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跟妈妈在家门口摘菜闲聊,小黑狗一直冲大马路狂吠。我看着他吼叫的方向,有一团蓝色堆积在那里,我还在纳闷是什么。
我一边摘菜一边随口说到“这怂狗,咬什么的。”
我妈笑着斜睨一眼,“你没看出来,那里坐着
一个人啊。”
“那是个人啊,我还在想那是什么东西堆在那呢,那谁啊?怎么坐在那里?”我盯着那个坐着的人不解地问。
“能是谁,述标呗,狠的不得了,打他老婆,一脚都给踢好远。”我妈砸吧嘴恨恨的说着。
“他不是天天赶着毛驴车吗?毛驴车怎么不搞赶了?他老婆怎么也没带着?”
“那上哪知道,这样人那么缺德,将来老天也要找他算账,好好的媳妇,愣是给打成了憨子。”我妈端着摘好的菜回伙房去了。
这时,那个坐着的人起身了,提溜着一个袋子,使劲甩上肩膀。颤巍巍的驮着长虫皮布袋子,往家里回。
看来是真的老了,早没有了当初的精神气。以前小的时候,每次看到他,他都是怒目而视,吓得我都不敢看他和他的媳妇儿。
他总是每天用毛驴车子载着媳妇和儿子出门去给人送货。冬天送煤球,春夏送砖头,秋天给人挖树根,晒干后劈开卖柴火。一年四季总在忙,偶尔别人给他打招呼,他总是爱答不理的,仿佛他们家是独立的存在,不需要跟别人打交道。
据说他媳妇跟他的时候,不是傻子,是被他硬生生打傻的。自从那个女人被打傻后就再也没有跑过了。
是的,她是被拐卖来的,听村里人说,被拐来时候才二十来岁。整天哭着求人放了她,一哭述标就打她,一哭述标就打她,往死里打但是恰到好处的避开要害不会真正打死人。
那个女人就这样被折磨着了年把,人也恍惚了不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为了防止她逃跑,述标一直都是用铁链子来栓住她。后来她怀孕了,慢慢才把铁链子解开,但是述标的妈妈每天跟盯犯人似的盯着她,防止她逃跑。
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子,述标高兴坏了。
终于后继有人了。
憨女人不会喂养孩子,结果孩子被捂死了。
述标发现时候孩子脸都青了,述标发疯似的抱着孩子往村卫生所跑去。到了卫生所,被告知孩子确实已经不在了。
述标跟疯了似的吼叫了两声,冲着飞奔回家。到了家里,抬起脚就奔着憨女人踢过去,一脚把她踢到几米开在。憨女人趴在地上哀嚎着,述标奔过去,跨坐在憨女人身上,一只手薅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没命的往憨女人使拳头。
憨女人鬼哭狼嚎的哀求着。他越哀求述标打的越狠,打的浑身都累了,站起来拖拽着把他往屋里拉,拉到屋里绑在木柱子上,用他平时抽打毛驴的皮鞭使劲的抽着。
憨女人不断的哀求着,希望述标能放开她。
头发被薅掉了一半,脑袋上变得稀松了很多,眼睛肿的看不见里面的眼珠子了,嘴角也肿起来了。一个嘴角还渗出斑斑血迹。
这种殴打经常发生,只要不顺心,述标就开始打老婆。
半年不到,述标媳妇就被折磨的大小便失禁,人也更加痴傻了起来。
看着述标远去的身影,我忍不住说了一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