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让她如此美丽

【刚刚读到北京市小学语文特级教师王文丽的同学写她的一篇文章(附于拙文之后),十分温暖,非常感动,油然想到十几年前我为王文丽著述写的一篇序言,找出来重读一遍,如见其人,如听其课,愿与诸友共享。小语界我还认识其他不少朋友:薛法根、窦桂梅、张学青、张曼凌、武凤霞、周益民、管建刚、高子阳……这些名师给我的影响是巨大的,他们可谓“尺码相同的人”,容我日后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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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朋友众多。在这众多的朋友中间,王文丽是必定的一个。我曾经认真地想过,如果把我的朋友圈缩小,只留下十个,会是哪些人在其中呢?毋庸置疑的是,王文丽必在其中。如果再去掉几个,剩下两三个呢?还是会有一个名字不容置疑,那就是王文丽。

王文丽这样的朋友让人难于割舍的原因是她的真诚。我和她交往无多,除了网上阅读她的帖子、她的文字、她的心灵,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或是在我去北京公干的时候,或是在她来南方讲课的时候,或是在参加新教育实验会议的时候。但无论是网上还是网下,她给我的感觉是,每一句为朋友而说的话,每一件为朋友而做的事,都出自心田,不会为了个人的利益而撒谎或做出伤害朋友的事。在你不快乐的时候,她会主动关心你,安慰你,问你最近为何不愉快;在她快乐的时候,她会将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你能与她分享。而且她将度掌握得很好,没有任何的越位,也没有过分的关心。

这份真诚,恰是作为一个优秀的语文教师所应当具备的素养。因为,一个真诚的语文教师,才能真正在语文教学中求“真”。“真”是语文教学的根。

从美学的角度审视我们的语文教学,我们不难发现,学生与课文之间存在着一个审美沟通的过程。审美沟通通常分沟通前、沟通、沟通后三个阶段,而课堂教学是以教师引导学生对课文直接接触为主的阶段,当属沟通阶段。对审美沟通的传统研究认为,鉴赏主体在沟通阶段,主要诉诸情感,而不动用理性。由此可见,在我们课堂教学中,尽管教师的讲解有时候是很理性的,但学生总会自觉不自觉地挣脱理性的捆扎,而把主观情感移入或灌输到课文中去,并同课文产生共鸣。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真”才显得尤为重要。它能迅速调动学生的情绪,减少其移情或共鸣所投入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它能变理性化的传统教学为感性化的艺术教学,使语文教学在智育不忘德育的今天,同时兼顾美育。

语文教学中的“真”既不是生活本身的真实,也不是模仿和再现生活的真实,而是主观性和假定性统一的艺术真实。艺术真实就其在个体身上的实现过程而言,表现为创作主体真实→作品本体真实→鉴赏主体真实这样一个完整的动态序列,缺一个环节,艺术真实就不能现实地存在。基于上述观点,我认为,语文教学中的“真”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A.体会作者(即创作主体)的真实动因;B.再现课文(即作品本体)的真实情景;C.抒发师生(即鉴赏主体)的真实感受。下面,我们来看看王文丽老师是怎样在这A、B、C三个层面求真的。

在《二泉映月》一课中,有这样一个环节:

师:阿炳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呢?他所生活的时代距离我们似乎太遥远了。但是我们往往可以通过一个画面,通过我们自己生活的一点积累,想见得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状态。请同学们看屏幕(展示四幅图画,教师在乐曲声中叙述)——可能是某一个秋雨连绵的早晨,也可能是一个雪花飘飘的黄昏,还可能蹒跚前行的阿炳不小心撞倒了一个水果摊,也可能贫困交加,使得阿炳最终卧倒在病床上……当然,还有很多很多的可能,请你拿出笔,结合自己的想象和对生活的感受,写一写你心目当中的阿炳经历了怎样的坎坷。

(学生在音乐声中静静地思考、动笔写,教师巡视。时间约为8分钟。)

这个环节很有创意:同样是体会作者(即创作主体)的真实动因,但它所依靠的,并不是教师的口头讲述、资料介绍,而是学生的课外知识、联想想象,调动的是每个人自己的“沟通前准备”。通过这一环节,学生走进阿炳的生活,走进阿炳的心灵世界,走进阿炳的音乐时空,就有了“绿色通道”。

在《五彩池》一课中,有这样一个环节:

师:五彩池到底在哪呀?谁能从课文中找到原句读给大家听?(指名一人读)给你提个要求,要让我们每个人都听清楚五彩池到底在什么地方。

生:没想到今年夏天去四川松潘旅游,在藏龙山上,我真的看到了像瑶池那样神奇的五彩池。

(有意识地强调了“四川松潘、藏龙山上”这两个词语。)

师:(面向大家)听清楚五彩池在哪里了吗?

生:听清楚了,在四川松潘的藏龙山。

师:好,还是这句话,你们听老师读,看看能听出什么不同的意思。

(老师读时,强调了“真的”这个词语。)

生:我听出了作者小的时候就想看看传说中的五彩池,现在终于亲眼看到了。

生:我听出了作者梦想成真了。

师:真了不起!同样的一句话,你们竟然听出了不同的意思。还是这句话,老师再来读,看你们还能听出什么。

(老师读时,有意识地突出了“像瑶池那样神奇”。)

生:我听出了五彩池很神奇。

生:和天上的瑶池一样神奇。

师:你们说得真好,我把它写在黑板上(板书:瑶池 神奇)。看来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读法,就会表达出不同的感受。你们自己来试一试。

(同学自由练习这句话,能够听出每个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师:那么五彩池到底神奇在哪儿呢?请你认真默读课文,把你感受到的五彩池神奇的句子画下来,然后练习读一读,试着读出自己的感受。

(学生默读、标画、练习朗读,教师巡视,不时和学生交换意见。)

这个环节同样见功底:为了再现课文(即作品本体)的真实情景,王老师不满足于学生只知道五彩池在“四川松潘”“藏龙山上”的语意层面的了解,两次范读,分别突出了“真的”和“像瑶池那样神奇”,既注意了语感中的语境、语情,让学生在自由阅读中表现多元理解,又紧紧扣住“神奇”,为后面的教学做了铺垫。它强调了精神体验,强调了审美欣赏,顺应了语文课程标准所指出的语文阅读“应让学生在主动积极的思维和情感活动中,加深理解和体验,有所感悟和思考,受到情感熏陶,获得思想启迪,享受审美乐趣”的要求,可谓之“美读”或“赏读”。

在《锡林郭勒大草原》一课中,有这样一个环节:

(放录像,在蒙古族著名歌唱家德德玛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歌声中感受草原的美丽、广阔、生机勃勃,师生均不由自主地跟着唱起来。)

师:看了这段录像,再结合我们今天学习的课文,谁能说说,此时此刻,你有怎样的感受?

生:真希望这个地方是我的家,那么美丽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是天然的美。不像我现在居住的这个城市,总有汽车在污染环境。(笑声,掌声)

师:看得出来,你都想做一个草原人了。

生:我想亲自到蒙古看一看。

师:不是蒙古,是内蒙古,要是蒙古就出国了。(笑声)

生:我想亲自到内蒙古草原去看一看,在草地上打几个滚,或者也骑在高高的马背上,做一个神气十足的小牧民。(掌声)

师:你们说得好极了!看来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要做一个草原人,要把草原当作我们自己的家,而事实上,这广袤、美丽、生机盎然的草原的确是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让我们带着这样的情怀一起来朗读这样一首小诗,结束我们这次饶有兴致的草原之旅。

生:(全体起立,齐读)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百鸟唱,一湾碧水映晚霞。骏马好似彩云朵,牛羊好似珍珠洒,牧羊姑娘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掌声)

这个环节意在抒发师生(即鉴赏主体)的真实感受。从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学生与课文、课文与教师之间的多边共鸣可以看出,文本的美传递到了学生心中。这个美的传递,是通过图画、音乐、影像、歌词、文章、诗歌等构成的一个丰富的感知体系来完成的;这个美的传递,使学生心目中的“哈姆雷特”(而不是“哈特雷姆”)变得清晰而又丰满。

总之,在王文丽老师的课堂里,我看到了继承和创新的结合。

扎扎实实地读书,扎扎实实地写字,扎扎实实地练说话,认认真真地学做人,这是语文教育一贯的做法,需要继承。在这个基础上,考虑语文教育如何从过去的学科中心发展到教师中心,从教师中心发展到学生中心,从学生中心发展到学生学习中心,并且在这样一个发展的过程中,倡导最有效的学习方式——个性化的学习方式。如此等等,这就是创新。“以读为本”“在读中感悟”“阅读教学是学生、教师、教科书编者、文本之间对话的过程”,这些新课标里所蕴含的指导我们语文教育的新理念,就是继承和创新结合的产物。王文丽深谙这一点,因此,她的课堂是内蕴而又大气的。

王文丽老师教《给予树》,学完故事后,她不断变换情境让学生说故事:如果你是金吉娅的哥哥姐姐,明天你打算怎样对你的同学说这件发生在你家里的事?如果你是援助中心的工作人员,回到家里与家人聊起这件事,你会怎么说?如果你是金吉娅的妈妈,第二天早上出门遇上热心的邻居问起这件事,你会怎么说?同样的内容,不同的情境,变着法儿让学生表达,其目的何在?其目的不就是让学生在泛览、感知后,在精研、沉思基础上,进入发展、生产阶段,除了语言的训练,更有意义的重建吗?文本的语言因素成了学生精神的使者,心灵的加油站。怪不得,一个课始认为语文“挺麻烦,很枯燥,没有悬念感”的小男孩在课堂结束的时候“觉得语文课上好了也挺有意思”。

阅读王文丽老师的课堂,我既看到了她的坚守,坚守着“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的语言文字”这样一个语文能力核心,又看到了她的突破:与生活领域相衔接、相融合的教学素材的重组;与信息化环境、学习型社会相适应的教学构建;焕发着生命活力的、诗意的、创意的课堂教学形式;重视过程评价、个性评价的多元评价……尤其是生命意识的渗入,更让我耳目一新、内心震撼。

众所周知,新课程按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与价值观三个维度设计改革目标,使我国基础教育目标由“知识—认知”目标调整到了“生命全部领域”。那么,怎样使我们的语文教育焕发生命的活力?怎样让我们的语文教育实践泰戈尔所说的“教育的目的应当是向人类传递生命的气息”?王文丽老师用她的课堂给了我们最好的回答。请看她的《最爱》一课——这堂课,王老师用台湾一个罹患软组织恶性肿瘤,在与癌症对抗的过程中截去了一条腿的9岁小女孩的童诗《我还有一只脚》和《活下去》为素材,将生命的韧性和弹性一一引来,在语言感知的基础上鼓励学生认识自我,挑战自我,超越自我。这给我们颇多启发:

语文教育应当彰显语文学习的精神本质,注重学生通过文本获得精神体验,进而达到精神提升的目的;

语文教育应当重视语文学习的情境创设,“寻找引人入胜的情境”,“寻找可以显现心灵方面的深刻而重要的旨趣和真正意蕴的那种情境”(黑格尔《美学》);

语文教育应当突破语文学习的课堂模式,强调整体和综合,以课堂教学为轴心向学生生活的各个领域开拓、延展,全方位地与他们的学校生活、家庭生活和社会生活有机结合起来,成为一种综合性的学习。

稍有遗憾的是,王文丽老师后来成了一名教研员,还挂上了“教研室副主任”这样一个年轻干部的头衔。尽管还没有离开课堂(教研员可以随时听课),但我始终觉得,那样离学生远了。诚如一位网友所说,从教师到教研员,是角色的转变,不只是位置的转变,更是思维角度和方式的改变;没有了更多的教学设计的思考,没有了一些课堂体会的感悟……

然而,正在我为她惋惜遗憾的同时,她却从另一个角度,从一个观察者、一个旁观者、一个思维的并行者的角度,与上课教师一起思考,一起体会,一起设想去了……她在教育在线小学教育论坛以“溪桥”网名发表的“教研员给教师的书信札记”,着实让人眼睛一亮。那是一种平等、真诚、互动的对话,优美的文字、温情的话语背后,透着她细腻的感情、细致的工作、敏锐的视角、深入的思考……

写到这里,王文丽这个朋友的名字陡然变得更加生动,更加美丽。她就像百合,绽开是一朵花,凝聚是一枚果;她又如星辰,远望是一盏灯,近看是一团火。

是的,是语文,让她变得如此生动,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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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载同学一世情(作者:张荣)

也许是年龄的原因,近几年来总是喜欢回想过往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在这些记忆的碎片中,除了家庭和学校的人、事外,相对完整、久远而又清晰、温馨的就是文丽、国忠、大伟、春艳……文丽在北京,国忠和春燕在海拉尔,大伟在阿荣旗,虽然大家都不在一个城市里,但是他们这几条脉络就好像是我这块人生版图上的黄河、长江那样清晰可见。因为种种原因,国忠、大伟、春燕师范学校毕业后都转行做了公务员,文丽和我始终留在教师队伍里。因为是同行,因为都从事语文教学,我俩的话题好像更多一些。看到窦桂梅老师、徐斌老师纷纷写"印象王文丽",我也动了写写她的念头,从一个农村教师的视角,从一个和她有着三十年深厚情感的同学、乃至兄长的视角写一写我印象里的文丽。

我总是想:上苍真是眷顾,把这么一个温婉、阳光、率真的女子送到我的身边。在她身上我能深深地感受到"人之初"的天性,我也相信,只要接触到她的人,一定和我一样会有如沐春风、似浴阳光之感。

我跟文丽"真正同窗"只有半年,那时我们都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盟扎兰屯师范学校读书。第一年,她在87.1班,我在87.3班,第二年,学校尊重学生的兴趣和特长,重新分班,我们俩都分到了87.4音乐班。遗憾的是,我们只相处了一个学期,她就因母亲知青返城而转学去了北京。我不记得第一次见文丽是什么时候,什么情景,只记得她阳光灿烂的笑容和银铃般动听的声音。相处时间不长,我一点点地发现她好有才气,一副金嗓子,一手好文章,居然还会拉二胡……记得我们刚入学的时候,学校举行文艺汇演,她表演了独唱《小小的我》、还表演了二胡独奏《赛马》,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的同学。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懂"校花"一词,(我确实也觉得用"花"形容她不合适,她更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郁郁葱葱,充满绿意)但是追在她后面要认识她的还是大有人在的。那会的她有时也像个顽皮、活泼的"假小子",笑声很大,很随性,和现在别人看到的优雅、端庄是完全不同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我发现她是那么善良、率直,待人坦诚,文丽让我觉得她是个值得信赖、可以倾吐心声的朋友。尽管从岁数上讲,她比我小,但是我愿意把我的心里话讲给她听,甚至期待着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慰藉和指导。文丽转学走的那天,全班同学中只有我和徐秀凤没有去火车站送她,徐秀凤是因为发烧了,而我是因为受不了那分别的场面!我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半年的同窗成就了我们三十年的不解之缘。文丽转学到了北京之后,我没有感觉到"人走茶凉";正相反,心贴得更近,感受到的温暖更多。我们经常通信,相互讲述学校的种种,直到毕业后工作忙碌起来,少了联系。

从1989年2月离开扎师,近三十年来,文丽多次回到母校,看望老师、寻访同学,支教讲学,每一次都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大概是2001年夏天,国忠的一个好友给我捎来口信,有个叫王文丽的同学回乡探亲,现在阿荣旗,邀我到那儿去相聚。当时我正在学校写材料,听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赶紧回到家中匆匆忙忙地换了一件衣服,穿着拖鞋就登上了去往扎兰屯的长途车,在扎兰屯又换乘了开往阿荣旗的汽车,一路心潮澎湃。车刚停稳,就见人群里闪出一个娇美的身影,"飞"到了我的近前。还没等我看清面目,她便一边甜甜地叫着"大哥",一边用双臂环住了我的脖颈,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们相拥着转了大半圈,使得我险些摔倒。(当时病患缠身,身体极其羸弱)。那一瞬间,我热泪盈眶。分离十几年,她还记得我这个农村的穷教师,还亲热地叫我"大哥",这怎么不让我感动?后来我才知道,文丽这次回乡不仅是看望同学,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是带着她的好友袁卫星、张学青、张曼凌、徐斌等在全国都非常有影响力的老师回家乡支教讲学。我真的很庆幸,那天坚持拖着极其虚弱的身体到现场听完他们的课,因为那一次课是我到目前为止听到的最精彩的课!尤其是文丽的课,甜美悦耳的声音、优雅从容的神态、真挚深情的话语、广博丰厚的积淀,综合起来呈现出来的艺术效果打动了在场的所有师生。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才思敏捷",什么是"炉火纯青"。那个当年蹦蹦跳跳的活泼的小女生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教育大家",她让我感到自豪,也颇为感动,为她骨子里面流淌出来的对教学、朋友、对故土的那份"真"。

还有一年暑假,文丽去新巴尔虎左旗支教,返京时特意到扎兰屯驻足与我和几位同学相见。临走,文丽手捧蒙族人送给她的哈达,亲手挂在我的脖颈上,我又一次泪眼模糊。每一次相见都是匆匆忙忙,每一次相见都好像有话还没有来得及说。文丽知道我一直以来身体不好,总是反复叮嘱我"少喝酒,别抽烟,保重身体", 还叮嘱要好的几个同学要常来替她看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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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夏,文丽回乡探亲,在她的行程中专门安排了时间,邀约哥几个来我的家中探望,令我感动不已。那一整天,我都处于兴奋、幸福之中。那次相聚,我们不但回忆了昔日的美好时光、还交换了人生的态度,使我对生活更加信心满满,甚至激起了我改造居家环境、建设温馨家园的愿心。于是,文丽他们几个帮我出谋划策,一同探讨哪一处可以原样不动,哪里可以略有变化,什么地方需要有较大的改观……那一天,文丽还扎到厨房里和我的母亲、爱人一起动手做饭,和我的儿子畅谈人生、理想,谁能想到此时此刻活跃在低矮的茅屋里的小女子就是那个走遍全国各地、经常面对成百上千人上公开课、做专题报告的专家呢?我向她保证,一定养好身体,充满信心的生活,请她和同学们再来做客,验收我的生活。

就是这一次,文丽还给我带来了她自己的两本专著《走近王文丽——语文让我如此美丽》和《课堂飘香是茉莉》。只要一有空,我就埋头拜读。我惊奇地发现,文丽的教育功夫简直踏雪无痕。她把人间大爱悄悄地送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我一边阅读她的文字,分享其中的幸福快乐;一边品味学习其中的教育教学方法,汲取营养;虽然我无法出现在她的授课现场,但是她也把智慧的种子播撒在了我的心里。生活中,她叫我"大哥",教学上,我称她"老师"。薛法根老师说听文丽的课是一种"幸福",我与她亲近交往这么多年,那是得有多么多么的幸福啊!

也是因为这次相聚,哥几个告诉我"该使用智能机上微信了",这年秋,我才开始使用微信。微信平台真是个好东西,让我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通讯方便多了。尤其是与文丽的联系更加紧密了,我可以随时与文丽交换对教育、对人生的想法,随时向文丽请教学习。文丽也常常会把她喜欢的文章或者她自己的课例、教学故事在第一时间与我分享。我更加真切地体会到了文丽教育理念的先进、更加真切地看到文丽教育思想的光芒!有人说,要选择跟正确的人在一起。想来真是庆幸,我选择了始终如一做教师,也选择了和文丽这样的人成为一生的挚友,她就是我身边"正确的人"之代表。

人生已近半百,我越来越发现:以自强为基础的厚德、博学、敬业、真爱、智谋、善为、神交、广纳,这些方面所占越多,人就会越强大,越容易成大事;占半数者便是不可小觑之人,而我的小妹文丽无一遗落。我可以毫不吝啬地夸奖她是演绎、传播爱的使者,是美与智慧的化身!

文丽重情重义,情感细腻,惦记着这个,惦记着那个。可是她又实在太忙,时间在她那里极其珍贵。我知道她的一堂课、一次演讲、一次报告、甚至一次露面都可能会给人们带去奋进的正能量,会影响很多生命的存在和生长,有时我真不忍心去打扰她。有人在意她飞得高不高,而我,更在意她飞得累不累。我特别希望她能多一些时间好好休息,好好享受生活。文丽有一次开玩笑说:"算命的说我寿命不会太长……"我说:"别怕,有大哥呢!"说真的,我一直想:如果可以,我愿意将我的生命多移给她一些,时间放在她那里,才能更多体现生命的意义。惟愿,她好上加好。

(张荣:内蒙古扎兰屯市成吉思汗镇朝阳岗乡中心校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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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张荣老师和文丽老师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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