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白衬衫好看

一场稀稀落落的落叶、飒飒西风满院载、冬天提早的来了、却不见雪的飘零。南方的冬天除了刺骨的冷、雪就成了一种奢望。就像我这种人人鄙夷的坏女生想要成为纯净无暇的乖学生一样、都是奢望。十七岁的年华、我没有一点女生本该就要有的自爱自尊、大大咧咧地跟男生抱打成一团、满口的粗言秽语、英语法语听起来就像看天书般艰难、何况说是让我安安分分的坐在教室那张冷板凳上呆上一天、兼而安静的看书、不吵闹。

莫诺这个人很静、不爱说话、学习天赋异常好、是公认的好学生。他迟到了、老师最多皱一下眉头;我迟到了、教室后面就是我的地盘了、上课就得站。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我一向不偏心、好的坏的、我一视同仁。”这话比千古名句还要流芳百世、就老师因这句天大的可耻的谎言而遗臭万年。

莎莎是我一铁党、打死不相离那种吧。她是个野女孩、我是个坏女生、好巧不巧的撞在一起了、我们一起的时候总爱唱着那首友谊天长地久。放学铃声还未响起、我和她肩膀上松挎着包包早已离开了。

太阳仍没西下、百般无赖的我们俩就决定在停车场恶作剧一番。我们买了冰红茶在一旁阶梯里、莎莎听着音乐、我仰望着蓝空、可我们都在等待着倒霉者的出场。下班高峰、放学高峰这一时刻、陆陆续续的人都来领车、我和莎莎假装不经意、却不约而同的望着那俩被我们用生锈的铁钉扎破了的紫蓝色自行车、究竟是谁?

一身深黑色阿迪达斯的莫诺就是这时候出现了、他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宝马’早已成了‘废马’、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往我们这边督了一眼、莎莎冲着他装了一个鬼脸、我轻蔑一笑。他没有冲过来也没去打开那俩自行车的锁、径自的走开了。这使我们很丧气、一点胜利感都没有、没什么意思。

我啐了一口“真是死树生嫩枝——装嫩啊、我靠。”随手拿起喝完的瓶子扔了过去、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在空中划了一下。

有些事、就是这么巧。他被砸了、转过身来看着我们、莎莎用手腕顶了我一下。我就自告奋勇地站在他面前、很不屑地鄙视他“同学、你头奖没奖金、别把眼珠子都看掉了。”

我以为他会一把冲着我破口大骂或者用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打我、但这些都没有、他弯下了腰、白皙的手捡起那只瓶子、另一只手拉起我的右手、把瓶子放在我的手上、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说道“拿着。”

后来、我落荒而逃了。

月如银盘、稀稀落落的碎星。那晚、我和莎莎去了附近的KTV。莫诺也在那里、这使我感到意外。原来好学生也会来这种蛇龙混杂的不入流的地方。

那晚、他喝醉了、莎莎也喝醉了、我霍然地没喝到一滴。后来、莎莎跟一个男的起争执了、她拿着酒瓶子二话不说就往那人的脑袋瓜子砸去、还真是落地生花啊、红色的液体一瞬间流淌下来、那人怒视冲冲的看着我们、叫了一大群人围了起来。我是女生、但我一点也不女生、娘们的气概立即倾囊而出“你奶奶的”桌子被我翻倒了。

我没练过什么跆拳道啊、什么太极拳、所以无论我怎样使劲全力的捶打对方、对方轻轻的一扯我的长发、一巴掌生硬硬的扇了过来、脸上刹那间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我挣扎着、寡不敌众、就在我快要倒下那一刻。

带头的那个男的被莫诺一脚给踹倒了、青着脸冲着莫诺神气的吼“你行啊、想来个英雄救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给我打、往死里打!”我还以为莫诺会有那么两三子的猫功夫、不料最后我们三个鼻青脸肿的爬出来了、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次、但也算是最庆幸的一次、因为那晚、我和莎莎认识了莫诺、也因为莫诺、我们俩反目成仇、也因为莫诺、我们俩和好如初、也因为莫诺、我才懂得自己也很重要。

莫诺的右腿被打骨折了、在医院躺着。我和莎莎还不至于被毁容、没过半个月、我们俩就好了。莎莎在电话中提议说要去医院看看莫诺、说是人家救了我们、好歹看一眼也不用这么无情无义。我应了她的要求、顺便买了一水果篮。

医院的主调色永远就是白色、可那么纯洁的颜色、像我这样的坏女生也是喜欢的。那天下午、下着小雨、我穿着白色的棉绒衣去看了他。打着石膏的他一身白色的病服、安静地躺着。莎莎洪亮的声音打扰了他的梦境、睫毛扑闪一下、便露出了黑色的眼珠子。

”还以为你们不来....“他苍白干燥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很轻。

”我们怎么可能这么没义气啊。“莎莎抢先一步坐在他床边、义气凛然的说着。

我把水果篮放在柜桌上、听着他们说话、一向爽快的我这时竟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了、就木讷的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他们的话题说着。那时候、莎莎说莫诺穿病服也很好看、白衬衫穿在他身上肯定也是一副清秀的文质彬彬的秀才样、你说是吧?小灰。

我说”白衬衫很好看“我不知道有时候一句很随意的话在别人心里会有这么重要的、也不知道我的一句话对于别人来讲也会这样重要。

那天后、我和莎莎、莫诺就熟络了起来、时而一起去酒吧、时而一起去看电影、时而一起去地下城、时而一起在深夜与混混厮打、时而我和莎莎迟到被罚、最后他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教室后面的地盘他也参股了、后来、我们开着车到处逛、后来、我们在半夜赛车并为此差点丧命、后来、莫诺上了重点大学、莎莎去了美国、我流浪去了。

我是安小灰、和莎莎来自单亲家庭、从小受到父亲暴力倾向的意识侵犯、我从小就不乖、从小就倔强、从小就像个男生一样、母亲是父亲酒后骂走的、我没有怪母亲、她理应拥有她自己的人生。父亲在我十三那年因欠下巨大的赌债、被人当街砍死了。这些年、我一直靠着孤儿院的支援以及自食其力、把时间都花在了打工上、学习本就无兴趣、更不会花心思了。

莎莎家里富裕、父亲早早离世、母亲整个女强人撑着整个家族、但从未关心过莎莎、只是一味的把所有的时间花在莎莎的弟弟奇磊身上。或许我们都是缺乏亲情的孩子吧、有太多相似点、就这么好起来了。

莫诺家里算是小康家庭吧、没什么特别、他也没什么特别、特别的就是他自从那天出院后便一直穿着白衬衫、打从心里的说、他白皙的皮肤、俊秀的脸庞、有点壮又修长的身子穿起白衬衫的确英气不凡。

在离毕业前一个月、莎莎跟莫诺告白了、我一直都明白莎莎早已在那晚喜欢上了那样一个纯洁的男生了。只不过、她不讲、我不问、心知肚明而已。

莫诺拒绝了、很坚定的语气。那晚、我陪莎莎喝酒、喝的烂醉如泥的她也许是神经不清吧、她一把推开了我、红肿的眼睛愤怒的看着我、哭沙的嗓子”安小灰、你装什么好人?你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无非就是看着我被拒绝很开心是不是啊?我就知道、莫诺眼里就只有你、我不过陪衬品罢了、呵呵、任谁都看得出来、为什么你就看不出来?“

看着她不稳的脚步、我想上前扶她一把、她又朝我大喊”你给我滚。我不要你的假情假意。“接下来、我还真的走了、莎莎的脾气我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么说、是绝了情的、但我从未预料到我和她的友谊也会因为那么一个男生而发生改变。

回到租来的小屋后、躺在床上想着、莎莎说的没错、莫诺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一直以来不承认罢了。

他总是知道我喜欢什么东西、就连我的生日也一清二楚。他知道我不吃早餐、就会买早餐给我、他知道我喜欢白色的连衣裙、在生日那天他就买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抹胸礼服和一双闪光片的高跟鞋、他知道我喜欢喝冰红茶、总会在体育课时递给我一瓶、他知道我喜欢吃慕尼黑蛋糕、他每个周末总会带着我和莎莎去冰淇淋店吃蛋糕、他会刻意在校门外我和莎莎经常翻墙进去的那个地方等着我、然后陪着我们罚站、当我在外面惹到了人、他总会替我挨拳头。

我每晚要去打零工、在冰冷的冬天、他会在我租来的小屋外微黄的街灯下冷的发抖、见到我回来时、微笑着递给我一杯热腾腾的红茶;在炎热的夏天、他照旧在那里等着、每次迎来总是冰凉冰凉的红茶、我总有那么瞬间的错觉、那是他给带来家的感觉、在冬日里暖化了寒冷、在夏日间凉快了炙热的身心。

我成绩很不好、却惟独很喜欢音乐、他便不厌其烦的一家一家音乐店给我买碟买盘、他用他暑期打工来的零钱给我请家教、他会用他浑浊的男音唱着口齿不清的歌儿、逗着我笑。当我参加了校内的歌曲比赛时、他替我加油助威、赢了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比我还开心的把我带去吃了一顿关东煮。在我音乐特长考试前、不断的鼓励我、那一条一条励志的短信仍存在文件夹里、后来、我还是没考上、他带我去游乐场玩了一圈、我哭了、他用他那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我、我的泪水湿了他那宽厚的肩膀。

第二天、莫诺知道我和莎莎吵翻了、他来找我、低着头、压低声音、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说、小灰、对不起。

我笑着说没关系、可心还是痛的。我以为只要我把莫诺喜欢我这回事否认了、莎莎对我的感情还是一样的、我也会忘了莫诺的、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那时、我像那天恶作剧莫诺一样仰望了蓝空。听说、仰望天空的人是寂寞的、我想我也是如此、从小就是。

接下来我就忙着奔波着四处找工作、四处找住址、什么毕业前好好复习让它见鬼去、趁还年轻、我想要疯狂一回。反正最重要的友情也没了、还有什么值得让我牵挂?我没再理莫诺、莫诺也不知去哪了、他竟然把我和莎莎闹开后不知所踪、这很好玩么?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感到很生气。

那天是除夕、莎莎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欢愉的声音刺破了我的耳膜”小灰、新年快乐。你丫的、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啊。今晚出来啊。“至于莎莎如何再理我这回事、我到最后还是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可能跟莫诺脱不干系。

那晚、我、莎莎、莫诺、三个人在二十层楼高的天台上、喝着啤酒、唱着歌、看着星星、倒数着时间、一起过了属于我们三个人的新年。

第二天、我走了、我仍和莎莎用手机联系着、莫诺发了疯的四处找我、他打了无数次电话给我、我统统挂了。是在逃避吗?也许是想让自己快点成长吧、父母之间的婚姻让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有了一种排斥、尽管莫诺对我再好、我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也能这样对我好、直到我离开人世那天、那么还不如让自己强大起来、至少不会让他伤的太深、至少我的青春疯过一次。

莎莎自白:

自从那天对莫诺恶作剧、小灰突然扯着我跑掉了、我就知道、小灰是看上这个男生了。他眉清目秀、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容总是那样的吸引人、理智让我不能沦陷在他的外表下。可那晚后、他肯出面替我们挡了那个男人、我满心感动、老妈从未认真看过我一眼、可他却那么努力的保护自己。可后来、我才明白、那晚他为的人、并不是我、是小灰。自从熟悉后、他跟我谈话的话题总离不开小灰、我开始心灰意冷了、开始嫉妒小灰了、我假装跟他很好很好、有时候我想故意告诉小灰、其实我是喜欢莫诺的、小灰这个人很重感情也很不信任感情、所以她知道的话、必定会聪明的与莫诺保持距离、可我没这样做、我除了莫诺、就剩了小灰了。

快毕业了、我不想自己的青春留下遗憾、我去跟莫诺表明了心迹、他还是拒绝了我、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可还是会伤心好久好久。那晚、我不知道我无意间居然流露的悲伤会伤害了小灰、但我又不想理会她了、一个人呆着也好。

直到那天下着暴雨、闪着电、莫诺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把我拉扯出来、心急的居然第一次用粗话骂了我”莎莎、你他妈的的活腻了啊?你知不知道小灰有多想你?有多担心你?尽管她掩饰的再好、我也知道、我和你、对她来说、你比我还重要。“

确实、小灰一直对异性 有着排斥感、可莫诺不同。我冷漠的看着莫诺、莫诺怒发冲冠的大吼”难道你们俩是要我死了、你们才能和好?“

我以为他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的冲进马路、他就像一个包袱、被车头狠狠的甩到了车尾。还好伤势不严重、呆到了毕业后、他才完全康复、自然他最终没有去考重点大学。后来我才知道、他跟着她的步伐流浪去了。

除夕、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莫诺自白:

以为我的一生会是无风无浪的过、没想到她突然的闯入、乱了我的生活。

她偶尔忧伤、偶尔微笑、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神经、或许是那晚她惊慌的眼神、或许是那天医院里担忧的神色、或许是那天初次相遇骄傲不逊的话语、在我心底扎了根、在时间短短的流淌着、发了芽、抽出了嫩枝、缠了我全身心。

看见她能够开怀大笑、看见她能勇敢自信的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看见她感动的想哭的表情、看见她哭的歇斯底里的样子、所有一切有关她的信息、在神经中枢的反应下、闪电似的传递到了心脏、渐渐的吞噬了血液。

莎莎对我感情是我预料不来的、她就像暴风雨一样、冲破了我与她刚建筑好的堡垒。我尽力的阻挡着、却阻止不了她的离去。

除夕那晚后、我发现、天台上早已没了她仅存的温度、我发疯似的寻找着、才从莎莎的嘴里得知她的去向、于是我不再打扰着她的成长、默默的随着她的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她、企图靠近离她心房最近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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