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卖瓜前传——仅以此文纪念单田芳先生

话说有位姓林名瑞华的老农,耕耘半生,潜心培育,终得一“西瓜好苗”!遂于2006年的仲夏奔赴井冈山“评瓜大会”。此会“种瓜”高手如云,都云自家的“瓜”不同一般,大会举办方组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PK。只见众老农使出浑身解数,有说自己的瓜籽儿少的,有说自己的瓜色彩鲜艳的,有说自己的瓜外形独特的,唯有这林姓老农不紧不慢将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西瓜”放上了“评瓜台”。但见她清清嗓音,柔声道:“我这‘瓜’样子不新颖,色彩也寻常,可是它皮薄肉厚,而且沙甜可口、清凉解暑啊!”

林姓老农乘兴而来,是抱着必胜之决心的。谁成想,经过一番激烈地角逐,色彩鲜艳、外形独特者突出重围,得了创新大奖。而林姓老农却一无所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年轻的王婆瞅准了“西瓜”市场,想在“瓜市”上占一席之地,却苦于没有“好瓜品种”,又怎能在竞争激烈且趋于饱和的市场上打下自己的江山。正当王婆一筹莫展之际,偶然得了一份“评瓜大会”之邀请书,便兴冲冲上了井冈山,想在那里寻找商机。

这王婆因是头次参加如此盛会,自己在业界又是无名小卒,于是在大会之初便四处发“名帖”,希望能够扩大影响,提高知名度。还真见了效果,有不少“瓜农”找上门来接洽经销代理事宜。虽说个个把自己的“瓜”夸得天花乱坠,王婆却推说自己一人不敢做主,等回去与王公商量后再定夺,未敢马上签订协议,只等“评瓜大会”有了结果再出手。然而,尘埃落定,王婆却大失所望,深为此行不值。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就在大会庆贺圆满成功之时,两个失意人碰面了。林姓老农抱着一线希望向王婆推荐自己的“西瓜”。并盛上一盘来请王婆品。王婆不尝便罢,一尝心中暗暗吃惊:“唉呀!这不就是我千里迢迢来寻找的好瓜吗!可叹,‘评瓜会’上我打了个盹儿,险些错过了!”

林、王二人互诉衷肠,约好老林返乡育苗,王婆回家筹资。一路无话,林、王二人各自回家。按下老林不表,单说王婆。

王婆一路风尘,进得家门,未及喝口水,便向王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讲起了老林的“西瓜”。这王公在商场上摸索了十多年,深谙其道,听了王婆的话,大光其火:“呀呀呸!挨着皇宫长灵芝草,挨着茅房准长狗尿苔!跟着我这么多年,你怎么对市场一点儿也不摸门呢!市场是需要有卖点的,你到外面扫听扫听,消费者哪个不是奔着那些个‘长得新鲜’的去的!你搞这么个土东西来卖给谁啊!”满以为王公会和她一样激动于找到一个好品种,却招来了这许多的抱怨,王婆哑然了。

王婆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孩子,就因为长的太难了点儿”而没有市场呢?难道“西瓜”是拿来观赏的?她自小口拙,话像茶壶里的饺子——倒不出来,再加上自己经验不足,不敢妄断市场,就把那老林的“西瓜”先放在一边,批来些有“卖相”的“瓜”糊口。然而,王婆并没有就此放弃,她默默地在北京等更大的市场上作调查,悄悄地在消费者中作访问,寻找机会,一心还想着如何打开市场。

再说老林,她也没有闲着,一边自己种些卖给左邻右舍,一边尝试寻找其他合作伙伴。老林在矛盾中坚守着,她相信自己的“瓜”是好的,吃过的人都说好,而一个个经销商却在走向市场时打了退堂鼓。为什么!老林也千万次问自己,为什么那些吃起来寡淡无味长相怪异的家伙就比自己这实实在在的东西有销路呢?她困惑,更难过,迷茫于现代人的价值取向,又为自己无法让世界上更多的人知道自家的好东西而叹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转眼过去了三年,老林和王婆在市场上几经周折、几番挫败,再次相遇了。这一次的相遇,她们没有让对方错过,虽然仍对市场没有信心,但她们都深信“瓜”是好的!只这一条,就将两个人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老林不求回报,王婆不讲利润,单想着把好东西推广出去,让更多的人了解,让更多的人享用!这便是对老林最实在的回报,对王婆最优厚的利润!

老林反复修订力求完美,“瓜”是出来了,如何营销却让王婆夜不能寐。常说“卖什么吆喝什么”,王婆卖“瓜”三年,也深知此理,她只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总是张不开嘴。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这一次,王婆横下一条心来,豁出去了!敞开嗓子也吆喝起来,就不信没有人识货!

市场上有买的有卖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但见王婆撸胳膊挽袖子拉开架势,“哎——”地一声吼,引来了无数看客。说时迟,那时快,王婆趁人们一愣神儿的工夫,拱手一揖,亮出了开场白:“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儿,王婆这厢有礼了!今儿个我给大家伙推荐一种好‘瓜’,这‘瓜’有个名儿,叫《名篇引路,真情作文——阅读与写作同步训练(小学版)》。别看它样子丑陋,却皮薄肉厚,切它不用刀,轻轻一拍,瓜皮儿自然开!沙甜如蜜的‘瓜’哟!说它‘样子丑’,只因老林单想着拿实用的内容来惠民,没想过要涂脂抹粉诱骗祸害人。它“皮薄肉厚”,操作性强,公式化的方案,没有经验也不要紧,翻开书就能成为作文辅导大师。它‘沙甜如蜜’,作文教育方法实际凑效!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且听我细细道来!”王婆稍稍一顿,围观者顷刻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王婆伸手示意看客安静:“各位,老林这‘瓜’的妙处可不是一星半点。先说它的用途,这是教孩子写作的法宝。有人说了,这样的作文书多了去了,干吗非买这老林的呢?哎,您算问到点子上了,这老林的可是非同一般哪!我王婆可以保证,市场上没有她这样的作文书!那怎么个不一样呢?你看它也没长着三头六臂呀?是啊,它是长相寻常,但是有效啊!我们的老祖宗早有定论:‘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老林正是借用了这个方法,用名家名篇引导孩子们学习写作。

“大家伙再随我看看它的特点。第一,它的方法易于掌握且操作性极强,且是一种可以公式化的作文训练!第二,其结构明晰,‘例文—学案—习作’;训练目标清楚,‘人文教育—知识灌输—技巧应用’。第三,它有三大功能,技巧训练、思考训练、道德培养。

“那位说了,‘不看广告,看疗效’,好!那咱就看看它给孩子用了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其一,技巧训练,‘读名家—做练习—写作文’,嗯,有人又说了,这很简单嘛,识字的就能写出这样的教材来。这您可就错了,别看这么普通的九个字,没有几下子真功夫可是种不出老林这味道的,这老林可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拔了又拔,拣了又拣,才出了这么一本精品。首先是‘读名家’,最重要的就是选材,一是名家名作,一是适合孩子阅读欣赏,一是容易让孩子摹写的生活事件。其次是‘做练习’,得分析透彻,把‘瓜’切开了让孩子品味道。再次是‘写作文’,只有亲身体验了瓜的香甜,才能把瓜味儿写足了。”

王婆说到这里,围观者议论纷纷,这个说“没什么特别的嘛!”那个说“看样子是唬人的吧!”

王婆笑笑,接着说:“您别着急啊,这只是显性特点,大家伙比较容易看见的,它还有三段式隐性特点,即思考训练,‘阅读欣赏—启发思考—表达自我’。那位大爷说了,不是跟前面说的一样嘛!哎,可不一样,您听我跟您解释。一呢,读名家名作,在潜移默化中提高了孩子的鉴赏能力。二呢,老林在每篇名作前都写了导读,提示孩子去深入思考作品的内涵;再通过“训练目标”启发孩子从作品中生发出自己的感悟,强化孩子思考的习惯。三呢,引导孩子写,作文最终目的是发表见解,所以其核心任务是让孩子的作文‘言之有物’‘言之有理’。”

此时,围观者又起一阵议论,只不同的是,频频点头、竖大拇哥儿的人多了起来。

王婆见此情形,面露喜色:“各位,老林的书还有一个其他作文书没有的特点。”此话一出,人群又变得鸦雀无声,静等着王婆说一去。“老林的书它有‘良心’,即道德培养。它不单是一本作文书,还给教师和孩子一种人文道德启迪,通过读作家的作品,引导孩子分辨事非、学会仁爱。但一定注意这里并不是简单地说教,而是通过名家故事,引导孩子自己去思考,去辨别!那有人又要问了,你一本作文书整出个‘良心’何用?岂不知,‘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可见作为老师就应当把道德教育放在首位,把人文教育贯穿始终,这才是为师之道。红极一时的‘股评家’简凡都知道吧!上海人,上海财经大学金融学硕士、复旦大学心理学硕士,学历不可谓不高吧,能力不可谓不强吧,读书不可谓不多吧,心理不可谓不健康吧?那又能怎样!最终成了‘诈骗犯’,为什么呢?不就是因为他脑袋里差了根道德的弦吗!所以说啊,老林的书不是多余了‘良心’,而是其他书缺失了‘良心’啊!老林的书就此介绍完了,有道是,货卖识家,识此货者赠送也无妨,不识的千金也不卖!”

王婆话音未落,市场上已经人头攒动,把个王婆门前挤得水泄不通,争先恐后要给自家孩子带上一本“良心”回去。

这便是王婆初卖“瓜”时的故事。王婆做买卖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如今已经名扬天下、妇孺皆知!“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老话便是证明。您瞅准“阳光出版社”这块牌子,由王婆代理的“老林西瓜”,不甜不要钱!

(虽文章与单先生无关,但那些评书语言却真真切切来自从小听单先生的评书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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