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证人？谁？”虎敬晖问。
“大柳树村的张老四。”狄仁杰说，“当日张老四在公堂之上突然反水，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后来，为了确认你是不是蝮蛇，我特别叫来了张老四，询问他在公堂之上突然反水的原因。张老四供认，恐吓他反水的人正是虎将军。到此为止，我才最终确认你就是蝮蛇。于是，我才和元芳定下了这一条捕蛇妙计，引诱你前来杀人灭口。”
“李元芳不是中毒了吗？”虎敬晖问。
“元芳中毒是假的。他面色紫黑是因为服用了我给他亲手配制的颠茄丸。”
“你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这件事的始末原委我都一清二楚，但是你想从我的嘴里得到真相，那绝无可能。”虎敬晖说。
“敬晖啊，皇上对你有天高地厚之恩，你不到四十岁就做了千牛卫中郎将，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呢？”狄仁杰不得其解。
“天高地厚之恩？”虎敬晖冷笑了一声，“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知道我为什么姓蝮吗？这都是拜武则天所赐。当年武则天为了顺利登基做皇帝，残忍地杀害了我们全家人。本来我也在被斩杀的行列中，因为当年我才十来岁，杀手动了恻隐之心，我这才逃过了一劫。后来，我参军入伍，因为骁勇善战，得到了武则天的赏识，从而一步步被提拔到了千牛卫中郎将正四品的职位。可是，杀害全家人的仇恨却从未在我心里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你是……王皇后的后人？”狄仁杰大吃一惊。
“正是。现在您还觉得皇帝对我有恩吗？”
“敬晖，你受苦了。皇帝疑心重，杀人太多，这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狄仁杰沉默了许久，“你走吧。”
“大人，您真的放我走？”
“大人，他可是杀人重犯啊！”李元芳说。
“敬晖，你走吧！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助纣为虐了！”狄仁杰不忍心看虎敬晖，转过身去。
“谢谢您，狄大人。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做坏事。”说完，虎敬晖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
“大人，你就这样放他走了吗？”李元芳对狄仁杰的做法十分不理解。
“我现在抓了他又有何用？虎敬晖性情刚烈，绝不会透露什么，他背后的神秘组织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杀了他？他的命运已经够悲惨了，我又如何忍心！倒不如就此放了他，只要他弃恶扬善，也就足够了。说不定，后面他还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狄仁杰说。
“知道了，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李元芳问。
狄仁杰眼里炯炯有神:“现在就剩下一个关键人物了——李二。我们可以找他好好谈一谈了。”
（连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