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图片发自简书App

打开电脑,准备完成今天的写作作业。点击音乐播放器,耳边响起《成都》这首歌,一首让人容易陷入回忆的歌……

燕子,我高中同桌之一,也是感情最深的同桌。那时的她一头短发,说话声音如风铃般清脆悦耳。记忆里的她,是一个聪明、美丽、开朗、敢作敢当并且重情义的女生。

高中时,那是一所军事化封闭管理的学校,老师会按成绩的好坏安排座位。我呢,基础较差,加之是借读生,自然会被安排坐在后面。燕子聪明,但是贪玩,于是我们就成了后排的同桌。

那时候,我们总以为坐在后排,距离讲台上的老师好远,加之这中间有那么多同学和那么多堆成山的书挡着,上课低头窃窃私语,写信,睡个小觉,这些都是常事,或者低头吃一口脆香小麻花,小心咀嚼的嘴巴挡在面前书山的后面,眼睛则漏出来看向黑板,装作听课的样子,以为老师看不到,内心颇有点悠然自得!可是若被后门不定时巡查的班主任发现,那后果可想而知。

班主任很严厉,班里什么事都知道,据说有几个同学是他的眼线,专门私下里向他打小报告,我们时常会猜疑打小报告的人是谁,但至今也未确认,只是猜疑而已。那时候同学们大多比较乖,被训的时候个个低头不语,老老实实,任凭处置。可是燕子不一样,她是班里唯一一个敢当面顶撞班主任并且摔门而去的人,这让当时的我很是震惊。

更让我敢都不敢想的是,燕子高二就谈恋爱了,有个比我们高一年级的理科班的男生追她很紧,我们时常会看到他站在对面的教学楼门口等她——两手顺插在裤袋里,个子不高,瘦弱的样子,好像还梳个中分头,戴个小眼镜,总是笑眯眯的,还算有点酷吧。我觉得燕子不会喜欢他,可是后来不知怎地,他们就真的谈起恋爱了,每天上学放学一起走,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也一起,有时还手牵着手。

忘了我跟燕子同桌多久,只记得因为我的成绩跟不上,受不了那种压抑的学习环境,高二下半学期我就转学到父母工作的海南了。

分开后,燕子时常会给我写信,说她的近况和班里的事儿。

后来听说,那个男生考上大学后有了新的女朋友。燕子有些伤感,有些气愤地跟我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自己不知道!”我听着,也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毕业季,毕业班少不了合影留念,那个班级毕业照里没有我,燕子不忘多洗一张——给我。接到相片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酸涩的,那个只能在心底偷偷怀念班级的心理,似乎只有她了解。

再后来,我们纷纷考上了大学,就读于不同的城市,继续着书信往来,偶尔她会给我寄她拍的照片,相片里的她依旧是那么美,只是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丝忧郁。

随着我们对大学生活的熟悉,联系越来越少,不知什么时候她中途辍学了,之前从来没听她提起过,直到多年后因为我的婚礼,她特意跟公司请假,大老远从西安跑到海口给我当伴娘。夜晚,我们聊到很晚,说了好多好多话,大部分都是她说,我听。

在我眼里,燕子是一个不会将就的女子,在她心里,如果事物不是她想要样子,她宁愿选择不要,但如若是她所喜欢的,就会很倔强的执着,即便伤痕累累,比如她大学中途自动辍学,还有婚恋对象的选择……

燕子的情感有些波折,喜欢她的人多且优秀,可她说没感觉。她喜欢的呢,在我们眼里,却是那么一般般,最重要的是不懂得珍惜燕子!所以,我们时常有意对她黑那个男子劝她放弃,可她依旧执着了很久。我想,也许有些缘啊,终究是要了的。

还好,该了的都了了。我们终于不用再操心她的情感,如今的燕子,已是两个孩子的妈,老公也非常疼她懂她,据说从来都没跟她发过火。我们想,就燕子那急性子!他该有多好呢。也正因为他好,燕子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放弃工作,安心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辛苦并幸福着。

不过燕子依旧是那个燕子,譬如带着两个小娃,也挡不住她来海南的热情。看着那大包小包的行李,塞满了我自认为很大的后备箱,那行李里多是孩子的衣物,还有一个大大的,重重的,专门给孩子拍照的单反,还有孩子的各种车车——手推车,简易车,滑板车……常人觉得拿不了的,她都搬来了。想想,这事也很符合她的个性,我也就见怪不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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