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一座城市
挤满了擅长做梦的人
它们有的相得益彰
有的抱团取暖
也有人相互指责
相互错过
他们熟练的在人来人往之中
找寻最真实的自我
可我
却像是一个异乡人一样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呆了将近十年
却连一个像样的梦都不敢做
有人住高楼
而我在深沟
有人光芒万丈
而我一身铁锈
我不是没有过挣扎
我也不是没想过拯救
只是我那一双见惯了阳春水的手
却总是扛不住这世间的洪流
它们堂而皇之的从我的身边溜走
带走我仅存的孤独、执拗和温柔
我就像那个没心没肺的禽兽
心里面有那么一丝家的残影
这一生却唯独偏爱孤独和自由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在家却不足一周
父母把一年的叮嘱浓缩成为几个瞬间
因为就算在那有限的一周内
我和他们交流的话题都各自留有余地
能交流的时间更是少的可以
而在一周以后
本以为天高任鸟飞
可那片天空却无处不是牢笼
本以为海阔凭鱼跃
可那片大海却连浪花都是脏的
我只是一如既往的如同那只行尸走肉
拖着狼狈的躯体在那白天与黑夜之间行走
没有一盏灯为我而留
也没有一口饭送上床头
我日复一日的卷缩在
城市霓虹照不透的角落
惟一的奢侈就是年复一年
霸占浩瀚无边的双人床反刍自己的无能
眼泪
是不会有眼泪的
毕竟鳄鱼的脸皮那么厚
笑容
偶尔还会有笑容
毕竟我还是那个自作多情的小丑