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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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孩子,你会换房吗?

“童真与诗意相遇”

Make Way for Ducklings《让路给鸭子》,一本世纪童书,获奖无数。美凯迪克金奖,“世界图画书100种",“时代最畅销童书”。《纽约时报》书评:这是本最仁慈的书。人与自然和谐共处,是这本60多年前创作出的、开本巨大的图画书不言而喻的主题。故事讲述了鸭先生鸭太太为找个孵小鸭的好地方,已经飞很久了。他们为自己未来的孩子想得很多,所以,总觉哪儿都不合适,于是总也落不下脚来.....

Robert McCloskey,生于俄州。以在波士顿公园的灵感创作《让路给小鸭子》。之所以成为久负盛名的古典之作,除了严密架构的故事、构图大胆、强调细节、巧妙空间处理、出色的写实力,以及石版画风格对开大画面,还有作者对图画书的虔诚态度。此時,他还是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可却一生寡作,只出版了八本图画书,是个慢工出细活的作家。他自己曾说,画一本书至少要两到三年。

本书有一大看点,就是作者使用了鸟瞰——真正意义上的鸟瞰镜头。故事一上来,就是两幅充满魄力的大鸟瞰;隔了几页,又是一连三幅恢弘壮观的大鸟瞰。与我们惯常见到的那种鸟瞰不同,因为画面中多了两只飞翔中的野鸭,于是便产生一种强烈动感。盘旋、下坠…好像插上一双翅膀,随它们一起飞过上空。这样,野鸭的视线和我们在天上重合到一起,不但看到故事的舞台,还为后面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马拉先生和马拉太太一直在找住的地方。可每次马拉先生觉得看起来不错的地兒,太太都說不好。她总担心树林里有狐狸,水里有乌龟,她不愿在可能有狐狸或乌龟的地兒居住。他们只好一直飞啊飞。飞到波士顿时,累得飞不动了。公园有个很好的池塘,還有个小岛。马拉先生嘎嘎叫道,“正是过夜的好地方。”他们拍拍翅膀飞下去了。

第二天早晨,他们在池塘底下泥里找到一些食物做早餐,但没吃饱。正要离开时,有只很大的鸟走过来,推着一艘载满人的船。“早安!” 马拉先生很礼貌地打招呼。可大鸟好像不屑回答。船上人扔了些花生米到水里。马拉夫妇跟着船在池塘里绕圈儿,又吃了顿早餐,比第一顿好些。他们爬上岸,摇摆着走路时,马拉太太说:“我喜欢这个地方,为什么我们不在这个池子里做窩养小鸭子呢?这没狐狸和乌龟,又有人给我们花生吃,真是再好不过了!”

“好吧!”马拉先生说,很高兴太太终于找到一个适合地方。可是——“当心!”太太大叫一声。“你会被撞到!”她喘了口气:“这不是孩子们住的地方,有些可怕的东西横冲直撞。我们得另找地方。于是,他们又飞过柏肯山和州政府。但,找不到合适的地兒。到广场瞧了瞧,但那没游泳的地方。飛啊飛,他說,“那小岛看来像个清净的好地方,离公园也不遠。“是啊!那正是孵小鸭的好地方。”太太说,她想起那些花生米。

于是,在小道靠近水的草丛中找到一个舒适的地兒造窝。现在正是时候,他们要脱毛了。翅膀上的羽毛将全部掉光。要等到新毛长出来,才能再飞。不过他们当然还能游泳,一天游到对岸公园,遇到警察米奇尔。米奇尔给他们花生来吃。以后,他们就天天去找他。后来,太太在窝里下了蛋。没法再去找米奇尔了,因为她必须坐在窝上孵蛋。只有要喝水吃东西或数数蛋有没有少,她才肯离开窝。

有一天,小鸭子孵出来了。最先出来的是贾克,接着就是凯克拉克米克,尼克奥克白克和桂克。马拉先生非常高兴。可,照顾这么多小鸭子是很重大的责任,真把他们忙坏了。马拉先生决定到这条河其它部分去旅行,看看什么样子。他说,“一周后我们公园见。好好看着小鸭子啊!”“不用担心!我知道怎样带孩子。” 马拉太太说,她也确实做到了。她教他们怎么游泳和潜水。教他们排成一行走路,听见叫他们就要过来。还有,要远远避开脚踏车、摩托车和其它有轮子的东西。

最后,她对他们完全满意了。一天早上,她对他们说:“来呀,孩子们,跟我走。”一转眼功夫,贾克凯克拉克,米克尼克奥克,白克和桂克,照所学的样子排成一行。马拉太太领他们下了水,游到对岸去。他们爬上岸,又摇摆着前进,一直走上公路。马拉太太领着他们穿过马路。“叭叭,汽車喇叭響。“嘎嘎!”马拉太太一家拼命大叫。汽车继续飞跑按着喇叭。马拉太太和八只小鸭子也不住大叫。

他们这么一吵闹,米奇尔就跑来了,他一面摆手一面吹哨子。米奇尔站在马路中间,举手命令所有汽车都停下。然后像一般警察那样,另一只手招呼马拉太太通过。马拉太太和孩子们平平安安到了街那边,走向维尔山街。米奇尔立刻跑回岗亭。打电话到警察局说:“有群鸭子正在这条街上走。”“一群什么?”“一群鸭子!”米奇尔大声嚷,“赶快派辆警车来。”这时,马拉太太已经走到街角商店,转向查理街,贾克凯克拉克,米克尼克奥克,白克和桂克在她后面,排成一直行跟着她。街上的人们都看着这群鴨子老太太说,“这些小鸭子多有趣啊!”清理街道的人也说,“是啊!多可爱!”马拉太太听见了,觉得很得意。她翘着扁嘴,拽得更神氣了。

当他们走到柏肯街转角时,克兰赛已经从警察局派来一辆警车和四个警察赶来。他们命令所有车都停下,好让马拉太太和小鸭子走过马路,一直走到公園。走进公园大门后,都回过头来,向警察们说谢谢。警察们也微笑着,向他们招手说再见。当他们都到了池塘里游向小岛时,马拉先生果然照他所说,正等他們呢!小鸭子们很喜欢这个小岛,所以他們决定,在这儿住下来。他们整天都跟在天鹅船后面,吃花生米。晚上,他们就游到小岛上,去睡觉。


童話畢竟是童話。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大家都分秒必爭,很難想象會出現這樣的畫面,有警察維持秩序,所有車輛停下來,只是為了讓一群小鴨子安全通過!不過看到有些國外照片,確實有這樣的場景,警察叔叔會為了一隻小貓小狗叫停所有車輛行人,大家一起安靜等待,也享受著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美好。起碼,我們都願意在心裡抱有這樣的期望,都願意在某個時刻做點什麼,為了實現這樣的和諧美好。

又是鴨子的故事。此鴨子非彼鴨子。不過或許,他們都曾有這樣的童年,這樣的父母?馬克夫婦為了給孩子一個安全成長的環境,可謂煞費苦心。不遠萬里,長途跋涉,千挑萬選,總想避開所有危險,讓孩子衣食無憂。為人父母的苦心如此,也是難得。當他們終於找到一個滿意的地點,安家,生子,父親卻又無奈要離開,為了生活奔波。媽媽留在家裡養育孩子,教導他們所有生存的本領。

孩子們漸漸長大了,媽媽要帶他們出門,一起去找爸爸。穿過熱鬧的街道,需要何等的勇氣和膽識呢!好在,有媽媽陪伴,還有好心的警察叔叔保護。之前媽媽一直擔心各種危險,現在她大氣放手,陪著孩子一起去面對這些,有她之前教導的基礎,小鴨們倒也從容鎮定。他們已經初步具備了生存的本領,也能搖搖擺擺跟著媽媽,一步步前行。

媽媽為了孩子們的表現而自豪,欣然接受著路人的檢閱。悉心養育,專心教導,讓孩子們可以茁壯成長。即便是面對從未有過的困難,也能和媽媽一起堅定地走過去。他們在路人的幫助下,終於結束長途跋涉,到了公園,與爸爸匯合。那裡有豐富的食物,還有喜歡熱愛小動物的善意的人類。包括那個曾經幫助餵養他們的警察叔叔。看來,與其找個好住處好房子,不如找個好的人文環境。大家都善待小動物,可以友愛互助。

一直擔心孩子成長的爸媽們,也會看到耐心養育多麼重要,對於建構孩子的人格基礎。良好的物質條件固然不可或缺,而父母的陪伴保護,適度適時放手也很必要。畢竟,我們無法一直為孩子過濾掉所有危險和困難,總有那麼一天,需要他們自己去面對去承受。看著他們逐漸獨立,有能力自己應對外界各種情況,爹媽也會很欣慰。這樣的能力勝過黃金萬兩,對孩子來說,也是最寶貴的財富,終身受用。

鳥瞰城市,視野廣闊,海闊天空,自在翱翔。所有這些詩情畫意,離不開我們每人心中的人文情懷,推己及人,不僅是為一群小鴨子讓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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