怀,怂恿着陆松上讲台表演节目。陆松在朋友面前很放得开,但是让他在众目睽睽下表演才艺还真是难为他,陆松的脸也涨得通红,只能望向方老师,希望她能大发慈悲,请求同学高抬贵手。方老师不仅不帮忙,还建议陆松给大家唱个歌,说大家上了那么久的课都累了,正好听首歌放松一下。陆松只能选择豁出去,闭上双眼,进入表演状态。“我给大家唱首孙燕姿的歌-天黑黑。”在鸦雀无声的环境中陆松深情演绎了这首歌,跟听美文的时候一样,后排的男生挥舞起了扫把和铅笔盒,把气氛推向高潮。再看方老师,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她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把气氛带动起来,然后沉浸在欢乐氛围中的同学们就能更专心地听她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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