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安静的生活》第十二章:泡温泉逛黄埔留恋往返,手足情感人心厚地高天

第十一章:亲情间两份念差别甚远,闺蜜聚畅聊天婆媳情缘

来到G市的第二天,千里草开车,带师庆磊一家三口去泡温泉,那是翁丽欣第一次泡温泉。进门换衣服之后,翁丽欣带着女儿从女宾室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浴池,大约有三四十米长,十几米宽;千里草和师庆磊已经在这里等了,看到母女到来,千里草说:“小姐姐,我们去那边冲浪区玩吧,估计小诗意喜欢。”一行四人来到了冲浪区,冲浪区分低,中,高三部分;三部分都在一个池里;一波波浪潮从假山那边冲来,收去;一开始千里草和师庆磊,都在低浪区,围着翁丽欣母女转,玩了一会看着翁丽欣母女不需要照顾,就都到中,高区去玩耍了。刚玩了一会,冲浪区右边,响起了锣鼓声。原来,今天这里还有露天表演,表演分别在多个场地,一天到晚轮流演出。每个小时一场,在不同的场地,就会有一场精彩的演出。玩累了的时候,上岸休息,到处都是:矿泉水、饮料、水果、零食随便吃喝。千里草和师庆磊批了浴巾,端着喝的去看表演了;小诗意不肯走,母女俩扔在冲浪浅水区玩。不知道有玩了多久,反正师庆磊和千里草都跑回来了多次,小诗意才恋恋不舍的跟着挪动了。

接下来是各种中药池,每个池子边上都有牌子,写明是什么药,功效是什么,水温是多少,因为很多不适合小孩泡,翁丽欣夫妻就轮换着带孩子,第一次泡温泉,翁丽欣大约进了:牛奶池、玫瑰池、红酒池、红花泉、纯阴泉等;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小鱼泉和石板泉;因为小鱼泉是女儿最爱,师庆磊怕痒,一会会就不玩了;陪伴女儿,就落到了翁丽欣这个亲妈身上;也许是母女天性,翁丽欣对小鱼泉也是情有独钟;哈哈,母女就坐下不走了,先生们,你们随便去玩吧。

第三天翁丽欣在家陪了童铭瑜一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千里草带翁丽欣全家分别游玩了,黄埔军校、长隆野生动物世界、陈家祠、白云山等多个地方。但所有景点,除了黄埔军校,翁丽欣都没有多少记忆了。除了游玩,就是吃;G市的早茶,真是琳琅满目;在吃早茶前,翁丽欣想象中的早茶,就是早上喝茶,估计有各种各样的茶水,加上什么奶类饮料和甜食。没想到进入哄哄嚷嚷的茶楼,吃的东西会这么的丰盛,一个个看过去,都是让人馋虫乱串,口水直咽。千里草说:“姐姐,姐夫,想吃什么随便拿;我不太清楚你们的喜好,不好做主。”

一行人找到了空位刚刚坐稳,服务人员就端了水,拿了菜单过来。千里草说“不用菜单,我们自己去现场挑,挑到什么就自己端”转头问翁丽欣“小姐姐,来一壶什么茶?”

“铁观音”

“好嘞,来一壶铁观音;那就女士优先,姐夫看着我们的位置,我们去挑吃的”

早茶时间,仿佛是电视上看到的热闹的自助Patty,除了没人跳舞,那吃的、玩的、说笑的、读书看报的;真是干什么的都有。到了点餐区,一排排,一笼笼,一盘盘,一锅锅;琳琅满目、各式各样、各型各态;看得翁丽欣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感觉那一个都好吃,那一个都想吃;翁丽欣的吃货本色,在此时真是暴露无遗了。千里草托着盘子跟着,一旦翁丽欣看上,拿起来,放下去的时候,他都在翁丽欣走后悄悄的放上来。来回跑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师庆磊说道:“够了,我们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能吃那么多呀?”

翁丽欣意犹未尽,说道:“多了吗?可我还有这么多都没看呢。”

师庆磊拥着翁丽欣坐下,哄小孩一样的说道:“好了,好了;明天我请你来吃,以后放假了常来吃,好了吧。”

“奥”,翁丽欣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才乖乖的坐到餐桌旁。

在G市第一次吃早茶,翁丽欣吃的撑破了肚皮,也没有吃完自己拿来的部分;到吃不下去的时候,才想去起很多东西,是自己已经放下了,怎么自己长腿跑了过来,想想不对,盯着千里草问“小弟,是不是你帮忙拿了这些点心?”

“哈哈,小姐姐喜欢,随便吃,吃不完带走;小弟不能第一次请小姐姐吃个早茶,都不尽兴吧。”

“哈哈,这下好了,这些不是我点的,我可以不吃了。”翁丽欣高兴的笑了,连忙就坡下驴,站起来,带着女儿说:“走,闺女,咱吃饱了溜达溜达,看看看没端来的,咱先饱饱眼福去。”

“哈哈……哈哈”翁丽欣母女背后,哄笑声传来。

除了G市的早茶,就是海鲜了;翁丽欣吸取了早茶时候的教训,这一次说什么也不点了。带着女儿到处看,准备看完了就等着吃;反正,自己除了小时候跟爸爸去青岛,这是成年以来的第一次海鲜饭。根本不懂得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带女儿大约看了一半,就听到千里草喊“小姐姐,吃饭了”。

海鲜宴的第一道菜,就是鲍鱼。哈哈,翁丽欣一看,就鸡蛋大小,还叫鲍鱼?在这以前,翁丽欣印象中的鲍鱼,应该是很大很丑很贵的。现在看到一个大大的盘子里,罗列着的一个个鲍鱼,感觉有点好笑;不过,因为有老人在场,还是忍住没有笑出声。鲍鱼的味道,不咋的;一团肉,放口中,慢慢嚼,有嚼劲;其他,就没感觉到什么美感了。且不说翁丽欣一家怎么的吃,怎么的玩;回头说一下师妈妈和师爸爸回家后的一些事情。

因买房子跟翁妈妈吵架后,回家的师妈妈,日子更加的不好过;原来温顺听话的大儿媳、二儿媳妇开始造反了;事情的起因是这样子的,师妈妈娘家侄子生孩子,临上车走的时候,师妈妈掀起大儿媳妇的篮子,看看装的什么东西;这如果在以前,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司家家风,大小事情都是有婆婆做主的;就连在W市的时候,家里买个牛了,牵个羊了,杀个猪了,司家两个哥哥都会电话来跟妈妈商量一下;而且大媳妇进门后,跟婆婆一家在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那时候公公和丈夫上班,大嫂子和二哥是家里的主力军;据说因为大嫂子提分家的事,被婆婆一巴掌打回了娘家;婆婆说在她当家的日子,不会分两回家;等三个媳妇都进门了,再说分家的事。于是大嫂子忍气吞声,那是长久压抑养成的习惯;直到师庆磊上大学,二哥也生了孩子,在家族力量的推动下,嫂子们才得以舒展了翅膀。然而,分开过是分开过了,大大小小的事物,儿子们还是以一种很尊敬的方式,跟妈妈交流意见;就算不完全听,大部分也都是会知会妈妈一声的。过去,媳妇们走娘家带什么,婆婆也常常的翻看,不同意的,也常常会拿出来,拎走。师妈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掀看,大儿媳妇恼羞成怒,一脚踢翻了篮子,转身回家去了;看到大嫂子回去了,二儿媳妇也拎起自己的篮子回家了。师妈妈放声大哭,然而,除了儿子和老公,儿媳妇一个都没有回来。更离谱的是,办事回来后;不论哪一个媳妇,都没有按司家家规:婆媳生气后,不论双方谁对,谁错;要了事情,儿媳妇就来给婆婆做一碗饭,或者倒一杯水,双手递给婆婆,说一声‘妈,别生气了’。于是师妈妈气的恹恹无神,师爸爸也挂起了盐水;师庆磊电话回家知道了这件事后,对师妈妈说“妈,如果家里不顺心,就回来吧。”

于是,师妈妈携带师爸爸第三次来到了W市。为什么说携带呢,因为师爸爸不想来,认为自己没出一分钱的房子,自己住着也感觉窝囊。也许是各种不顺的压抑,也许是长期的饮食速度太快;反正,来到W市,师爸爸还是不好,感觉胸口难受,胃部疼痛;师妈妈就想让师爸爸回去,说师爸爸的养老手续都在老家,回家看比较好;翁丽欣听到了,想到前几天听师庆磊说的,家里两个嫂子对待婆婆的态度;如果让老爸单独回去,还是回去看病的,是不是更不受人待见?想到这就对公婆说:“在那里看不是看呀,回家干吗,这么热的天,快七十的人了,来回跑什么;这边就算贵,也多花不了多少。”说着,从师庆磊身上掏出钱包,掏出八百块钱,递给婆婆“我们上班了,没空带爸爸去;反正你们都识字,又都熟门熟路的,就自己去吧。”。等师庆磊夫妻下班到家的时候,婆婆在楼下等,见到他们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你爸得了喷门癌。”翁丽欣脑地嗡的一下,险些没有栽倒,师庆磊一把扶住,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相信的问:“确诊了?”

师妈妈泪眼模糊,点头说道:“嗯,我让医生查了两遍;不过我瞒住你爸了,对他说是严重的胃病,需要长期治疗,所以多让医生看了几次。”

于是,在2008年8月,师庆磊一家三口,在师妈妈带爸爸走了的第二天,匆忙的赶回了Z市第一人民医院;翁丽欣联系了XX村的玉贵昌,想让公爹快点手术。不到医院,不知道病号多;不得癌症,不知道癌症好像跟某一次流感一样,医院里也会是人多为患;按常规排队,师爸爸要两周后才能轮到。翁丽欣和师庆磊的表哥都找了人;最后还是师庆磊的表哥的导师,给帮了大忙;师爸爸手术非常顺利,病房,病床,陪护靠椅,一切都安排好了;师庆磊跟哥哥姐姐们说“我们请了八天假,在这八天里,不分昼夜,爸爸都有我们夫妻照顾;八天之后,就麻烦哥哥姐姐了。”无奈孩子小,谁都不要,最后大家商定,有师庆磊和二哥陪护,其余人回家,八天后换岗。

翁丽欣随大姐、大哥回了家,大姐家相对近,翁丽欣在F县给几家的孩子,大大小小的批了一小三轮车零食。先去了大姐家,大姐一家十分热情,十二分挽留翁丽欣母女住几天;但翁丽欣想,几年没回婆家了,那里才是自己理论上的家,应该先回去看看;就没有听大姐的话,执意跟大哥回家了;回到了那个十年前,曾经让翁丽欣感到到处弥散着质朴、醇厚亲情的山沟沟,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已经是二十几年儿媳妇的人,师庆磊的大嫂第一句就是“糟老头子,还能活几天,得了这病,坑死人。”翁丽欣十分惊诧,脱口说到:“嫂子怎么这么说话?”

“丽欣,你见过几个癌症能治好的?不论治好治不好,这病可是要花大钱的;咱们那个能婆婆,前年回来,把他们的钱给她娘家那个好侄子一箭上垛,订婚,结婚,一下子也快用的差不多了;老头这么一病,还不得我们几家拿钱?花钱救不了命的事,你说不是吭死人吗?”“别胡说!”师大哥觉得媳妇说的话不好,出言打断。

“我怎么胡说了?本来就是;几年不在家,回家就刷摸孩子;千方百计的攒钱,弄了钱就耀武扬威的操不完的闲心,在你娘的眼里,在你们几个亲生儿子还不如她娘家侄;丽欣他们买房子那是多大的事?人家就能做到绷子不出,而人家好侄子一旦说下人家,来个一箭上垛都不差钱!这下好了,她手中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老头又得了这种恶病,我看这能婆婆怎么办?我先说好哈,咱们是不管,需多需少,让婆婆给她娘家侄子要去吧。”翁丽欣越来越吃惊,眼看大嫂看着自己,是要自己表态的意思,就问到:“那,二嫂什么态度?”

“你二嫂?那还用说吗,她跟着我走;丽欣,你是离的远,家里很多的事,我们俩个都憋屈的很呢。碰到我们这个手段刁钻的婆婆,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那里还有我们的活路。所以一应大小事情,你二嫂都听我的。”司大嫂见翁丽欣问她二嫂的态度,面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仿佛家里的事情,她就是领头羊,在这件事上,二嫂是完全没有异议的。翁丽欣觉得事情有点刺手,自己很少回家,跟嫂子们接触不多,初来乍到,也不能锋芒太露,毕竟这不是自己娘家,相对来说,自己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不了解,不兜底的。翁丽欣用劝慰的口气跟大哥,大嫂说:“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那也都过去了,现在老人家病了,不是我们跟他们算账的时候,还是快想办法筹钱看病要紧。”听翁丽欣如此说,师大哥接口道:“还是丽欣说的对,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不给钱,我去借,好了吧?”

“奶奶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不给,你去借,借了谁还呀?”司大嫂听翁丽欣没有跟她站同一个阵营,已经有点生气,妯娌两个不常见面,没有好意思发作。现在见自己的老公也跟她唱反调,她就怒火不打一处来,冲口朝师大哥骂道:“你是亲生儿子,你孝顺,你他妈的能上天了,借去吧,借了我也不认账。”

骂完了师大哥,转头又对翁丽欣说:“人家养了好儿子,咱们做媳妇的是一点家都当不了;一听说老头病了,兄弟俩一商量,撂下挑子去Z市了,据说一人借了一万五,打量我们是傻子呢,借了不用还了?借了是他们的债务了?老太太爱钱如命,平日里想沾她一点,那是比登天还难。现在她手头没了,看病落下了债,很可能就是我们几家分摊,这不明摆着吗,谁借的还不是谁还吗?”

翁丽欣看着怒气不息的司大嫂,听着她说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一个做了二十几年媳妇的人,对婆婆的了解应该比自己更全面,现在司大嫂这个态度,很有可能有其他原因,于是就心平气和的劝司大嫂说:“嫂子,别生气,咱们做人儿子媳妇的,平常跟他们闹气是不可避免的;俗话说‘谁家灶火不冒烟’呀;但生气归生气,要说道说道也不是不可以的;但现在真不是时候,现在老人病了,给老人看病是我们做小辈的天经地义的责任。”

司大嫂瞪大了眼睛,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说道:“丽欣,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呀?我看你真是上学上傻了,除了读书,真是一点处事的水平也没有!你怎么不想想,婆婆她是怎么对待你的?又是怎么对待你父母的?你们小夫妻在W市买房子,她给你们添了你多少?你们要用他们的时候,他们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现在他们有事了,我们为什么这么贱着一拥而上?”司大嫂停顿了一下,看翁丽欣没有回话,就接着说:“我跟你二嫂还以为,你比我们更恨他们,你和他们自己的事情,可都是发生在眼前呀。你没回来前,我们还私下商量,这次老头得这个病,需要大笔的钱,你们不管,我们也不管。那么,让老太太一个人去能吧,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放到心上了,哼……”

师大哥看翁丽欣不言语,自己也感觉媳妇说的越来越不对,就不耐烦的跟媳妇说:“不要瞎唠叨了,做饭去吧,我跟丽欣都饿了。”

司大嫂听了,甩了甩手,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做饭。妯娌们中断了谈话,翁丽欣带着孩子,去给另外几家,一家家挨门送礼物;第一家是到师庆磊的大伯家,老人家一见到翁丽欣,激动的几乎是半蹲半跪了,老泪枞横的说:“丽欣呀,好孩子,都盼着你们呢;你看,这都是让钱害的;你妈虽然进门当家,几十年也真是不容易;丽欣,不要计较过去,看在老汉的份上,救救你爸,救救他……”

翁丽欣放下礼物,松手孩子,双手扶大伯坐好,一边扶一边说:“大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给爸爸看病的。能不能救他,不是靠我们,而是看医院的医疗水平和他的病到底是什么样子了,您说对吧?”

师大伯又一次滑下了板凳,一边下滑一边说:“闺女,看病需要钱呀,钱……!”翁丽欣一把拉住,再次扶大伯坐好,在大伯面前举手发誓:“大伯,你不用这样,我发誓好了,翁丽欣一定尽最大可能,拿钱给爸爸治病;绝对不会让爸爸没钱看病!好了吧?”听了翁丽欣的话,大伯像孩子一样的哭了,一边哭一边说:“丽欣,你不要记恨你妈,这几年在你那里虽然攒到了钱,第一是我,快八十岁了,你公婆不舍得我受罪,每年给了我不少;第二是你舅舅,你婆婆就那一个哥哥,也是千般疼万般爱,每年也得不少的花销;就这么两个病恹恹,几乎不能挣钱的人,拖累了他们。加上前年,就在你们买房子没多少天,她唯一的傻侄子有人说亲了;你婆婆那人,多么期盼她娘家有后呀。所以,就一股脑的把什么都全包了,没有跟任何人商量;为这件事,你爸爸也生了一场大大的闷气,这病,就是从那时候起的。”翁丽欣一听大伯说的,跟司大嫂说的如出一辙,甚至比司大嫂说的,花项更多,才渐渐明白婆婆手里的钱,真的不会有多少了;想到这里,翁丽欣向大伯追问了一句:“这么说,我妈手里现在是真的没多少钱了?”师大伯仰头想了想,屈指算了算,说:“根据你爸爸过去给我说的数,除去侄子的婚事花费,已经是入不敷出了;不过,你爸爸可能知道的不全面,都是你妈妈管钱,所以,有没有,我说不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算有,也不会有多少了。”

听着师大伯的絮絮讲述,翁丽欣有一次陷入了沉思。要知道翁丽欣如何处理这件事,师爸爸病情如何,医疗花费的钱从那里得来,请看下回:病榻前援手到亲心顿悟,工作上频变更前途茫然。

第十三章:病榻前援手到亲心顿悟,工作上频变更前途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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