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螺蛳湾之赵赐朋与汤丽娜(七)

赵赐朋在商场管理人员的巡视记录上签了名字,拜托隔壁摊的给他照看一下,便打起飞脚往六大厅跑。他要趁巡视人员没到之际给申学兵和赵伟华摆好摊,否则他们会被商场管理部罚款的,旷摊一次罚一百元,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商场罚款。

今天是开业第二天,叫花子都有三天兴奋,因此没有开摊的寥寥无几,一眼望去,摊位尽皆打开,各种货品琳琅满目,煞是好看。

“媚波抛给瞎子看,摆得最好又有卵毛用?”赵赐朋边走边暗自腹诽,“南窑是‘难要’的谐音,叫花子要不到东西,在这里摆摊哪里会有生意呢?当初心血来潮来这里开摊位,实在是不够理智,真是失策哦!”

赵赐朋花了十多分钟才走到申学兵和赵伟华摆摊之地,先找到赵伟华的摊位,用他给的钥匙开了柜台的锁,拉开柜门,里面用蛇皮口袋装着十几袋食品袋,他每样拿了几把摆放在柜台上,稍做整理,发现从七大厅那边走来几个市场巡视的,又慌慌张张的胡乱拿了些往申学兵的摊位上放。

赵伟华的伢老子赵阳春是他那个村子里做翻砂钥匙坯的元老,别的人靠这行挣了大钱,为后辈开辟了一条赚钱的门路。赵阳春人是个有本事的,只是做事情没有长性,好大呷,后来见机压钥匙胚有钱途,便邀了几个人建了个厂,可惜做机压胚不象翻砂坯那么简单,需要技术,几个一身黄土的农民不是呷这碗饭的材料,最后非旦没赚倒钱,反而蚀了个卵打精光欠了一屁股债,这一世都难得翻身。现在赵阳春在家里做豆腐卖,那营生不仅辛苦,所得亦是有限。赵伟华看一个院子里的人在昆明做生意风生水起,央着赵赐朋的父亲赵阳生带他到昆明见见世面。赵阳生和赵阳春是三代边的兄弟,当初做翻砂坯也是赵阳春带出来的,自然抹不下面子。只得带了赵伟华出来。赵伟华到昆明后虽然看到处处商机,可惜钓蛤蟆也要絮坨子,像做钥匙坯批发生意没得几十万根本就做不了,赵伟华出来带的三万多块钱在双龙桥、螺蛳湾那些大商场里甚至连转让一个摊位的钱都不够,若是投在做钥匙坯的生意里就象大池塘里投石头,小水花都不会冒一个。赵阳生要赵伟华从自己家里拿货卖,赵伟华却是个有志气的,不愿给别人添太多的麻烦,后来看到做食品袋批发不要多大的本钱,因为厂子是当地的,可以赊货卖,而南窟永平批发大世界开业,摊位便宜,适逢其会,就做了这个。

世事错迂,很是难料。一分耕耘并不一定得到一分收获,成功很多时候还要看运气,有许多拥有三两三本事的好汉因为运气不佳也上不了梁山。赵阳春的事让人嗟叹,也让人同情。

赵赐朋忙得满头大汗,从钱包里摸出包餐巾纸抽了张在脸上粘着汗水,动作轻柔优雅,有点象古代的小姐翘着兰花指绣花,但那绝不是说他身具女人的阴柔,而是所谓的风度翩翩便是指风采气度言行举止文雅优美,飘逸洒脱,有别于野蛮鲁莽、粗枝大叶。

赵赐朋这个人虽然只读过初中,但一个人的气质、修养和学历并不成正比,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这个人从小喜爱看书,对古诗词颇有研究,写的古诗词就是连申学兵那个以文人自居的家伙也自愧不如。他天生一付谦谦居子温润如玉的形象,举止潇洒,谈吐大方,给人以博学多识之感。针砭时局、臧否人物见解独到、言辞犀利、立论精辟、滔滔不绝,恍然大家,让人无法相信他不过是高小学历。这样的人让人一见就生好感,甚至老少男女通杀,用作泡妞当然利器。他之所以情场得意,自然因为他长着一副好外皮。

却说申学兵摊位斜对面的那个艾窑女子原本正拿着琼瑶阿姨的《窗外》看得入神,被赵赐朋开柜摆摊的声响惊动,秀目看处,芳心微动,这个风神如玉的男子虽是初见,就让她情海暗生波澜。二十六年的人生经历她见过的男子不少,如此人物却是平生仅见。

她叫汤丽娜,三年前就嫁作人妇。男人是个老实本分的,和她一样都是艾窑村小学的老师。教书生涯平淡乏味,殊少激情,菲薄的工资仅够糊口。她不甘一生就这样埋没,见同村在外做生意的穿金戴银,牛逼拽拽,自然不甘,便办了停薪留职,效别人下海捞金。隔壁村里有个叫王良慧的,是她远房表哥,在昆明才做了四五年生意,身价却已千万。听说他是广东几个电器厂家的云南总代理,每天从广东发两车货,货到昆明未进仓库便被客户分得精光。那已经不叫做生意,完全等同捡钱,生意做到这个程度的万中无一。

王良慧听说汤丽娜要跟着他去昆明做生意,看在那点香火情的份上,没过多推辞就答应了。农村里最看重人情面子,亲帮亲,邻帮邻,很好的诠释着血浓于水,亲邻之间守望相助的传统美德。

汤丽娜到昆明后,面临着赵伟华一样的困难。王良慧有心要汤丽娜给他打工——当他的秘书,答应开五千一年的高工资。倒不是他有非分之想,只是觉得有个漂亮的女人跟随身边面子大些。汤丽娜考虑了一下午拒绝了表哥,她觉得给人打工不是长久之策,也没有自己做生意来得自在,借了南窑开业的春风,五千元在别人手里转让了一个摊位指标,弃教从商,成功转行,做了一名南窑永平都市批发大世界的个体户,好听的称谓叫“老板”,可她每听到这个称呼都汗颜不已,生意这碗饭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吃,而要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老板”又是谈何容易?成为王良慧表哥那样的大老板她已经不敢奢望,要做到他那个程度,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九十年代初期是商品交易的黄金期,成功的生意者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在这个时期完成了资本的积累,那个时期只要有眼光有魄力,一个生意就可以赚个盆满钵溢,一夜暴富、日进斗金不是神话。这不是我主观臆断、信口胡说,而是我采访湘、浙、粤几十个大老板时他们共同的说法。

汤丽娜的眼睛越过书页看着赵赐朋,目如秋水柔情缱绻,那份流露的情意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少女怀春是因为情窦初开时尚处于懵懂状态,那种对异性朦胧的爱慕其实是极端幼稚的,经不起思量和推敲,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结婚生子的女人身上,结婚意味着责任,意味着少女梦的终结,意味着失去了对除丈夫外的男人说爱的权利。得到一棵树,必将失去一片森林,世间事,有得必有失,这似乎是无法打破的定律。

曦光透过玻璃窗正渐渐的亮了起来,和着电管的光茫映在她俏丽的脸上,她那一头柔润的披肩发也变得越发的生动。她的侧影象极了姓林的台湾明星,清秀的眉,清澈的眼,清丽的鼻,清纯的唇,完全是琼瑶阿姨笔下的女人的翻板。这样的女子在这样一个早晨呈现出一份温馨而又浪漫的的懒洋洋的情调,让赵赐朋的思绪和情感都像是浸泡在一池温暖舒适的泉水里,身心沦陷却又充满了憧憬向往。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随身听,戴上耳机打开按纽,甜美深情的歌声如水流淌,邓丽君的《绿岛小夜曲》特别适合此时此景,斜对面的伊可否听到了邓丽君替他倾诉的缱绻柔情呢?

两人互相抛射的目光在同一刻被对方捕捉,汤丽娜盈盈一笑,一丝羞涩中藏万千娇媚。赵赐朋莞尔一笑,视线里尽是引诱挑逗,有不加掩饰的欲望流露。早晨,男人的精力经过一夜的储蓄蕴酿正是极为旺盛的时候,一丝火星便会将之点燃,他感觉到裤子被顶起的膨胀,那种快要爆炸的感觉让他有点难受。

“老乡你在听什么歌?”汤丽娜迈着优雅的步子翩翩朝赵赐朋走去,女性的矜持在泛滥的情潮面前,脆弱得如同沙筑的堤坝不堪一击。她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装着若无其事,像是因为无聊才和赵赐朋说话的。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心脏会做出背叛主人的蠢举,它剧烈地跳动着,如一台水泵将血液输送到她的脸上,使得她脸如涂朱,色比桃红。

赵赐朋并没有注意她的脸,他的目光瞟着她下身的丰盈,合身的连衣裙裹着如同少女般扁平的小腹,随着脚步移动,裙裾紧贴腿跟,形成丰沛的神秘的三角州。久尝性事的男人虽然也会注意女人的脸、女人的胸,心中最看重的其实是能够给自己带来快乐、满足的桃源。

四目交缠,情花爆射。人声喧哗的六大厅仿佛成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帅哥(靓女)当前,其余的一切都是天空飘荡的浮云,影响不了心醉神迷的两个人。

赵赐朋取下耳机,将随身听递向汤丽娜说:“最新的台湾流行歌曲,挺好听的。”

汤丽娜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随身听,这是一台微型磁带的索尼录放机,小巧精致,美轮美奂,根本就不是她摊位上的广东产的那些粗制滥造的几十块钱的放音机可比。从一个人使用的物品可以看出他的品味,汤丽娜对赵赐朋的好感倍增,品味高的男人除了追求优渥的物质生活,更看重精神生活的享受,他们风趣幽默、洒脱豪放,和这样的人相处,如沐春风,如饮琼浆。柴米油盐的生活有太多的苟且和无奈,诗和远方才是充满激情、希望,让人向往的生活。

“老板,食品袋咋个批发?”一人站在汤丽娜身边,拿起一扎食品袋问。

“你手里这种加厚的三块五,薄一点的两块八,老板你要的数量多不多?超过一千扎还有百分之一的回扣,我这里是厂家直销,价格方面你放心。”赵赐朋驾轻就熟地说,这些货都是他陪着赵伟华进来的,价格一清二楚。

那人低头沉思,大概在比较价格,一时间还没有下单的迹象,汤丽娜盈盈一笑,小嘴轻启:“老板,我们的产品都是用新料生产的,耐用度比相同价格的食品袋要高出百分之三十以上,因此具有相当大的市场竟争力,你进了一次货包你下次还要来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我们这是新商场,产品暂时还没有打开销路,因此恳请你们这些大老板多多关照,赏我们一口饭吃。”

漂亮本就是一种锋利的武器,无论商场情场官场名利场,尽皆威力无穷。英雄难过美人关,最好的诠释了漂亮的魅力。那人只是一个小县城里的小贩,如何抵挡得住汤丽娜美女的一笑呢?当下摆出了大老板的架子,原本只要一千的开了两千,价钱也懒得再讲,斤斤计较岂是大老板的做派?赵赐朋开单的时候也没有乱来,昆明做食品袋的厂家太多,所以利润不到百分之十,赵赐朋全部开成了百分之一十五,虽然只提高了几个点,但只要卖的多,赚的钱自然可观。那个人开了个七千多的单,就是没读过书的都算出了可以赚一千多块,孔乙几肯定会说多乎哉,不多也!赵赐朋接过那人的七千多块钱,心里却说:“不错,要是每天都能够做一个这样的生意,赵伟华一年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直接进入小康生活。”

赵赐朋做成生意,拿出烟来递了一杆给客户,又殷勤地給他点燃,那人一看是二十块一包的“玉溪”,有点受宠若惊,捏烟的手用大了力,直接将烟变了形状,1变成7,关健是夹角处裂开了口,吸得再用力,烟雾却不能进到嘴里。赵赐朋连忙又递了一杆,那人虽然对丢了手中烟有些不舍,只要掰断前面一节后面还剩的三分之二不是一样吸吗?一块钱一根哦!当然尽管不舍也只得丢了,没的被身边美女轻视。所以说美女的作用也要一分为二,好处大家都知道,坏处也不需我多说,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心知肚明。笔者有一次去“做鞋”开会,因为身边坐了个美女,笔者差点被一个屁憋死。

摊位上自然拿不出七千块钱的货,而九六年时托运站并不多,这人的货要随身走,赵赐朋只得请顾客在摊位上等着,自己去仓库里拿货。当然所谓的仓库就是生产的厂家,这种仓库不仅大,货品齐全,关键的是不需要自己出钱。

赵赐朋去“仓库”里拿货后,汤丽娜问这个大老板要不要其它的货,她指着自己的小电器摊说:“小电器销量大,利润高,老板可以考虑一下啊。”

那人摇头说他主要是做副食品批发,食品袋都是顺带,入手紧张,因此暂时不考虑经营小电器。

汤丽娜有点失望。虽然开始问的时候只抱着万一的希望,这下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心底里竟然有一丝微苦微涩的滋味。原本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一空,再无和这个顾客虚如委蛇的心思。宛如人家得罪了她,她没有说话,掉头就往自己的摊位走,世上无闲人,她可不愿平白无故的给人做看摊的小工。

汤丽娜隔壁摆摊的名叫小白,也是艾窑那个凼的,以前在螺蛳湾给一个卖服装的浙江佬打工。有了钱后不甘居于人下,南窑开业,就买了个摊位做起了针织品批发。

南窑永平都市商品批发大世界给无数人提供了实现梦想的机会,赵伟华、汤丽娜、小白……,后世对南窑商场的创立者杨宏多有诟病,但在南窑做生意发迹的对他永远心怀感恩。

小白酸溜溜地对汤丽娜说:“那个老乡走了狗屎运,清早巴早的就开了个大张,他卖了多少钱啊?”

汤丽娜放下手里的《窗外》说:“怎么,嫉妒了?机会是给有给有准备的人创造的,咯咯,他卖了七千多呢!”

“啧啧,卖了这么多啊!等下他来了一定要他请客!”小白的嘴张得可以塞进一条大卵,猩红的舌头在口腔里伸出似乎要把流出的口水舔回去。

“呵呵呵,你自己和他去说,”汤丽娜看着一副财迷模样的小白,忍不住笑意地说,“你想人家怎么请你?去卡拉OK你敢去不?”

“他请我就去,难道他还能吃了我不成?”小白满不在乎地说。

汤丽娜搂住小白的肩膀,贴着她耳朵小声说:“马家营有很多摸摸舞厅,里面黑灯瞎火的,你去不?”

“你自己想去吧,”小白扭了汤丽娜腰肢一把说,“和你男人个多月没打对了,你想了吧!”

两头骚狗婆嘀嘀咕咕地说着私房话,赵赐朋在食品袋厂里忙的不可开交,开单、取货、找车,一身大汗将他那件名牌T恤浸得浇湿,累得张嘴喘息如狗。最后跟着拉货的三轮车穿街过巷回到南窑,走到摊位上喊了那个顾客,送他去车站里坐车装货。

那人对赵赐朋周到贴心的服务很是感谢,一路说着老板不错下次再来关顾的话语,赵赐朋免不得再敬了几杆“玉溪”,趁热打铁的递上自己的名片,说自己还经营着配匙机和钥匙坯的生意,请客户给他在下面联系点生意,下次客户来昆明一定请客云云。客户自然无有不应,至于回去后给不给赵赐朋联系生意天知地知他知,赵赐朋肯定是不知道的。但当时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赵赐朋在车站门口碰上了骑着单车的赵伟华。

赵伟华一幅郁郁寡欢、生无可恋的模样,单车骑得东倒西歪,好像几天没吃饭的要死相。

赵伟华没有看到赵赐朋,在他面前经过时赵赐朋飞起一脚将赵伟华踢倒,口中笑谑说:“一幅心不在焉的鬼相,在想你婆娘啊!师傅在这里都看不到!”

赵伟华回嗔作喜,喊了声“赐哥”扶正单车又问:“你在送人坐车啊。”

“送你个头!”赵赐朋咧嘴笑道,“刚才给你做了个大生意,给你送货呢!”

赵伟华自然不信,脸上皱眉扭嘴说:“怎么可能,踢哥就会哄我开心。”

赵赐朋却蹬起踏板,一马当先的往商场骑去,口里说:“哄你干吗?!你自己去商场一看便知,我还要给钱你撒!”

赵伟华半信半疑,一怀忐忑,蹬踏板的双腿却多了份力气,立即奋起直追。

两人在商场门口的右侧寄存了单车,赵赐朋扭头对赵伟华说:“刚才给你卖了七千三百块的货,除了本钱、租三轮车的还赚了一千一百块,你对面的艾窑老乡也出了力,今天请客你只怕躲不过。”边说边从钱包里摸出钱来点了一千一百块递给赵伟华。

赵伟华再才信了,却不好意思接钱,口中嗫嚅说:“赐哥,生意是你做的,这个,这个钱……”

“这……这你个头!我们兄弟说这个?!”赵赐朋一脸恚怒,将钱塞到赵伟华衬衣口袋里说:“难道我还会要你的钱?你把师傅当什么人了?!”

赵伟华一脸讪讪,没继续说钱的事。过了一会问赵赐朋:“赐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富源酸菜猪脚饭店叫几个菜要得不?”

赵赐朋抛了一杆“玉溪”给赵伟华说:“这才象话,有呷我还有不同意的?你去点菜吧!不要点太多了哈,吃不完浪费,摊位上没人,我先走了。”

赵赐朋走得急,不是因为屁股上有团火而是摊位那里有个像火一样的妙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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