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 草稿

 行驶在岁月里的船(节选)

 打小,我就和伙伴们在船边玩耍。我们躲猫猫,蜷缩在船舱的某个角落,隐藏在船舷后边。船像是一个掩体,像是一个守护者,任我们在它身边打闹,在它身上嬉戏。

  那年,我长大了。我再一次走过船。它似乎苍老了许多,那健壮的船舷生了细纹,它的身边缺少了欢声笑语。家长们反对小孩子在船上嬉闹,家长们厌恶孩子们身上蹭上船的灰尘。船孤独了、寂寞了,在孤独寂寞中衰老了。

  我是很想好好看看这条船的。我忽然发现,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这条船,就像没有真正的看过很多东西一样。他们只是我内心虚构出来的一个影像,它们的质地、性格、历史和际遇我一无所知。这也像我天天看见的那棵树,天天走过的那条街,熟悉而陌生。

  我很想仔细的看看那条船,可我没有。我有一种长大的恐惧。长大了,似乎就要远离一些事物,比如踢过的毽子,比如弹过的玻璃球,比如那条船。我走过船边,看见了船身的裂痕,看见了洞穿了船底的蚂蚁,看见了逝去的青春。


    一滴水经过丽江

 黄昏时,主人再去打水浇花时,我又回到了穿城而过的水流之中。这时,古城五彩的灯光把渠水辉映的五彩斑斓,游客聚集的茶楼酒吧中,传来人们的欢笑与歌唱。这些人来自远方,在那些地方,即便是寂静时分,他们的内心也很喧哗,在这里,尽情欢歌处,夜凉如水,他们的心像一滴水一样晶莹。

 好像是因为那些鼓点的催动,水流的越来越快。很快,我就和更多的水一起出了古城,来到了城外的果园和田地里。一些露珠从树叶上落下,加入了我们。在宽广的丽江坝中流淌,穿越大地时,头顶上满天星光。一些薄云掠过月亮时,就像丽江古城中,一个银匠,正在擦拭一只硕大的银盘。

 黎明时分,作为一滴水,我来到了喧腾奔流的金沙江边,跃入江流,奔向大海。我知道,作为一滴水,我终于水的方式走过了丽江。


“在冬天,田野上盖满了雪,‘巨带’里结满了冰,我把冰块吹到岸上来,”风儿说“乌鸦和大渡鸦都来了,它们是一大群,一个比一个黑。它们落到岸边没有生命的、孤独的船上。它们用一种暗哑的调子为那已经不再有的树林,为那被毁坏了的漂亮的雀窝,为那些没有家的老老少少的雀子而哀鸣。这完全是因为那一大堆木头——那一条从来没有出过海的船的缘故”


我把纸船放入水里

这一点白色承载我的梦

驶入小溪

小小的心中无比雄壮

像巨轮在宁静的海中航行

带着我的幻想远去

  

我敲敲打打

父亲问我在做什么

那是一只铁帆船

在十八岁那年入水,摇晃

然后沉没

父亲老去,我也远去

我只想要追上那只纸船,却不知去何方

我只想要一艘船,却不知在何方

  

  

我想要一只小船

我想要飘荡在无人的海面

飘荡在无人的星空下

闪烁的,那是我年少的情思

是我触手可及的幻梦……

桨声,灯影……

让我忘了自己

忘了父亲

我不知此刻是否会流泪

——远方飘来一只洁白的纸船……


我折一只纸船。

放入泪水汇聚的河流中。

任它遨游   带着我的梦想。

我希望她遇到狂风时,他的懦弱变成坚强,

我希望大家遇到暴雨时,他在悲伤化为力量,

载着我的梦想一直向前,向前


              一只船

我梦见我就是一只船,驶在无穷的时空里。风摇着,水荡着,当然还有云彩在天上飘。云彩在变幻着,像蝴蝶,像奔马,像焰烟,像山峦。如果真有一个上帝高高在上地看着我,在他的眼里,我也会是一朵小小的云彩吗?

但是,我是一只船,驶在无穷的时空里。

船,好象只能属于水了。它的轨迹,它的神态,它的喜怒哀乐,似乎全都托付于水了。

其实不,船的心属于岸,属于那道永不变更的岸。几乎就在每次出航的时刻,船都装满了思念,对于岸的留恋与思念。

没有岸,船怎么能够出航?没有岸的船,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没有家园的孤魂。船的命当然是与风浪为伍了,那如渊如兽的浪涛,会让行程充满着危险与颠簸。但是船不怕的,总是迎着风浪前行,因为它的心里有着比山还要稳固的岸。

岸在祝福它,支持它,鼓励它;它也在想着岸,并且知道岸时时刻刻在等它——于是船便有了从容与勇敢、力量与智慧。


  如果这里是一片良田,

  谁不会在黑夜中回首;

  谁又会驾船,

  离开故土,驶向彼岸?

  我多么希望,温暖的光;

  映在栖息于树丛的世界上,

  美好的像一潭净水,

  反射我对世界的爱……

  船走了,心还在;

  何必留下这炽热的灵魂,

  让我对远方产生依恋?

  船来了,回来的不是那边的你;

  回来的只是一封封信。

  信中还苟存着妻离子散的命运。

  你我相距,

  是片浅浅的海峡;

  我的祝福已经出发,

  不知明日是否到达。

  我执着的——

  向海边倾倒胶水,

  只是幼稚的希望,两岸永不分离。

  那时,漂泊的船有了避风的港口;

  喜庆的余辉,

  便写到了皎月上去;

  为远方归来的人呀!

  讲起家乡的故事……


假如我是渔夫捕鱼的小船,我会轻轻地用身体让水花溅起来,哗哗作响。然后,水鸟会飞到我的身上,梳理自己光洁的羽毛。这时候,渔夫就高声唱起渔歌,使劲划动船桨,让水声作伴奏。水鸟不再梳理羽毛了,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渔夫边唱渔歌边撒下渔网,小船在湖中央停了下来,此时此刻,时间仿佛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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