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心——杀鱼小记

          哥送来他钓的两条鲤鱼,拿到手的时候鱼还活着,我想到了晚上他就会自然死去,到时再杀也不晚。忙完手里的活八点多了,我走进厨房看到其中一条已经从塑料袋儿里蹦了出来摔在地上。把它俩扔进水池里,居然还蹦了起来。让一个鲜活的生命死于我的屠刀之下,我于心不忍。平时偶尔杀鱼,也都是等鱼死了才敢动手,这样心里不觉得害怕。于是我拿起了一根儿擀面棍,学着鱼贩的样子朝鱼头上砸去,闭着眼睛每个头上砸了七八下。若眼睜睁着瞅着,我内心恐惧。鱼鳃里的血都流出来了,但鱼儿还在蹦跶。看着鱼儿那凸起的眼睛瞪着我,还在垂死挣扎,我心里一阵发怵。一时间我动不了手,逃离出了厨房。我想明天早上等它俩死了我再杀,就不怕了,也会少些内疚感。

        平时在菜市场买鱼,看到鱼贩子咣咣两下将鱼打晕,然后在几分钟内就将一条鱼起骨切片杀好了。心里从没多想,也未曾起过任何波澜,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这些养殖的动物,自身价值就在于被人类食用。但是当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放在我面前,又要死于我的屠刀之下,心里难免会有一种犯罪感。本以为在他们脑袋上敲几下,他就会死掉,然后我再动手,他们也就不那么痛苦了。可当我拍了十几下,血已经从他们的头上渗出来,还在垂死挣扎。他们越挣扎,我心里就越痛苦。心里想着算了,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吧!明早起来他们肯定死啦,我就不再担心了。回到客厅坐下,但心里老想着这两条可怜的鱼儿,我要让他们整个晚上都在痛苦呻吟吗?还不如直接杀死他们,减轻他们的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不能让他们再遭罪了,我又回到了厨房,重新拿起了擀面杖,又在它们头上重重地拍了好多下。一睁眼,他俩几乎一动不动了,我就动手啦!它俩死了,再次屠杀他们时我心里就不那么恐惧与忧伤!

        我庆幸自己不是医生,更不是卖鱼商贩。若看见鲜血淋漓,看见生命失去,便会有深深的负罪感。以后我只吃鱼,但别让我再动手杀生,否则我还真不敢再吃了。虽然它们是人类的食物,但更是活生生的生命;虽然它们不会说话,但当我们令它们痛苦万分时,它们一定充满了对人类的憎恶与仇视!人类处于食物链的最顶层,统领着世界,其他动物成为盘中餐,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这世间,一个物种的存在,必已杀戮其它更多物种为代价,或许是自然法则!佛教、基督教徒有些不吃肉,不杀生,似乎更有道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更心存善念,敬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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