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见闻

坐上了去去石家庄的火车,把带回去的《达芬奇密码》读完,把姑姑家《张爱玲作品集》带回来了。住的地方床上放了一本张爱玲的书,是从学校舍友那里借来的,A4纸的大小,厚厚的。翻开以后,密密麻麻的字印在上面一点点侵蚀阅读者的耐心。从舍友那借来扔在床上很少翻动,但仍是喜欢摆着那里。

姑姑家的这本书,约莫A4纸的四分之一。厚度相当,字迹间距以及大小始终,方便人阅读。在火车上,太阳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打在正在阅读的书上,黑字被照的亮晶晶的银色。终是不适应这么亮,拉上窗帘,继续阅读。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年轻的母亲,浅棕色的头发束起来,微厚的齐眉刘海垂下来。耳朵上带了拇指大小的耳钉,五片白色的花瓣,中间嵌着廉价的钻,旁边是咿咿呀呀的孩子在哭闹。

这位年轻的母亲,对我是尊重的。当我第一次拿出书来读时候,她对自己的孩子说“看看人家学习好,在看书”我自顾自装作听不到,她的孩子仍然也没听到一样,小手在桌子上抓来抓去。火车仍然前行有些颠簸,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倒下了磕到了我的额头。我看书入迷被一撞,发出啊的一声,立刻用手揉了揉。这位年轻的母亲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满脸愧疚对我致歉。我微微吃惊,摆摆手。

旁边一位妇人,不知是她的妈妈或是婆婆。也抱着一个稍微大的孩子。两个人用家乡话交谈,孩子们津津有味看着手机里播放的动画片。

年纪轻轻结婚以后的人生就要被孩子,琐碎的家务事消耗掉自己的年华,不免有些唏嘘。反观自己,最终也许也会走上这条道路,体验为人母的喜怒哀愁,又觉得她是幸福的,先我一步体会到了。纵然是这样,我也没有丝毫的艳羡之情。本就是道路不同的人,相夫教子的简单质朴的生活令她享受到生活的快乐,能令她发自肺腑的笑,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而我们这类人读了一些闲书,视野自认为开阔了一些,人也变得刁钻贪心一些,嬉笑怒骂青春也是转瞬即逝。

就好像风行八千里,不问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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