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上巳节，据说是黄帝诞辰纪念日。也是女儿节，中国情人节。让我从细散的硅步中抽身，以更广的视角，看看自己用脚步丈量出的土地上正在发生的变化。春日里，所有的迁徙，都是为了再出发。
一、自然人文
我们无法亲身验证祖先的生存环境，只能从历史的遗存中去寻找过往。而历史只能大概地记载时间的前后，却无法告知真正的原乡在何处？我精神领域里的原乡啊，有时可以在片段文字中找到，但在文字之前呢？在新石器时代前呢？在旧石器时代以前呢？
二、老人细节
原乡，是祖先未迁移前居住的地方。我们在老人身上，以心换心，以心交心，能看到岁月的流淌，能察觉到内心的孤独与忧伤。但终究无法直达心灵的深处，打开一人一世黑重又绵长的云幕，美好的晓晨，绽放的光芒，怡丽的日暮，炊烟里的家。
他们在不停地迁徙。当看到大妈手下锈迹斑斑的锯条，绝非玲珑小巧的黑皮包，我不仅内心有些感伤。这些本来属于那个男人的，但那个男人呢？他也许早已走到了她的前方，去寻找新生的家园，去打探另一个国里的人世和人事。但这对活着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还要好好地走路啊，抑或是从城市到农村，还是从农村到城市，直抵高山、远海也不一定。对他们，不必再谈什么宏大目标了，能把地板踏稳就行。
人生，有时候就是手上一把伞，脚下一双鞋。我们在背包里带上它们，可以挡风雨，可以避水荒。人生，有时候就是肩上一担柴，前方一段路。即使劳累，即使年迈，也要拼完最后一口气，为自己也为子孙，百年乃至千年。
我只能记下这不经意的一次，无数个一次呢，只有靠大家去想象。
三、老屋系列
不迁徙的鸟，是土种小鸟，它知道屋檐下最温暖，经常迁徙的鸟，长高不长大脑，它知道爹爹坠落的地方，不一定是故乡，却不知道所有经过的地方，都是可以栖息的地方，只要过一个冬天，就能长满一身羽毛。而在春天里，与黑鸭子、灰鸭子一起，好好地洗个澡，就能把所有的惨痛的经历都忘掉。鸭子对候鸟说，我本是天上飞的大鸟啊，在地上呆久了，不想再上天了，就成现在这样子。习惯了，也许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我们美丽的候鸟，你即使开枪打死它，它也不相信，因为它天生就有理想抱负，不愿意也不想在一颗池塘里打转，用一生的时间奔波。
陈水河整理于2018.4.18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