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米英

Attention：半涉黑，军火商贩米｜雇员异米｜普设英

Summary：阿尔弗雷德以为爱情的车轨需要向前开，可亚瑟始终怀缅着火车倒退的光景。

「在学校心情如何，但看上去今天又没吃午饭呢，胃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吗？」

「真喜欢你的声音啊，合唱的时候稍微放慢一点节奏吧，就当是为了我。」

……

「别和他去电影院。」

19:14。

最后一通简讯。

在影院两侧的灯光收拢前亚瑟熄掉了手机屏幕，他戴上立体眼镜，抬起头朝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然后他们十指交握，无声地将注意力放在荧幕上。

「别握他的手。」手机再次颤动了一下，屏幕亮起的消息警告一样让人浑身发冷。

在阿尔弗雷德发现之前亚瑟关掉了令人不安的消息。“怎么了，不用回短信吗。亚瑟真是的，约会的时候竟然还和朋友聊天。”

“推销短信而已，之前在街上被缠上不小心给了电话。没想到会这么烦人。”

「真过分。」

短信的内容太容易令人误解，好像也是对方知道了亚瑟根本不想理睬他，短信一条接着一条，直到阿尔弗雷德也被还没来得及关掉的提示音弄得皱起眉头。“你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不，没有。”亚瑟摁下了关机键，将后背放松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看着他僵硬的侧脸，阿尔弗雷德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于是只好悻悻地收回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结果一场电影下来就和散场前的午饭一样味同嚼蜡，亚瑟默默地拎着包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趁着阿尔弗雷德正被外界吸引注意力，亚瑟打开了手机。未读消息相当多，几乎在亚瑟刚开始的时候就蹦了出来。

他不需要看也知道这些信息无一例外都是一些没营养的问候。

「我和他现在在逛街。」亚瑟随手发出信息，他走了几步却差点撞在阿尔弗雷德身上。他他抬起头，看着美国人站在落地玻璃前，正透过镜面注视着自己的模样。他知道一场争吵避免不了。“你在和朋友聊天吗？”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好像他施尽手腕都没法博得亚瑟的一笑，“其实我想给你……买点情人节礼物。”

“没必要站在街上考虑那么久，不是说好了什么都可以吗。”

短信那边回得相当快。

「不喜欢吗？那家伙看上去满脸写着『亚瑟的无理取闹都可以接受』，这样的话哦。不想和他聊聊吗？那就和我好好聊聊吧。」

「我不知道。」

亚瑟回了最后一句，抬起头，阿尔弗雷德却还在等待他回复完，然后关闭手机。“那里有一家咖啡店。”他指向街角，这是他们最常去地一家店，阿尔弗雷德想不出什么别的滑头来讨亚瑟欢心，于是他朝他伸出手，掌心平摊在亚瑟面前，“我们去那里谈谈，好吗？”

亚瑟盯着他带茧的掌心看了一阵，最终沉默着将手伸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手心里。

他想，这就是最后了。

坐进舒适的咖啡店里，亚瑟破格地点了一杯拿铁，阿尔弗雷德帮他叫来了服务生，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点，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始终期待地看着亚瑟。

“亚瑟，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他说错话了，脱口而出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多没礼貌的话，他永远学不来像亚瑟那样冷静地面对他们十多年即将告终的感情，阿尔弗雷德没法容忍亚瑟对自己的态度的忽然转变，好像他就快抓不住亚瑟了。但亚瑟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烦恼，而阿尔弗雷德对他的手段一无所知。

“我们分手吧。”

他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也没有任何惯性思维促使他说错一个重要的字节。亚瑟低着头搅拌着咖啡，钢勺轻轻碰了碰杯壁，他甚至表现出阿尔弗雷德所不能接受的冷静。

太冷静了，这个人。好像他即将带走的不是阿尔弗雷德十年多的感情，而是撕碎一张无用的文稿纸。

为什么。

他忽然问不出来了。

“你还喜欢我吗？亚瑟。或者……你喜欢过我吗？”再也没有为什么了，阿尔弗雷德想不到事态的发展会这么迅速，他轻笑了一声，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然后交扣的手指用力，骨节都咯咯地疼着。

但在得到答案的同时，亚瑟却犹豫了。表情上的变化没能逃过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好像还想在亚瑟逃避的目光中找寻些什么。

“也许吧，阿尔弗雷德。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亚瑟眯起眼睛，这些不是他想要说的话，他想说的只有『我们分手吧』，而不是他对这个问题的正面逃避。

争执的起因是阿尔弗雷德的一条手机短信，而当时正气喘吁吁地扯下避孕套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的阿尔弗雷德只是把手机随意地摆在了床头柜，在短信嗡嗡声中亚瑟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打了个哈欠抬起上半身拿过阿尔弗雷德的手机。而他刚想递给阿尔弗雷德时，一通振动中的电话让亚瑟疑惑地接通。

「老板，墨西哥那批货被条子截了。」

他才刚放到耳朵边，扩音器就发出了一阵噪音。电话那头的信号不怎么好，以至于亚瑟下意识问出“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伙计把来龙去脉都和亚瑟倒豆子似的抖了出来。

要知道亚瑟事先是不知道阿尔弗雷德还在道上干活的，可以说作为十几年的恋人对阿尔弗雷德的个人问题过问并不多，他们只是了解彼此的工作，彼此的生活，却从不干涉太多。

阿尔弗雷德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亚瑟拿着手机在通电话，而他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已经说完最后一句『这事儿我在嫂子那块的新闻里压下去了，他不会看到的』。

“快睡觉吧，宝贝。”他把一只手搭在亚瑟的肚子上，困地打了个哈欠。“嗯。”亚瑟应了一声，关掉了电话。

当时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直到现在阿尔弗雷德都对这事耿耿于怀，即使处理掉了那个没长脑子的小弟，可亚瑟对他的态度却180度大转变，甚至可以说是降到冰点。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拿着手机质问正在厨房里打理卫生的亚瑟，他正弯着腰拿着拖把清理地面，地上放着整捆黑色塑料垃圾袋，面对阿尔弗雷德的质问只是保持一贯沉默。直到他从他手里夺走拖把，阿尔弗雷德才看到亚瑟抬起头来，亚瑟的眼圈发红，这真的让他措手不及。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擦了擦眼泪，推开阿尔弗雷德走了。

上帝啊，他真的发誓他想要的东西不多，只要亚瑟在自己枕头边上，无论是他刻薄的语言还是指责的姿态，阿尔弗雷德怎么会不喜欢。

可前提是亚瑟还会既往不咎喜欢他。

阿尔弗雷德输在了后者，直到今天他也这么觉得。也许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欺骗行为已经越过了亚瑟最后的底线，阿尔弗雷德明白如果他真的要说的话一定会告诫自己这种事情又多么危险，但前提是亚瑟知道阿尔弗雷德做的都是些什么活。可是很不巧，阿尔弗雷德编织了十几年的谎言顷刻付之一炬。

想到这里，他只能向服务生要了烟灰缸并点了根烟。“我还来得及说对不起吗。”阿尔弗雷德想看看他，可是烟雾弄得他眼睛发干，他眨眨眼睛，深吸了口气，“我觉得我们真的可以聊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关系。”

“没必要了，阿尔弗雷德。你可以用后半辈子对我这十年道歉，但现在我确信我们已经结束了。”

亚瑟叫来了服务生结账，他拒绝让阿尔弗雷德垫付一部分，而是像丢分手费那样把钱丢给了服务生。服务生瞠目结舌地数着还没找开的钞票，迷茫地看向阿尔弗雷德。

美国人将脑袋搭在撑起的手背上摆了摆手：“我男友赏你的，拿走吧。”“不是的先生，是这些还不够。”

阿尔弗雷德随意看了一眼，忽然觉得有些嘲讽。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包，递了好几张钞票。“别看了，没见过失恋的男人吗。”

惊愕中的服务生转身离开，奔向了后厨。

连现在咖啡的价格上涨都不知道，怎么让人安心放手啊。阿尔弗雷德摸了摸眼睛，也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就是单纯觉得有点悲凉。

亚瑟不太愉快地沿着街道往回走，那是他和阿尔弗雷德同居之前的暂居地，居住权暂时还属于他，但很多东西都是阿尔弗雷德置办的。他踏上公寓二楼，看着房间里整整齐齐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他只是打开窗吹吹夜风，然后瘫坐在沙发上。

他躺了一小会儿，就将看不顺眼的东西全都从地上桌上抓了起来丢进塑料袋里，这些东西他会寄还给阿尔弗雷德，他只想两不相欠。

「你还难过吗？为什么不试试报复那个骗子。」

亚瑟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忽然有些犹豫。

「我只是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亚瑟的手指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发送了下去。而后短信那头很配合地保持了安静，亚瑟默默地收拾着手头的东西，然后拎起重重的一袋子朝楼下走。

外面下雨了。

直到他走出楼梯口，他才发现这个问题。就在亚瑟抬起头看向天空无奈地叹口气时，一把黑伞移到了他的脑袋上，遮掩住了所有的细雨。

“阿尔、弗……”他睁大眼睛，却在接触到对方暗红色头发的瞬间失落了下去，可他又在失落些什么呢，“你来了啊，艾伦。”像是命运的捉弄，他的网络友人艾伦有着和阿尔弗雷德五官相似的张狂轮廓，但他看起来远比阿尔弗雷德还要不可靠，但现在亚瑟没来由地相信艾伦会帮助自己脱离阿尔弗雷德的魔咒。

“你要去寄快递吗？很重吧，给我一个好了。”自说自话的艾伦和博取建议的阿尔弗雷德不同，他嘴上说着一个，却粗暴地夺走了亚瑟手上所有的塑料袋。“谢谢。”亚瑟呆呆地应了一句，只能躲到他的伞下寻求庇护。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来美国找我，我以为我和你说那些烦心事就已经足够让你讨厌我了。”亚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实在想不到艾伦会过来，这倒是给他一种莫名的安慰感。

“有时候情人永远比不过友人，你该记住这句话。不过话说回来，之前让你考虑的那个，早点考虑好给我答复。”

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艾伦这种强硬角色。

“我觉得我做不到。”亚瑟看着艾伦的眼睛辩解着，“不是说我还心存侥幸，只是我觉得……他没那么相信我。”

“不会的，相信我朋友的直觉不会让你吃亏。柯克兰，阿尔弗雷德和你想象的不同，只要是你递过去的，就算是满满一杯毒药他也会接过来，眼睛也不眨地喝下去。”亚瑟躲进了快递的小店面里，艾伦站在门外收了伞，默默地走了进来，直到现在亚瑟还是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他觉得艾伦看起来有些超乎年龄的可怕，即使他现在和阿尔弗雷德同岁。

“你想让我给他递毒药吗。”亚瑟好像在开玩笑，和店主交流好之后亚瑟坐在椅子上开始写快递地址，他的字划尤其清秀，站在他旁边的艾伦欣赏地看了几眼。

“你不会做得太绝的，柯克兰。你能绝情成什么样还是旁人比较清楚。”艾伦拿出口袋里的口香糖塞进嘴里开始嚼，一会儿他吐出个不成型的小泡泡，“你只需要说你想和他见个面，我就能让你们真正程度上的一刀两断，不过凭他的那些恶劣行为，死一万次都抵不了。”

亚瑟脸色有点苍白：“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如果不是我们之间有了罅隙，你根本没办法站在这儿怂恿我背叛阿尔弗雷德。我说过我不是……”“你当然不是那样的人，奥利弗说的没错，你这家伙……想乖张地包庇一个罪犯，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只关他个十天九天，这种家伙不吃教训，只吃床上的教训。我最后再说一次。”艾伦看着他交掉快递所有的钱，替他再次撑开了伞，“无论你是递上毒药还是拿着刀子，他都会张开怀抱拥抱你。但是，仅限于你。”

交谈声被茫茫雨幕阻隔，再也听不清所有的喧嚣。

阿尔弗雷德还在开会，当然是关于军火的那些会。然后他的手机响了，就在他耷拉着脸要接起来破口大骂的时候，手机上的备注让他激动地咽了口唾沫。

“都给我闭上嘴，再被我的宝贝知道点什么就要了你们的脑袋。”他温柔地看着那个名字，一会儿又狠狠瞪了所有人一眼，立马就接通了电话，“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忘在家里要我帮你送过去吗？”

“不，是你有东西忘在我这儿了。”陌生的男声，阿尔弗雷德在脑中确认了一下号码备注，他可不相信自己会把“甜心”这种粘糊的称呼随便扣在一个男人脑袋上。“怎么回事？亚瑟、亚瑟？你在吗亚瑟！”甚至还有一部分没反应过来，阿尔弗雷德已然拍案而起。

“在的。”熟悉的声音让他吃了颗定心丸，阿尔弗雷德迅速整理了一下语言。“那个人是谁？你现在安全吗？”

“也许他很安全吧，只要我的食指还稳，想想你有多少个死对头会恨不得踩死你养的温室小花。然后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听好了，宝贝儿。别害怕，我一定……”怎么谁都喜欢在他的软肋上戳一戳，阿尔弗雷德急得咬到舌头，生理性眼泪飙出来之前他捋平了舌头，“得了，说吧你这混球，想从我这儿拿点什么。”

“一个人，来五公里外港口。”

电话挂掉了，阿尔弗雷德的喊叫和砸向桌面的拳头无济于事。

“好了，散会。”阿尔弗雷德站起身立刻宣布会议结束。“等下，老板，这明显就是个陷阱。你不能……”“够了够了，都给我闭嘴，我可是差点因为你们这群蠢货亚瑟都快跟人跑了！”

阿尔弗雷德推开纠缠他的所有人跨出了会议室，他拉开横停在街口的黑车车门，向专人司机报了地址。

在皮质后座上他双手交叠着点了支烟：“叫人给我查查艾伦是哪根葱。一个小时之内把他的所有资料都给我发到邮箱里，然后把事情给我办了。”

司机默默点了点头，不敢招惹这位正在气头上的二世祖，于是拨通了线人的电话。

而这一小时中亚瑟正坐在海港的台阶上望着海风，艾伦接通了手机返回他身边点了支烟。这个姿势和阿尔弗雷德出乎预料地像，亚瑟收回目光，巨型游轮劈开平静的浪，远远驶向水天一色的地平线，振翅的海鸟跃过头顶，引着刺目的光线。

“他会一个人来吗。”

亚瑟问。

“会的。”

艾伦答。

没有别的问题了，因为同样的问题亚瑟问了整整三遍。“我想和他谈谈自首的事情，如果阿尔弗雷德愿意去……那就最好了。”“只要是你说的，他都会听。可你从来不行使这个权利。”艾伦的最后一句微不可闻，“和以前一样。”一会儿他又烦躁地挠挠头：“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和我聊聊你那个男朋友好了。”

“你想了解什么？”亚瑟眨着眼睛看着他。

“先从你们的相遇讲起好了，看起来关系不俗。”艾伦坐到他身边，目光落在了远方，“幼驯染吗？”

“算是吧，真的要说也只能从很久之前开始说了。”亚瑟抱着膝盖，正在思考着自己该从哪儿说起，“当时算是个有点阴沉的男孩吧，看起来像个爱尔兰人，有着枫叶似的红头发，每次我走过他家铸着铁栏杆的后院，他都坐在那里看着我。好像他的父亲有点精神暴力，那孩子身上都是些淤青或者干涸的血迹。所以有一段时间都算是我拜托家里人去照顾那个可怜虫，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忽然搬走了。后来慢慢读到了中学，那家空落落的院子又忙忙碌碌地置办起新的家具。”亚瑟想到这像是沉浸在回忆里一样笑了起来，“和以前真不像，阿尔弗雷德从小是个孩子王，连一点阴霾残存的影子都看不到。先从邻居开始做起的朋友。”

艾伦扯了扯嘴角：“阴沉的男孩和阳光的男孩，是谁都会喜欢后者吧。”

“曾经。”亚瑟刚要说话，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添上了一个词，“能接纳彼此的阿尔弗雷德真的很讨人喜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发生之后让我知道我不是很了解他，甚至让我觉得他离我太远。”他看起来有点失落，就在艾伦拍拍他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艾伦微微眯眼，手掌覆住了腰带上外衣隆起的部分。亚瑟扭过脑袋，就看到阿尔弗雷德下了车急匆匆地往码头赶。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咽了口唾沫。

“亚瑟……”看到亚瑟坐在台阶上安然无恙的背影，阿尔弗雷德忽然舒了口气。

“现在，阿尔弗雷德先生。让我们聊聊你干的那些好事。”艾伦抬起枪口比着他，余光留意到亚瑟担忧地看了自己一眼，“现在是警察审讯时间。”

“警察？”他耸了耸肩，看起来不太相信，“警察也会拿着枪像个绑架犯一样威胁良好公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谈判，你算哪门子警察？”阿尔弗雷德不怒反笑，“你不是代表警察来的吧，艾伦。”

艾伦挑了挑眉：“一个小时的信息库筛选，我得夸夸你的手下干的不错。好了，现在让主角和你认真谈谈吧。”他低下头朝亚瑟努努下巴，这次阿尔弗雷德不说话了，他盯着亚瑟缓缓站起来看着他。

“你想自首吗，阿尔弗。”亚瑟顿了顿，“毕竟我也算是包庇了你十几年的差劲的家伙嘛。”

只要一句话，十几年来阿尔弗雷德所做的一切就会被完全击溃。

一切，都只要亚瑟哭着或者笑着的一句话。

“你不用去，亚瑟。我从来不希望你担待什么责任，做这些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的瞬间，一声要命的枪响几乎要震碎亚瑟的耳膜。“操……”他向后趔趄了好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艾伦手上冒着烟的枪，然后捂住肚子缓缓蹲了下去。

亚瑟的第一反应呢。

艾伦看着亚瑟从自己手边奔到阿尔弗雷德身边，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枪。他拿出手机，给署名为老板的人发了一条短信。

「钱打到账户上。」

阿尔弗雷德蜷缩在地上呻吟着，子弹打进了他肚子里，就怕弹片进入血液流进心脏。“你，为什么不带人过来啊……”亚瑟颤抖地拿出手机想要拨号，却被阿尔弗雷德拍到了地上，他气喘吁吁地扑在亚瑟怀里。

“都说了你还不够了解英雄吧，可是英雄我，真的很了解亚瑟你啊，要是我带人不守信用的话不是又要惹你生气了吗。”

阿尔弗雷德将他的手挪到肚子上，让他摸了摸，然后扯了扯嘴：“冲击力有点疼，我可是穿了防弹衣的哦。”的确，没有伤到重要部位，亚瑟依旧能够感受到厚厚的防弹衣粗糙的布料。

“真的没事吗。”亚瑟一时没回过神来，抓着阿尔弗雷德的手眼圈泛红。

“要是没准备就打进去的话伤口一定会很恐怖吧，都怪亚瑟。”阿尔弗雷德咧嘴笑了笑，“所以，亚瑟就作为这次的补偿，永远都别离开我了，好吗？”

亚瑟皱起了眉头。“我马上收回我那些狗屁产业！我就是第一次和别人合作在这道上走，真的还没有怎么盈利！”阿尔弗雷德举起双手做投降式。

亚瑟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你想给悔过自新的恋人一点机会吗。”阿尔弗雷德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脖子，顺势他的手指摁下袖管里的手机按键。

“对了，艾伦！”亚瑟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距离喧嚣繁华越来越遥远，奥利弗抽着ESSE靠在墙角，艾伦钳制着他的肩膀，手指收得相当紧，他却也好像没有痛觉那样眯着眼睛看着远方。艾伦靠在他的胸前半蹲着，牙齿咬得咯咯响。奥利弗顽皮地踹开地上的易拉罐，咧开了嘴。

“傻瓜啊艾伦，看看你狼狈又难看的样子，想不想和奥利去酒吧坐坐？”

艾伦摇了摇头，忽然自嘲地笑出了声：“太有趣了，明明长的那么像，却还是只喜欢他那一个。”

“得了吧，你也不是因为我长的像他才喜欢我的吗？”奥利弗轻拍他的肩膀，“我可都没像你这样耿耿于怀哦，算了吧艾伦，今天可是从老板那儿敲来一大笔钱，在他为他的情人狂欢的时候我们也许可以去寻欢作乐。”

……

亚瑟啊，在世界上喜欢注视你的，不只是阿尔弗雷德镜片后的蓝色眼睛。

因为你从来不知道，在你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双蓝色眼睛的时候，还有一双不讨人喜欢的红眼睛跨越了多少年的感情，不厌其烦地凝望着你，凝望着他的整个世界。

FIN

真正的恋人是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真的要分手的哦，一般都是小情绪，虽然是有点会被说三观不正的事情啦，这些逻辑BUG真的已经尽力了呢。

从很早之前就在想，艾伦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他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了呢。看起来不像是艾伦的行为吧，异色的把握真的不是很好感到很抱歉呢。

观看感谢。

（这次新尝试加入一点日系翻译风格，不知道算不算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