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陉山夜话》人在旅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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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会遇见各种情况

三十年前,经常出长途坐绿皮火车,硬座。实际上有座的机会很少,为了早点出发,有没坐无所谓。有时,买的是有座的车,为了提前出发,买个站台票,混上提前的车。年轻,身体好,不怕。

在家乡县城小站买的票全部没座,能顺利上火车就是幸运的了,很多次是挤上的。有时根本不开门,只有跳窗。有时,窗户也不开。咋办?找有缝的窗户,双手插进去,反手扳住窗户的卡子,向上托,就开了。把包扔上,扳住窗户,纵身跳上,车就动了。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两节车中间,这个地方应该是最松活的地方。

铺几张报纸,坐下,这就是卧铺。有人跨过,权当没看见,能有一屁之地就是幸运。

火车走走停停,只见上人,不见下。上个厕所,回来就没地方坐了。上厕所排队很长,很多时候一次进两个人。有的人来不及,就小便在两节车联节处。

喝水也是个事,想等水温到100度,等不到就没水了。泡方便面是有学问的。那时间还没有“来一桶”,都是袋装,五毛钱一包。把一包面放在饭盒里,不放料。水温很少到100度的,加水后,倒掉。后面人多,不可能有很多时间泡。再加水,这样面就软和多了。水尽量多,吃着从家带的油馍酱豆,能喝点热汤是美事。把军用水壶加满,别人没水喝的时候,我还有。

有次急匆匆坐上哈尔滨到北京的火车,渴的很。没带水,车上没水,也没卖水的。见桌子上有一瓶啤酒,应该是对面睡觉人的,就打开喝了。到下一站,我买了一瓶啤酒,撕掉标签。等那伙计找他的啤酒,我说,这个就是,他就喝了。

长夜漫漫,带的浴巾有用了。铺在火车地板上,抱着包睡觉。有时,过道没地方,就在硬座下铺上浴巾,钻进去睡。那时间,瘦,年轻,现在钻不进去了。

后来,经济条件好点,掏钱到餐车临时休息。这也是有时间段的,晚上12点开始,天亮就被赶出餐车。

再后来,不急了,身体也受不了,就耐着性子等有座的火车。如果太累,就补个硬卧。

现在,高铁,动车,飞机,真方便。感谢这个日新月异的新时代,让我们有这么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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