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有限的人生中,是否曾遇到过自己的“心灵捕手”

        大概是大学的时候,专业课老师会推荐《心灵捕手》这部电影,我应该是看了的,但是已经不记得其中的情节了。

今晚,重温了这部心理学电影,又有不一样的感受。

        男主威尔是一个贫民窟的孤儿,小时候在寄养家庭曾遭受暴力,没有机会像其他家庭一样受教育、上大学、找工作。但他是一个天才,家里堆满了书。他喜欢看书,过目不忘,尤其具有数学天赋。他在麻省理工大学做保洁,有位数学教授在走廊上留下了世界上只有2个人会解的数学题目,结果威尔花了一晚上时间解开了。教授找到了正在因故意伤人而受审判的威尔,同意做他的监护人,可以免除牢狱之灾,但是要答应和他一起解数学题,并每周去看心理医生。

        开始的5位心理医生都未能把治疗继续下去,因为威尔熟悉各种心理治疗理论和技术,甚至去分析治疗师。在他的分析下,那些治疗师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暴露无遗,异常窘迫。最后,教授找到他的大学室友西恩帮忙。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他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想到他。在西恩的妻子去世时,教授因为有事不能参加。显然,教授把名和利看得更重。他的骨子里认为自己的成就高于西恩,认为西恩混成心理学老师和心理医生太不值一提。而西恩也有自己的问题,他尚未从妻子的离开中走出来,一脸颓废。

        一开始,威尔通过西恩墙上的一幅画直接分析了西恩的心理,并直言西恩或许娶了错误的女人。这些话直接激怒了西恩,动手威胁威尔不要再侮辱他的妻子。第一次不欢而散,但是西恩一个人坐了一晚上,思考了自己的反应和威尔的反应。第二次,他把威尔带到了湖边(可能是不想让威尔再去分析其他东西)。他说了一席话,触动了威尔。话的意思大概是:你能记住书里所有的知识,但是你未曾体验生活中的各种美好。你知道米开朗琪罗,但是你没注意教堂的天花板有多美;你知道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你没有看到过这些角落的风景;你知道感情是如何发生的,但是你不曾去真正爱一个人。我不会用书上的东西去治疗你,而你也不要用书上的东西跟我对话,我只想听你说你自己,活生生、有血肉的你。

        第三次,威尔的防御机制仍然没有松懈。整整五十分钟,他没有说一句话,而西恩也没有说一句话。西恩说,他想告诉我,我不想说什么就什么都不说。是的,如果是别的咨询师,他们可能会无法忍受沉默,可能会主导咨询,但是对于威尔来说,他需要完全的信任才会打开自己。第四次,前半程依然是互相沉默,西恩甚至睡着了。这也告诉我们,他很放松,不紧张。但是,威尔说话了,说了一个笑话。说笑话是一个好的开始,表示他愿意去缓和气氛。他开始说一些自己的事情,但是只是说一些。西恩自我暴露了,他把妻子生前的小事当做笑话告诉威尔,他们哈哈大笑。然后西恩告诉威尔,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就是因为这些小缺陷他才会更加爱他,没有人是完美的,你也不是。此时,威尔的表情是有变化的,或者说他很感动,但是他没有表达出来,而是继续笑着。他仍然无法表露自己的内心情感。西恩问了一个问题:你有能够触动你灵魂的朋友吗?威尔无法回答。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步步试探西恩,问他许多私人问题,比如,你是否也来自南区、是否遭受过家庭暴力等。这种试探,其实是他想确定西恩是不是真诚待我,是不是能真正理解我。第五次咨询之前,威尔和女朋友分手了,是他自己的决定。西恩分析说,威尔通过主动抛弃别人来避免被人抛弃,因为他的成长经验没有教会他如何被爱和去爱。所以,咨询一开始,威尔就有很强烈的负面情绪,因为他也想主动结束咨询以避免被结束。当西恩问他最想做什么时,威尔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说就想做保洁,就想搬砖。但是西恩问住了他:做保洁哪里都可以做,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所顶尖的大学?但是,威尔不愿袒露自己的内心,他戏谑的说,他想去放羊。然后,西恩把他赶了出去。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威尔可能一直封闭自己的内心。

        第六次咨询之前,威尔的朋友表示了自己内心的期望,希望他能善用自己的天赋;而教授此时正在因西恩把威尔赶出去而大发雷霆,吵得不可开交,把多年积压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此时,威尔进来了。这次,西恩坦言小时候受过虐待。此时,威尔终于说出了以前受虐待的经历。西恩真诚的看着威尔的眼睛说,这不是你的错。第一次说这句话时,威尔说,我知道。第二次说,威尔笑笑说我知道。西恩越靠越近,继续说:这不是你的错。威尔的眼睛在逃避,仍然说,我知道。西恩不停的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终于,威尔泪奔了,他拥抱了西恩,大声哭泣,边哭边说对不起。儿童时期的他,潜意识以为自己挨打是因为做错了什么,所以会告诉自己:我不好,我的错。当西恩不停说,这不是你的错时,他终于解脱了,心门终于打开了。

        威尔改变了,他终于主动去面试,他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他会去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内心的阴影已经见到了阳光,他不再惧怕了。他也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接受了自己是孤儿。最后,他也敢于去追求自己的爱了。

        当然,改变的还有西恩这位心理咨询师。最开始,他并没有接受妻子去世的事实,很容易陷入对妻子的情感中。他和威尔有相似的经历,贫困、暴力创伤,这些都驱使他对爱拿不起也放不下。他的每一次自我暴露,每一次剖析威尔,其实也是把自己的阴影拿出来晒太阳。最后,他决定去旅行,开始收拾自己杂乱的咨询室。我想,他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教授也改变了,自负的他把名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西恩对威尔的改变让教授看到了不一样的西恩,重新认识到西恩所做的事情具有重要的价值。也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价值观和性格。最后,他们终于面对面坐下,愿意像朋友一样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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