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鹭
每天下班都会经过一个公园,这在喧嚣的昆明并不常见,因为我上班的地方在偏离市中心的呈贡,所以人流量不是那么多,公园里开满了很多花,从旁边走过,清香袭来。
开得最艳丽的是素簪花,以前我也不知道它的学名,是某日看到大学老师分享的素簪花图片才知道,记忆中我是最喜欢素簪花的清香,常让人沁透心脾。
素簪花的记忆——是年少时代的纯真无暇
记得小时候,家附近的后山上也开满了素簪花,每次都喜欢摘上一些回家,而奶奶又是一个不喜欢花的人,这些花带回家通常都会被奶奶丢到垃圾桶里。
上初中的时候,留在了三中读书,周末常常和同学一起去后山玩,素簪花漫山遍野的开,长满野草的坟头上都被素簪花绕满,因为是爬在坟头上的,我都不敢摘。
我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一个叫金花,一个叫雪娇,我们三人天天溜出去玩,那时候我们都是轮流睡觉的,比如今天在我家三个人一起睡,明天又到另一家一起睡。
我们三个都喜欢把摘回来的花放到房间里,用个矿泉水瓶盛满水,每天看着都水汪汪的,很是新鲜。
长大以后,玩兴过了,看到漂亮的花也不会再想着摘下来,渐渐地懂得了那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时间悄悄在改变,抹不去的是那个年纪特有的芳华与欢乐。
十年后,素簪花依旧艳丽,只是那年一起玩花的人好像都已经各奔天涯了,金花初中毕业去上了中专,改名叫“杨丽苹”,雪娇读了卫校,在我们卫生院上班。
她们俩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曾经的情意像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我们见面都互不相识,最多只是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素簪花开了,我真怀念那个年纪的我们,没有现实的剥离,也没嘈杂的喧嚣,静静地守候着花海中的宁静。
柚子树的记忆——是情窦初开的一场欢喜
2009年,我还上初一,金花家有一棵种了很多年的柚子树,我们当地方言叫“抛果”,果实很大,成熟的时候是黄色的。
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隔壁班的男生绰号叫“抛果”,我们读书的时候都记不住全名,很多人都用绰号,后来就喜欢上了他。
初一下学期已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但只是偶尔递递情书而已,手都没牵过,我们班的男生都知道我和他有一腿,还把弥勒三中的校歌“青香树”改变为了“抛果树”。
那个年纪有点叛逆,有点疯狂,最擅长的就是起哄和写情书了,虽然每天都有很多课,但只要一下课立马又会开心起来。
现在,走入社会了,却无比怀念读书生涯,每天只用做作业、上课,其他的生活压力都和自己无关。
而那时却无比想长大,当如今以一个成年人的姿态来回首往事的时候,却是无比心酸,记忆里那棵柚子树很茂盛,我和雪娇在树下用大口袋捡着大柚子,金花爬树兴致勃勃地摘着。
四五月份的时候,天气特别热,我们三人挤在金花的房间里,开着窗子,穿着小吊带,听着MP3,讲着班里的精彩事件,微风一吹,柚子树的清香就会顺着窗子飘到了房间。
口有点干了,大脑似乎有点迷糊了,我们不约而同地睡去,梦里的模样酣畅悠然。
成长越来越孤独,越来越多的人渐渐离散,我们都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无比向往回到过去,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花开了,你们在何方,我是尘世孤独的泊客,在等清风,也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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