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惊春清谷天”,刚刚过了节气‘惊蛰’,节气‘清明’的日子也只剩一月左右而已,按说故乡春色应有的模样,早让我迷恋其中。
可是,今年恰恰相反,对于这故乡的春,在今天下午之前,还真没太大印象。只是庭院里的几颗青菜,近来突然鼓足了劲似的,每天清晨都会感受到它那‘蹭……蹭……’往上长的势头;夹杂在蒜苗和青菜间,零零星星的荠荠菜,好像暗自要与那临近的青菜媲美般,忽视多时的它,今天清晨竟映入我眼帘,属于它的白色伞状的花朵,轻轻在晨风里扭动;仅仅这些留在我愚钝的脑子里。
为此,我也用心去揣测,找原因。难道仅仅这些便是故乡当今春色的全部?难道仅仅因为故乡不在江南就不配拥有自己那,曾经几时的,风光无限的地域春色?难道是我记忆里的故乡春色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真实的答案又是什么呢?谁能告诉我呢?
不过,很快就用现实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我的所有假设都是错误的,故乡还是故乡,地域特有的春色岂能差之千里?!
下午三点,我原本只是想去看看,那城乡交界线上是否有公交车通行,方便改天去县城坐火车南下。
靠近那条东西向的宽阔道路,在路边绿油油的麦苗前,一边不停地来来回回走动,一边观察路上公交车的影子,与此同时还不断地看时间的移动。可是,路上呼啸而过的一节节油罐车和一节节水泥车,不断地从眼前一晃而过,少量的摩托车,电动车,拉牛车等也是来来回回,就是看不到那绿色公交车的影子。
所有的耐心,就这样一点点地消失殆尽。好在县城距离也就是十几公里的样子,索性直接进城,一探究竟。
幸好身旁有手机导航,让我克服了迷路的困惑,为顺利进城和出城起了决定性作用。
三十到四十公里的骑行速度,正一步步地接近城市,突然闻到一股股浓郁的花香,通过鼻腔的感受自动传输给脑神经,下意识地寻找花香的来源。放眼望去,路的两旁只有少量的蔬菜地和麦田,其余全是整整齐齐的油菜地。
多年的经验判断,浓郁的花香正是油菜花的杰作,也是我故乡春天里不可或缺的一道特色风景之一。亭亭玉立的油菜们,犹如故乡那朴素热情,多才多艺的年轻母亲们,跟着春风的节奏,不停地为过往行人展示自己的才艺,那金灿灿发丝里特有的香味也随之进入每个路人的感官里,让人恋恋不舍。
惊喜真是不断,前行不过三五公里,又是别样的春色。依旧是未见其景先闻其味再视其色。淡淡的花香随着春风,慢悠悠地沁人我的鼻孔,再沉入我的心里。
淡粉色的花儿铺天盖地,绵延数里,已经让我激动不已。更高兴的是,还有几处红艳艳的花儿星星点点地分布在淡粉的花海里,特别出众,亦特别热情。它们犹如来自故乡天人之手的一幅充盈而娇艳的春色美图,亦犹如一个个娇羞可爱的故乡仙女,岂能视而不见呢?!
远离故土多年,根据那花的形状和树杈的分布样式,搜索脑海里关于家乡花儿如有可能的素材,只能判断肯定是水果树开花了,至于哪种水果树,我更倾向于是桃树花。对与不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有幸看到了,重温了故乡的又一份春色,难得可贵。
马不停蹄地往前赶,只想早点进城早点出城,再亲自拍下它们的多彩风姿,好好观察它们的每一片花瓣,不辜负来之不易的春色。
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竟然在县城迷路了,办完事也耽误了时间。最终还是靠导航的帮助,兜兜转转中才算出了县城,导航功不可没。
一场春雨也恰当好处地准备隆重登场,带着泥土味的雨水,一滴滴吻向我的脸庞,衣服,头发等,天色也暗了下来,只好仓皇地快速回家,不经意看到城外河边的柳树已经柳色青青,柳条任性地承受着春雨的洗礼,春风的抚慰,撩人心弦,也留在我的心中,记忆里。
夜来了,雨越来越大,家自然成了我的港湾,不得不冒雨回家。
看到此处,想必读者的你,一定看明白了。那就是由于我的错误,闭门不出久了,竟然不经意感受到的故乡点滴春色,一下子让我心旷神怡。
城边的春色依旧,只是“绝知此事要躬行”,没有亲自去体验,一切的猜测都是站不住脚的,一切的惊喜都在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