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雅语Quenya入门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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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基本发音

1、元音

定义:发音时气流不受阻碍发出的音,波形呈现规律性变化,与物理学中所说的“乐音”一致。汉语中的a、o、e、i、u、ü,英语中的a、e、i、o、u,都是元音。

元音有单元音和复元音之分,简单而言,单元音就是一个元音,复元音就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元音结合而成的元音。同时,单元音常常还有用长短不同来区分语言的,下面分别加以说明。

单元音:单元音是元音的基础,先来看单个元音发音的规则。

元音发音时不用阻塞气流,因此发音规则的描述相应比较简单。主要是和口型及舌位有关。口型包括嘴巴张开的大小程度和嘴唇圆与不圆(传统的音韵学则形容为“合口”和“开口”)的问题,舌位主要是舌头往前顶还是往后顶的问题(尽管还有一个舌头抬高压低的问题,但是舌位的高低其实是受开口大小控制的)。举例说明:发a时嘴巴张得最大(同时舌头自然压得最低),舌头向后靠(尤其是和ng连用发ang时),嘴唇不圆(开口)。发i时嘴巴变成了一条缝(同时舌头自然抬得高),舌头尽量往前顶,嘴唇不圆(开口)。发u时嘴巴变成一条缝(同时舌头自然抬得高),舌头尽量往后靠,嘴唇圆(合口)。

又及,上面提到的三个单元音a、i、u,就是嘴巴张得最大(a)和最小(i,u),舌头最靠前(i)和最靠后(u),嘴唇不圆(a,i)和圆(u)的极点,所以在所有语言中,这三个单元音是最常见的。也就是说,几乎人类的所有语言都会有这三个单元音a、i、u。

注:但a的情况较复杂些,其舌位的前后往往和前后的其他音有关,如汉语中,an(安)的a舌位靠前,独立的a(啊)舌位居中,ang(昂)的a舌位靠后,汉语英语都不分辨这三个a的不同,但是在考虑昆雅的短元音a时我认为正是对这三个a的区别形成了昆雅语长音á 和短音a的不同。

复元音:两个或两个以上元音“组合”发音。及一次振动声带时口型变化两次和两次以上。汉语中的ai、ei、ao、ia、ie、ou、ua、uo、iao(拼音方案中通常写作yao)、iou(拼音方案通常简写作iu)、uai、uei(简写作ui)、üe都是复元音。

这里需要分辨复元音和几个单元音并列的问题,复元音并不是单纯地两三个单元音排列在一起。请看下面的例子。

英语中的ruin(毁灭)里有ui这样的并列,然而我们知道那是ru-in两个音节的元音,ui在英语里根本不是个双元音。还有比如liar(说谎者),看音标的话是/ 'lai«/,乍一看象个三元音,实际上是两个音节lai和«的拼合,只有一个双元音和一个单元音而已,英语里并没有三元音。

要言之,复元音是在一次声带振动时口型快速连续的变化两次或两次以上(所以复元音还有个名称叫“滑音”,仿佛从一种口型连续滑动到另一种口型)。而简单的元音排列是两次或两次以上振动声带,每次振动声带口型只有一种。听觉上而言,复元音是“一个音”,只不过这“一个音”的变化比单元音更微妙,而简单的元音排列是两个和三个以上分离的音。

注:复元音的问题,很多英语教材里就在乱写,什么英语也有三元音的,把单纯的元音排列和复元音的概念搞混了,因此在这里特别说明一下。

长短元音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人们在有关的概念上常常是不清楚的,以为长短元音就是“发音时间长短”的区别,这是很不全面的认识。

第一,长短元音里,往往长元音才是发音的基础,所以要讨论发音,应以长元音为标准,然后再拿短元音和长元音比较。

第二,短元音往往并非仅是“长元音发音时间缩短”,而是短元音发音时开口比长元音略大或者舌位略靠后造成的。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开口最大的a,英语里和它在听感上相似而时间感觉也比较“短”的短元音是开口比它略小的 / Ã / 或 / Q /。

举个例子,英语里长音“/ i: /”确实是是国际音标里的/ i /加长了一点儿,也就是汉语拼音里的i(衣)把发音时间加长一点儿。这个音的开口,前面提到过,是最小的一个元音。于是英语里的短音/ i /就开口不足,嘴巴张得略大了一点,从而在国际音标里的实际音质是/ I /。在听感上,我们会觉得英语的短音i听上去更象 / e /,因为 / e / 正是宽式国际音标里开口略大于 / i / 而其他都一样的音。再如,英语里的长音 / �: /,它就是国际音标里的 / � /加长,而它的短元音开口比它略大,查下去是一个开口和a一样大的音,音标记着 / � /(一个倒着写的ɑ)。这个音和a的唯一区别是,发a时嘴唇展开,发 / � / 时嘴唇要撮圆。昆雅语有长6短6共12个单元音:á、é、í、ó、ú 和 a、e、i、o、u ,如果要粗略地用汉语来表识其读音且不计长短元音之别,大约就可以读作“啊、诶、衣、哦、屋”。

á/A:/ 和 a/ a / :á 和a的问题英文教程的作者觉得短音a很难形容,参照英文作者的描述(如西班牙语中的a就是短元音a),最后我认为,长元音a正是汉语里的“a(啊)”加长,即汉语独发“啊”时情况。而短元音a是我们发“an(安)”中的a的发音。有些汉语方言区的人鼻音不重,发“安”时常常不带后鼻音,这样讲出来就很象昆雅中的短元音a了,唯一还有点儿区别就是发音时间尽量短促。这个音,可能很多人觉得和英语的“a/Q/”非常相似,英语教程的作者也这么形容,说它是一个介于“英语的(f)a(ther)和英语(c)a(t)之间”的音。我这里用比较严格的国际音标来标写,以示它们的区别。

é/I:/ 和 e/e/ :é 被形容成介于 / e / 和 / i / 之间的一个元音,其实,它们之间的元音就应该是前面提到的英语里的短元音 i / I /(注意音标里大小写表示的音可不一样),惟其发音时间要拖长一些。而 e 作为短元音,遵循前面所讲的原则,短元音开口应较大,自然地就落到了 / e / 的位置上,这个音我们很熟悉了,英语里非常常见,诸如end、set等等中的e。至于汉语,要注意的是汉拼音里单独的e是个“鹅”的音,国际音标其实是 / F /,只有在诸如“ie(叶)ㄧ”的复元音里才有真正的 /e/ 。

í/i:/ 和 i/i/ :í 不用说也是简单的,音标是 /i:/,发音正如汉语里的“iㄧ(衣)”加长。i 却让人犯难了,托尔金曾把它直接描述为开口较大的英语里的短元音 i (理论上也本该如此),但出现的问题我们很容易看出来,那就是这个音和前面提到的é /I:/ 发音重合了,这显然是很有些荒谬的。后来托尔金作了修改,强调该音依旧要“发音完全到位”,也就是说和长音 í 确乎然只有时间长短上的差异。个人的意见是,为了有区别效果,大概发长音í 时会特别有意地拖长此音,以此来和短音 i 区别。

ó// 和 o/�/ :ó 对说汉语的人来说其实是相当简单的一个音,那就是汉语拼音中的“o(哦)”加长。在英语教程里,对它的描述是“一个介于 /�/ 和 /u/ 之间的音”,也就是 /o/,只是英语里没有 /o/ 这个元音,倒是汉语里有,因此就我们就方便多了。那么,按我们前面说的原则,短元音 o 的音标就应该是比 /o/ 开口略大的音,音标图上就可以查出是我们不陌生的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托尔金强调该音比 /�/ 开口还要大些,那这个音变成英语里o的短元音 /�/ 了,开口和汉语的a一样大,但是要把嘴唇撮圆了来发,听着还真有些象拼音里的a。所以能准确地发英语单词里的 dog、pot 等的音,发昆雅的短元音 o 是很简单的

注:不过话说回来,我听过很多中国人发这个音都有问题,把它发得象汉语拼音里的“o(哦)”一样。

ú /u:/ 和 u/U/ :顶简单的一对音,一个就是英语里的长元音/u:/,汉语的“u(屋)”加长,另一个就是英语里的短元音。英语教程里形容它应该比长元音“圆一点儿”,其实呢,这正是严格意义上的英语短元音,一个比 /u/ 开口略大的音,国际音标就写作 /U/,仔细看看得出来它是一个倒写的希腊字母Ω。注意这个音接近汉语拼音中的“o(哦)”,听感上也是如此,口型上看着比 /u/ 就更圆些。能准确地发英语单词里的 put、could 等的音,发昆雅的短元音 u 是很简单的。

注:同样的,很多中国人发这个音还是有问题,把它发得很英语里的长元音 /u/ 一样了。

昆雅语双元音

六个,即ai, au, eu, iu, oi, ui。了解了单元音后再看这些双元音,倒是比较简单,Quenya的这六个双元音重音均在第一个元音,而连读滑过第二个元音。不过从第三纪开始,iu 的读音重音在第二个元音上,也就是滑过轻读的i 而重读u ”,所谓“滑过”,前面已经辨析了,就是在一次声带振动中口型变动两次,第一次和前一个元音的口型相似,第二次和后一个元音的口型相似,中间的变化过程必须是平滑的。但请注意,双元音因为发音时间有限,前后两次口型变化的时间必须短促,这并不以为着必然的是短元音的口型在做拼合,具体该怎么发在现实语言中要受很多其他因素的影响,至于托尔金所造的精灵语,我们就直接看他给出的描述。ai/ai/ :英语教程里说等同于“aisle/ail/”中的“/ai/”,即汉语中的双元音“ai(爱)”。

au/au/ :英语教程里说等同于“cow/kau/”中的“/au/”,即汉语中的双元音“ao(奥)”(注:汉语拼音写出的双元音ao,其国际音标应为/au/)。

eu/«u/ :英语教程里说极近似于“so/s«u/”中的“/«u/”,即汉语中的双元音“ou(欧)”(注:汉语拼音写出的双元音ou,其国际音标应为/«u/)。只是第一次口型时应该做得象/e/,所以初发音时开口还要小一点儿,舌位靠前一点儿。

iu/ju:/:英语教程里说等同于“yule/ju:l/”中的“/ju:/”,这个音请注意了,因为汉语里没有相似的音。这里只能说说口型,/j/其实是很近似于/i/的半元音y(国际音标也可以写作/y/,半元音的问题后面说辅音时还会专讲),因此开始的口型类似于/i/,开口极小,比发/i/时还小,然后嘴唇撮圆,嘴巴张大一点点,舌头往后滑,形成/u/的音。

oi/�i/ :英语教程里说等同于“toy/t�i/”中的“/�i/”,汉语里没有相似的发音。其口型是,先开口比自然状态略大一点儿,舌位靠后,嘴唇撮圆,然后嘴唇一面展开一面收到最小,舌头也往前顶到最前。

ui/ui/ :英语教程的作者在英语和印欧语里似乎都没有找到可以对应的音,所以花了很大力气来描述。这个先“u”后“i”的双元音在汉语里似乎有个近似的音,那就是汉语拼音里的“ui(为)”,然而特别要请大家注意的是,汉语拼音之“ui”的国际音标应该是“/uei/”,一个三元音,因此精灵语的“dui”其实并不是“对”,但听上去你会觉得音很相近。区别就在于,/uei/ 中间还有个/e/的口型过渡,/e/开口较大,而单有/u/和/i/的口型的话,它们开口都是最小的,你会觉得/ui/比/uei/要“扁一些”,发音“不够圆满”。至于口型过渡,则是开口到最小,舌头放在最后,嘴唇撮圆,然后嘴唇慢慢展开,舌头往后移。特别注意重音和一般双元音不同,是先轻后重,换成汉语最好用二声声调来念就象了。

2、辅音

第一句就是要提醒元音在语音中占优势地位的说汉语的人,千万千万不要小看辅音的问题,对待辅音要非常小心,因为比起元音来,辅音的发音规则更复杂,辅音本身的数量也更多,辅音也比元音难掌握,稍一不留心就会出错或者弄昏头。尽管昆雅语里有好些音可以用英语中的音直接对应,但实际上是很多中国人在发英语辅音时就有许多误解(汗,但是好象元音也不能算了解得很清楚:P)。因此以下先讲辅音的发音规则,可能显得非常烦琐,但请耐心先看了再看后面的具体分析,切记切记。

定义:发音时气流受阻碍发出的音,波形呈现不规律地变化,与物理学中所说的“噪音”一致。汉语中的所有声母再加上韵母中用来做韵尾的“前鼻音n,后鼻音ng”,都是辅音。

辅音的发音规则:涉及到两个问题:发音部位、发音方法。

发音部位:在我们理解辅音的定义时要注意到一个问题,既然发辅音时要让气流受到阻碍,那么你就得让什么东西去阻碍气流,能够阻碍气流的无疑是我们嘴巴里能活动的部分,即唇、齿、舌、小舌、喉头。唇、齿活动不多,主要是连在下颚上随嘴巴的开合运动。舌头最灵活,绝大部分辅音就靠它前堵后堵来发音了。小舌就是口腔后面那个悬垂体,自己不能动,除非有气流来“振动”它。喉头一般是不能动的,不过喉头上的骨头是软骨,因此肌肉的收缩可以让它略作挤压,从而发出几个对说汉语的人来说很有点儿“痛苦”的挤喉音。以下是各发音部位简介。

双唇:上下唇凑在一起阻碍气流,汉语拼音中的b、pㄆ、m。

唇齿:上齿咬着下唇阻碍气流,汉语拼音中的fㄈ。

齿间:舌尖从两齿间伸出,上下齿咬着舌头(咳,当然不是用力狠咬,就是做出咬的样子而已)阻碍气流。汉语里没这种音,英语里却用,就是“/θ/(three中的th)”和“/ð/(this中的th)”,昆雅语没这个音,辛达语却有,因此不要忽略。说汉语的人常把它们发错,不把舌头伸出来,发成了汉语拼音中的“s、r”之类的音。刚开始学发这两个音的人,就算你伸得太过分象吊死鬼,也比不伸好哦^^,慢慢就习惯了嘛。舌尖前(中):齿背舌尖,舌尖抵住上齿(极个别时是下齿)的背面。汉语拼音中的d、t、n、l和z、c、s。注意英语中的s和汉语的s虽然几乎一样,但汉语中的s舌尖抵的是上齿背,英语中的s舌尖抵的是下齿背。

舌尖后:上齿龈舌尖,舌尖抵住上齿齿龈。汉语拼音中的卷舌音zh、ch、sh和r。

舌叶音:昆雅语中没有这类音,但英语里有很多,而说汉语的人很难发好这些音,下面的文字说明之针对英语正音而言,是顺便的题外话,文字较多,可以略去不看。

上齿龈舌叶,请注意舌叶的概念,舌叶是指舌尖后面一点儿两侧的部分。英语里有几个舌叶音就是“/dZ/(jack的j)”、“/tS/(check中的ch)”、“/S/(share中的sh)”、“/tr/(destroy中的tr)”和“/dr/(dragon中的dr)”,而这几个音,中国人经常发不好,把它们发成相近的汉语拼音中的“j、q、x、ch、zh”。抛开其他不说,首先发音部位就不对。但舌叶这个发音部位对中国人来说感觉很难,因为它是要求舌尖后面两侧的部位与齿龈接触,而中间那部分舌头要凹陷下去。其实呢,发好这几个音要注意的是口型。请看下面的截图,注意截图中莱戈拉斯的口型,他正在念“destroy”。很有些奇特的,他的嘴巴撅成了一个有点儿方的形状。然后你可以去看镜子。当你发“j、q、x”时,你的嘴唇在往后拉并没有撅起来,所以就不对。正确的做法就是象莱戈拉斯那样把嘴唇撅起来,自然你的舌头两边就翘起和齿龈抵在一起了。

舌面前(中):硬腭舌面前,舌头除了舌尖一点都是舌面,舌面的前部抬起来抵住口腔上方的硬腭。汉语拼音中的j、q、x。

舌面后(舌根):软腭舌面后,舌面后俗称舌根,舌根和软腭抵在一起。汉语拼音中的 g、k、h。

小舌音:小舌舌面后,舌根去和小舌抵在一起。汉语英语里都没有这部分的音,昆雅也没有,下面的说明文字可以略过不看。

可以从舌根音去推导,即发舌根音时,舌头还要用力“往后扯”,这样就能和小舌抵在一起,刚开始学这个音的中国人会觉得很痛苦,习惯了就好。顺便说个题外话,其实汉语里的舌根音的一部分很可能就是从小舌音发展过来的。英语里也有个小舌音的拼写“遗迹”,那就是“queen”里的“qu”,不过现代已经变成发音相应不那么费力的舌根音“kw”了(辅音发音从后往前推移是语言总的变化趋势,口腔后部不怎么灵活的舌根小舌喉部的发音在慢慢消失,而口腔中前部灵活的舌头的作用越来越大)。

喉壁音:挤喉音本音汉语英语里没有,精灵语也提不到它们。以下文字可略过不看

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音,喉部(主要是喉头咽腔)的肌肉努力收缩,能让环状软骨构成的喉头收紧,并抽空里面的空气,然后忽然放开,这时候也不是通常发气出音,而是吸气,气流倒灌进本来抽紧的喉头(请想象给轮胎打气的效果),从而发出声音,

喉音:口腔自然打开,喉头略缩紧(不用象喉壁音那么紧)发音。小心注意,这里有一个被很多人“误会”了的音,昆雅里也会提到这个音的问题。本音就是英语里的“h/h/”正是这里的音,而很多中国人以为它是汉语拼音里的舌面后(舌根)音“hㄏ/x/”。看看国际音标就知道它们是两个不同的音。汉语里发舌根音,如前所述,那是舌头根部要紧张要和软腭抵在一起,而英语里发喉音,舌头根部千万千万不要紧张,要放松,声音要“从喉咙里发出来”,听感上会觉得更低沉。

阻碍方式:塞(爆破)、塞擦、擦、鼻、边、边擦、颤、闪

塞(爆破)音:先把气流完全隔断,然后突然大大打开让气流“蹦”出来。汉语里的b、p、d、t、g、k就是塞音。如b、p是双唇塞音,即双唇闭拢后突然大大打开。D、t是舌尖前(中)塞音,g、k是舌根塞音。

塞擦音:先把气流完全隔断,然后突然小小打开,先有点儿“蹦”出来的感觉,然后因为打开的通道太小,气流就“擦”着发音器官“擦”出来。汉语里有舌尖前(中)塞擦音z、,舌尖后塞擦音zh、ch,舌面前塞擦音j、q。擦音:一直保留一个小小的气流通道,气流就一直“擦”着发音器官“擦”出来。汉语里有唇齿擦音fㄈ,舌尖前(中)擦音s,舌尖后擦音sh、r,舌面前擦音x,舌面后(舌根)擦音h。

鼻音:发音时鼻腔通道打开,气流不仅从口腔出来,也从鼻腔出来,甚至有时候就只从鼻腔出来。汉语里有双唇鼻音mㄇ,舌尖前(中)鼻音n,和舌面后(舌根)鼻音ng(为了书写方便,拼音ng两个字母代表的其实是一个音,这不用多说明了吧)。

边音:发音时发音部位抵在某个地方(一般是舌尖前、后,还有小舌),因为舌头两边也有空隙,如果让气流从舌头两边的空隙流出去,那就是边音了。汉语里有舌尖前(中)边音l。

边擦音:发边音时,舌用肌肉的力量“展平”一点儿,就和口腔壁靠得很近,这时气流就舌头两边流出时有“擦”出的效果。汉语英语里都没有相似的发音。

颤音(滚音):只有两个音。一个是舌尖前(中)颤音,用舌尖抵住齿背,气流向那里冲过去,但不是一下就冲开,而是舌尖连颤几下(打几个滚儿)。汉语英语里虽然没这个音,但俄语里那个舌头直打滚的音就是它,而且即使一点儿俄语不懂的人,只要听过一次对这个音印象就很深刻,所以倒不难解释。另一个是小舌颤音,舌根小舌上阻碍气流的时候,气流出来也不是一下冲开,而是让小舌(就是那个悬垂体)连颤几下,德语法语里有这个音,有些人漱口的时候把水包在嘴里呵噜噜的转,发出的也就是这个音。

闪音:颤音只颤一下就是闪音。其实呢,倒是可以看看相应的塞音,比如舌尖前(中)音里,塞音是我们熟悉的d、t,就是舌尖抵在齿背阻碍气流后突然大大放开发音。而舌尖前(中)对应的闪音,不也是先阻碍气流,然后放开让气流冲出来吗,颤音呢因为要颤好几次所以很容易分辨,那闪音呢,既然只颤(闪)一下,那和塞音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闪音阻碍气流时用力不那么大,放开时也没有那么夸张,所以听上去“弱”一些。英语里的“r/r/”就是个舌尖前(中)闪音,注意它可不是汉语拼音里那个舌尖后擦音“r/ ½ /”。发英语里的“r”的时候,最好舌尖就做个向上抬的样子,不要真的抵上齿背,然后立刻向后向下一收让气流比较平缓地流出即可。反之,发汉语的“r”,舌尖紧抵住的是齿龈(所以觉得是“卷舌”),留下一个很细的通道让气流“擦”出来。

清浊:清、浊是很古老的中国传统音韵学的概念(起源于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不过本来中国的传统音韵学就是受印度的梵语影响,而梵语对语言的研究有大大影响了欧洲的语言学,所以清音和浊音的概念正与国外所说的“有声辅音”和“无声辅音”一致。清辅音(有声)指发音时声带不振动的辅音,浊辅音指发音时声带要振动的辅音。

注意只有塞、塞擦、擦、边擦音有清浊对立(就是清音浊音都有)的问题,而鼻音、边音、边擦音、颤音、闪音都只有浊音,所以不存在清浊的对立。

冠词

昆雅语中有一个定冠词i,等於「这些、那些」,如<凯兰崔尔挽诗>中的i eleni「那些星辰」。像是英文中的「一个」那样的不定冠词并不存在:冠词i没有出现,通常就是指名词是不定形的:ElenElen síla lúmenn' omentielvo「一颗星星在我们相见之时闪闪发亮。」(《魔戒首部曲》第一章第三节)。但有时托尔金在原文没有i时,却自己加翻译了一个「那些」,可以参见<凯兰崔尔挽诗>的第一句Ai! laurië lantar lassi「啊!如同……那些黄金树叶」,而不只是「(一些)树叶」。

动词

大多数的昆雅语动词可以被分为两类。比较少的那一类可以被称为基础(或原始)动词。这种动词的词干相当於一个没有其他附加字的基础原形。例如,动词mat-「吃」是直接源自於艾尔达语中拥有类似意义的原形单字MAT-(《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95);动词tul-「来」就只是原形单字TUL「来、接近」的一种表现而已(《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95)。

第二个比较多的那一类昆雅语动词可以被称做是A形动词或衍生动词。它们都出现-a的母音结尾,但那不是基础原形的一部分;其词干是在这种原形後面加了某个字尾。目前最常见的字尾是-ya和-ta。例如,原形TUL「来」不单单产生了基础动词tul-「来」,还有更长的A形词干tulta-「召唤」和tulya-「带来」。在此字尾的出现是为了修改原形的意义:在这个例子里,-ta及-ya都是使役动词,因为「召唤」和「带来」都是「使……过来」的概念的变体。但通常字尾似乎不会变动字意(原形SIR「流动」产生出了昆雅语中相同意义的基础动词sir-,但在一个跟昆雅语有点关系的语言中,衍生动词sirya-也使用了相同的意义:《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84)。某些A形词干拥有一些不常见的字尾,像是-na(如harna-「受伤」,显然是衍生自形容词或分词harna「受伤的、已受伤」);还有一些A形词干单纯地就是以-a结尾,如ora-「推进、促使」。

已知的昆雅语时态共有五种:不定过去式、现在式、过去式、完成式和未来式。(托尔金很有可能也想像出了其他的时态,像是过去完成式--但这些格式并没有在本文中被举出来做例子。)

不定过去式(Aorist)在意义及形式方面都是最简单的。动词的基本意义没有被任何方式调整或限制往。不定过去式可以表现一般的、不受时间影响的事实,像是精灵被形容为i carir quettar「造字者」(《珠宝之战》:391)。然而,它也可以被用来形容一个简单、持续的动作,像是在尼南斯‧阿农迪亚德战役之前听到的战呼: Auta i lómë!「黑夜正在离开!」就此而言,译成「正在离开」是最自然不过的英语翻译了,但不定过去式auta本身就只是代表「离开」,而没有明显的点出这个动作正在进行著(昆雅语的现在式就有,见下文)。一般来说,昆雅语的不定过去式显然对应了英文的现在式(与「正在……」的结构相反)。所以托尔金通常就如此翻译,例如在<凯兰崔尔挽诗>的第一句Ai! laurië lantar lassi súrinen,「啊!如同在风中坠落的黄金树叶」。

基础动词的不定过去式原来是拥有-i 的字尾。在昆雅语中,精灵语早期的短音字尾-i变成了-ë,所以现在基本动词的不定过去式,像是car-「造、做」反而会变成carë(这种形式可以被翻成第三人称单数形的「造」及「做」)。然而,因为母音只有在字尾出现时才发生改变,所以我们仍然可以在加上其他各种字尾後看到-i-。当一个昆雅语的限定动词跟一个复数形的主词一起出现时,动词会获得一个复数形字尾-r,所以不定过去式carë「造(第三人称单数形)」会对应上文引用的句子「造字者」中的carir「造」。我们也可以从代名词的字尾前面看到-i-;托尔金真的常常引用昆雅语的基本动词,来当成接上字尾-n 「我」的不定过去式例子(例如於《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62的 carin「我造了」、於《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95的tulin「我来了」)。 A形词干没有出现任何的字尾变化,而不管有没有其他的字尾加上去,都以-a结尾(例如lanta「掉落(第三人称单数形)」、用於复数形主词的lantar「掉落」、 lantan「我掉落」等等。)

top-「盖住」,过去式tompë

hat-「打破」,过去式hantë

tac-「縳困」,过去式tancë

结尾子音是-l的基础动词似乎就完全屈服於鼻音语素了;vil-「飞」的过去式是villë(《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97 ,参见项目WIL)。或许vil-(古时候是wil-)原来是以类似於上文所述动词的鼻音插入字法形成过去式,但 *winle最後因为同化作用,而变成了villë。(关於这个昆雅语中古老的nl字类的发展,请参见名词nellë「河」,托尔金是从古时候的nenle衍生出这个单字的:见<词源学>的项目NEN,《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76 。)

完成式是用来表达一个已在过去完成的动作,但这个动作仍然与现在「有关」,通常是因为还是能感受到其影响。英语中没有统一的完成式,而是采用包括动词「已经」的遁辞,像是「他已经来了」中的一样。昆雅语中有统一的完成式。它的结构有点复杂。所有的完成式都采用字尾-ië(或是相对於复数形主词-ier)。如果可能的话,动词词干的母音都要拉长音。因此我们从词干tul-「来」得到了完成式utúlië「已经来」。正如我们所见,字首u-在这里也冒出来了。这字首叫做增音(augment),事实上有各种不同的格式,因为它永远与动词词干中的母音相同。因此:

mat-「吃」相对於amátië「已经吃」

tec-「写」相对於etécië「已经写」

ric-「扭」相对於irícië「已经扭」已於Vinyar Tengwar第三十九期:中被证实)

not-「数」相对於onótië「已经数」

tuv-「找」相对於utúvië「已经找」在寻找圣白树的幼苗时,亚拉冈大呼utúvienyes「我已找到了」)

在某些托尔金早期的昆雅语形式中,我们可以找到没有增音的完成式,例如lendië(而不是elendië)代表「已经去」或「已经旅行」(《索伦的覆灭》: 56 的lendien的形式--包含了字尾-n「我」--可以被翻成「我已经旅行过了」)。增音偶尔也会在《魔戒》出版後的资料中被漏掉了,如:《魔茍斯之戒》:56 中代表「已经吐出气」的是fírië而不是ifírië(动词fir-「吐气、消逝、死亡」)。lendië这个例子也缺少了通常会伴随著完成式出现的长音词干母音(不是*léndië)。这是因为在昆雅语中,长音母音不能接在子音串的前面,而大多数A形词干动词都是在母音後面紧跟著子音串,一般来说在完成式中要拉长音。这缺少托尔金亲自创造的合适例子,但可以假设除了这个拉长音以外,衍生动词的完成式的形成就比照基础动词办理:把词干的母音加为字首,当作增音,并添上字尾-ië(这个字尾会取代这种衍生动词的字尾-a):

panta-「开」相对於apantië「已经开」

menta-「寄」相对於ementië「已经寄」

tinta-「点燃」相对於itintië「已经点燃」

costa-「争吵」相对於ocostië「已经争吵」

tulta-「召唤」相对於utultië「已经召唤」

然而,最简单的衍生动词只有字尾-a,可能还是会展现出正常的拉长词干母音(因为母音後面没有子音串)。因此像是mapa-「握、抓」这样的一个动词要构成完成式,就可能会把它视为一个基础动词**map-:完成式大概会是amápië。一大堆-ya结尾的 A形词干动词大概也是使用类似的方式。当完成式字尾-ië加到以-a结尾动词时,结尾的-a照理说会被换掉,我们会预期最後的结合体是 **-yië,但昆雅语中不能有y+i。因此,-yi-就被简化成-i-了,所以原本的结尾-ya就什麼都没留下来了。总之,以-ya结尾的动词的完成式的构成,就好像是这个字尾完全不存在,只留下了动词的基本字根,而字根在完成式中表现得犹如一个基础动词。我们或许有一个已证实的例子:在<词源学>中,托尔金举出了vanya-「去、离开、消失」(《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97 ,参见项目WAN)。它可能的完成式avánië出现在<凯兰崔尔挽诗>中(在那里还有复数形字尾-r以配合复数形主词;凯兰崔尔唱著yéni avánier,翻译就是「漫长的岁月过去了」,更正确的说是「……已经离开了」)。avánië这个形式展现了一个动词完成式所有能够拥有的特徵:把词干的母音加为字首当作增音a-、拉长正常位置上的词干母音成为á、然後加上字尾-ië(完全取代了vanya-中的-ya)。在一个《魔戒》出版後的资料中,托尔金论述了这个在<凯兰崔尔挽诗>中出现的完成式,并将它(重新?)解释为非常不规则的动词auta-「走开」的完成式:《珠宝之战》:366 。然而,十分有可能的是,当托尔金在十多年前写了<凯兰崔尔挽诗>时,他将avánië认为是动词vanya-的完成式。如果确实如此,那麼这个例子就洩露出了那一大堆以-ya结尾的动词,在这种时态下是如何运作的。动词vanya-後来有可能被遗弃了,因为它与形容词vanya「美丽」相冲了。未来式拥有字尾-uva(或是对应复数形主词的-uvar)。例如,基础动词mar-「居往、忍受」的未来式,出现在伊兰迪尔的誓言中:maruva「将居往」(在那里还接上了一个代名词字尾-n「我」:sinomë maruvan「我将居往此地」)。A 形词干动词的母音结尾似乎在-uva的前面消失了:已经证实的例子包括linda-「唱」的未来式linduva、以及很显然是ora-「促使」的未来式的oruva。anta-「给」的未来式antáva(《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63 )是个较混杂的例子;在此采用了较简单的字尾-va,加上拉长动词词干的结尾母音。然而,antáva是来自於《魔戒》出版前的资料;托尔金可能在後来修正了这个语言。从我们提出的其他例子里,在《魔戒》式的昆雅语中,anta-的未来式应该是antuva(未经证实)。

未来式亦可用於一种「希望语气」,并采用了nai「如此发生」或「希望」。因此像是tiruvantes「他们将会遵守它」(tiruva「将会监看/遵守」+nte「他们」+-s「它」)这样的一个未来式,加了一个字首nai後就可以用於陈述一个希望:Cirion 的誓言中有著naitiruvantes,代表「愿他们遵守它」或「希望他们遵守它」(《未完成的故事》:305、317)。

其他形式:除了这五个已知的时态之外,昆雅语的动词也有可能会以不定词、动名词及祈使语气动词的形式出现。基础动词(如quet-「说」)的不定词有著字尾-ë,像是这个例子polinquetë「我可以说」(Vinyar Tengwar第四十一期: 6)。 A形词干动词的不定词显然没有专用的字尾;词干与不定词就是一样的(例如,动词lelya-「去」的不定形会是lelya「要去」)。因此,不定词便是与(无字尾的)不定过去式的形式相同。昆雅语中也有延伸不定词,这要加上字尾-ta;当它加到一个基础动词的不定词时,字尾-ë反而会变成-i-;虽然动词car-「造、做」最简单的不定词是carë,但它的延伸不定词是carita。延伸不定词或许会使用代名词的字尾,来代表不定词的受词:caritas「去做它」中的-s「它」。

延伸不定词也可以当成动名词,也就是说,一个等同於英文字尾-ing的动名词。(这个字尾也用於主动的分词,但它们在昆雅词中相差满大的,是以-la作为字尾。)有一个延伸不定词在lácaritai hamil mára alasaila ná「不去做【或是,不做】你判断为善良之事,是不智之举」这一句中被发现当成了动名词(Vinyar Tengwar第四十二期: 33)。另一个不定词/动名词的字尾是-ië,如动名词tyalië「玩」相对於基础动词tyal-「去玩」。 A形词干的字尾-a显然会在字尾-ië加上去之前就被省去了(至於-ya结尾的动词,整个字尾都会消失,因为**-yië是个不可能出现的结合体)。再加上与格的字尾-n「去、为了」,这种以-ië结尾的动词代表了英文中的「【为了】去做」的意思:动词enyal-「回想」已在enyalien「【为了】去回想/纪念」得到了证实,托尔金将其解释为与格的动名词字尾变化(《未完成的故事》:317 )。

祈使语气动词是将独立的祈使字首á,放在一个类似於最简不定词(或无字尾的不定过去式)的前方形成的。因此从carë「做」这个单字便可以构成á carë「做!」或「造!」。祈使字首也可以是短音的a,像是当魔戒持有者在可麦伦平原受到欢呼时的呼声a laita te!「祝福他们!」。(当後面的动词词干有长音母音或双元音时,用短音可能比较好,如动词laita-「祝福、赞美」中的ai。)一个否定语气的祈使语气动词会采用áva「不要!」,如áva carë「不要做【它】!」(《珠宝之战》: 371)。

还有几个已证实的祈使语气动词,却没有独立的祈使字首,而是采用拥有密切关系的字尾-a。因此我们拥有看到叫喊声ela!「看哪!」或heca!「走开!」(《珠宝之战》:364 )。亦可参见动词「生存」的祈使语气动词ëa!,这在埃努 Ilúvatar於< 埃努的大乐章>中赠予万物生命时曾被他使用过:「Eä!让万物生存吧!」。没人知道托尔金想要这种形态多常出现。这可能是让基础动词拥有另一种以-a结尾的祈使语气动词(这与现在式不同,因为词干的动词没有被拉长)。例如,或许car-「做」的祈使语气动词可以是 *cara!和á carë!。  特殊动词:并非所有的昆雅语动词都可以很容易地套用上述的系统。「异形」通常都在托尔金心底的潜在音系学进化过程中,由历史做出修正。所以我们就说「特殊」而不要说是「异常」的动词吧。

一个在历史上被修正的「异形」的例子是动词rer-「播种」。我们会认为它的过去式会是**rernë;参见如tir-「监看」、过去式为tirnë的例子。但事实上「曾播种」的过去式是rendë。这个差异很简单地就能被解释清楚:鉴於动词tir-「监看」直接反映了原始动词字根TIR,以至於那个r一直都是r,但动词rer-「播种」中的结尾-r事实上来自早期的d:原始的字根是RED(《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83 )。过去式rendë是以这个字根的简单鼻音插入音形成的,所以这个过去式事实上完全类似於(例如说)que-「说、讲」的过去式quentë。然而,当古精灵语进化为昆雅语时,原本母音後面的d照惯例地变成了z,然後是r。所以字根RED导致一个基础动词rez-rer-,但在过去式rendë中,鼻音插入字从先前的母音那里「保护」了原本的d。因此d就被保留下来了。--其他可能属於这一类的动词包括hyar-「劈开、钻进」、ser-「休息」及nir-「压、刺」,因为它们是源自於字根SYAD、SED、NID(後者参见Vinyar Tengwar第四十一期: 17)。然而,过去式hyandë、sendë、nindë并没有在已出版的资料中被明确的提到过。

一个已经证实、属於这一类的例子是动词「去、旅行」的过去式lendë「曾去」。lendë是从基础的LED(列在<词源学>中;根据《珠宝之战》:363 ,它是从更古老的DEL重新构成的)的鼻音插入字产生的。「去」的基本形是lelya-(来自於古时候的ledyâ),所以这个过去式lendë还说明了另一个现象:有些以-ya结尾的动词在过去式中会舍去这个结尾,然後接下来我们就像是在处理一个基础动词一样办理。就这一点而言,最有趣的就是ulya-「注入」了,托尔金指明它有两个过去式:及物动词中的「曾注入」是ulyanë,像是「那个男人曾注水入杯中」中的,有正常的过去式字尾-në再加上-ya:是遵循上述规则的完全「正常」的形式。但是,不及物动词的过去式「曾注入」是ullë,像是「那条河曾注入那个峡谷中」。要注意到字尾-ya被废除了,而过去式是直接从词干UL形成的。我们没有足够的资料来分辨这种在字尾-në的前方去除-ya,是不是经常发生的。可以注意到的是动词farya-「足够」的过去式是farnë(不是 **faryanë);这似乎就证实了这个理论(《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81 ,参见项目PHAR)。

正如我们之前提到的,托尔金有可能用动词vanya-「消失」替代了auta-「走开、离开」,这就有两组过去式及现在式:过去式oantë及现在式oantië,如果动词是用於物理上的离开一地然後去另一地,而过去式vánë及现在式avánië则是当动词用於消失及死去。单字vanwa「已去、己丢失、己消失、已离开」据说是这个动词的「过去分词」,但它看起来太异常了,以致於可以就把它看作一个独立的形容词。见《珠宝之战》:366 。

虽然大多数动词的过去式都包括一个鼻音字母,不管是在鼻音插入字(像是来自於quet-「说」的quentë「曾说」)或是长音的过去式字尾-në都是,但还是有些动词在过去式中没有鼻音字母。相反的,过去式是由拉长词干母音及加上字尾-ë形成的。lav-「舔」的过去式被发现是lávë(在<凯兰崔尔挽诗>中被复合化了:undulávë=「下舔状」,即「完全遮蔽」)。否定的动词um-「不是」或「不要做」同样的拥有过去式úmë。然而,大部分的动词用这种方式所产生出来的单字都不是过去式,而是抽象名词。例如,单字sérë与动词ser-「休息」有关,但sérë并不是过去式「曾休息」;它的意思是名词的「休息」。像是lávë及úmë代表的过去式结构因此不太明确,而且似乎有点不寻常。

一些以-ta结尾的或许会在过去式中舍弃这个字尾,而剩下来的动词词干则依照úmë的模式形成过去式。例如onta-「为人父、创造」的过去式或许是ónë(正常形式ontanë的另一型)。《魔戒》中间接的证据暗示了动词anta-「给」可能是依样画葫芦:过去式是ánë而不是(或者也是)正常的形式antanë,这个正常形还未经证实(而ánë则出现在早期的资料中)。曾经在《魔戒》附录中提到过的辛达语形式onen「我给」,则相当於昆雅语ánen(字尾-n表示「我」)。

Be动词标楷体;: 标楷体;已证实的此类动词形式仅有ná「是」、nár「都是」及nauva「将是」。过去式「曾是」可能是né。不定词及完成式则未经证实,也没人确定。

形容词

许多昆雅语的形容词都是以母音a结尾:

laiqua「绿色的」

alassëa「快乐的」(源自於alassë「快乐」)

númenya「西方的」(源自於númen「西方」)

vanya「公平的」

morna「黑色的」

melda「亲爱的、挚爱的」(原本是 *melnâ;字尾-na及-da有时候是语出同源,n被异化成d以接在l後面)

也有一些形容词是以ë结尾的,像是carnë「红色的」、varnë「有害的」或inimeitë「女性的」。可能要注意到的是在成熟的昆雅语中,似乎没有以-o或-u结尾的形容词。相对的,极少形容词是以子音结尾--具有代表性的是n,像是firin、qualin「死掉的」(分别是归因於自然因素及意外)。

形容词在单复数形上与其描写的名词相符。以-a结尾的形容词复数形是-ë、以-ë或子音结尾的形容词复数形是-i、而以-ëa结尾的形容词复数形是-ië:

vanya vendë「一位美少女」 vanyë vendi「美少女(复数形)」

carnë parma「一本红色的书」 carni parmar「红色的书(复数形)」

laurëa lassë「一片黄金树叶」 laurië lassi「黄金树叶(复数形)」

firin casar「一位死掉的矮人」 firini casari「死掉的矮人(复数形)」。

因此在<凯兰崔尔挽诗>的第一句中,我们找到了laurië lantar lassi「如同……坠落的黄金(字面解释:金黄色的)树叶」,而「坠落的一片黄金树叶」则会是laurëa lanta lassë(动词及形容词都配合了lassë、lassi「树叶、树叶(复数形)」的单复数形)。

笔者一度认为期刊Vinyar Tengwar的名称有个错误:如果本来打算创造出的意义是「 NewLetters」的话,那就应该是Vinyë Tengwar(vinya「 new」,tengwa「 letter」)。但霍斯泰特( Carl F. Hostetter )後来解释,打算构成的意义是「 NewsLetters」,所以vinya的字尾变化则类似於名词一样。笔者仍对这整个结构存疑,并且认为它应该是Tengwar Vinyaron「 Letters of News」或是之类的,但从目前已出版的资料显示出这种「松散的复合字」还是有可能出现的。(最後一句挑剔的反驳:Tengwa「 letter」只有证明出「文字」的意义,没有「 letter 」=「信件、邮件」!)可能要注意到的是,在某些早期的昆雅语(或者说是「Qenya 」)的变体中,形容词事实上确实有以-r结尾的复数形态;参见《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47 ,其中raikar是raika「弯曲的」的复数形。托尔金後来修正了这个文法。

形容词的加强语气或最高级是由加上字首an-得来的:Calima「明亮的」、Ancalima「最明亮的」(《托尔金书信集》: 279)。我们不知道要如何构成比较级(「更亮的」),但一个语素yanta-在某个托尔金很早很早编辑的文字列表中,被比为侏儒语中的gantha-「更」(见Parma Eldalamberon第十一期第 37页,其中出现了被读错的 yonta ;这个错误在Parma Eldalamberon第十二期第 106页被指出来了--然而,後者的资料中也说明了yanta-事实上是个动词「扩大、增加」,所以这毕竟可能不是代表「更」的单字)。

分词

现在(或主动)分词描述的是你正在做某件事时身处的状况:如果你在走,你就是正在走;如果你在想,你就是正在想。在英文中,分词来自於相对应的动词词干再加上字尾-ing。相对应的昆雅语字尾是-la。在 Markirya之诗(《怪兽与评论家,及其他论文》: 221-222 ,参见223 )中有许多例子。例如,分词falastala「正在冒泡」源於动词词干falasta-「冒泡」。如果说词干的母音没有接续著子音串(或另一个母音),它就会被拉长:hlapu-「飞」(在风中、被喷洒出等等)的分词是hlápula。像是sil-这样的基础动词词干可能会在加上分词的字尾前,先变成了「连续式词干」(有著长音母音及a:síla-),所以「正在闪耀」有可能是sílala(这在 Markirya之诗中,以重覆第一音节的「反覆动词词干」sisílala的形式被证实了)。但相连的母音也可能是i,而且词干的母音不会被拉长:参见《中土世界民族录》:363 的itila「正在闪亮、正在发光」(词干是it-,但已知还有一个动词词干ita-)。

过去(或被动)分词描述的是如果你遭遇於到相对应动词的动作时,你所进入的状况(如果有人看到你,你就是被看到;如果有人杀你,你就是被杀),或者,就某些动词而言,是已经完成动词描述的动作後,你身处的状况(如果你走,你之後就是已经走了)。在昆雅语中,大多数的过去分词来自於相对应的动词加上字尾-na或-ina。Car-「造」的过去分词是carna「已经造」;词干rac-意为「打破」,而rácina是「已经打破」(如果子音串没有接在词干母音後面的话,那麼当加上分词字尾时,这个母音好像会被拉长,如本例中的aá)。如果词干是以l结尾,字尾-na就会被异化为-da:mel-「爱」、melda「挚爱的」(托尔金对後者加了注解,是「挚爱的、亲爱的」而不是「被爱的」,暗示了形容词与分词之间的差异有时候後很模糊)。

过去分词有可能会对应其描述名词的单复数形(字尾-a变成复数形的-ë,就像是普通形容词一样),但现在分词并没有如人们猜测的一样,把-la变成-lë;它好像没有字尾变化(《怪兽与评论家,及其他论文》:222 :rámar sisílala「闪耀的翅膀」,而不是 **rámar sisílalë)。或许这是要避免与-lë「-ing」搞混(像是Ainulindalë「埃努的大乐章」,逐字解为 *「埃努-歌声」)。

代名词

代名词一直都是个问题。很多点都模糊不清,而且这个主题在托尔金似乎不断地修正代名词系统後,变得更混杂了。在此论述的系统是从许多资料来源中拼凑出来的,而且包括了推论、重建及不可否认的一些武断的弃保抉择。根据托尔金原本的意向来看,我从来不认为这是百分之百正确的。

至少,有点是绝对很清楚的:昆雅语的代名词通常以直接加到动词或名词後面的字尾形式出现,而不是独立的单字,不像英文一样。<凯兰崔尔挽诗>中的例子有máryat及hiruvalyë。Máryat代表「她的玉臂」,「她」是以代名词的字尾-rya描述出来的(在此後面接著字尾-t,代表天生的一对手)。Hiruvalyë是「汝该当寻获」,「汝」是以代名词字尾-lyë表示,再加上动词hiruva「该当寻获」。参见伊兰迪尔的话Endorennautúlien「我来到中土大陆」中的字尾-n(utúlië-n「己经-我来到」)。

以下没别的,只是试图要编整一张用於动词的代名词字尾列表而已:

第一人称单数:-n或-nyë「我」

第二人称单数及复数,礼貌用语:-l或-lyë「汝、你」

第二人称单数及复数,用於熟人:*-ccë「你」(以辛达语的字尾-ch为基础,假定的!)

第三人称单数:-s「他、她、它」(可能还有限定男女的格式-ro「他」-rë「她」)

第一人称复数:-lmë「我们」(排外形)、*-lvë或-lwë「我们」(内含形)

第三人称复数:-ntë「他们」

要注意到排外形及内含形的「我们」是不一样的,它是取决於被论及者是否包含在「我们」之内。除了内含形的字尾-lvë(-lwë)「我们」及排外形的字尾-lmë「我们」,还有字尾-mmë代表双人形的「我们」,一个只包括两个人的「我们」。然而,这个-mmë不太能确定到底是内含形(就是「你与我」)或是排外形(「她/他与我」),或者在此有内含/排外形的差异。如果有的话,-mmë很有可能是内含形--要注意到托尔金不只一次的修改了代表「我们」的字尾。他用了另一个系统,它反映了这篇文章早期的版本及我的昆雅语课程,这个系统中-mmë是排外形(复数形)的字尾「我们」,而-lmë则是内含形(复数形)的字尾「我们」。托尔金显然在六十多岁时放弃了这个系统。例子:lendë「曾去」、lenden或lendenyë「我曾去」、lendel或lendelyë「【有礼貌的】你曾去」、lendeccë「【用於熟人的】你曾去」、lendes「他/她/它曾去」、lendelmë「【排外形】我们曾去」、*lendelvë「【内含形】我们曾去」、lendemmë「【双人的】我们曾去」、lendentë「他们曾去」。受词也可以被表示为一个直接加到动词後面的代名词字尾,接续著代表主词的字尾。参见当亚拉冈找到圣白树幼苗时的欢呼:Utúvienyes!「我找到它了!」(utúvie-nye-s「已经找到-我-它」;《魔戒三部曲》第六章第五节),或是Cirion 的誓言中的一个单字:tiruvantes「他们将会遵守它」(tiruva-nte-s「将会遵守-他们-它」,《未完成的故事》: 317)。

就如同上文讨论过的单字máryat「她的玉臂」暗示的一样,连「她的、他的、我的」在昆雅语中也以字尾的形式表达出来,是直接加在名词後面(此例中是má「手」)。用在名词上的所有格字尾主要是对应了用在动词上的代名词字尾,但多了字尾-a:

第一人称单数:-nya「我的」

第二人称单数及复数,礼貌用语:-lya「汝之、* 你的」

第二人称单数及复数,用於熟人:*-cca「你的」(以一个辛达语的字尾为基础,假定的!)

第三人称单数:-rya「他的、她的」(有可能也是「它的」)

第一人称复数:-lma「我们的」(排外形)、-lva「我们的」(内含形)

第一人称双数:-mma「我们的」(双数形,可能是内含形的「汝与吾的」,或是排外形的「他/她与我的」--如果说在此内含形和排外形代名词有差别的话)

第三人称复数:*-nta「他们的」

例子:parma「书」、*parmanya「我的书」、*parmalya「(礼貌用语)你的书」、?parmacca「(用於熟人)你的书」、*parmarya「他/她/ ?它的书」、*parmalma「我们的(排外形--不是你的!)书」、*parmalva「我们的(包括你的)书」、*parmamma「(双数形)我们的书」、*parmanta「他们的书」(最後一项千万不能跟双数形向格「往一对书」搞混了)。至於以子音结尾的名词,在名词及所有格字尾间可能会插入一个e,例如nat「东西」、*naterya「他的东西」。在复数形中,复数形字尾-i可以使用於分离名词及字尾,例如nati「东西(复数)」、*natiryar「他的东西(复数)」--但正如我们所见,额外的复数形字尾-r出现在字尾的後面;参见下一段。有几个迹象显示-nya「我的」永远选择i当做其连结母音,甚至是在单数形中,如在《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72 中的Anarinya「我的太阳」(Anar「太阳」)。由此例如说*natinya「我的东西」。

带有所有格字尾的格式的字尾变化就跟普通的名词一样。造出来的例子:主格parmanya「我的书」(复数形parmanyar「我的书(复数)」)、属格parmanyo「我的书的( of my book)」(复数形parmanyaron)、所有格parmanyava「我的书的( mybook's, of my book )」(复数形parmanyaiva)、与格parmanyan「为我的书」(复数形parmanyain)、位置格parmanyassë「在我的书中」(复数形parmanyassen)、向格parmanyanna「到我的书」(复数形parmanyannar)、夺格parmanyallo「从我的书中」(复数形parmanyallon、parmanyallor)、助格parmanyanen「由於我的书」(复数形parmanyainen)--还有关系格parmanyas、复数形parmanyais,管它的意思是什麼。已证实的例子有《未完成的故事》:22 中的tielyanna「你的道路之上」(tie-lya-nna「道路-你的-之上」)、亦可参见同书 51页,以及著名的问候语Elen síla lúmenn' omentielvo「一颗星星在我们相见之时闪闪发亮。」中omentielvo「我们相见的」(omentie-lva-o「相见-我们-的」,属格字尾-o取代了代名词字尾-a;参见替代 **Vardao的Vardo)。

然而,昆雅语除了上述讨论的一大堆字尾之外,还是有独立的代名词的。有些是用来加强语气的。<凯兰崔尔挽诗>的最後几句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例子。在nai hiruvalyë Valimar「愿汝能见瓦立马」中,「汝」是以字尾-lyë加到动词到动词hiruva「能见」後面表达出来的,正如先前所说明的那样。但在下一句nai elyë hiruva「愿汝终将寻到【它】」中,对应的独立代名词elyë是用来加强语气的:因些要翻为「愿汝终将」。另一个已证实的独立代名词是inyë「(甚至连)我」。这是假定大多数的独立代名词是在相对应的代名词字尾前,加上一个字首e-形成的,像是*elmë「(甚至连)我们」,但大多数的这种形式在我们的小文集中都没被证实。「他、她、它」的加强语气单字则不为人知。

其他的独立代名词很明显地不是加强语气用11.0pt;,包括了ni「我」(<凯兰崔尔挽诗>中的是与格nin「我」)、nye「我(受格)」、ce「汝、你」(用於主词)、tye「汝、你」(用於受词)、lye「汝、你」(或许比ce更正式吧)、le「你」(或许在这个语言中的某些版本中是复数形的「你」)、ta「它、那个」(另一个版本的昆雅语的ta,是代表无生命的东西的复数形代名词「它们」)、te「他们(受格)」(兼 *「他们(主格)」?)、me「我们」(<凯兰崔尔挽诗>中的是双数形的met「我俩」)。「他、她」可能是so,se(参见《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85),但或许还是有一些昆雅语形式中存有无性别区分的se「他/她」,与sa「它」形成对比。

附录: 昆雅语名词的变化范例

以下的例子大多数都列在托尔金於六十多岁时寄给迪克‧普洛兹的信,也就是所谓的<给普洛兹的信>;它们在由Nancy Martsch 所著的基础昆雅语(BasicQuenya)中的附录A重新出现:

1. CIRYA「船」(R 形复数词)

单数形:主格cirya「一艘船」、(只有在古老的典藉用昆雅语中有受格ciryá、)与格ciryan「为一艘船」、属格ciryo「一艘船的、从一艘船」、所有格ciryava「一艘船的」、位置格ciryassë「在一艘船之上/之中」、向格ciryanna「到一艘船」、夺格ciryallo「从一艘船」、助格ciryanen「因/由一艘船」、关系格ciryas(意义未知)。

复数形:主格ciryar「船」、(典藉用昆雅语中有受格ciryai,就是未来的ciryar、)与格ciryain、属格ciryaron、所有格*ciryaiva(未收录於<给普洛兹的信>中)、位置格ciryassen、向格ciryannar、夺格ciryallon(或是*ciryallor,未收录於<给普洛兹的信>中 )、助格ciryainen、关系格ciryais。

表分复数形:主格ciryali*「一些船」(在古老的「典藉用昆雅语」中ciryalí既是主格也是受格)、与格ciryalin、属格ciryalion、所有格ciryalíva、位置格ciryalissë或ciryalissen、向格ciryalinna或ciryalinnar、夺格ciryalillo或ciryalillon、助格ciryalínen、关系格ciryalis。

双数形:主格ciryat「两艘船、一对船」(甚至在古昆雅语中也没有有差异的受格吧?)、与格ciryant、属格ciryato、所有格ciryatwa、位置格ciryatsë、向格ciryanta、夺格ciryalto、助格ciryanten、关系格ciryates。然而,在u形双数词的案例中,字尾-u已经能充份表达双重性了,所以(大概)使用的是没有字尾t的格结尾:主格aldu「两棵树」、(受格*aldú、)属格*alduo、所有格*alduva、与格*alduen、向格*aldunna、夺格*aldullo、位置格*aldussë、助格*aldunen、关系格*aldus。

LASSË「树叶」(I 形复数词)

单数形:主格lassë「一片树叶」、(受格lassé、)与格lassen「为一片树叶」、属格lassëo「一片树叶的」、所有格lasséva「一片树叶的」、位置格lassessë「一片树叶之上/之中」、向格lassenna「到一片树叶」、夺格lassello「从一片树叶」、助格lassenen「因一片树叶」、关系格lasses(意义未知)。

2. 复数形:主格lassi「树叶」、(受格lassí、)与格lassin、属格lassion、所有格*lassiva(未收录於<给普洛兹的信>)、位置格lassessen、向格lassennar、夺格lassellon或lassellor、助格lassinen、关系格lassis。

表分复数形:主格lasseli(於「典藉用昆雅语」中lasselí身兼主格及受格)、与格sselion、所有格selíva、属格sselin、位置格selisse/lasselissen、向格asselinna/lasselinnar、夺格sselillo/lasselillon、助格sselínen、关系格selis。

双数形:主格/受格lasset「一对树叶」、与格lassent,、属格lasseto、所有格lassetwa、位置格lassetsë、向格lassenta、夺格lasselto、助格lassenten、关系格lassetes。

<给普洛兹的信>中没有给我们以子音结尾的名词的例子,但这八成会像是这样子的:

3. NAT「东西」

单数形:主格nat「东西」、与格*naten「为一个东西」、属格*nato「一个东西的」、所有格*natwa「一个东西的」、位置格*natessë「一个东西之中/之上」、向格 *natenna「到一个东西」、夺格*natello「从一个东西」、助格 *natenen「因/由一个东西」、关系格 *nates(意义未知)。

复数形:主格*nati「东西」、(受格*natí、)与格*natin、属格*nation、所有格*nativa、位置格*natissen、向格*natinnar、夺格*natillon或*natillor、助格*natinen、关系格*natis。

表分复数形:主格*nateli(於「典藉用昆雅语」中*natelí身兼主格及受格)、与格 *natelin、属格*natelion、所有格*natelíva、位置格*natelisse/natelissen、向格*natelinna/natelinnar、夺格*natelillo/natelillon、助格*natelínen、关系格*natelis。

双数形:主格/受格*natu「一对东西」(较常用字尾-u,因为词干是以t结尾):与格*natuen、属格*natuo、所有格*natuva、位置格*natussë、向格*natunna、夺格*natullo、助格*natunen、关系格natus。但至於一个不以-t或d结尾的子音词干,像是elen「星星」,可能会是这样子的:主格/受格*elenet「一对星星」与格*elenent、属格*eleneto(*elento?)、所有格*elenetwa、位置格*elenetsë、向格*elenenta(或许己缩写为*elenta)、夺格*elenelto、助格*elenenten(或许己缩写为*elenten)、关系格*elenetes(*elen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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