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

帝王佐 & 龙王鸣

两人相差10万岁

预警:佐助有个来历不明的女儿（最终会揭晓这位“公主”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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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跟佐井坐在火堆旁共看一本书，午抱着他的佩刀，叼着一根草，坐在一棵树下，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两人。

佐助刚靠近，佐井已察觉到了，他笑着对鸣人说，“你的泰山大人来了。”

鸣人愣怔片刻，“泰山大人？”

“通俗些讲，就是岳父。”

鸣人一惊，正四处张望时，只见午已经起身，朝着一棵树躬身行礼，片刻后，佐助从树后现身，鸣人也慌忙站起来，心中直唤嘀咕，佐助怎会出现在这里？

“平身，”既然那佐井一已知他身份，他也不再遮遮掩掩，径直走向鸣人，沉声说道，“驸马，汝已出来一年有余，朕的公主既已嫁与你为妻，你莫负了她的年华。”

此时，鸣人朝着佐助双手合十点头示意，朗声回道，“近日，佐井给小僧讲了些俗事，小僧计划去面见陛下，请求跟公主和离，免得耽误了公主，望陛下恩准。”

和离？他竟然知道和离？佐助心中了然，朝着坐在地上一脸笑容的佐井看了过去，这人如此放肆，竟不将九 五 之 尊放在眼中，见到他连个起身都没有，简直是岂有此理，“驸马心思单纯，不通世事，朕方才让午带着出来见见世面，既已见过，便早些收了心，跟朕回宫去吧。”

“小僧一心向佛，无心俗事，请陛下恩准。”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若无莫强求，你这人间的佐助，这般的不通情理，怕是不久便要灭※国了呢。”

“大胆刁民，口出狂言，你不怕诛※九※族吗？”午已率先发怒，拔刀指着佐井，只待佐助一声令下，他便立即要了佐井的命。

鸣人忙为佐井求情，言明此事与佐井无关，他不过是想让自己潜心修行，一心向佛，不被俗事缠绕，落得清净罢了。

佐井却要鸣人不要求一个凡人，这世间，杀他的人还没有出世呢，他笑嘻嘻地以手拨开午的刀，“不自量力。好了，鸣人，既然你的泰山大人不肯放你走，”意味着你的劫难尚未度完，这是上面的意思，你再凡世的一切，皆已安排，“那你便跟他回宫做驸马，而我只好单独云游了，后会有期。”

说罢，佐井纵身离去，急得鸣人大喊“佐井”，却因不懂武功，只能原地打转，佐助一把捉了他的手臂，“你想抗旨不成？”

“此前，小僧多番拒绝，陛下和公主均置之不理，而今小僧再次请求和离，若陛下逼迫，那么小僧现在便将头发剃了。至于陛下接下来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佐助顿了下，便让午退下，他问鸣人，“朕听闻你与佐井举止亲密，这可不是一个出家人该做的，莫不是你以潜心修佛为托词请求和离，好跟佐井暗※度陈※仓？”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那你为何想跟他一起云游？”

“我们是朋友！”

“朋友？朋友会勾肩搭背？朋友会咬耳轻语？朋友会枕着大腿歇息？”

鸣人生气地说，“我们是朋友，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们才认识多久，便这般亲昵，你跟绫子认识一年多，可曾见你主动碰过她的手？如此说来，你喜欢男人？”

“阿弥陀佛，小僧没有。”

“你跟他举止亲密之时，便已破戒，勿要再装模作样，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心中却满藏苟※且之事。你那朋友已经走了，朕这张脸跟他颇为相像，你看到朕的脸，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请陛下息怒，既然陛下执意要小僧回宫，小僧回去便是，也好跟公主一个交代……”

“哼，朕还不稀罕你回了呢，今天，朕就要破你佛家‘不邪※淫’之戒。”说着，佐助愤怒地将鸣人按倒在地，将他衣服撕烂，摸到后※庭，便将自己挺立的阳※具顶※入。

鸣人反抗失败，在佐助顶※入他身体时，便放弃反抗，闭上眼睛，全程默念佛号。

※

这几日，鸣人不言不语，闷头赶路，佐助一直跟在他身后，午牵着佐助的马走在最后，他在佐井离开后，被支开，自是不知帝王和驸马之间发生了怎样的矛盾，只当帝王用※王※权强迫驸马回宫，才有了如今的情形。

那晚，事后，佐助心生后悔，名义上，鸣人是他的女婿，而他却对他做了龌※龊之事，人伦纲常，他一怒之下全给忘记了，待冷静下来时，早已铸成大错。他向鸣人承诺，回宫之后，他便准许鸣人与公主和离，自此，世间名山大川，他去哪里，不再阻拦。

眼看着出关期限将至，佐助有些着急，夜宿客栈时，他到鸣人房中，问接下来可否骑马回宫，他怕耽误了行程，鸣人只说“陛下安排便是”，又继续打坐。佐助朝鸣人看了会儿，默默离开，安排午去买了两匹马。

次日，三人一起用罢早饭，店小二已将三匹马备好，鸣人眼看着那两人上了马，心中焦急，他从不曾骑过马，默默观看片刻，最后，心下一横，装模作样地上了马，却在马儿撒开腿跑时，他大惊失色，从马上掉了下去，幸好佐助眼疾手快接住了。

“不会骑马，为何不讲？万一……”

万一什么呢？他这次回宫，正是为了斩断跟宇智波※皇※室的关系，那么，他于皇室而言，跟死了有何分别？佐助让鸣人跟他同乘一骑，鸣人惊魂未定，乖乖地照做，这一路走走歇歇，总算在出关之前返回宫里。

三人入宫门之后，便分开了，佐助悄悄抄小道回寝宫，午和鸣人则光明正大地走在宫里，很快，驸马回宫的消息传遍皇※宫。绫子公主得知消息，欲要出门迎接鸣人，刚跨出门，却想起父亲还在闭关之事，万一她离开，有人趁机闯进去了怎么办？绫子公主进退两难之际，里间內侍喊了一句：皇上出※关，接※驾！

这日是贵妃轮值，得知消息喜极而泣，因为帝王出关所见的第一个嫔妃，将是自己，她本想借此机会撒娇邀功，不料驸马和午已到了门口，公主来不及接※驾，径直跑出门，扑进驸马怀里，激动的涕泪交加。帝王出关并未有先前的神清气爽之感，反倒阴沉着脸看着门口那对小夫妻，唬的贵妃大气不敢出一下。

“除驸马外，尔等各自回宫，朕与驸马有要事相商。”

众人不疑有他，各自退去，公主一步三回头，却也不敢有异议，惟愿驸马从此别再动剃度出家的念头。

佐助屏退了宫人，快步走向鸣人，先前的阴沉面色早就不见踪影，他温言软语跟鸣人商量，可否给他七天时间，到时，他一定让鸣人和公主成功和离。

鸣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便说“可以”，后又说，“若无他事，小僧便退下了”，佐助欲言又止，挥挥手，准了。

鸣人和公主，到底没有成功和离，他回寝宫的当晚，身体便有异样之感，尤其腹中似有滚滚烈火，口渴难耐，他挣扎着起来，一口气喝光了壶中茶水，却根本没有缓解之势。不得已，他喊宫人速速送茶水来，平日里，他事事亲力亲为，绝不轻易劳烦他人。

一宫人掌灯进来，一宫人端了茶水，鸣人道过谢，接了茶水便喝下去，一口气喝完了一壶半温的茶水，他将杯子放下之时，方才看向宫人，不料二人面露惊诧之色。

鸣人疑惑地问，“怎么了？”

“驸马爷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样？”鸣人伸手摸了两把，并未有异感。

“驸马爷的眼睛，发生了变化，”两人不仅是惊诧了，她们有些畏惧，鸣人的眼睛从蓝色变成金色，并且瞳仁变成了一道横杠，眼周有橙红色阴影，这，绝不是人类的眼睛，鸣人天生异相，二人担心他不是人类，而是某种妖精。

鸣人马上奔向镜子，朝着里面看了眼，被自己的眼睛吓到了，他从不曾遇到此等情况，这双眼睛，当真是人类的吗？他不禁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你们不必害怕，小僧手无缚鸡之力，绝不会伤害你们，麻烦拿纸笔来。”

两人战战兢兢地出去了，许久才回来，鸣人接过纸笔，迅速写了一封信，“小僧要离开此地，明日一早，你二人拿这封信交予陛下，他自不会难为你们。”

“……驸马爷，你要去哪里？”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问。

“海边，求助一位朋友，其他朋友皆夸他聪明，想来他一定知道答案。”

“何时归来？”

“没有归期，还有，小僧离开之事，今晚，不可告诉他人，包括公主。”

“……是。”

※

鸣人利用佐助赐给他的金牌顺利出宫，后来，连守城将领见了金牌，乖乖给开了城门，他赶了一个晚上外加半晌午的路，不及佐助骑马跑一个时辰。

当时，鸣人深感腹中如烈火灼烧，口干舌燥，随意地跳进了一处河流，在水中浸泡许久，方才好受些，刚要上岸继续赶路，却见佐助带人追来了。

鸣人背对着众人，不准任何人靠近，他只想找鹿丸问个答案：他是何物？来自何处？为什么，这团扇国的帝王，不肯放过他？

“陛下，请恕小僧不回宫之罪，至于原因，小僧已在信中写明，无需再多言。”

佐助挥手让侍卫们退后，他这才说，“朕此来，并非带你回宫，而是送你前往海边。”

“小僧多谢陛下好意，而今陛下有国事操劳，日理万机，不宜因小僧一人之事而耽搁。”

“朕已将国事交予丞相和太后，你的事情，朕已从宫人口中知晓。那日傍晚，朕已见过你现在的模样，只因你上岸时，便恢复了往日样貌，朕曾以为是晚霞映照的缘故……”

佐助一不留神，讲了偷看鸣人洗澡之事，而鸣人腹中难受，脑中混乱，无暇他想，自然未听进佐助的话，他直言，即便佐助送他到海边，寻得答案，他亦不会跟随佐助回宫。

佐助多次言明，他仅是送鸣人一程，并无他意，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有诸多不舍，不论鸣人是什么，今生今世，大概没法忘记他了。

最终，鸣人同意让佐助送他，因他身体不适，又急于寻求答案，单是靠两条腿走，怕是要走上三五个月，他不知身体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这一路快马加鞭，亦花了近二十天的时间，一行人抵达海边，鸣人连忙跳下马背，从怀里取出怀里藏的珠子，默念了鹿丸教的咒语。

刹那间，无风的海面竟卷起数米高的巨浪，众人慌忙后退了数丈，海面再次归于平静，一身着竹青色衣袍的黑发男人，踏水而来。众人无不惊的目瞪口呆，只听鸣人惊问，“鹿丸，你，不是人类？”

佐助定定地望着鹿丸，若他不是人类，那，日向宁次、我爱罗、佐井，也不是吧？

“那当然不是人类，我可是美人鱼族的新族长。哎呀，鸣人，你现在好惨啊，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再来晚了，怕是缺水到连九重天上的回※魂丹都要用上了。”

“小僧……我这样子，也一定不是人类吧？”

“当然。”

“那我是什么？来自哪里？”

“稍安勿躁，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为……”

一语未了，海面上再次升起巨浪，众人又朝后退了几步，之后，如雷般的欢呼声从海上传来。巨浪几番起落，海面再次归于平静时，一大群人整齐划一地踏水而来，临靠近时，齐刷刷地跪在水上，口中喊着“恭迎吾※王回宫！”

这阵势，团扇皇※帝※登※基之时，也不曾有过，佐助亲历父亲、哥哥与自己的登※基大典，自是印象深刻。鸣人是王，海里的妖※王吗？

“我？”鸣人惊讶不已，他指着自己问鹿丸，“我是王，什么王？”

“何不走进海里，自己寻找答案呢？”

“走进海里？”佐助担忧起来，他一把拉住鸣人的衣袖，“海里不比普通的河流，危险重重……”

“我相信鹿丸！”

佐助只好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海里，越走越远，直到头影不见。他冲进海里，大声喊着“鸣人”，却无人应答，他再往深处去时，被鹿丸施法拉到海滩。

“陛下请稍安勿躁，鸣人这副身体，严重缺水，数月前，他的封印逐渐解除，只因水量不足，无法装下他庞大的真身，不现真身，他的记忆无法恢复。出来了！”

鹿丸让凡人后退，刹那间，海上升起滔天巨浪，并伴有电闪雷鸣，鹿丸迅速张起结界，将众人与巨浪隔开。

一条脊背宽过团扇国最宽河流的金色巨龙从海里冲出，飞到云霄之上，若隐若现，片刻之后，他又飞了回来，身形小了很多，没入海里，再出来时，便是人类身形，从头到脚皆是金色。

“鹿丸，为什么，本王的眼睛没变回来？”

“只有两种情况下，你的眼睛才会变成金色，吸引配偶和孕育子嗣。”

“……”

“……”

瞬间，四周一片寂静，这龙王此刻是在吸引配偶，还是孕育子嗣？

不知鹿丸是否故意说给佐助，他小声嘀咕，“若是胎生，需怀上千儿八百年，若是卵生，不止怀上三五百年，还要孵化两三百年，只怕小龙※崽※子不降生，眼睛恢复不了呢。”

“你是说鸣人他……”

“嗯，真麻烦，凡人寿命七十古来稀，龙孕育子嗣的千儿八百年里，凡人都轮回十余次了。孽※缘啊。”

佐助先是惊喜，后听完鹿丸的话，悲从心来，他要轮回十余次，才能等到孩子出生。鸣人本就抗拒他，而今恢复龙王身份和地位，怕是一个怒火就毁※灭※团扇国※杀※了他吧。

“本王记起了你，”鸣人走近了，鹿丸撤了结界，“团扇王朝一七三年，你怀抱油纸伞在皇家※寺院祈雨，本王见你诚心，违※逆※天条为团扇国降雨，这才被贬凡间一十八年。大千世界，一草一木，因果相连。祖父曾算到本王在凡间有一段俗世姻缘，却未点破，而今本王回归龙宫，姻缘了结，与绫子公主再无瓜葛，除了布云施雨，再不管俗世。鸣人感激陛下及时相送，今后，自会保陛下统治下的团扇国风调雨顺以作报答。”

鸣人怕佐助说出些什么，他急忙交代鹿丸将佐助等人抹去记忆，送回团扇皇※宫，他便带一众水族回了龙宫。

“鹿丸，鸣人说你博古通今，而你既是水族神仙，自然知晓一切，包括他腹中的孩子，你还要依鸣人指示行事吗？”

“他是我的王！”

鹿丸朝佐助施法，他多番反抗，自不是神仙的对手，“陛下身为凡人，仅有区区数十年阳寿，每一个轮回，皆会遇到钟情之人，但鸣人长生不老，他若动情，只怕永世孤独，若如此，不如今日断了所有，以绝后患。”

佐助自是不甘心，他跪向大海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道，“鸣人，你连我仅剩的回忆也不肯留下吗？”

“陛下就忘了鸣人吧！”

※

佐助一觉醒来，察觉自身正趴在御书房的书案上，他忙坐起身，唤宫女给灯添油、磨墨，不知何故，近日积了一堆奏折，他担心误了要事，只得挑灯夜战。

数日后，佐助去绫子宫中，见她将侍卫午倒吊在树上，问她因何故这般惩罚午侍卫，公主愤怒地说，“父皇有所不知，午侍卫妖言惑众，毁儿臣清白，儿臣自是惩罚他，以儆效尤。”

“午侍卫自幼跟在朕的左右，忠心耿耿，深知宫中规矩，怎会言语不敬？来人，将午侍卫放下来。”

“不行，不能放他下来，父皇，午侍卫他的所作所为，儿臣这宫中上下，皆可作证。”

“是吗？那午侍卫有何妖言？你倒是说来，让朕听听，分辨一二。”

“晌午，太后来儿臣宫里，说要为儿臣选夫婿，怎料太后※圣※驾回宫后，午侍卫从宫人口中得知此事，便找上儿臣，说儿臣于两年前，便已成亲，夫婿本是一家寺※庙的俗家弟子，唤作鸣人，因他身体有恙，前去寻找高人治病去了，因此，儿臣不能另嫁他人，需等鸣人归来再做商议。这午侍卫，不是妖言惑众毁儿臣清誉是什么？”

“那确实该罚，杀※头都不为过……”

“陛下，臣冤枉，臣所言句句属实。驸马爷身染恶疾的消息，还是您告诉臣的，然后您出宫，还送了驸马爷一程，只是前几日，您返回宫里，一直忙于政事，臣不便打搅，未向您问及驸马爷病况……”

“一派胡言，何时有这等事？”佐助愤怒不已，“朕看你八成是疯了，来人，将午侍卫放下来，重打一百大板，再关上一个月，看能不能治得了他的疯病。”

午被两个侍卫用绳捆在长凳上趴着，他声嘶力竭地喊着“臣不怕挨打，但，臣所言句句属实，驸马爷和公主在这宫里成的亲，后来，陛下让臣陪驸马爷外出一年多。这次，驸马爷身体抱恙，陛下亲自去送，便让臣回家歇息，未能跟去……陛下，您那日带了数十名侍卫，臣可以找他们来一一对证……”

“朕有无做过此事，自己不清楚吗？还用找谁来作证？还是说你怀疑到朕污蔑你不成？你果然是疯了！动手吧！”

“且慢！”

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似从空中传来，众人一惊，佐助朗声问道，“来者何人，速速现身？”须臾间，来人已站在午的面前，午抬眼看来人，只见他金衣金发金眸，仪表堂堂，竟比先前所见的日向还要添上几分温润，他不由地喊了句，“驸马爷！”

佐助等人目瞪口呆，却听见来人笑说，“不是哦，鸣人蓝眼有猫须，本座没有。”

“那您……”

“本座是鸣人的祖父，因你有仙缘，又曾保护鸣人一年有余，跟他熟识，故而，本座抢在长孙之前，接你到鸣人麾下，省的去那处处受限的天庭受累。”

“……”

“……”

这人倒是比午还要疯的厉害，佐助嗤笑，却在下一瞬愣住了，来人不曾动下手指，捆在午身上的绳子竟然消失不见了。

“你，是谁？”

“本座真身是羽嘉啦，飞行物种的祖先，至于姓名，不便透露，你只需知晓上任天帝乃本座之子，现任天帝乃本座长孙，龙王乃本座幺孙便可。”祖父的金眸望了佐助一眼，道，“本座的幺孙因你的缘故，正备受煎熬，本座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处理俗务，时间到了，便带你离去。”

祖父带着午便要驾※云离去，忽记起佐助有关鸣人的记忆被抹掉，他施法将佐助的记忆恢复，而午则朝着佐助拜了三回，便被拖上云头。

佐助记起了鸣人，那日，鸣人让鹿丸抹去同去之人的记忆，再送他们回皇宫，而鹿丸做的更彻底，连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和皇※宫众人的记忆都抹去了，而午因在家中歇息躲过了。

鸣人的祖父说，鸣人因他而备受煎熬，为何？鸣人不是神仙吗？还是说因他之故，鸣人再次触犯※天条，受到惩罚？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便可以再见鸣人了吗？他不过区区一介凡人，有什么资格攀附神仙？鹿丸说的对，若鸣人动情，而他死去，鸣人要承受无尽的孤独和悲伤，如此，不如让鸣人同往常一样，做个逍遥自在的神仙便好。可鸣人因他而受惩罚，他绝不可能置之不顾，他必须为鸣人做些什么。

佐助回过神，望着周围还在震惊之中的众人，他咳嗽一声，旁边的內侍惊魂初定，忙等着佐助发号施令。

“即刻派人寻找先帝，说朕有秘事相告，务必让他和止水于下月初十前回宫。另外，刚才的事，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是，陛下。”

※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没多久，谣言四起：帝王不仁，得罪神仙，一个月后，团扇覆※灭。与此同时，佐助的异母兄长们集结叛※※军，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逼迫佐助退※位，交出传国玉玺。

朝※臣大多叛※变了，佐助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不足往日三成的臣子，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谣言中的两句‘得罪神仙，一个月后’，倒是真的，不过一月之期到来，只怕外面那群乱※臣※贼※子，没一个有好下场。”

“陛下，只怕叛※军攻进皇※宫，肆意残※杀……”

“一日之内，援军必达。”

援军？种臣不敢相信，有血※性的武将正在把守宫门，或者守卫边疆，其他人，被诸王许了高官厚※禄，全都加入了叛※军，此时此刻，何谈援军？

“朕从小到大，没少受先帝关心照顾，亦没少受他欺负，他喜欢看朕心急如焚的样子，只怕他这次又像从前一样，不到最后一刻不出手。待平了叛※乱，先帝立止水为后，众卿便都答应了吧，他是最适合做团扇皇※帝之人。”

皇※上要让位于先帝吗？虽说他这帝位本是先帝让出的，但，帝位不是儿戏，可随意让来让去，众臣跪下，请求佐助收回成命。

“最后一次了，今后都会是鼬坐这个帝位，朕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天色已晚，众卿家退朝歇息去吧，若有急事，到御书房见朕。”

※

佐助回了寝宫，因忧心诸王叛※乱之事，他随意地用了晚膳，便进了御书房，没多久，內侍传报公主来了，他说了个“宣”，同时将奏折合上。

绫子一直害怕叛※军攻※入皇宫，近日，几乎每天都要来佐助寝宫几回，多数时间，佐助繁忙，任她自己一边玩耍，今日也不例外，只是绫子不依，说是她有要事禀报。佐助抬起头，说，“准。”

绫子走近了，笑嘻嘻地对佐助说，“父皇，儿臣给您看样好东西，”佐助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东西？”

“那当然是你的死※期，”佐助察觉胸口一痛，已是躲闪不及，绫子的匕首刺到了他的内脏，他抓着绫子的手臂，用力一扯，掐住了她的脖子。

“畜※生！你竟然做出弑※父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可有亏待过你？”

“凡人的幻象，可真不好用，”绫子在佐助手里化成一阵烟，逃脱了，她身体和面容发生了变化，变成一个陌生的美艳女子。

“你不是绫子？你是谁？你把绫子怎么了？”

“绫子？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绫子，那不过我的幻象罢了。对了，不妨再透露给你一个消息，当年青楼里的人，也是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离开这京城，你这团扇京城，一百年来，也只来过四个神仙。一个凡躯早早※死※了，两个儿孙成群，唯有龙王还保持着十万年的处※子之身。他的元※阳和你的心头※血，我的封印才能解除。”

“呵，你早该在十六年前，取朕的心头※血，为何费这一番周折？愚蠢！”佐助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支撑在桌子上。

“我倒是想取你心头※血，但你与龙王之间有姻缘线系着，我刚要动手，他的元神便来救你，还将我打伤，幸好他真身被封印※元※神出窍时间受限，我才捡回一命。我逃不了，只好将计就计，脱※光※了，躺在你旁边，等待第二次机会，因为你在京城，他一定会来。”

“呵，所以，你假装是朕的孩子，抢在朕之前，跟鸣人成亲，阻拦我们？呵，千算万算，你还是失败了，鸣人根本不通人事。”

“我得不到龙王的元※阳，却可取你心头※血，刚才，你和龙王的姻缘线断了，他再也保护不了你……”

“断了？为什么，会这样？”

“外力斩断，或者，龙王※死※了！”

“死……不，不可能，他可是龙王，是神仙，怎么可能会死？”

“当然会死，神仙也会被※杀※死。你没听说过吗？龙有四苦:被大鹏金翅鸟所吞苦；交※尾变蛇形苦；小虫咬身苦；热沙烫身苦，所以，你的龙王，自然也会死！”

佐助听罢，吐出一大口血，鸣人※死※了，鼬的援军尚未抵达，国※※家※※将※※灭，他还有什么期待？

“朕的心头血，你取走便是！”

————中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