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走过的路
斜斜歪歪,认识
我自己实在是个意外。
我的行动
比猎豹还快,我的心肠
比巫婆还坏。
这都是我自己的
意外,当我登上了森林中的
赛台。蚂蚁跟我比
谁的工作更出彩,
螳螂跟我比谁的手臂
能让自己
乐开怀,牛蝇跟我比谁的烦躁
能让人死去活来。
我已经三十年没有
听管弦的天籁,我
已经三十年没有吃猪肉菠菜,
我已经三十年
没有看见我的叔叔奶奶。
而我下个月
就会满二十六,找朋友
聚在一块儿。我看不出来,
桌子是
为什么存在,难道椅子
已经对它形成依赖。
我看不出窗户为什么总是
那么小一块,难道
墙壁的心已经装满乱石块,
根本不懂得
什么是风景的意外。
我看不出来地板为什么
能够稳定像高山上的云彩,
难道鞋子和脚
已经不能脱离它的存在?
还好,我还有
赛台,还好,我还有意外,
还好,我还有一个人的自由自在。
还好,一切都比梦中
还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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