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姑娘叫丑儿

很多事是我们编造的,很多人也是我们编造的。编造不是有意歪曲事实,而是我们想当然地以为就是那样的,事实上,我们对本来的样子一无所知。原来是什么样的,或许不重要了,人们不过只是想要个轮廓、印象,这般行色匆匆的彼此,谁又真正记得谁呢?

今天写的人,因为并不熟悉,姑且用编造一词作帷幔吧,隔着薄纱看到的她更添几分朦胧的美,尽管我本人也并不清楚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美,各位大可自行“编造”。

忘了是怎么加上的,总之是跟这个叫丑儿的姑娘在微信聊着天的。那天下午天阴的厉害,像是在映衬我进退维谷的心。本打算喝完那几瓶啤酒,睡一小觉,出门听天由命。不想屏幕对面这个姑娘还蛮有趣,渐渐把手头的事儿忘了。她说话大大咧咧,让人联想到与自己年龄差距稍大的那个妹妹,总在你身边蹦蹦跳跳,问这问那,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随着聊的多了,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大概每个在外人面前干净明快的女子心中都不乏故事。她有喜欢的人,看得出她是为之拼命的那种人,可惜男孩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至今她的心里仍然住着一具尸体,尽管凉透了,她还是不愿把他丢掉,尽管是他先丢了她。

我知道她在武汉读大学,果然比我小那么几年。对武汉莫名的好感,从汉阳造(抗日时枪支,一般人大概不会想起)到武大的樱花,从街头巷尾的过早到鸭脖热干面,虽然这些物事都像这个姑娘一样与我并无交集,却早已是我熟悉的,无论物,还是人。

我知道她的家乡在甘肃,兰州。甘肃人刚好接触过,印象中也是简单,直来直往,人们大多说甘肃女孩温柔体贴。兰州自不必说,歌和烟都是年轻人的命,早在《成都》还未火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兰州早已借《董小姐》之口根植在人们喜欢思念的神经里。

恰好的恰好,那天下午听的正是我喜欢的《成都》和《董小姐》。这一切巧合让我对电话另一端的丑儿充满了好奇,于是由人及乌,开始读她的文章。

她的文章并不故作高深,也少见杂七杂八的名人轶事,倒是用语柔软,使人亲近。我有时像是在说她也说自己,到底还是年轻,褪不掉校园的影子,忘不了那些事儿、几个人。

过了一段时间,她开了自己的公众号。我不禁在想,果然是个能折腾的小姑娘,每天都会坚持推送,下面的阅读量和留言并不乐观,甚至有时不及格。但她每条留言都认真回复,应该还乐此不疲,我想用在她身上,想象着如果在校园里和她碰个对头,即使不认识,她也会冲你笑笑,我觉得这是个褒义词。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偶尔会聊几句,偶尔文章里留言,看着文章下面的阅读量从两位数变成三位数,四位数,着实为她高兴,也为其的坚持而感动,于是在脑海中“编造”了这么个朋友。

我佩服于她的毅力,我们都曾经很喜欢文字,都曾经有过那么一股子冲动,但她一直在走,荆棘密布的还是衣衫褴褛的,尽管没有什么像团队运作的大文那般天文数字的点击量,但一个坚持梦想的姑娘值得为之侧目。反观自己,虽说囿于工作,但也是诸多借口,想到《士兵突击》中的一句话,有些人面对任何一件小事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去完成,等你回过头来,他已经拥有了一整片森林。丑儿现在应该还在林间行走,但我知道,那片森林,迟早是她的。

忘了是不是有一天她说,哥,有人跟我约稿了,我说真好。

一年临近尾声,偶有所得,随意记下。于你于我都不问意义,只问耕耘,抬头,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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