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三的外甥东东今天要放假,提前两天大姐就在群里问,她家车今天限号,谁有空去帮忙搬行李。离得近,鸽子第一个便跳了出来应上了。昨晚沟通了下时间,一切准备停当,只等今日时间一到我等出动。
爹娘自过完十一就没再来过我这儿,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也是尽了办法想让他们随意、舒畅。这不,昨晚一起看了《梨园春》。整天没开过电视,好容易开一次,小姑娘也是尽了力地往跟前凑,结果该睡觉了,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极其委屈地说:都是你们想看的节目,都没有我想看的。某人为了哄闺女,赶紧调出一个,即便一个人,小姑娘也看得有滋有味。
说是早上不叫她起床,不让她去接哥哥了,没想到她比我醒得还早。见我动弹,一骨碌爬了起来。饭后娘就催我下楼。我说你们不要去了,人多车多的。其实言外之意一来担心他们上下楼腿脚痛,二来我骑车带着小姑娘就可以去和姐会合的。
娘说我们在楼上干啥?并执意换好衣服要下楼。去就去吧,也就坐两站公交的距离。
我先接到姐将她送到高中大门处等候,又拐回来在公交站牌处接爹娘和小姑娘。爹说我们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们把东西抱出来帮忙拿好了。人也真是多,看看爹手中在旁边超市采购的一些东西,拿着进去也的确不方便,便将他俩领到小门处等候。
开大门,随着一群面容憔悴的高三家长一齐走进校园。恍惚中我想到若干年后我会不会也如他们般焦虑、惆怅?而所有的原因都跟家里那根唯一的梁、唯一的花有关,成绩的起伏本是正常,而哪一位家长敢淡定地说自己不在乎孩子的成绩呢?毕竟,在当下,分数就是学生的生命线呵。
上楼,找到东东所在的班级,姐去签到了,东东带着我和瑶瑶往宿舍方向去。迎面遇到进来的爹,娘在那边远远地望着。宿舍楼下我看到高三年级各班评选出来的一个优秀寝室,其间的一张照片上东东在正中间被其他六位室友簇拥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我的表情,是欣慰、是欣喜,还有自豪。
中午全聚到我家了,娘焖了满满一大锅米饭,拎着刚买的菜,厨房里爹、娘、姐、我一起忙活。聊聊家常,念叨在路上往这边赶的豆豆一家,不时迸发了欢笑。
等到豆豆、丁丁一家来到就更热闹了,小不点这屋转转那屋看看,嘴巴不停地叫着“laolao、yeye、xiao yi”,大姐提意见说:今天咋不喊dayi了呢?”小家伙一转身便跑开了。
吃饭时也自在,有坐凳子的,有坐沙发的,还有端到阳台去吃的,各自随心随意,全无拘束之状。
饭后,带他们去逛街,给爹买衣服,这个也不要那个也不要的,倒是姐剁手了件粉外套。超市里年味也更浓了,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采购了些往爹娘带回老家的东西,等出来天色已暗。
凡尘俗事,烟火人间,和爹娘和姐妹在一起,相伴老小,承欢左右,任年华悄然流逝,任时间恣意流淌,这陪伴都是生活中最美的小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