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盛世流年》第八章 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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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去后,小雅就命仆人将蜀锦送回霍府,随后几天霍去病找借口来探望小雅,都被管家以小姐生病不便为由挡了回去。后来没听到管家郑大再来禀告霍去病的事,小雅知道霍去病不会再来了,心里感觉有一口气压在那里,吐不出来,也压不下去,烦闷难解,碧儿想了很多主意让她出门,可小雅都没有出门的兴致,每天不过是翻翻子孺哥哥拿给她的书。碧儿和韩增说起,把舞师叫过来,小雅在舞师的指导下跳舞活动一下身体。

很快到了侯爷夫人张氏的生日,韩说和韩增下午早早回来,一家人围在一起说笑,小雅也送上自己上个月挑好的手镯。张氏看着欢喜,她虽然有两个女儿,可是都已经出嫁,不能随时回来探望,小雅虽然是自己的侄女,在自己身边呆了一年多,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小雅看着一家人围在一起,之前一直担心娘亲不在,以后自己以后如何活下去,没想到叔叔一家人对她很好。她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叔叔一家人好。

她对张氏说:婶娘,我给你跳个舞吧,虽然最近练的少,希望婶娘不要见怪。说完就去换衣服去了。就在这个时候,管家领着张安世进来,张安世把寿礼交给管家正准备向张氏行礼,抬头看到小雅换好衣服出来。

小雅穿了一套红色宽袖的舞衣,平时见到小雅都是穿着素色的衣服,张安世第一次看到小雅穿着鲜艳的衣服,张安世愣在那里,小雅看到他,对他一笑,张安世只觉得“笑语盈盈暗香生”

碧儿让两名乐人弹奏,一曲声起,小雅跟着曲子起舞,时而如鲜花绽放,时而若弱柳扶风,时而如仙子下凡,时而如水波摇曳。一曲声落,小雅舞毕。众人连连称好。张氏刚才就看到了自己的外甥,不过忙着看小雅跳舞,没来得及和安世打招呼。

“子孺,过来,好久没来看姑妈了。”

“姑妈,最近宫中事务多,以后一定常来。”

张氏让安世就近座,正准备安排宴席,突然听管家来报说:“霍将军来贺夫人寿。”

“霍将军?可是霍去病将军?”张氏问道

“是的,夫人。”

“快请。”

霍去病行礼,侯爷和夫人赶快回礼,吩咐下人在靠近主桌处摆桌子,霍去病止住了侯爷,只将贺礼放下说:“本将本应该留下来好好贺一下夫人的生日,奈何皇上召我有要事相商,希望侯爷和夫人体谅。”侯爷和夫人感谢了一番,霍去病告辞离去。小雅失神了一会,才和碧儿回房换衣服。没有想到,仅仅一个月没有见面,霍去病对她已经如陌生人,男人的喜爱真是不可信。

宴会结束后,侯爷和夫人让这些小辈不要陪着闲聊拘束了。韩增、小雅,张安世在韩增院子里闲聊,韩增借口有事要问父亲,转身离开。留下张安世、小雅两个人。

“小雅妹妹,舞跳的很好啊,这次没有提前准备,下次我弹琴给你伴奏。”

“子孺哥哥,原来你还会弹琴啊。之前司马相如在宫中时,我向他学过一二。本来想向他再请教,没想到他早些时候离世了。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他和卓文君的故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

“我很羡慕他们“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生活。”

两人都不再说话,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们有人要喝茶吗?我刚从父亲那拿到一壶上等的茶,泡来喝喝看。”是韩增的声音。小雅和张安世异口同声地说:“要试试。”说完两人相视而笑。韩增带来的是乌龙茶,餐后喝恰好可以解腻。

三人一同饮茶,说起皇上新铸五铢钱,以后在诸侯国流行的旧币,不能使用了。安世又说起父亲张汤办案太过严厉。他很为父亲的处境担心,韩增和小雅安慰张安世。他们都很钦佩张汤,可以和诸侯王,豪强不讲情面。如果可以未卜先知,张安世肯定会劝谏父亲,不要得罪那么多人,可惜依照父亲的性格,恐怕劝也劝不住。

考虑到很快进入冬天,水面结冰,三人约定好,五天以后去渭河游船。看着已到深夜,张安世起身告辞,小雅也回到房中,却见碧儿拿着一个锦盒。碧儿张了张口说:“是霍将军刚才又差人送的,说是送给小姐的。”原来霍去病当时去而复返,说是刚才忘记送给小姐了。小雅盯着玉钗,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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