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缓解压力,读肖培东的书,读余映潮的书。
《我就像浅浅地教语文》,先读了钱梦龙写的序,又读了肖培东的拔。读了教学感言、现场声音和名师点评,还留了最核心的课堂实录。
好文章就是这样,不忍卒读。像从周边观赏,留着最美的风景留待以后细细品味,又像捏着一小块饼干,一小口一小口地舍不得吃完。我知道,这本书,是值得玩味和深思的,要读完,恐怕我需要几年的时间,等我自己多教多思,才可能走近大家。
春酒,备课时就有这种感觉,像肖所说,仿佛是一个贪杯者,置身在酒香醇厚的空间,却找不到那深埋在地层中的一坛坛多年老酒,而那酒味还在不断地钻入你的鼻孔,渗入你的每个细胞。
怎么想到老俞,我的想象里,应该也是在一个深秋的早晨,老俞带着小俞,走在江南的青石街道上,一前一后,老父亲提着着酒壶,米酒配上卤鸡头,是天下最美的味道。
秋日午后的阳光,还有凉爽宜人的微风,
是的,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人生的大部分时间跟语文打交道。当年以为,就算是做老师,也是做英语老师或者是对外汉语老师。
最初教小孩子英语,三个孩子挤坐在一张双人桌旁。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但对专心听课的学生来讲没有影响。十九岁,和孩子们年级相仿,帅哥老师坐在我的对面,已然没有当时玉树临风之感。岁月不但对女人毫不留情,对男人也毫不客气。
后来教大人英语,三脚猫的功夫,教大人读音标,认单词,我是如何混成一个补习班的英语老师的,略过不谈,无论怎样,还是感谢英语,她是我人生路上的开拓者。
再后来,教留学生汉语,中英文的高频互换,作为汉语权威的代言,有一种笃定的满足,是做其他老师所感受不到的幸福。
当年,也不会想,有一天,我会在一个秋日的午后,一个人坐在小书房,安安静静敲打文字,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成为我缓解压力,调节情绪的不二法门。
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写书,是童年的回忆。近段时间都读了什么?《城南旧事》《呼兰河传》《朝花夕拾》,浓浓的全是童年的回忆。
我知道,讲完了这一课,我可能很快就会被卷入下一轮忙碌中,而无暇顾及当时备课的种种细节,再去回味当时备课的种种煎熬。
像那时候讲《雨巷》,阴郁在悠长的雨巷中,半个月之久。出来之后,再也不想回顾。
像那时候讲戏,每天沉浸在戏曲的唱念做打中,咿咿呀呀很长一段时间。
备课,是一种煎熬,也是一种享受。
就像管建刚形容的,公开课是去一场约会,而常规课就是结婚过日子。
约会,总让人忐忑,总需要装扮。
过日子,沉在柴米油盐的红尘中。
在自己枯干的备课中,一头扎进这样的书中,满是花香,有些炫目地不找不到方向。所谓大师,正是如此,不能望其项背。
《余映潮文言课文》,单那一篇,看了很多遍,想起一点,翻一翻,余老师怎么教的?哦,原来这样?没有几十遍,也有十几遍了吧。
培东浪漫唯美,余老实在安定。
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