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人故乡事故乡情

      如何定义我的故乡呢?

      在曲阜读大学时,我是济宁金乡人;定居江苏省张家港时,我是山东人;在临沂市莒南县工作时,我是济宁人。

      在不同的地域,面对不同的人群,我口中的故乡总是变换的。而在我的心目中,我的故乡从未变过,从来都是那个生我养我的临河的小村庄。

      我的村庄是周围的一个大村,有八个大队。全村姓石的人家,除了我们家在七队,其余的都在三队。

      为什么我们家和人家不一样?奶奶说,当时她的大舅当着队长,分田的时候就把我们亲戚们分在了一个队里,干活的时候,田地都连着,方便有个照应。

      奶奶的外婆家和我家是一个庄,所以村里很多人都是我的舅奶奶,舅爷爷。现在感觉那时的圈子好小哦,姑娘们不流行远嫁,每个村庄上,谁家没有几家或远或近的亲戚呢?

                          麦收

      那时的生产工具很落后,人们的性子也慢,甚至太阳运行的也慢。感觉干活时,太阳老不落山,天老不黑,我们就得在地里一直干,一直干。

      当时,大蒜作为一种经济作物,还没有大面积推广,甚至种的人家也不多。如果种,也是种的小田地。大片大片的田,都是种的麦子。热风袭来,真的是麦浪滚滚啊!所以,夏天真正的忙碌,是麦收。

      我们用镰刀割麦,趁早晨或傍晚麦子潮湿时捆麦,用地板车把麦个子运到场里垛好,等到田里的麦子都收割完了,统一打麦。

      那时,每个队里都有场,场的主要功能是用来打麦,堆放麦秸。而现在场都分成了各家的菜地,不存在了。因为没有麦子可以放了,大家都改种大蒜不种麦子了,偶尔有几家种麦子的,都用联合收割机了,收割脱粒一体,不用打麦,也没有麦秸了。

      但我好怀念在打麦场打麦的日子啊!打麦机是几家凑钱买的,所以打麦的时候一起打。有管机器的,有往机斗里填麦子的,有解麦个子的,有抱麦个子的,有递麦个子的。有接打出来的麦粒的,有负责挑麦秸杆的,有负责围麦秸垛的。十几个人,忙忙碌碌,却很有默契感!

      农村里有麦收假,我是负责围麦秸垛的。麦个子我抱不动,麦芒扎人,运送我跟不上趟,就负责围麦垛。大人们帮着把底下的围好,弄出个雏形来,剩下的我就负责了,我只需要把别人挑过来的麦秸挪挪地方,按圆形铺好就可以。

      我负责铺,弟弟负责打滚压实。麦垛越铺越高,我们伸手就可以摘到麦垛旁边的杨树叶。有时,不顺着麦垛边轻轻滑下来,却是抱着杨树爬下来。

      最开心的是休息时,主家肯定会买汽水或者雪糕。大人们围在一起,抽抽烟,喝喝水;我们小孩子围在一起,往麦秸垛上折折跟头,喝喝汽水,比赛打嗝。

      真开心啊!还有看麦。大人劳累了一天回家吃饭了,我们小孩子就负责在场里看打好的小麦。那时候太穷,估计是怕别人拿着袋子装走吧!看麦的时候,年长的孩子就负责讲故事,那时候很流行民间故事啊!带鬼的带动物的,连讲带比划的,吓得我们不得了。也嚼小麦吃,没有泡泡糖,我们就嚼新鲜的小麦粒。小麦粒嚼着嚼着,就有了韧劲,轻轻一吹,能吐出很小的泡泡。困了,就倚着麦秸垛睡着了。有时,也睡在场里,大部分是被家人喊醒回家去睡了。

      拾麦也很有趣。去自己家田里拾,去人家收割完的田里拾,在田间小道上拾。一夏天,能拾一二十斤的。这种小麦是很零碎的,不和田里收的麦子一起脱粒。一般是放在石臼里舂的。

      小孩子去拾麦,因为大人说,拾了麦,舂好了换桃吃。有的人家田少,大人也去拾麦。我们就跟着一起去。基本都是在自己本庄上拾的。拿着小篮子或者拖个小袋子,只要麦头,不要麦秆。拾多拾少,没有限量。日头正中了,或者太阳下山了,我们就回家了。

      拾麦这活,虽然出于自愿,但也不轻松。累的腰酸背疼不说,脚脖子还会被很高的麦茬扎破,有时手也会被扎破。那时候哪有手套戴,袜子穿啊!为了多拾一点,就要比别人走的快,哪里还顾得上脚啊手啊。眼疾手快才能收获多点啊!

    母亲用拾来的麦子换没换过桃,我记不得了。反正我小学时,是拾过几年麦子的。虽累,但和伙伴们疯疯跑跑,记忆里,全是欢笑!

              “来电啦!”

        提起儿时,那句响彻整个村庄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响。

        “来电啦!来电啦!”我们几个孩子有的往南跑,有的往北叫。漆黑的夜晚,正在当街玩耍的我们,只要一看到谁家有了亮光,就必定会满村庄里吆喝,“来电啦,来电啦!”村东村西的其他异姓的孩子也会跟着一起喊,“来电啦,来电啦!”

      霎时,狗吠声,人叫声,此起彼伏,相互应和!漆黑的热闹的大街上,忽然就静悄悄的,几秒钟就会没有一个孩子的身影。唯有狗叫刹不住车,孩子们叫完都回家看电视了!

      我家是我上五年级时才买了个17寸的黑白电视。小学时光,我大部分是去有电视的人家流窜着看。来电之后,就和同伴跑到有电视的人家去看,看到这家人想睡觉了,就跑到另一家,看看人家有没有关大门。跑的那个快啊,那个有劲啊,那个兴奋啊!

      儿时看的都是黑白电视。虽然现在一点不记得《雪山飞狐》的内容了,但那时这部电视剧放的可真火啊,它鼓动着我那颗期待的心到了晚上就不安生!八九点钟来电,到十点钟电视就没节目,全是雪花啊!村里人一片叹息,拿着小板凳从有电视的人家撤离,我们也叹息着撤离!

      开始对红楼梦有印象也是那时候。同村的大海家(按辈分我应该叫姑老爷)是最早有电视的人家,一家人都热情好客。只要天不太冷,他们家的电视就在院子里放。大海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彩色的塑料,粘在电视上,里面的人影就是花花绿绿的了。我挤在人群中看,虽然不懂放的具体内容,但从此记住了一个贾宝玉。

      记得《白娘子传奇》也是那时候放的。“啊哈哈,啊哈哈”,我们都会唱,缠绕着出来的蛇身人面的白娘子出现在了多少小孩子的梦中啊!

                        游乐场

      不来电的夜晚,我们也没闲着。只要不下雨,村庄的各个角落都是小孩子的欢闹声。我们习惯玩的游戏是“不动”,相当于现在小孩子玩的“木头人”。

      我们还玩捉迷藏的。场地基本是在三队的打麦场里。三队的打麦场是我们石家的大本营,就在庄东头,离家最近。场里场地有限,藏的人一般都是躲在不同人家的麦秸垛后,也好找。一晚上能玩好几轮。

      我们除了在场里玩捉迷藏,还在场里骑自行车。有月亮的夜晚,我们就比赛骑自行车,围着麦秸垛转圈。由于到处是麦秸垛,也不怕摔。很多人的自行车都是在场里学会的,也不用大人在车座椅那里扶。只要在车后座那里横着绑一根结实的长棍,就摔不到人。有时看着要摔倒了,就冲着麦秸垛骑过去。即使人摔下来,也没有疼的感觉。

                      上夜课

      我们从三年级开始,上夜课。没有电,学校里用的是汽灯,罩上玻璃罩,挂着房梁上的那种。有时候汽灯也没有,就每人带个小灯。有的人带蜡烛,有人带墨水瓶做的煤油灯。印象中,老师好像晚上没有讲过课,有时老师也不在教室里。我们就自己写作业啊,说话啊,玩啊。一晚上,学没学习不记得了,就记得我袖口啊,胸前啊全是蜡烛油。不是头发被燎了焦了,就是鼻孔全是黑泥。

      夜课结束的铃一打,整个校园就沸腾了。三四五年级,嗷嗷叫。东头的喊东头的,西头的喊西头的,夜黑,好一块回家。那个热闹啊!我不用和别人结伴,学校离我家近,出校门往北,我跑两步路就到家了。

      那时候乡村的小学是五年制,没有小六。我们村上就有小学,上夜课也方便。等我弟弟上小学时,都去管区的联小上了,小学就没有夜课了。

      现在除了高中,义务教育阶段,很多初中是没有晚自习的,更别说是小学了。取消晚自习是为了给学生减负,可当时我们小学的夜课,我没有觉出丝毫的负担。我觉得之所以让我们去上夜课,是为了安放我们那颗躁动的心。我们没有课外书,没有电,成天在村里疯跑,精力太旺盛了!

                      看电影

      儿时最忘不了的还有看电影。放电影是一件大事。天还没黑,小孩子就围着放电影的转,看着他搭架子扯绳子调机器,拿小板凳先占好靠前的位置。约摸着都喝罢汤了,放电影的音乐就响起来了,村委会的大喇叭也叮嘱大家要锁好家门来看电影了。

      你看吧,那个放电影的空地上,黑压压的全是人,正面坐不开,还有坐反面的。反正两面都有影。只要能动的,能出家门的,基本上全都出动了。坐着的,站着的,上树的,爬墙头的,有的怕小孩子睡,还有拉着地板车的。我就有好几次在地板车上睡着了。

        等到该换影片了,大喇叭就吆喝大家回家看一看,看看家里进人了不?安全不?那时候太穷了,小偷太多,有人就趁着家里没人去偷点东西。听到吆喝,我就去找爸爸,让他回家去看一看。爸爸每次都断喝,“有什么好看的,咱家啥都没有!”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们家没有值钱的东西,不怕小偷挂念。但我挂念,我就匆匆跑回家,看看我家的大门还是不是锁着的。

        那时候还流行唱戏,不知道是村里请的还是外庄上的人主动来的,虽然我都不记得唱的什么,但穿的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还有串乡玩杂耍的。印象最深的是卸胳膊,看的人心惊胆战的。

      唱完戏,耍完把戏,第二天必定有人拿着瓢和口袋上门来。我们有时往瓢里放两个馍,有时往里面倒几捧小麦。都不富裕,都是为了生活!

                          割草

        不上学的白天,我就和小巧,翠平一起擓着粪头子去割草。那时候基本每家都养头猪,养几个兔子的。有的人家还养鸡养鸭养鹅养羊。这些牲畜们没有饲料吃,除了吃点剩饭带油星的刷锅水,基本就靠吃草来长膘了。所以,那时候的鸡全是小笨鸡,鸡蛋黄黄的亮堂堂的。可是我母亲,从来都没让我大口大口的吃尽兴过,听到买鸡蛋的吆喝,她就拿出去卖了。

      有时放学后,我们也去割草。猪吃嫩嫩的马齿苋,水分大。羊吃耐嚼的“老牛拽”。“老牛拽”这种草最常见,根扎的比较深,不用铲一般薅不下来。可是,割草的时候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在打闹着玩,不太用心,玩着玩着就不知把铲扔到哪里去了。到处是庄稼到处是草,也不好寻找。丢了铲子的那个人往往割不够数,草太少在粪头子里不好看,回家又怕挨训。于是,大家就一把草一把草的匀给她。实在贪玩,大家的草都少,匀不够,就用小棍在草底下撑起来,这样就显得多了。偷偷回家,把草倒进猪圈羊圈里,大人也不知道割了多少草。问起喂猪了不喂羊了不?就回答喂了。问,为什么草那么少,就回答它吃了呀。全然不顾饿的嗷嗷叫的猪和羊!丢几回铲子,大人揍一顿,就长些记性,接下来的几天,粪头子里的草都是实打实的满,几近擓不动。

      挨揍的感觉不记得了。我家院子小,我母亲又嫌鸡鸭鹅的脏,也没有羊圈。所以后来就只喂了一头猪和几只兔子。我带回来的草或多或少的,都够它们吃。我甚至都不记得,有没有揍过我了。

      我记得的是,我家的猪圈除了猪的一个棚子,一面靠墙,另一面根本就没垒上。父亲总拴不牢猪,猪总是拔了橛子乱跑。我和弟弟就赶紧去关大门,大呼小叫的用棍子赶猪。有时,大门关不及,怕它跑了,我还拽着猪尾巴跟着匍匐前进过。有时,实在弄不圈里去,我就叮嘱弟弟“别撵了”,让它在院子疯吧,让它作吧拱吧。越撵它越来劲,别再把我们仨撞倒了。有时,我们在院子里写完作业,锁上门,跑出去玩了。回来,一看猪跑了。那作业本啊,钢笔啊,给撕的给咬的,惨不忍睹。那时候,猪可真是庞然大物,惹不起的噩梦啊!

      我记得的是,给兔子剪毛。母亲从不喊弟弟扶着兔子,每次她给兔子剪毛时,都让我抓着兔子的腿。兔子爱动啊,它一动我就害怕它抓我,我一哆嗦,母亲就容易剪破皮。我弟弟和朋友们在院子里玩,我哪能坐得住,我一分神,手一松,母亲也容易剪破皮。印象中,小时候最难干的活就是给抓着给兔子剪毛了。现在想想,都心疼那几只成天带着伤疤的兔子!

      我记得的是割草时,挖的白白嫩嫩的毛毛根;我记得的是塞到嘴巴里的甜甜酸酸的黑豆豆,黄黄的马泡,带点甜味的咕咕苗;我记得的是用马齿苋的茎比赛撑眼皮的情景;我记得的是把洋葱当成零食比赛吃洋葱辣到眼泪哗哗也不认输的场景;我记得的是和伙伴们一起去庄后的河里洗澡的事;我记得的是陪着翠平去河堤放羊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嘻嘻哈哈的事;我记得的是……

      我记得好多好多的事。可是我长大了,再也没有打麦场了,再也不用喊“来电啦”,再也没有玩过捉迷藏了,再也没有人来庄上唱戏杂耍了。放电影的来了,再也没有那么多人围着看了。

      我再也不用割草了,家里多少年不养猪也不养兔子了;我在田里找不到毛毛根黑豆豆马泡和咕咕苗了;没有人和我比赛吃洋葱撑眼皮了。

      我的村庄还是和二三十年前一样大,可是除了门口的爷爷奶奶叔叔大娘兄弟姐妹们,很多人我认不出来了。有一些人老去了,有一些媳妇们嫁进来了,有一些孩子出生了。我的村庄陌生了。 

      村后的那条河还是那条河,今年为了防汛重挖了;河堤上的树全刨了,估计统一绿化了;村后的那条小桥也在重建中了。

      我的村庄越变越美了。

      虽然变得有些陌生,虽然找不到我的童年,但它依旧是生我养我的故乡啊,依旧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啊!

    庄后的煤矿不停的开采,周围的村庄很多被平,搬到了社区。我的村庄或许多年后也不复存在。可是无论搬到了哪里,我的祖父,我的父亲始终都在那里啊!那里始终都是我的故乡啊!那里是我的根啊!

      想念我的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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