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会在医生给自己讲解病情的时候听到这两个字。
所以这是又绕回去讲削肾的事儿？
提到削肾，王森永远是心虚和底气不足的那一个。毕竟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给这个小小的家庭带了了巨大的负担，甚至可以说，拖入了深渊。可……
“医生，我知道我犯过很多错误，现在也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但也不用突然就这么骂我吧？”
“骂你？噢……你误会了王先生。”医生马上反应过来是自己刚才那一句“这是傻逼”另王森产生了误解，马上解释道：“我刚才是吃惊，你这颗移植肾脏上面有个标记，写着傻逼……不，写着‘SB’两个字母。”
王森：“？？？”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医生有病吧”，并迅速打量他的神色。
听其言，观其行。医生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王森很自然地认为医生是在锲而不舍地讽刺挖苦他。
这次医生可能已经看出他神色有异，没等他提出质疑，马上解释道：“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您的这颗移植肾脏上有“SB”的字样。”
这也太鬼斧神工了吧？我……不，王杜是天命的傻逼，所以连造物主都在肾上隐藏了一个标记不成？
可为什么是在肾上？天命之人的标记不是应该在脚底板上吗？
这个时候王森居然胡思乱想起来。
“据我推测，这不大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医生说道：“鉴于这颗肾脏来自令兄，并且据我所知，你们一个月之内刚做过一场肾脏移植手术……”
此时的王森心烦意乱六神无主，早已拿不了主意。他只是听着医生说话，机械地点着头，表示自己在听。
“我建议你们报警，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医疗事故了。”
“所以你是说……那个诊所是你从百度上搜出来的排行最靠前是一家，你就去了？然后你跟他们聊过之后他们告诉你一般亲兄弟肾源配型成功几率更大，还承诺配型成功后不收取任何费用帮我们做这个移植手术？”王森站在王杜面前问道。
王杜现在脑中也是一团乱麻。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你就没想过……问过他们图什么吗？别告诉我那个什么香蕉手机粉丝的外国富豪发起的慈善机构这事不是你编出来蒙我的。”
“对……对啊。”王杜如梦初醒：“专家……那个自称专家的人，他们图什么呢？啊……有没可能这是手术时候哪个医生走神了一不留神弄的？”
王森指着CT片子上，肾脏上一处，摇摇头：“走神能写得这么规整么？“
王杜结果片子，细细端详，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他也摇了摇头。
绝对是故意的。
这已经是无需置疑的了。毕竟，写个SB，只要得用三笔。谁的“一个不留神儿”能“一个"这么久。
“特么的。”王杜怒道：“咱们找他们去！不，咱们现在就报警。”
王森将他伸出去取手机的手拦住，目光滞在窗外一棵树上：“我还没问过你，你走后，是诊所里有个自称慈善组织志愿者的女人一直在那照顾我。这个人，你事先知道吗？”
在医生办公室了解到“新情况”之后，王森第一时间就想过给静静打电话的。不明就里的，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先跟王杜商量商量看看，何必舍近而求远呢？”——最后王森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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