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理想主义的模仿1

1、适志喻梦;

昨天晚上,因为自从辞职开始找工作不顺利,想起求职时自己还低声下气样子,所以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也因为怕烟气会损坏空调过滤器只是开着风扇,抽烟时一根抽完缓过气之后接着一根地抽同时借着脑袋空飘飘地发呆。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凌晨四点困了才躺在沙发上睡去。

偶尔这样熬夜的时候,我总会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能醒过来,所以我也无法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做梦。开始是自己的下意识在印象中形成黑暗中诸多彩色斑点的空间,接着开始生成诸多事实的概念,然后梦境中时间开始流动或者说被确定,以至于形成事件,这个时候我的意识就无法通过体验区分我到底存在虚幻的想象中还是存在身体还躺在沙发上的现实中,我便陷入深层睡眠状态中,而意识开始在构成梦境的经验中开始进行延伸,搜索本我与自我的界限模糊处的愿望。

这个愿望通过梦境的各种事件展示出来,用以补充意识活动的满足需求。

刚开始梦境展示的是某个时间的时代背景,后来经过我的思索,我确定我梦到的是从九八年左右那个时间而且经过意识怪异化的社会样貌,那是个以我的记忆来说,是我小时候关于贫穷,荒芜,陈旧,因为只能抬头看世界所以在成长期眼中经常是认知里的事物荒诞,恐惧,扭曲的时间。

梦境展示接着便是透过主人公所接受到的梦境中时代当时所发生的社会事件。对于这个我透过他的视角窥测梦境内容的角色,我能有时候清楚窥探到他的样貌,知道这并非是我现实中的样子,所以我无法区分这是我的意识影射而成,还是的确是我的意识怪异化之后的形象的我自己本身。并且在梦继续延申之后又梦到其他主要都是有名字或者说有个称谓的人物,而这个主要人物在意识中却没有自报家门,不知道是我的意识默认,还是这就是我的视角的缘故所以意识没有必要给予称谓,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行文流畅,我就叫他阿陈。

阿陈在梦境中是一个年纪十六岁单独住在破旧的两层老房子里的高中年龄的学生,他还有个属性,是少见的生物层面上的不死和独立意义上的不朽的不死者。他的房间在二楼一个墙壁都是油烟,而窗户是没有窗扇的房间,地上杂乱的扔着各种泛黄色的陈旧书籍,意识或许是要求内容简洁的原因,或者是因为暗示我与之有所联系的缘故,没有出现到他的父母。

说是暗示是因为根据全部梦为体现而体验的内容,我做的猜测。在这个梦境中的社会状态下,人们可以通过简易仇恨,代价不明的方式,召唤出魔鬼,或者说那些怪异的妄想中,人们的渴望具象的东西。那个人们轻易就会狂乱,回想起来灰黄体验如童年放学背对夕阳单独回家的时代。

刚开始是xx里的xs之间流传的三流zazhi里刊登有召唤恶魔的方式,像是抛石子,扔弹珠,拍扑克,跳方格等之类的游戏换着季节莫名就在学生当中流行其中一项游戏一样,召唤魔鬼的方法开始流行讨论起来,从xx蔓延到社会,再蔓延到各行各业。加上当时下海潮做生意使得部分人通过某些阴暗投机手段一夜暴富,经济预有腾飞的迹象,相对的贫富差距拉大,引起广泛的社会焦虑,同时社会上屡有不明身份的变态在道路上伤人的事件,通过baozhi传播千禧年地球要迎来末日的猜想和人口流传这些伤人事件就像下一刻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变得诡异恐惧,悬疑莫测起来,一下子社会上的氛围变得人人自危,开始无不恐慌起来。这个时候,其它世界的位面,比如说人们称作恶魔存在的上层位面也确实因为不明原因在同生命力旺盛,意念力集中的地球的位面重合。于是相信可以通过召唤恶魔对怨恨的他人进行报复的人也确实召唤出了魔鬼。这种魔鬼召唤尤其出现在zxxx里一些xs因为好奇或者想要伤害或者报复他人的事件中,这个时间出现任何与怪异有关的事故统称为召唤魔鬼杀人事件,甚至听说有个xuexiao出现全体shisheng不明死亡的事件。据流传说那个xx里所有人都死去只剩下toulu的部分,toulu以下的身体都碾成一滩xueni。

然后,人们也开始似有似无地感觉到,他们生存的世界似乎变得有些和印象中的以往不同了。这个不同体现在事件的发生上,比如说在全世界的很多地方出现很多人声称好像每天太阳起落的时间和方位都在重复着每一天都一模一样,也有人在接受dianshicaifang的时候说自己公司还没决定好是否裁员,但是第二天去上班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公司辞退了。同样的事情的怪事还有很多,某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在论坛上表示在玩扫雷游戏的时候,发现自己每开的一局新游戏所有雷的位置都是和上一局重复的,自己准备开手研究关于计算机的伪随机解决方法。还有yisheng在zakan上表示自己工作的yiyuan收到了一批因为公交车事故的患者,这批患者全部为头部受伤,并且经过抽血检查发现他们无一例外都是yiganbingdu的携带者,yisheng便在lunwen上呼吁应警惕yiganbingdu的再次爆发,不过遭受到了同业者的嘲笑。总的来说,人们感觉到,这个世界好像变得更加绝对了。

这个时候,尤其像jyj那样,社会变得混乱起来,人与人的信任逐渐丧失。在jiaoyubu门中一时间也拿不出任何实际有效的办法解决该事件,只是不断下发文件要求ss学习倡导科学精神,拒绝参与封建迷信活动。刚开始召唤魔鬼杀人事件在xuexiao当中也只是xs对xs的伤害行为,后来发展到有jiaoyuan管理xs时过于严厉而导致到xs召唤恶魔报复,更有xiaozhang因为之前乱收费而被毕业xs召唤恶魔杀死,在早会上当场毙命,肉泥溅了身边所有人一脸。同时有的xuexiaojiaoshi心理崩溃,害怕有xs通过召唤恶魔伤害自己,便在教室召唤恶魔杀了自己带的一个班级的所有xs。从此xx环境变得更加疯狂,甚至js与js之间也因为矛盾被人召唤恶魔杀死了。召唤恶魔变成人人之间利己的手段,也变成自视唯一自保的方法。这个时候的xx,jiaoyuan不敢到x管理,xs产生了对他人对xx的恐惧,开始害怕去xx,于是就集中xuezhi教yu的形式出现历史以来世界上最大的cxc,爆发了。

xs不再敢去xx,jiaoyubu之后也下发了tinxue文件,chuoxue开始成为常见现象,为了不被杀死就尽量闭门不出成为shehuigongshi。而以此见微显著的是,世界开始动荡了。

阿陈就经历了这一时期。不过这个人总的来说,有些怪异,他总是一副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而坚韧不拔的样子,可又有些似乎无法抉择的犹豫。阿陈尽管生活在这种人人自危的社会,恶魔不断出现杀人,可是他却没有一丝恐慌的神色,反而从他生活的样子表现出会发生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而然的了。对此我便梦到了他在随着潮流chuoxue之前的一个事件。

虽然不少xx发生了召唤魔鬼杀人事件,不过阿陈所在的中学的同学相对来说还比较理智,并没有出现过xs之间明面上残害的事件,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有个nvjiaoshi离奇失踪了。不过恐于社会上的事实也有很多xs开始不来xx了。阿陈因为无处可去,而且xx饭堂提供早中晚饭,所以依然会去xx。

在xx里,因为有的jiaoshi也不敢来上课了,所以自习课上阿陈就坐在角落的课桌上看小说,是些陈青云、田歌之类著的邪魔外道武侠小说。其他xs也在教室里,大概有二十多人。上课十多分钟后,有两个xx里高年级的相当于刺头恶霸的xs抬着一个装着重物的麻袋进到教室,两人一前一后迅速锁上前后门。剃着光头的那个叫晓宇,而刘海长到鼻子显得不伦不类的叫钟磊。关上门后这两个人便从麻袋里抽出水管刀,往讲台上边砸边喊:谁敢叫先砍谁,都不准动!底下xs被震慑住了。不过阿陈倒是不惊不慌,饶有兴趣的看着讲台上的麻袋。那两个叫光头的和长毛的混混把教室窗户的窗帘都拉上之后,便扯开麻袋,露出两只猪的头和被割下的两排猪乳房,一股油腻的腥臭之气扑面在教室里散开,有的xs甚至开始呕吐起来。

站在讲台上的长毛看到这一景象有些癫狂的沾沾自喜,眼白里布满血丝,大吼大叫地说:我说,今天给你们见见世面,都没见过魔鬼吧。又疯狂地大笑说: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个zhengjiaochuzhuren很可恶。长毛同时自问自答:可恶!那该不该杀,该杀!所以就请大家帮个小忙,让我们请一下杀手。然后严厉威吓道:但是有谁敢乱叫,我就先杀了谁!

看到xs都被吓到,这个长毛用水管刀在自己的手臂背上割了三刀,然后双手杵在讲台,闭眼默念着:存在异界的主宰者和支配者,在诸位的见证下,这个空间的所有人都处于我的管辖下,可视作完全的理由将他们由我奉献给诸位,以请求伟大的主宰者和支配者显身!念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过去了十几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女xs都停止了哭泣,一个男xs停止了干呕,而那个长毛和那个光头因为焦急脸上大颗汗珠淋漓。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此时阿陈在角落的位置看到好玩的事情一样发出笑声。那个光头听到挑衅的笑声,便震怒地提刀往阿陈脑袋砍去。但是比起光头想象的速度还要看不清的瞬间,一把椅子便晃在光头脑袋上,把刀管拍在空中旋转,把光头沉重地拍到地上。又在光头意识模糊前,一只穿着普通网球鞋的脚把地上的刀踢向远处说道:真的滑稽。

阿陈边说着话边打倒光头之后,接着态若悠然走向讲台,中间拿了一瓶同学的保温瓶,拧开泼了长毛一盖头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这么迷信。怯懦,无聊。

长毛才刚反应过来,便也提刀砍向阿陈,但也还没看清自己出手没有。一张桌子便糊在脸上,迅速被拍在脑门趴在地上。他接着走近那个长毛,蹲下抓着长毛头发自言自语。

我发觉,小说总是用各种奇遇,境遇来推动情节发展,可是生活中我可没有这些境遇,那些奇遇。至少到现在没有。阿陈笑着说。

可能这就是虚幻和现实的区别吧。

他接着站起来朝长毛再踹上去一脚。

2、《BOYS BE AMBITIOUS》;

之后其他xs立即向jiaoshi报告,马上报警之后,这两个混混很快被到来的gongan抓走了。但在此之后,阿陈也无法再去xx了,因为当天,jiaoyubu就下发了各地xx严格tinxue的消息。阿陈吃完xx的最后一份晚饭回到家中就直接躺下睡去,一直无所事事躺了两天,期间不过起来喝水或者上厕所,因为家中看起来也没有备用粮食,阿陈也不过是个xs并没有经济来源,更何况现在社会上人心惶惶,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便食。躺到第三天的时候,阿陈想要做些什么的希望总算战胜了他不知道怎么抉择的心理徘徊。起床刷牙洗脸后,他在仓库推出印象中父亲的山地车,给轮胎打气,又用水冲掉灰尘,用矿泉水瓶装够饮用水装在背包,便骑行上路决定去乡下的外婆家暂住,此间头也没有回过一次看一眼自己居住的房子。

而在阿陈躺死的这几天,在少年juliusuo被关押的两个混混长毛和光头却没有闲下来。他们悄悄半夜dasi同一押间两个少年之后,将其献祭召唤出了恶魔,将juliusuo的所有工作人员杀死,逃出了juliusuo。

本来这两个混混召唤出恶魔后,其目的是想让恶魔取走阿陈的性命,代价是他们两人自身的性命,不过就连召唤出来的恶魔自身也无法得知的原因,无法做到这件事情。所以他们才要求恶魔杀死juliusuo所有工作人员帮助他们逃出去,支付的代价是约定帮助恶魔夺舍阿陈的身体。

回到阿陈这边,阿陈已经骑行在城乡结合部的泥泞小路上了,但这与他记忆中到外婆家的路还很遥远。虽说阿陈已经有三天没有吃过什么食物,但是他的体力看起来依然不减,毫无疲惫之色。

骑行路上眼见多是一些流浪汉在街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城里一片世界末日地萧条景色,塑料袋四处乱飞犹如幽灵在晃荡,偶尔会有流浪汉被不明人群抬走。

阿陈骑行到一处一边是刚插秧的水田,田野边的小路上建着一道土坝,而在土坝边则是不知道谁家的龙眼果树林这一地带的时候。骑行在土坝上的阿陈注意到田野边的小路上正走着一个背书包看起来是离家出走的少女。阿陈正在好奇这么危险的时候,怎么还有小孩在外面随意溜达的时候,一时不看路,便将山地车前轮冲进土坑,然后失去平衡人仰车翻,本来以阿陈的身手技巧还能弃车来个空中翻转,在身体落地前帅气站好,只是还在摔下土坝的时候,他的目光依然在瞄着路过的女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能车带着人狼狈滚下坡,一只腿被车压住而人仰面摔在坝下小路上,然后突然间一阵饥饿般的眩晕从大脑传到胃部在传到咽喉,一阵晕呕的感觉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不过若是抛开这些难受的感觉,仰面看着蓝天,还能感觉到静谧的蓝天好像人世间还都是一片和平繁华的景象。

唉,我到底在做什么,躺在地上的阿陈牢骚道,好像都是一无所用。

然后阿陈仰面看着蓝天时,除了清澈的天穹之外,一帘灰色的裙摆也进到阿陈的视线中。阿陈扭动地转过脑袋去看,只见刚才那个女孩走近过来,接着在阿陈面前坐了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右膝。

我操疼死我了!妈的你撞伤我了!你他妈怎么赔我!她慢慢哭诉道。

这下阿陈被惊到立即回过神来。只感叹人常世变化莫测,沧海桑田,把握不住,不能推敲。阿陈便急忙翻身站起,扶起山地车,跨上座鞍骑行开溜。但是没想到此女纠缠不已,也迅速抓住后货架顺势跳坐了上来,然后蛮横地搂住阿陈以铃铛的声音说到:不准走!你还没赔我呢,不准离开!

阿陈见状,也只好一个脚刹停下自行车,回头忿道:姑娘,青天白日下,你要是讹到坏人我看是死都不知道埋哪里。

不过此女听到阿陈这么说,倒是一副看着你一个老好人的样子盯着阿陈说道:哼!我不管,你不给个交代就不准走!

所以说什么交代啊!

不交代别想走。

你明明在讹我!

你自己撞上我!

你讲点道理好吗!

你自己怎么不讲点公理!

你到底要怎样!

说了很多遍了啦!

你放开!

我不放!

你怎么这么无赖!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个变态!

你讹我还讹上理了!

你撞我我怎么没理!

快放手不然我动手了!

杀人了!

别嚷嚷!

我就嚷嚷哼!

正当阿陈被此女缠住毫无办法,阿陈哭笑不得时。前面骑着一辆黑色二十八寸自行车的两个看起来就是为了解决当前阿陈尴尬局面的杂兵往他们这边赶来,一个是头发剃得秃秃可用脑袋皮肤去拍护肤品广告的光头,一个刘海长到鼻子分不清哪里是鼻毛要是去拍洗发水广告估计销量会降一半的长毛。

那个长毛晃晃荡荡骑着二八寸自行车从土坝上冲下来,后面跟着那个光头。来阿陈面前,便识趣的说道:

哟,小子,在跟女朋友打情骂俏呢。

谁认识这家伙。两人不屑地齐声回应道。

调侃完,长毛便从上衣口袋抽出根烟点燃,朝阿陈方向吹了口烟,阿陈摆摆手挥散烟团,接着长毛继续说道:小子,还记得我们吗?

阿陈不屑地回应道:怎么,juguansuo不舒服,出来找死!

他是谁?女孩在一旁扯着阿陈的衣角小声问道。

路人一个,不要理。阿陈回道。

混球,应该是仇人吧。一直没说过话的光头恶狠说道。

长毛在一旁抽着烟,继续说道:小子,就算你不把人放眼里,可总归我们之间有笔账得算清吧。不过老实说我们敬佩你的胆量,认可你的武力,知道打不过你,可是恶魔就不一定了吧。

你们又在搞些迷信活动。阿陈在一旁讥笑道。

什么迷信活动?女孩又在一旁小声问道。

迷信活动就是迷信的活动。阿陈回女孩道。

小子,你真的狂妄,你怕是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是怎么出少管所的。这个长毛沉住被挑衅的气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有个提议,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们不会在打搅你,而你也不会再见到我们。现在有个恶魔对你很感兴趣,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见一面那个恶魔,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笔打消,怎么样?

我好像没什么理由要去。阿陈说道。

你有理由。第一,你不会动手杀人,所以我们肯定是安全的。第二,只要你这次不去,我们就永远骚扰你,让你永远不得安宁。长毛笑道。而且,那边那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女孩被注意到似乎很高兴。

不要回答。阿陈小声喝道

我叫——略略略,不告诉你。

不说也没关系。不过小子,如果恶魔真的出手,你觉得你真能保护她吗,如果能,那么前天你为什么不在我们召唤出恶魔的时候打败恶魔呢。

你们还真是恶俗。没办法了的话,我也只能跟你们去见那个恶魔了。这么说的阿陈心里却想着由此摆脱这个不知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偏来讹自己的女孩。

这边走。长毛扔掉烟头掉转车头。

不过女孩依然坐在阿陈的山地车后货架上:要去看恶魔?我也要去!

小子你要是想不让她跟着,我倒是可以帮你打晕她。长毛回过头来说道。

在那之前,我先拆了你的头。他带着杀气瞄了一眼那个长毛。你跟过来干什么?阿陈然后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女孩。

我没见过恶魔,我想看!

真的要去?

不假。

好,上坡的时候你下来推车。

真的!不能在我推车的时候丢下我!

好。阿陈虽然爽快地答应,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女孩看到恶魔后吓得屁滚尿流就会跑回家了。他便依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上土坝的时候女孩便跳下后货架,卖力地在后边推车。阿陈回过头看的时候,发现女孩在冲自己发笑,她的右边脸颊露出单独的酒窝,这个时候,在阿陈心中,像歌曲《BOYS BE AMBITIOUS》的前奏一样一股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柳暗花明阴差阳错误会意的莫名颤动在溜缓地散开。

不过他立即感到不好意思,急忙猛地转回脸,才免于让人注意到他脸上平常的常世的感到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的喜悦表情。

3、要发生的固定事件;

进入森林后,女孩坐回后货架,晃荡着脚丫,由阿陈推着山地车走。而那两个小混混一言不发走在前面。阿陈这时便开始部署为什么他一直这么游刃有余的计划。首先,他叫住那个长毛,装作毫不明白地问道:你们有隐瞒的地方,既然你们召唤了恶魔要杀我,那为什么不让恶魔直接来杀我,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不过长毛如阿陈所想的一样警惕,头也不回地答道:与其说我们骗你,小子,你不也有什么在隐瞒吗?何况,你怎么以为我们一定要杀你呢!

我说,你们一定召唤过很多次恶魔吧。不过阿陈没有就刚才的话题聊下去,而是换个话题继续试探。

说出来吓死你,没有十一个也超过十个吧。回话的是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光头。

是吗?我听说,当恶魔显身的时候,周围的生物精神会受到干扰,这个时候生物的理智会受到侵蚀而下降,甚至会使人变得疯狂。我没有召唤过恶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对这个问题这两个人都非常警惕,维持着沉默。

正当阿陈对这两个混混不搭话感到困扰的时候。似乎后货架上的女孩看明白了阿陈的心情。便也帮忙问道:那个长毛叔叔,这是真的吗?

这个长毛貌似被叫作大叔而气到了。你管这个干什么。长毛在前面狠狠扔下这句话。

真是抱歉,我没有什么恶意。阿陈便顺势故作优雅地说。只是我很好奇而已,你知道,人的好奇心往往要比一个人的胆量要大,而这个时候好奇的东西就会不知不觉脱口而出,这确实没有任何恶意。不过我的确很好奇,既然你们召唤了那么多次恶魔,我就想确认,你们两个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长毛警惕地回头问道。

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阿陈继续阴阳怪气说道。你想想,那些书上说召唤恶魔做什么需要支付代价对吧。不过书上还说,恶魔都是一些非常狡猾的家伙,会利用人的一些语言逻辑的漏洞,篡改违背人的意志的契约。如果人没有健全的精神去面对与恶魔的契约,想必会很难办的吧。

或者说。阿陈用轻松的语气连着说。如果召唤了那么多的恶魔,由此精神状态不好的话,那么对于要支付契约的代价,或者要求的契约内容,人的想法会不会与恶魔的认知相差甚远呢?比如说约定的内容是不是契约,或者说召唤恶魔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准确支付了代价呢?

你见了恶魔便知!长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脸上扭曲的笑容,好像在拧成漩涡的形状。

之后阿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前面两个混混走到果林深处,一处湖泊前。还没走近湖泊,一阵阴凉诡气便迎向走来的活人,随之而至的还有扑面而来的腥臭味。察觉怪异的阿陈于是事先握住女孩的手。走到湖泊的时候,就能看到湖泊的周围一个挨一个摆着带着帽子的rentou,齐整绕满了湖的一圈。湖边还摆着个渗出血浓的麻袋,被那长毛和光头解开袋口往湖水里倒去,只见全是血渍未干的剁成单独肢节的手指扑通扑通往水里窜去。

存在异界的操控者和吞噬者。长毛举起双手高呼道。我遵守契约的内容将代价之物支付出去,请求诸位伟大者的显身!

这次不一样,这些手指一接触到水便像获得意志一样,全都聚集到湖面的中心,排列成一朵莲花绽开的形状,与此同时,岸边的头颅齐齐好像被振动的地面抖动一样,如同玻璃球一样在地面不断弹落,原本闭着的嘴也似乎要发出哀鸣般张开,接着那些死亡的头颅飘到手指莲花的上空,然后黏成一团只还能看得出血盆大口得肉块,最后从这些肉块得嘴孔喷涌而出黑色液体,这些黑色液体流到下方的手指莲花上,慢慢塑成一个脑袋是一只没有拇指的手掌形状,而在躯干长着共七个手臂的模样。

命运之恶魔,我带来了约定的支付代价。看到恶魔出现,长毛跪了下来向湖中心说道。

不过被称作命运之恶魔的异界来客,却没有理会那个长毛,四指手指的头部握成拳状,长久之后才发出言语,使得空间中的粒子的引力,一时间同传递的言语向阿陈方向的区域增强,湖泊的水平位产生了倾斜,无数的树枝纷纷从树上掉落。

对面的不可名状之物,我是支配命运的操控者,要求你报上本身的名字。恶魔如是说道。

阿陈握着女孩的手,依然以轻松的口吻说道:我的事情你不要多管,倒是这两个家伙,你要怎么处理。

这个世界竟然存在站在伟大者之前毫无畏惧之人。是块上乘的宿体。恶魔如是说道。

阿陈听到恶魔要见自己的理由,便忍不住笑着说: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的目的,但是也太过愚蠢了。老实说,如果你要寄生在我身上,那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呢。

快夺取他的身体吧,命运之恶魔。长毛这时候也嘶喊道。

但是命运之恶魔依然毫无行动,只是站在湖中央惊愕的关注对面这个在其官能中似乎同自己一样生物层面上不死和独立意义上不朽的人,似乎感到一种熟悉的支配律将周围的场所覆盖,但又感觉面前这个熟悉印象的少年在真实程度上是不完整的,命运之恶魔甚至无法理解这种不完整的意义是什么,在阿陈身上究竟在发生什么。

而阿陈自从握住女孩的手,就感觉对一种奇怪的力量理解在意识中完成认知,一种扭曲的,但是向上的力量。但阿陈没有将这种力量释放出来,继续胡说八道:

它做不到。任何降临其它真实性世界的存在,所要实施对当前位面不在场领域中的任何物理存在的行为,都必须做出穿越者的想法和召唤者的认知相等于的交换。上述条件缺一不可,而你们对上述条件犯了三个实践性错误。

第一。阿陈装作不得不解释的无奈笑着说。我此刻和我身旁的女孩共同存在此在世界,并不在场于任何异界降临者的领域中。

但是阿陈那股才意识到的扭曲上升的力量却不知不觉地释放着。

第二。召唤契约是约定以我能被恶魔附身为代价,据我推理,你一共被同一人召唤两次,第一次的召唤并没有完成代价,而是相等地以其他预支代价,并且第二次召唤也就是当前的召唤并没有交换代价。命运之恶魔,你犯了将第一次召唤的预支代价再次预支在当前召唤的错误。

第三。召唤恶魔只要满足当前真实性位面足够的生命力消耗就可以实现,但是这同时也要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对此消耗的生命力感兴趣的目标才是严格与真合的召唤者,而命运之恶魔的目标是我,所以召唤了命运之恶魔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我。

胡说八道!那个长毛疯狂的叫了起来。我才是召唤者!

阿陈也没有理会那个长毛,而是继续对命运之恶魔说道:所以我刚才问你要怎么处理那两个人。或者我给你提个建议。你若是尽快取走你的想法和初次召唤者相等于的用于支付显身的代价,我就考虑不追究你两次遵从召唤都采用同一虚拟代价产生矛盾的存在逻辑错误。

说完,命运之恶魔好似自己被支配住一般,当然这种力量的支配程度其可以随意挣脱,可这股支配的力量引起了刻在其永久的真实性中枷锁,那是其曾经得以光荣宣誓效忠的对象所施加支配烙印,此刻在异世界却感应到了相似的束缚,使得其不得不臣服于阿陈的言语。

接着长毛旁边的那个光头突然全身抽搐,从嘴巴里的部位开始向外翻开,像衣服由内往外翻,整个身体皮囊外翻的时候尺寸也在减少,最后只剩下衣服卷着稀软的内脏盘在地上。而命运之恶魔,也消失在湖中心,回到了原世界。

4、接到主线任务;

恶魔消失后,森林里依然充斥浓郁的恶臭味,提醒活人在这里有多少残缺的shiti。

阿陈看着那些shiti,然后睥睨着长毛说道:你还不自己动手?

求你放过我。长毛跪向阿陈看样子有些失去理智地说道。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不过阿陈也没有任何要杀人或者制裁邪恶的想法。只是阿陈冷酷面对其祈求仍毫无反应的样子让这个长毛更以为阿陈要让他和那个光头一样死掉,让他更加感到恐惧。这个长毛爬到自己的自行车出拿起挎包里,从包里取出了四颗银色圆珠说道:我愿意用这个求你放我一命。

这是什么?那个女孩看到银色圆珠便抢过一颗拿在手中感兴趣的问道。

在森林的暗影下,银色的圆珠泛着一种柔和月牙儿的浅白光晕,而在珠面标着经纬一样的线条,并在某个方位标有像是地点一样的小圆点。

之前我召唤恶魔帮助我qj李老师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zifensi掉了。长毛有些痴狂的说,他猥琐地笑着。这是那个恶魔给的代价补偿。据说这上面记录了恶魔的宝藏。还有关于永生的秘密。

竟然是这么了不得的东西,我为什么不把你杀了再拿过来,而非要换你一条命呢。阿陈说道。

长毛依然跪在地上,双手托着银色珠子说道:我听说人不会抢畜牲的食物,自然也不会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情。而且恶魔的宝藏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算藏有永生的秘密,也肯定危险重重,你既然是恶魔也惧怕的人,肯定不会放着恶魔的宝藏不去找的,如果在寻宝过程中被杀,也算是我报了仇。

这段话似乎说中了阿陈的心坎。他便让长毛放下银珠走了。随后也载着女孩往森林出处走去。

路上女孩毫不对刚才血腥场面有所感觉地找话题说道:其实,刚才你骗了恶魔对吧。女孩坐在后货架上,手肘支着车座双手撑着脸。什么在场不在场的,你之所以握住我的手只是为了让我不会因为见到恶魔疯掉。我知道喔,你在保护我。

知道的话,那就赶紧回家去。阿陈背对女孩说道。

不行。我也要去找恶魔的宝藏。她扯住阿陈的衣角说道。

阿陈没有作答,心里却在犹豫着什么,或者在想着做出某些抉择,在握住女孩的手时,在她身上能够找到他之所以活着的回答是什么的感觉莫名产生。阿陈继续沉默推着山地车走出果林。回到原本的小路时,阳光依然明媚,蓝天白云静谧地望着大地,春风掠过青葱的秧禾往两人身旁远去。

真的不走。阿陈回头看着女孩说。

不走。女孩回答。

真的要去寻找恶魔的宝藏?他好像原本也没有什么目标,打心底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能做什么的说。

当然。女孩坚定的回答。

那好,我们走。阿陈骑上自行车说道。

Yes!你可以叫我小玉。你呢,你叫什么?女孩说道。

阿陈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也在想着或许下次遇到jingcha就把女孩扔到派出所去送回家。

在田野边的小路上,阿陈载着小玉缓缓远去,原地不断吹过的暖风依然挑拨着新生的秧苗。我在梦中好像看到了阿陈说了自己叫什么,可是又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由此,二人踏上阿陈心中所想活着还是要找点事情做的寻找恶魔宝藏的冒险。

5、黑暗之支配者;

恶魔或者说魔鬼,是这个世界对那些异世界的存在的其中一种认知。只源于这些异世界的存在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时经常带来的是破坏,灾难,痛苦的消极影响,因此称之为恶魔。而在一些和超现实事件接触过多而对恶魔文化多有了解的人那里,他们反而会对异世界的存在者认知为一些能支配,主宰,操控真实概念的超人,称其为支配者,主宰者等。

召唤恶魔一般来说只要满足一个条件,当两个位面的真实概念重合的时候,下级位面已经或者正在发生足够量的生命力消亡。只要有在下级位面的空间存在两个世界的真实概念重合,而且足够量的生命死去,恶魔就能主动显身下级位面。这是因为所有世界的真实性都在向下坍塌的原故。

世界的产生问题并非是宇宙的诞生问题。可以说不同真实性强弱级别的世界的宇宙诞生问题都是不同的,虽然因为经验流转的原因,在同一个世界会产生多种不同的宇宙诞生的认知,但单独一个真实性级别的世界的宇宙只有一种诞生形式。世界,是一个真实性与物质性中间夹着生命力的较量的场所,而在最初的时候,在原本并无差别的的时候,世界只有纯粹真实性的存在,谁也无法想象纯粹的真实性存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后来因为无法解释的原因,本质的真实世界开始分散,按照容易理解的说法是真实世界开始向下坍塌,由此产生不同真实性强弱的世界,越是往下级的世界,真实性就越薄弱,或者说真实性的影响就微弱,而这些世界的物质性就越强大,或者说物质性的规则也就越严格。不同真实性级别的世界并非是层层递减的关系,而是相互的表里关系。所以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真实性重合时,并非一个世界的真实性比另一个真实性只高一个级别,还可能高上许多级别,但总是高级别的世界重合低级别的世界。

所谓的真实性,也就是在此中世界所发生的事件真实性越强的世界事件性质越绝对,越趋向于决定论的描述,而物质性越强的世界,世界事件的性质越相对,越趋向于相对论的描述,但是谁也无法理解极端的真实世界或者物质世界的世界性质是什么。由于世界的渊源原因,所谓的恶魔也就是真实性的影响更强的世界里一些由此能掌握支配,主宰,操控真实概念的异化生命。

由于上述世界规则,在两个世界的真实性重合的时候,只要下级世界存在生命里消失的情况,恶魔就能显身下层世界。但是恶魔通常并不会轻易显身下级世界,因为到达下级的真实性弱于物质性的世界,恶魔受到的物质规则的影响就越大,而本身的受到的真实性概念的影响也越大,在双重影响下受到当前世界生命的言语,意念,想法,认知,意志,精神即在世者的观测的影响也就越有效。所以除非是异世界的真实概念的支配者,主宰者,或者操控者出于目的的需求,或者某种不可理解的意志要求,都不会轻易降临物质性的规则影响更强的世界。这就是所谓的召唤的本相。

异界的存在者降临下级世界会有不同的目的需求,但是同样会有同一致的被不可理解的意志要求,一般来说凡是降临下级世界时会带来死亡,破坏,毁灭,灾难,能够散播仇恨的时候,通常都是因为不可理解的意志要求。在某个村子里,就发生的是召唤恶魔时,异界的存在者因为不可理解的意志要求的原因才显身。当时村子有一户人家刚从外村娶媳妇,不过婆媳关系不好,这个女人不久才死了父母,所以嫁出去还带着一个14岁的妹妹。这就给家庭关系添上更多的偏见和矛盾。祸因无端,祸不单行,不久家里的男人晚上去看鱼塘防止村里人偷钓的时候,不知怎么掉水里淹死了。女人的婆婆就认为是女人克死了她的丈夫。这个老女人召唤了恶魔,把媳妇叫到鱼塘边,拉着媳妇跳进水里。当时女人的妹妹也跟在身边,想救姐姐的时候,也被拉进水了。她本来识水性,可当时不知怎得,却在水里慌乱不断手脚倒腾,大声呼救起来。马上附近人到场把她救了起来,可那婆媳两人的尸体,众人却怎么也打捞不到。回头只见女人的妹妹抖擞的坐在地上,双眼无光,六神无主,一副恐惧的已经疯癫的样子,而在她的脚腕上,握着一只六只手指的黑色手印。村里人都迷信的说,其实恶魔是那妹妹召唤的,那个手印就是恶魔的标记,不久恶魔也会来把她抓到地狱。故之后村人谁也不敢靠近她住的房子,甚至有人搬离了村子,而她也躲在房子里闭不出门。

阿陈和小玉刚到这个村村头的时候,就跟一个在大树下搭帐篷的背包客了解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旅客有点胖但是很高大,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帐篷旁边停着一部银色漆仿佛狮子俯卧的机车,机车的备用袋露出好几把长刀的刀柄。阿陈和小玉进到村里头便听到有村民在商量怎么把那个女孩赶走。阿陈通过询问村里的小孩找到了那个女孩的住处,一到门口就敲门说自己要借宿。没人应答后阿陈便让小玉捂好耳朵,然后用力一脚踹开了门。进到房子阿陈便让小玉去房间里找干净的布。房子地面湿漉漉的,装水的盆桶到处丢放,地面的水淌还沾着血迹,阿陈一眼就看到女孩卷缩在饭桌而且已经昏迷,她的脚腕大片挠伤的痕迹,还有水泡过皮肤溃烂的症状。阿陈把女孩搬到床上让小玉在一旁看着,就骑车回到村头叫来了那个背包客,背包客很快用备急医药处理了伤口,然后又用这家人里的米煮了粥水喂女孩喝下,阿陈和小玉也跟着终于吃上了断了好几天的米。

晚上阿陈和小玉,同那个背包客点油灯,坐在房间里吃着从这家人后院摘来的醋酸拍黄瓜,聊起了天。背包客自称叫作大江,原来是个大学生,时值世界混乱,妖魔横行,社会动荡,人妖作恶,个人能力无用武之地,于是辍学放浪形骸,已经旅行两年多了,希望在旅途思考到人生的真谛。在夜聊中大江跟阿陈这个高中生说了很多事情,说到什么是shehuizy,经济,生产力,社会的财富分配,福利zd,jy等,期间一旁的小玉已经困得趴在阿陈腿上睡着了。之后又说到很多科学技术的事情,电脑可视化管理,自动化机器生产,核能发电等。阿陈在一旁听得很精神,像是找到人生意义的方向的光点一样好奇地听着大江的话。

到了半夜,那女孩一醒过来便发慌的挣扎喊叫。不过事先阿陈就把她的手脚绑住了,被惊醒的小玉进行安慰后这女孩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不过依然恐惧地看着眼前地陌生人。小玉便开始向女孩介绍自己,说自己是个寻宝探险家,大江是个旅行家,而阿陈是个恶魔猎人。说到恶魔这个字眼,女孩受到刺激又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三人手忙脚乱了好久才又让女孩恢复理智。阿陈便问起恶魔的事情,不过阿陈把手放在女孩额头,摸着她的头发才问道,女孩像是从阿陈身上感觉到了什么,听到刺激性字眼也没有变得恐慌,虽然眼里还是有些疑虑,但是还是先回应了小玉自己叫做白颖,然后才说起自己遇到恶魔的事情,说到自己姐姐掉进水里,自己也被拖入水里,姐姐被魔鬼拖进了地狱,自己感觉到水里张开了一口通往地狱的黑洞,洞口有无数鬼魂痛苦的悲鸣声回响,说到自己被魔鬼抓住脚,自己在地狱边口挣扎,自己得救之后脚腕上的印记,还有魔鬼终究有一天会根据这个印记来找自己。在说着恶魔的事情的时候,白颖精神中的恐惧情绪像是被阿陈压住了一样,无处可散,最后化作悲伤情绪随着眼泪流了出来。

白颖姑娘,你在害怕什么。阿陈听完白颖说自己遇到的恶魔的事情后问道。

我在害怕什么?白颖不理解阿陈什么意思然后反问。

就是说,你一直在说恶魔怎么样怎么样,也说自己怎么样。阿陈回答。但仔细想一想,到底是恶魔的什么东西令你自己感到如此恐惧,你知道吗

我害怕恶魔的一切,恶魔会把我拉入地狱,像姐姐那样。说着白颖的眼泪一直无法抑制的流着。我不要。

不,你错了,白颖姑娘。阿陈继续摸着女孩的头发说道。错得离谱,你不是害怕恶魔怎么样,而是害怕自己会怎么样。如果你想替你姐姐报仇,明天我帮你杀了恶魔。

说完,在女孩脸上流露出比恐惧更加复杂的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抚在额头的手又传递给她一种奇异的强大的力量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愿意相信面前少年的话。

第二天,吃过白颖做的早饭,阿陈自行车后货架托着从大江那里借来的所有长刀,三人走在前面走到白颖姐姐的婆婆召唤恶魔的湖边。到了阿陈便取下刀身狭直的长刀,拔出来插在土里,然后又让小玉他们三人站到远处,相互握手,又告诉三人在召唤恶魔期间保持平常的相互信任心。最后阿陈自己双手自然下垂站在湖边,面朝湖面,闭上眼开始默想。

阿陈似乎在等待什么,日头慢慢升上天穹,阳光也越发刺眼灼热,照在湖面上闪着阵阵斑驳亮点。到了差不多正午的时候,阿陈似乎等到了时机,便睁开眼睛朝着面前世界低沉地说道:

异世界的存在者,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顿时天空异变,一片阴影罩住整个区域,湖里的养鱼纷纷惊恐一般飞到岸上死掉,虽然没有日光照射,却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物体。过了一会湖面恢复平静,在湖中心蜻蜓点水一般泛起涟漪,点水涟漪慢慢朝阿陈移来,等到了岸边,才突然显现出来一个庞大的身形。下躯长着无数咧牙蠕舞的蛇头触手,上躯则长着三只手,没有头部代之的是脖子截面上是一个漂浮的环状物体,其中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长剑,在这只手上缠绕藤蔓一样的东西连接到脖子的截面处。

在阿陈面前显现身形之后,恶魔便反转上下身,张开满是蛇头触手的下躯,露出一张和黑色身体不同的凄白脸部,说是脸部,却五官具惨,只有一层层的漩涡盘在上面圈着一只无神的眼睛,像是一层层褶皱的皮肤一样。

我为异形的变化者和黑暗之支配者和堕落的操控者。应交易前来。此界的凡能俗体,匍匐陈述所谓目的。恶魔如是说道。

我叫你过来,只为完成我的一个目的。阿陈说道。那就是,借你的性命一用。

还没说完,恶魔像是预示到一般,迅速将脸部藏回触手团之下,反转上下身,第三只手握住的剑顺势劈向阿陈。恶魔只看到阿陈拔出地上的长刀试图挡住砍来的剑身,下一刻阿陈手中的长刀碰到恶魔的大剑时便被砍得粉碎,但当恶魔以为自己的大剑就要砍死阿陈时,阿陈却出现在另一侧举刀砍来,不过这也在恶魔的预测当中,只见阿陈还在举刀时,地上无数的影刺瞬间刺穿了他的身体,但是随之阿陈便出现在恶魔身后,正提刀砍下的姿态。但是恶魔的速度明显要更快,恶魔手中的大剑瞬间随着身体回转拦腰横向阿陈。但是,一转身恶魔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在恶魔的身后潮涌般涌来死亡危险的危机感,这是恶魔在他的世界也没有人能让他感觉到迫在眉捷的痛苦感,像是群星末日的降石已突破气层,压力和热量已然将万物毁灭的压迫感在背后袭来。已经惊慌的恶魔散开触手,露出的脸部才看见地面上无数道刀峰划过的痕迹。随之在恶魔的身后,一道庞大的气浪呼啸劈下,恶魔面前的湖泊瞬间被劈开两层。在气浪劈下瞬间,用上毕生积累的所有技巧和力量闪避的恶魔被砍下半边身体,黑乎乎的伤口里喷出大量气体,但是躲过了致命伤。逃到远处的恶魔底下暗自高兴天不亡己,以留自己将使用绝技反败为胜。

但是,他又慢了。还没在脖子的截面处聚集能量的恶魔先是注意到一把飞来的长刀,然后才显现握住刀把的人,随之下一刻一道庞大的气浪再次劈下。恶魔开始绝望回想起自己漫长的一生,从自己开始平凡的生活,到后来世界出现异变,有的人异化成树木的形状,身体长出树枝死去,有的人身体长出多余的手臂,这些手臂赋予他们能力,将他们变成怪物,然后是长久似乎永不终止的斗争,战斗,厮杀到最终神启的明示,回想到最后的恶魔想起曾经自己似乎听其他恶魔说过在异界有着更加厉害的生命存在,甚至有着专门是顺应物质本质目的猎杀恶魔的人,曾经他还想着自己估计永远也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情,永远认为自己要死也是终将战死在自己的世界中。最后还没寻求到自己生存意义的恶魔的尽是蛇头触手包裹的凄白的脸上唯一一只眼睛闭上还在回想却同时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变成怪物前的模样,随着气浪劈下,最后这点思绪也在这个世界消散。

击败恶魔的阿陈甩了甩手,把长刀插进土里,然后招呼小玉他们走过来。此时周围已经变回普通世界的环境,太阳已升上日中,以无私照着大地,岸边排着大量死鱼,开始发臭,围着恶魔的尸体铺在地面。

白颖拉着小玉的手走近。阿陈便指着恶魔的半边躯体转身望着她。

你瞧。就算是恶魔,它也有害怕的东西,它也会死,它也能被杀死!

任何人都逃脱不了死亡的结果。但是任何世界的任何人都不是害怕死亡本身,甚至可以说都不是害怕除他之外的任何事物!

一个人会害怕的,只有会害怕自己会怎么样!

一个人只要不会害怕自己会怎么样,那么他就可以勇敢面对这世界上的绝多数恐怖!

阿陈望着白颖如是说道。

6、在热热闹闹的早晨;

之后阿陈他们又在白颖这里住了一天,晚上做了醋酸拍黄瓜边吃边聊了很多各自知道的事情,而关于涉及自己来历的事情各自为避而不谈。白颖似乎解开了心结,很高兴的参与到夜聊当中。期间,阿陈和小玉得知大江有地图,为了解开之前得来银色圆珠上的经纬线标点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将恶魔的宝藏一事说了出来,然后经过对照大江的地图,发现其中一颗圆珠的标点就对应这个地区的N城在地图上的位置。阿陈和小玉便决定第二天赶往这座城市。大江决定依然自己单独旅行,并赞扬阿陈拥有强大的能力,认为阿陈能做出很多伟大成就,大江还把阿陈称作兄弟,在赞扬时可以明显看得出比起阿陈佩服大江的知识大江更加羡慕阿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阿陈和恶魔厮杀的场面重新刷新了大江的认知,让他再次觉得自身无力。而小玉建议白颖跟他们一起去探险时,白颖却决定离开这里去自己的外公那里生活,但是她也流露出希望能再见到阿陈的心情,并说自己会尝试做到像阿陈说的那样勇敢。

第二天一早,阿陈他们补充水和食物之后,大江骑着机车先走一步,白颖要收拾完房子才离开,阿陈便依然载着小玉推着自行车走,白颖和阿陈小玉道别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走到远处,小玉便依然手支在车座上撑着脸说道:其实你骗了白颖对吧。

你杀的那个恶魔和抓走白颖姐姐的恶魔根本不是同一个。白颖腿上的那个手印是六个手指,而那个恶魔三只手都是五根手指。虽然你也只是需要随便杀了一个恶魔来证实你的观点就可以了,因为白颖腿上的手印不是恶魔为了以后再来抓走白颖而标记的,而是恶魔抓住然后又不想抓留下的。恶魔的目的嘛,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将白颖怎么样,只是如你之前说过的借此来散播恐惧,和人与人之间的猜忌和怨恨。

我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没看出来的。阿陈背对小玉回道。

还有很多。比如说平论实力而言,你根本不是那个恶魔的对手。不过使诈模糊的说也算是实力的一种就是了,而且,你也没有杀死恶魔。

简直被你看明白了。

毕竟是那么明显的事情。恶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杀死,对吧。还有虽然你还故意砍断了那个恶魔的两只手以混视听,瞒过了白颖防止她纠结细节。但是我还是担心,如果今后那个恶魔发现自己的设计一点效用都没有,会怎么样呢。还有白颖明明一副等你叫她一起走的表情,你既然看出来了但是又在想什么呢。

说着小玉脸颊露出单酒窝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还有恶魔为什么要散播恐惧呢,你知道吗?

可能散播这些负面情绪能让他们更加强大吧。

阿陈回答,接着骑上车前行。

很有意思的回答。小玉称赞道。还有,你知道这些恶魔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比起恶魔是什么我觉得我更陌生的是你到底是谁。阿陈说道。

同时阿陈小玉来到村子的另一个出口,看到大江骑着他那架银狮般的机车停在路边等着他们。靠近后,大江便招呼他们说道。

我想了想,我还是对你们比较感兴趣。能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找那个什么恶魔的宝藏吗?

可以。阿陈回道。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大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说自己对宝藏感兴趣。我是想,路上肯定会遇到危险对吧,你们需要武器的话,我可以提供,还有你们没有地图对吧,如果有的地图的话是不是更方便一点呢。

可以。阿陈再次说道。其实江哥你愿意帮忙的话我很感激。阿陈似乎看出大江心里的忧虑便说道。实际上,我很羡慕江哥你拥有这么渊博的知识,而反观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人生目标,只是这家伙说要去寻找恶魔的宝藏,才去的。

是喔,这是我的计划。小玉微斜着脑袋笑道。不过江哥如果能来帮忙的话,肯定比这家伙有帮助多了。至少不用吃饭的时候想着怎么咽下那些树叶了。

那是野菜。阿陈反驳道。

那有什么区别。小玉扭着脸说道。

正当三人聊得开心时,在前面远处向他们跑过来一个少年,嘴里还喊着表哥。阿陈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表弟。不过说是表弟,并非是自己外婆家的孩子而是邻居的孩子,只不过印象中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所以互以表亲称呼。因为他在家中排行第三,所以又叫作三子。三子气喘吁吁跑近三人,说起自己是怎么知道阿陈在这里的。

原来昨天三子的大哥昨天到这个村子砻谷,看到了阿陈,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所以没有打招呼,而回到家跟三子说了貌似见到了阿陈,恰好昨天三子跟父母因为不想干农活的事情吵架怄气,今天便离家出走过来找阿陈。三子问了阿陈他们要去哪里之后,便也请求阿陈让他跟着一起走。但是阿陈却不是很想让他去冒险。

我可不想成天在这里种田,太窝囊了。只见三子狠狠的说。表哥,我也想出去闯荡。

阿陈拿不定主意,又见劝不住三子,只好看向大江询问他有什么主意。大江坐在机车上哈哈大笑,说他们几个人总的来说都是在离家出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谁也没资格劝对方回家。大江见阿陈迷茫,便劝阿陈全盘说出他们要做的事情再让三子自己定夺较好。阿陈跟三子说他们要去找恶魔的宝藏,而且会有危险后,三子彷佛没听见危险二字只听到了宝藏一词,更坚决要求一同探险。

如果是宝藏的话,那肯定会有宝物吧。三子两眼发光的说。好家伙,我们去赚它个盆满体盈。

是盆满钵盈。大江纠正三子的错字。

阿陈见三子坚持,也不再劝阻。小玉坐在一旁也没什么意见。三子便向小玉和大江正式介绍自己。向小玉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还特意问阿陈两人是什么关系,听阿陈说不过是路上遇到死缠烂打跟过来的,三子便带着一种异性之间钟意的眼神打量小玉,不过被小玉厌恶的瞪了一眼他就逃回了眼神。

就这样,背包客大江和阿陈表弟三子加入了寻找恶魔的宝藏的队伍。他们的第一站,便是前往本地附近的N市。不过四人现在的交通工具只有大江的机车和阿陈的山地车,配置不一样,阿陈便和大江约好大江先载着三子,和小玉前往N市,因为机车现在再挤因为还载帐篷等物资只能再载着两个小孩。但是小玉也不同意自己坐这么挤的摩托车。阿陈和大江只好决定,大江先载三子到N市准备住宿,阿陈载着小玉后天赶到。大江给阿陈分析了去N市的路线之后,又用布将一把长刀包好让阿陈带着,然后给了小玉一把匕首。这个准备,之后救了阿陈一命。

因为从那天开始,全世界发生的恶魔杀人事件由过程中进入了高潮,开始由人召唤恶魔杀人事件,渐渐衍生成越来越多成为恶魔宿体的人进行破坏,犯罪,杀人的事件,统称为,魔人袭击事件。

7、未知;

阿陈载着小玉骑行了一天,傍晚时才在公路上找到大江指示可以临时休息的加油站,不过到达时,加油站静悄悄的,漆黑无灯光,好像已经废弃了一样。察觉到危险信号的阿陈准备直接骑行过去,但是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程度,突然阿陈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飞,小玉也被失去平衡的自行车甩在地上。而阿陈在落地之前便翻身站好调整姿势,同时急忙取出背上的长刀,还来不及拔出刀鞘便只能就势格挡在黑暗中砍来的攻击。一道漆黑的剑峰劈下,立马在黑夜中击起纷飞的火花,阿陈身下的公路也划开一道裂痕,同时感受到手掌虎口裂开,手腕一阵酸楚,自己脸上也划开伤口的痛觉。但是阿陈来不及感受痛觉,阿陈顺势拔出长刀,双手握住和袭来的黑影拼杀起来。

黑夜中,无数瞬间刀剑相撞飞溅的火花闪烁又消逝在空中,同时有无数道迅疾锋利的气刃以这两个身影为中心向外杀去,碰到公路地面,在两个身影周围,越来越多的刀口裂痕瞬间划开又在旁边添上一道。

两个身影刀光剑影拼杀了会,阿陈便一边挥舞着长刀一边迫不得已缓缓后退。他手持的长刀也已经添上不少缺口。而且即使格挡住对方的攻击,对方剑峰超速挥砍时产生的气刃,也依然一刀一刀地撞在阿陈身上,划开伤口。只要稍微身体松懈一下,这种强劲的气刃就会撕开自己的身体,阿陈心想,虽然对方也一样。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对方完全在压制着阿陈,阿陈在拼杀中渐渐只能被动格挡,而对方攻势依旧迅猛无比,攻防有度,一直压着阿陈打,使得阿陈完全拉不开距离调整攻防。

你既不是恶魔,也不是魔人,究竟是什么人。对方突然在战斗中开口说话,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是一个中年有些嘶哑的声音。

我才想这么说好吗!阿陈已经渐渐不支,但依然强撑着气势不减的说道。

只要能找到机会,借力拉开距离,自己就能调整攻势挥出全力一击。阿陈心里想到,慢慢后移。突然阿陈觉得机会来临,故意买了个破绽,突然在格挡之后的反击一停顿后改变攻击方向,对方果然轻易闪避,接着阿陈只要借助攻击的一瞬间同时后跳,就能下一击用尽全力挥砍。

阿陈向后一跳。但下一瞬间就他就觉得自己错了。这不是阿陈得到机会,而是对方机会。只见对方在阿陈后跳途中,余力有几的举起手中漆黑的剑,正要全力挥下的样子。极度危险的信号神经向芒刺一样刺着阿陈的后背,这时阿陈才注意看清楚对方的样貌,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脸部是一个方正的中年人的脸,长满各种岁月流转的皱纹,他的左手还握着另一把剑身比起右手的剑较为狭窄的剑。然后阿陈能知道,对方的这一击,自己连闪避都做不到,只有一个字,死!

但是正当阿陈万念俱灰时,可是白发男手中的剑却一直没有挥下。然后这个白发男放下举剑的手,随之他手中的剑也消失了。他往后转身,并且手摸向后脑勺然后把插在脑袋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红血立刻喷涌而出,不过立马就止住了。白发男将匕首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眼,然后随手丢向远处的小玉。

白发男看了一会小玉,又回头看了一眼阿陈,似乎想通了什么,便朝着小玉方向的路走过去,背对着阿陈挥了挥手做告辞的动作就离开了。

小玉急忙去扶住阿陈,往加油站走去找休息的地方。走到加油机台便看到几个人的尸体,还有一只四只手,脚足也是手的形状,头部已经被打爆了的怪物尸体。然后两人走进商店,又看见正中央躺着一副裂开的人的尸体,尸体后面的窗户全都碎了,墙壁被砍开一道巨大的裂缝,而这副残缺的尸体从伤口流出的是黑色的黏糊糊的液体。

8、不同目的的人不同性格的人;

阿陈在加油站的商店里休息了一晚上,期间虽然晚上有货车开过来想要加油,但也大概是看到了怪物的尸体很快开走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阿陈身上的伤口也就都全复原,小玉对于这种事情也习以为常,毫无疑问。之后阿陈找到加油站工作人员的备用衣服换掉昨天晚上经过拼杀满是破洞的衣服。

两人简单吃过一些饼干之后,便继续朝着N市骑行,又经过一天的时间才终于到达N市,并跟大江他们会合。四人之后立即前往大江好不容易才说服老板开张的旅馆。阿陈这才从大江这里了解到最近的形势,大江还告诉阿陈N市前几天也发生魔人袭击事件,死伤无数,全市加上周围的武装力量都被调去应对,本来造成的损害还在继续扩大,但从昨天开始那个魔人就消失了,这个旅馆之所以敢开张也是因为那个魔人没有继续出现。阿陈便也跟大江说起昨天在加油站遇到那个白发中年,然后阿陈经过联想,认为那个在加油站商店里的残缺尸体就是在市里面进行破坏的那个魔人,而这个魔人从市里面被那个白发男追杀,最终被击杀在加油站的商店里。但不知道那个白发男到底是谁,又是什么目的在追杀那个魔人,或者说在追杀任何魔人。

说着众人都感到很疲惫。三子便劝说阿陈不要老是想这种事,并让大江赶紧带他们出去吃饭。大江便带着三人到附近的大排档吃饭。街上虽没什么人,但毕竟是省会城市,迫于生计人们还正常生活。三子在路上对很多事物都感到很兴奋,一会让大江带他们去KTV,一会想去游戏厅,看到穿高跟鞋的女性又嚷嚷说自己以后一定到大城市里面工作。吃饭的时候三子自己要了一瓶啤酒,不过大江也想喝酒,就没有劝阻,期间看到还问大江和阿陈两人抽不抽烟,不过被阿陈委婉的训了一下之后才消停一会。

吃完饭之后四人便回到旅馆探讨接下来怎么继续寻找恶魔的宝藏。小玉这时从背包里拿出银色圆珠,便看到那颗标记本地的银珠频率泛出光芒,而拿着宝珠对准某个方向之后,圆珠发出的光芒也就越强,同时闪光的频率也变得越快。大江认为这时指向宝藏所在的方向。四人便决定第二天一早跟着圆珠指示的方向探寻。

你们之前说过的那个白颖她是不是很漂亮。继续聊着恶魔的宝藏的时候三子问道。

四人当中只有三子没有见过白颖,阿陈也没有跟他说过银色圆珠是怎么来的。而对于三子的这个问题,另外两个男性突然觉得议论熟人异性的长相,有点难以启齿。阿陈便对此也就没有发表意见,小玉则依然在一旁不是很喜欢地瞥着三子。大江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便说道:

白颖姑娘是个很好的人,性格很温柔。

三子当然意识到气氛有点冷场,便转变话题问道:说起来,大江认为恶魔的宝藏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很难说。大江回答。毕竟我也不了解恶魔的文化。不过说不定就跟西幻小说的设定那样,在恶龙的巢穴里堆满了它收集来的宝物。

也有可能是能把找到宝藏的人变成恶魔,或者恶魔的仆人一类的东西。小玉依然充满机智见解的说道。只要碰到那个东西人就会失去理智,变成怪物。

表哥认为恶魔的宝藏会有什么。三子转去问阿陈道。

我也不知道。阿陈回答。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就是恶魔是异世界的存在者,它的东西为什么要藏在这个世界呢。还有我们找的真是恶魔的宝藏吗。

如果表哥认为那不是宝藏,有危险,那表哥为什么要去找恶魔的宝藏。三子继续问道。他对阿陈有很多疑惑和不了解的地方。

对于三子的提问,阿陈并没有回答。因为阿陈之前就说过了,不过当时三子还没有加入队伍。阿陈其实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也不知道自己作为人的情况能做什么,所以他只是想找点什么都好的事情做而已,什么事情都行,一旦决定好就去做。所以当小玉提出要去找恶魔的宝藏,便就去找,然后踏上旅途而已。这不是兴趣使然,也不是什么找到了目标,甚至阿陈也不知道去找恶魔的宝藏是谁的目标,以他的性格来说,只是现在只能这么做而已。如果以后自己找到其它可以做的事情,那便放弃寻找恶魔的宝藏转而做其它事情也说不定。

三子见阿陈闭口不答,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他觉得这次自己问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而阿陈有的事情就不跟他说让他很气愤。但是他也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真实的内心状态,便打岔诨笑的说:

表哥又是这样哈哈。你们知道吗,表哥这个人小时候去他外婆家的时候,别的小孩都在一边开心的玩弹珠游戏,但是表哥就自己一个人在一边发呆。还有晚上的时候不睡觉,跑到楼顶上数星星。说起来,城市里看不到星星啊。

原来阿陈小时候这么孤僻。大江也笑起来道。不过感觉阿陈很有哲学家的气质。

那大江哥又是为什么找恶魔的宝藏。看到大江接话,三子便转而去问大江。

这个,其实我倒是对恶魔的宝藏没什么兴趣。大江谦逊的回道,然后简单的说起自己为什么会辍学,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以及自己对官场腐败的疑惑,还有对父母安排工作的不满,然后说道。我需要一场冒险的刺激,来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哇!果然大江哥的来头不小啊。三子羡慕地说道,然后真诚地说。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服从父母安排当官,大干一场。可惜我只是个穷农民的小孩。不过我可没有气馁,因为我对于恶魔的宝藏非常期待,假如找到宝物的话,我就发达了。一定要回到老家当个企业家,首先办个甘蔗加工厂,高价去收农民种的甘蔗,让农民能赚上钱。怎么样,我的理想不错吧。

很有志气。大江赞扬道。

不错的想法。阿陈也佩服的说道。

之后三子还想问小玉为什么要去找恶魔的宝藏,不过小玉始终没正眼看他一下,三子便也不敢问。随后四人各自又聊了其它的事情。一到九点半,便决定早睡明天早起去找恶魔的宝藏。本来他们开了两间房,小玉自己单独睡一间,不过小玉非要说房间太狭窄,自己一个人睡会害怕,要阿陈陪着。阿陈没法,只好过小玉的房间休息。

关灯之后,阿陈和小玉各自躺在单人床上,城市光通过窗户透过窗帘使得房间里还有些亮光。

如果不去找恶魔的宝藏。你要去做什么。小玉转过身,拉着被子遮住下边脸问。

你怎么什么都看得出来。阿陈无奈回道。

因为太明显了。你总是把想法都表现出来。小玉解释自己的洞察力没有那么离谱。就像小说主角一样,在我读过的小说里,配角都好像看见主角把想法写在脸上一样知道主角在想什么一样,在关键时候给予帮助,或者在故事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出来捣乱。

阿陈便问小玉读什么小说。

像【三遂平妖传】,外国的像【罗德岛战记】之类的。小玉回答。我最喜欢胡永儿施法术带憨哥玩的那段情节,要是我也会法术就好了。

听到罗德岛这一陌生字眼,阿陈便问小玉是不是会外语。小玉回答曾经在外国生活,又反问阿陈有没有出过国。阿陈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偷偷转过眼珠去看了一眼小玉,微暗中小玉笑着挤着单酒窝也在看着阿陈,阿陈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关小玉的其它信息,然后说:老实说,我知道该去做什么,不过我只是在想死之前做其它事情而已。

我也是。小玉小声说到。

然后传来小玉拉被子盖住全身的声音:晚安。

晚安。阿陈也小声回道,然后就此睡去。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二人组,也在聊着天。

三子,以你记忆来说,你觉得现在你表哥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大江问道。

不一样?表哥现在有哪里不对劲吗?三子回答。我不明白。

大江想起三子可能没有见过阿陈和恶魔厮杀时那副超常的姿态,虽然现在召唤恶魔杀人事件,魔人袭击事件层出不穷,对怪事,超常之事也见怪不怪了。不过大江还是很好奇阿陈的来历。

我只是想问问。比如说,三子,除了刚才你说的你表哥小时候很孤僻,还有哪些奇怪的举动吗?大江继续问道。

这我倒是没有注意到,从前我们也是每年见过几天而已。三子疑惑地说。怎么了,表哥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只是怀疑。在黑暗中大江说道。三子,他可能不是你表哥。

9、游戏空间;

一天亮,四人便早早醒来洗漱,然后准备水和便食,大江和阿陈各自背着用布包着的长刀,小玉也将匕首放在自己的书包里。随后四人下楼简单的吃了路边的卷粉和豆浆作早餐后,就出发前往银色圆珠指示的方向。银色圆珠由小玉拿着,其他三人提防着道路上的情况,毕竟是省会城市,人多再发生魔人袭击事件也不奇怪。但这个时候早上也没什么人在外,一路上安全无事,他们顺着银珠指示的方向走,银珠越靠近目的地,泛出的光芒也越强,闪烁的频率也越快。最终四人来到一处公园入口前。四人停放好摩托车和山地车之后,便手上拿着银珠一起通过了公园牌门,突然四人眼前就出现一阵白茫茫的光笼罩下来。除阿陈之外的三人立即被这阵突来强烈的白光眩晕倒地,只有阿陈顶着白光看见了在光芒中瞬间出现一个背对的苍白人影,接着光芒化作无数流星般的线条往他们身后穿越。阿陈机警的拔出长刀防备同时前面的苍白人影像一扇门转开一样缓缓转过身来,在同一瞬间感知到危险的阿陈当机立断将小玉等三人搂在一起趴着,然后抬头想看清楚那个苍白人影转过身来的面貌时,突然像是门只打开一点点一样,苍白的人影立刻就消失了,无数的流星光束也瞬间散开,展露出一个陌生的环境。是一个有点萧索的小镇环境。

阿陈四人趴在小镇的石板砖上,不一会在他们周围,穿着奇怪衣服人群开始在他们周围走动起来,同时响起各种叫卖声,有卖生肉的,卖布料的,卖五谷杂粮的,还有吆喝喝茶的,热闹的人气和以石块为主要建筑材料的萧索小镇环境格格不入。虽然不少人在阿陈他们周围走过,但是这些小镇居民好像看不见他们一样,对他们趴在地上毫无反应,也不管不顾,但是每个人向他们走过来时,都会绕着他们走,好像也能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一样。

阿陈先拍醒三人。三人醒来之后都被眼前的光景吓了一跳,大江赶紧拉住一个路人询问这是什么地方。奇怪的是他竟然听懂中文,也会说中文。

这是阿拉姆小镇,欢迎来到阿拉姆小镇哈哈。路人笑着说道。

但是大江再问其它的事情时,这个路人还是重复着刚才那句话。好像只会说这句话一样,搭配着他温和的笑容反而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怎么说呢,就像是个木偶一样。而小玉手中银色的圆珠本来有的经纬线也消失了,代之的是,球面显现出简单线条画着大的方块上面叠着小一点的方块,小一点的方块上面又叠着更小一点的方块的好像一座山的形状。众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突然小玉惊叫起来,三人赶忙看向小玉,只见小玉指着路边的一个小摊说道:快看,好漂亮的糕点啊。

见状,三人才放下心来。而阿陈走近糕点摊,试着问这些糕点怎么卖。当然阿陈心想这里是异世界他们也没有这里的货币。

请问你要来点什么?糕点老板问道。

这些糕点怎么卖?阿陈又继续问。

请问你要来点什么?糕点老板还是重复这句话。

我要吃这个!小玉指着三种颜色的一串团子说道。

好的。请拿好。糕点老板自然的拿出一张纸片,包住棍端递给小玉。

这个要多少钱。阿陈再次问道。

请问你要来点什么?糕点老板还是只会回应这句话一样重复说道。

不会有毒吧。一旁的三子幽幽说道。我小时候就听说,有的人贩子故意给小孩子糖果吃,接过去就被迷昏抓走了。

喔!咬了一口团子的小玉又惊叫起来。

这一叫又惊到他们不安忐忑。

怎么了?大江紧张问道。

真的有毒?三子急忙惊道。

不会是太甜了吧。阿陈无奈的说道。

啊哈。真的太甜了。小玉挤着单酒窝笑道。要不你们也尝一下。

四人寻着恶魔的宝藏来到了一个怪异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但似乎都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还有总是重复着几句话,但是东西可以免费吃,有的房子还可以随便进,就连晚上进去别人家屋子的时候,只要不是什么特殊的场面,居民甚至不会赶人。而且当他们走到小镇的边缘时,明明能看见远处细致的环境,还有小镇的人走出去,小镇外面的人也能走进来,但是他们四个人明明也没有撞到玻璃的感觉,却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小镇。走出一步,发现还是在原地打转。

四人为了调查宝藏的线索挨个和小镇居民对话,了解到的大多是一些重复介绍小镇风情的话。不过来到小镇两天,他们免费住在镇上的客栈里。阿陈和小玉照常去调查小镇时,来到镇上河边,河边种着许多柳树,树下有几个小孩在玩角色扮演游戏,一个小孩头上戴着奇怪的犄角帽子,另一边的一个小孩手里握着木棍,在这个小孩后面还躲着其他的小孩,两边来回追着跑。一轮结束之后,那个拿个木棍的小孩就会将木棍举过头顶,喊道:我要成为埃尔大人。

小玉觉得很奇怪,就拦住他们问埃尔是谁。

他们就像早知道会有人这么问一样齐声回答:埃尔大人不仅是艾莉赛公主的英雄,也是所有人的英雄,总有一天埃尔大人会从魔王手中救出艾莉赛公主的。

再问他们也是这样重复回答道。

小玉还发现晚上某户人家,有两个小孩一直哭着说姐姐不见了,被妖怪抓走了,家里的老人为了哄小孩入睡的时候,讲了一个关于叫埃尔的人和艾莉赛的人本来相爱在一起,后来发生危机,两人陷入阴谋中被迫分离,最后经过两人的奋力拼搏,又重聚的老套故事。讲完这个故事之后,那个老头好像事情不那么简单一样还哭了。

根据阿陈联想,这个空间可能跟那个叫埃尔和艾莉赛的人有关。不过除此之外,四人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地方是哪里,是什么地方,还有恶魔的宝藏在哪里的线索,连怎么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也不知道。虽然在这里有吃有喝,不过成天面对一群整天重复做一件事,重复说一句话的木偶的人果然还是感觉有些惊悚。到了第三天,四人就把小镇到处走遍了。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第四天早晨小玉已经厌倦在街上去和那些只会重复一句话的人的对话了。所以一大早她就在旅馆二楼阳台的桌子上躺着懒洋洋地晒起太阳,慵懒地晃着双脚。早晨的阳光只有一点热量,配合小镇萧索吹着的风还有点凉。偶然,小玉拿出银色圆珠支在眼前对着太阳,回忆起印象中从前早上去学校的时候,经常抬起头来盯着才刚升起来的红彤彤太阳,直到视觉出现圆形色斑之后才移开,虽然知道这样直视太阳对眼睛不好,但自己上学路上还是经常这么孤单的看着太阳,好像每天升起的太阳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一样。

接着小玉将银珠对准小镇的建筑物,想着能不能看到阿陈在哪,但是没有看到。小镇的建筑物都是石砌加点木制材料建造的,基本所有房屋都建的一样高,所以在旅馆二楼根本看不到远处街道。小镇里最高的建筑物莫过于在镇子边的那座水塔,小玉将圆珠对准那座水塔,才发觉水塔在镇子里出奇地高,虽然前天为了寻找宝藏的线索,也上到水塔过,那里可以看到整个镇子贫瘠的面貌,但是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不过如果现在在水塔上,一定能看到阿陈人在哪里,小玉心里想。

想到这里,小玉突然恍然大悟一样从桌子上翻起身来喊了声原来如此。然后跳下桌子,跑出旅馆,往水塔跑去。很久才跑到水塔下,然后又气喘吁吁的爬楼梯上到水塔顶端。在塔上将银珠支在眼前观察小镇,然后果然发现在小镇中央的一口井在透过银珠的视觉下散发着红色的气息。

接着小玉继续在水塔上寻找阿陈的位置想尽快告诉他这个消息,很快发现他在不远处的街上和小镇的居民对话。但是正当她想喊他时,小玉也感觉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在身后传来,那是一种只要此刻发出半点声响,抑或是只要回头就会死的危机感传来,一种发自黑暗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让小玉动弹不得,身体僵硬,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前面是几十米的高空,后面是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袭来的危机,根本没办法引起阿陈注意,现在只能祈祷他发现自己站在这里,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正处于危险又能怎么样呢。就算阿陈发现小玉在塔上但是距离太远了。现在自己只要稍微回头就会被杀死了。现在背后站着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在注视自己,在莫名打量自己。恐惧感完全支配了小玉,然后变成绝望感闭上眼睛泪水还是从眼里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接着恐惧深入到她的深层意志,在现实中小玉的身体正腿脚颤抖地朝虚空迈出步伐,谁也没有注意到。恐惧侵入深层意志后便不断放大她的负面的混乱的癫狂的精神需求。

此刻好像她的时间停止一般,在她意志深层,被不断放大的痛苦和挣扎和癫狂和混乱和麻木和不甘呐喊。

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难道我要孤单地死掉吗?

难道我要就这样孤独地死在这里吗?

可是眼看小玉就要踩空掉下去了,可是眼见小玉意志深层的痛苦和挣扎和癫狂和混乱和麻木和不甘就要停止鸣叫了,可是恐惧依然往她的意志底层挖去,在挖空那一瞬间,突然在底层的意志海绽放出光芒来。

答案是否定的。

在小玉脑海里想起来,一个人影甩了甩手,然后将长刀插在地上,转过身来说了那番话。使得她痛苦的癫狂的混乱的麻木的不甘的意志突然生出强烈的生存希望,让她在现实中超越自我反应地迅速转身夹紧胳膊握住拳头向后挥去,这一拳,摧血毁骨!

接着在小玉挥去一拳的身后一番大风卷作随即消散,但仔细一看时,面前什么也没有。而小玉也筋疲力竭趴在地上干呕,但是她明白,此刻自己是安全的了。

在水塔上休息好了之后,小玉便走下楼梯离开水塔,前往在塔上看到的阿陈位置。走远前小玉仰望了塔顶一眼,像是幻觉一样她眼里一闪而过一个身边环绕着黑红色气息的幽怨的女人身影。经过这件事,让小玉清楚,这个地方远没有看着那样安全。

之后小玉找到阿陈等人,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另外三人。他们便回到旅馆带上武器和绳子,还顺走了房间里的油灯。便来到小镇中央的水井,往井下看的时候,发现井是枯的。阿陈便将绳子绑在旁边的树上,第一个顺着绳子滑到井下,其他人也陆续下到井底。

井底通着一个洞口,阿陈和大江各自点燃油灯一人在前一人护后开始探索地洞。走了几分钟之后,地洞依然氧气充足,而且通道渐渐由窄变宽,同时旁边石壁上断断续续有发光的石头照亮地底,然后能听见怪异的嘶吟声传来。阿陈将油灯递给小玉,自己拔出长刀,慢慢走向在通道尽头一块宽敞的空间处一只头上长着奇怪的犄角,牙齿外翻不断滴出口水正面盯着走来的四人的怪物。

阿陈示意小玉等三人停下,便自己握着刀一个起步,迅疾向怪物冲去。只见怪物还没来得及挥动巨大的利爪,同时阿陈一个起跳消失在空中,下一刻犄角怪物的右爪边便环绕肩部裂出伤口,接着溅出黑色的液体,整个臂爪断在一旁。阿陈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怪物头部,一手抓着怪物的犄角,一手刀插在怪物的脊椎处,然后怪物痛苦地做冲天嘶吼状,但还没吼出声来,便身形如山石枯朽轰地塌了下来。而站在怪物身上的阿陈在怪物倒地前一个小跳落地,小跑几步消力站稳,怪物倒地泛起的灰尘便在他身后掀起。阿陈转过身的甩了甩手,看了一眼怪物最后将长刀插在地上。

小玉同时听到自己口袋里传来声音,把银色圆珠拿出来一看,发现圆珠虽然整体还连着但是内部碎出了很多裂痕,同时圆珠的颜色也变成了白色,在裂缝里闪烁泛着微弱的光芒,像是这个球体在呼吸一样。

四人之后又在洞里搜寻了一会,大江同三子捡了看起来像是钻石的石头放进来口袋,而小玉则在怪物一旁发现了自己晚上在镇子里看到给两个孙子讲故事的老爷爷的尸体,看起来才死了没多久。其它三人都聚过来看,三子一看到人的尸体便呕吐起来,本来搂了一胸口的宝石又撒了一地。

待回到镇子上时,四人便去那个老爷爷家查看,发现房子里早空空如也。问旁边逗留的小孩,只重复说那两个孩子因为无人抚养被士兵领走了,而那个老人则无人知去处。或者只有四人知去处。

10、蛇行;

后来四人又经过已经碎了的圆珠上闪烁的光芒会对某个方向特别反应强烈的指引,找到了回原来世界的方法。再次通过穿越门时,阿陈让三人闭上眼睛,然后搂住他们防止三人再受到时空创伤。自己则开着眼观察是否还会看到那个不明的苍白人影。不过苍白人影没有出现,四人也顺利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齐齐站在公园大门前。再找到大江的机车,不过很显而易见地没有找到阿陈的山地车,大江的机车上面脏兮兮地沾满了灰土和树叶。等他们回到旅馆时,旅馆老板和老板娘吓一了跳,说他们没有退房就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他们都以为四人遇上意外都丧生了,因为在他们进入异空间后,N市又发生了魔人袭击。老板对于已经将他们留在房间的东西都扔掉了很抱歉所以对于四人要续住也接受,并说想请四人一起吃饭。四人也不拒绝,只是重新回到原世界感觉疲惫,他们便回到重新整理的房间洗漱完毕,然后和老板老板娘一起吃过饭后,又回到房间睡了一下午,中间只有大江醒过来出门说想去鉴定那些捡来的石头。等到傍晚时,老板娘又来叫醒三人下楼吃饭。三人洗了把脸来到厨房发现大江同老板已经坐在餐桌前,而老板两手指捻着一块钻石。是大江说他们之前在市中心遭遇到魔人正在破坏时,在被炸毁的珠宝店旁边捡到的,现在特地送给旅馆老板感谢他们收留他们。看来大江的确很懂得运用人情世故,旅馆老板对此非常高兴,表示免掉他们的住宿费,还让他们接下来早午晚都一起吃饭,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之后吃完晚饭,四人便回到房间总结此次冒险。虽然还是不知道所谓恶魔的宝藏到底是什么,还有小玉提出的不明白圆珠的破碎到底和什么东西有联系或者指示什么,但是知道要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手上的圆珠,这些圆珠是通往那个奇怪的空间的道具,而那个空间疑似和两个叫埃尔和艾莉赛的人有关,并且知道那个空间的时间和他们自己世界的时间不一样,或者是穿越的时候已经花费大量时间。

同时小玉也跟众人讲述了自己在那个异空间遇到的危险,提醒三人多加小心。而阿陈却没有跟另外三人提起在光芒中出现的那个苍白人影。这次讨论,平时话多活跃的三子自从回来之后变得沉郁起来,几乎没说什么话。

现在他们手上还没破碎的圆珠还有三个,就是说还有三个地方需要探索,虽然在那个异空间中并没有什么恶魔的宝藏,还有怪物存在,但是众人也捡到了钻石,并且有阿陈的力量解决怪物,四人还是决定坚持探寻恶魔的宝藏。大江通过对照地图,发现剩下的三个圆珠上的标记分别指向临海城市S城,在大陆中腹的城市W城,还有北方城市E城,中间小玉还提到自己有亲戚住在W城,希望不要碰上。大江建议先去最近的S城,然后再北上。而且虽然有钱,不过坐飞机安检比较严格,所以他们只能决定乘火车前往。不过四人也都没坐过火车,所以也是很高兴要接触到新事物。

第二天,大江早上便去火车站买到了三天后的卧铺票。然后四人便结伴购置新衣物,小玉还买了无顶鸭舌帽,戴给阿陈看的时候,只见一旁三子用着复杂的表情看着他们。期间阿陈去上厕所,站在小便池前解手时,三子也进来站在旁边小便。

表哥,现在你变得真强大。一旁的三子从烟盒里咬了一支烟阴阳怪气说道。

你怎么能抽烟。阿陈说道拉上裤链伸手就去拿走他嘴上的香烟。

不过三子马上用手拨开阿陈的手,吼道:我怎么不能抽烟。是,你他妈有人喜欢,你也强大,谁都尊敬你,你无所不能,无人能敌。但是操你妈你不能管我!

然后两人便在厕所里声嘶怒吼地吵了起来,直到大江赶去才好久劝住三子。

随后几天,四人都在忙着出行的准备,大江恋恋不舍的将他那辆银狮俯卧的机车留在旅馆,嘱咐旅馆老板帮忙保管,以后一定回来领回。他坐在车上许久,一直握住离合,转动油门听着发动机的低沉声,想开出去最后再跑一圈,但是想了想,又松开油门,把车推进旅馆老板的仓库。

到了出发那天,吃完晚饭的四人由旅馆老板开车送到火车站,道别时旅馆老板娘还送给小玉一袋已经削皮切块的凉薯,让她带在车上吃。车站内十分闷热,进站候车的三人除了三子便开始闲着吃起了凉薯,咬了一口凉丝丝地爽甜的凉薯的小玉这时才感觉,自己准备和故乡离得越来越远,而且夏天也到了。

而在阿陈一行人踏上新旅途时。在异界,无从衡量其位置,亦无从参照其时间之处,无数由真实性升格的支配者,操控者,主宰者,变化者,穿越者的至高尊主,真实之海的漫步超人,万众生命的灭亡之手,亦无名的漩涡之支配者还卧在虚空中消化着其最强敌人穿越的无限之支配者奥格。漩涡支配者因要消化被其吞噬的奥格已经陷入沉睡了漫长的时间长河,而今后为了消化奥格依然要继续沉睡下去。

漩涡之支配者现在是一副庞大臃肿蠕虫形状,不过没有尖足,只是一圈一圈的蠕肉连在一起在消化奥格时有节奏的收缩蠕动。而其与只是庞大的蠕虫不同的是在漩涡之支配者身上长着一只亦如其身形庞大的手,此刻正由于其沉睡将手搭在其仆人变化的命运之主宰者摩辛奥维斯身上。在漩涡之支配者周围亦环绕者众多的仆人演奏着统一,和谐,但是幽邃有些悲伤的音乐帮助其消化穿越的无限之支配者奥格。

漩涡之支配者陷入沉睡之后,留有部分经验用以回答部署其众多部下的行动,而其意识则化作众多分离的梦境潜入到真实之海窥探各个世界的秘密和体验,与探索真实之海的本相去了。据其部下主宰的真相之支配者天冕观察,已经陷入长久时间长河的睡眠的漩涡之支配者已经被真实之海展现给其的秘密和体验所深深吸引住和迷惑住了。漩涡之支配者真正能醒来还需要远比一个宇宙从诞生至毁灭的时间漫长,要直到漩涡之支配者消化了奥格,要直到漩涡之支配者看破真实之海的幻境,直到漩涡之支配者化作梦境的意识归来。众真实性升格的支配者,操控者,主宰者,变化者,穿越者,吞噬者的至高尊主才会真正醒来,那时,获得重生的漩涡之支配者就会带领所有部下前往被创造的真相宇宙。

不过现在漩涡之支配者还在沉睡着,周围永远回响者转为其演奏的充满和谐的,统一的,但是幽邃有点悲伤的乐曲。

穿越的无形之变化者阿拓斯历斯时常来听漩涡之支配者的行动部署计划。这时,其照常飘到漩涡之支配者身边听取指示。漩涡之支配者一如既往先对阿拓斯历斯说起其最初的梦境。在混沌中,漩涡之支配者在自我的胎茧获得重生,伟岸的无缺的身体从腐朽中高举着双手出生,无数的崇拜的狂热的呼声响彻整个空间海,我以为他们在崇拜我,但是我也在高举着手崇拜的狂热的欢呼,欢呼自那上境而降下的显宙异象。

漩涡之支配者又说其在真实之海感受到,在其它的世界,无数为了伟大目的的支配者,操控者,主宰者,变化者,穿越者在和停滞形式的穿越者的战斗中,他们的真实性化成了其它的形式,永远脱离了真实之海。说着,像是表现漩涡之支配者的悲伤一样,周围的音乐变得诡异而更加悲伤起来。随后,漩涡之支配者又告诫阿拓斯历斯,其在真实之海看到穿越者阿尔弗雷德留下的人祀门打开了。人祀门那是漩涡之支配者都不曾了解的技术,其同样也不希望谁了解人祀门的秘密。

最后漩涡之支配者说起真实之海给其众多的梦境看见了无数不同的体验。有一些梦境获得这些体验,好像获得自我的意志一样,开始变化成不同的面目脱离自己的经验生成一些陌生的梦境,一些化作英雄的形象在黄昏的战场灭亡,一些化作鬼神的形态因为挚爱逝去而灰心投入地狱,一些化作贤者的模样被民众烧死在广场上,一些化作先驱的面目在寒冷的太空中断气,这些梦境还在不断变化成漩涡之支配者也未经验过之形态。连漩涡之支配者都无法分辨,究竟这些梦是自己的梦境进入了真实之海的梦境,还是真实之海产生的梦境让漩涡之支配者看到,还是梦境本身也产生了梦境。

说完,漩涡之支配者的经验又一如既往地沉默。穿越的无形之变化者阿拓斯历斯照常亲吻了无名的漩涡之支配者,祝其拥有一个好梦,便飘离了漩涡之支配者。在无从衡量其位置,亦无从参考其时间之处,响彻整个空间的充满和谐的,极致统一的,但又幽邃的有点悲伤乐曲还将一如既往漫长的演奏下去以帮助漩涡之支配者消化穿越的无限之支配者奥格,就如一将漫长托着漩涡之支配者巨大手臂的变化的命运之主宰者摩辛奥维斯一样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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